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泡书吧 > 历史军事 > 游走在明末 > 第111章 进军信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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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凉的月色抚摸着数百年的宫墙,朦胧如水的姿色给这巍巍京城套上了一丝说不清楚的面纱。佩着刀的甲士不时地从街道上走过,一阵马蹄声不知惊扰了多少人的美梦。

“嘚嘚嘚”,“驾!驾!”

巡夜的士兵本想阻拦,待得看清来人后慌忙闪开。那马头上挂有一个用布条编织的形状怪异的红色穗子,那是八百里加急的信使,被撞到也只能是算你倒霉。

“莫不是哪里又吃了败仗?”一个年纪轻轻的士兵小声嘟囔,却被走在最前方的老兵听到,呵斥了几句:

“呔,不该咱操心的就别操心,少乱嚼舌根子。”

那年轻的士兵慌忙告罪,只见那一人一骑已经消失在了黑夜中,唯余那“嘚嘚”的马蹄声似乎仍在响起。

一个小太监拿着急报,不敢惊扰到万岁爷。只得是神色匆匆地走到大殿门外胡乱地往里瞧着,一直低着头的曹公公,不知怎得就瞅见了。

蹑手蹑脚地走了出去,没有发出一点声响:

“瞎了你的狗眼,乱看什么?”

被曹公公骂了句,那小太监忙跪了下来,声音里带着哭腔:“曹公公,河南巡抚送来的折子。”

说罢,把文书呈在手上,双手有些发颤地举过头顶。

曹化淳一把将折子拿了过来,嘱咐了小太监一声,便赶忙走回大殿里。

崇祯今个不知怎得,一直有些心神不宁,批阅奏章的效率也是极慢。刚才曹化淳走出去时自是被他发现,见他回来出声问道:

“可是有何事?”

“陛下,河南巡抚送来的折子。”曹化淳低眉顺眼,小心翼翼的说道。依他的经验来看,深夜送来的加急信,又不是捷报,那自然不是什么好事了。

“快呈上来。”

那股不安愈发的强烈,崇祯将封条撕掉,打开仅仅扫了几眼,不由怒火中烧,大哼一声。然后将那折子扔在地上:

“你看看吧。”

“老奴不敢。”

曹化淳跟崇祯跟得久了,深知这主子的脾气,对于违规倒矩的事情从不敢做。

见曹化淳那副害怕的模样,崇祯心里的火气稍微缓和了些:“无妨,朕命你看,你看就是了。”

“是,陛下。”

曹公公小心翼翼地站起身,将那折子捡起,翻开来看,只是越看越是心惊。

那折子上虽说洋洋洒洒写了数千字,但是曹公公抓住了重点。信阳卫擅自出兵剿匪,却不料中贼人奸计,虽拼命厮杀,却奈何贼人势众,又占据天时地利人和,最终大败,整个光州已经全都被那贼人攻克。

“这·······”

看完折子上的内容,曹公公那捧着折子的双手都有些发抖。一个卫所的士兵都被这伙流民打的大败,这是从未有过的情况。

根据这几年的经验来看,流贼的人数虽说动辄数万,但是能战之人不过凡凡。而且和朝廷的正规军比起来,那更是一个天一个地。

这杨晨这厮到底是何方神圣,大败信阳卫不说,更是把光州都攻了下来。刚才自己还信誓旦旦地说这伙贼人定会被剿灭,可这·······

“一群废物。”

曹公公正在沉思中,只听得坐在龙椅上的主子又是一声大骂。刚刚站起的身子又慌忙跪了下去:

“陛下息怒,老奴万死。”说完,径直磕起了头。

“不关你的事,起来吧。”崇祯面露愁容地站起身,二十余岁的年纪,额头竟有了皱纹。将双手背在身后,直直往殿外踱步而去。

曹化淳忙拿起一个大氅,追了出去,轻轻地披在了崇祯的肩上:“陛下,外面风大,回屋里去吧。”

崇祯没有答话,瞅着四下一片岑寂的皇宫,心中多少有了些悲凉:

“曹伴伴,朕不敢称是什么雄主,但是勤于政务却自认为不输于先皇。如今北有后金虎视眈眈,去年险些将朕掳走。西有陕西流民作乱。原本以为安静的中原大地,今竟又出了个杨晨杨掌盘。”

听得崇祯如此言语,这曹化淳竟险些落下泪来,哽咽着说道:

“陛下,您的勤劳奴才都能看在眼里,这杨晨毕竟是小小毛贼,待得天军一到,自是土崩瓦解不足为虑。杨总督的招抚如今也有了成效,陕西大部分的流民已经接受招安,陛下,您是老奴看着长起来的,老奴听了心疼呐。”

说着说着,眼泪就流了出来。曹化淳一时控制不住,竟哭出了声响。

崇祯很是感慨,这曹伴伴从自己小时候便跟着自己,忠心自是不用怀疑的。自嘲的摇了摇头,今日这是怎么了,一个小小的杨晨竟然自己乱了心神。

回去后做了批示,然后命人连夜送出宫去。

·········

杨晨率领着一万大军,除了晚上休息了三个时辰外,其余时间都在赶路,已经走了整整一昼夜的时间。

天气刚刚破晓,已经能隐隐看到信阳州外的村庄。

有早起的农夫,见到一支不知从何而来的大军第一印象就是跑,慢慢地,消息传到了信阳城里。

知州正美美地做着他的春秋大梦,便被自己的手下晃起,一脸惊恐地喊道:“大人,不好了,杨晨那厮来了。”

“嗯····嗯?来了?”

原本还有些迷糊的知州徐湘泉听到消息后,顿时一个激灵,眼里露出精光,外褂都顾不得穿,匆忙就要往外跑。却被那些接到消息早已来到院子里等着的士绅豪强给堵了个正着,而且来的人越来越多。

见知州出来,众人的心绪方稍稍安定,忙出声问道:“大人快些想办法才是,我等全都仰仗大人了。”这些人的神情很是着急,甚至有些逼迫的意图。

他们的钱财固然是可以带走,但是土地和家业可全都在这里,要是现在逃跑,那就是弃祖宗的家业于不顾,成了那不屑子孙了。

徐湘泉见状忙说道:“大家莫慌,本官这就前往城头迎敌,同时各位回家把壮丁都组织好,有钱的出钱,有力的出力,都带到城头集合。相信我,坚持两三天的时间就会有援军的,众位大人不会忘了咱们信阳城的。

杨晨这厮不过是土鸡瓦狗尔。”

知州大人那信心十足的语气,无疑给在场的众人打了气,气氛一扫刚才的愁苦变得有些激昂起来。这个说我张家出三百壮丁,另一个说我刘家出米三千石。我出二百······

不一会,原本堆满整个院落的人都走了,回家准备去了。

刚才把知州喊起床的那个下人这时也有些跃跃欲试,摩拳擦掌道:“大人,咱们是不是也该上了!”

听到仆人的话,徐湘泉头都不瞥,轻声说道:“本官让你收拾的都收拾好了吗?”

“收拾好了大人,我这就带着夫人出城,寻得安全的地方后再回来寻大人。大人,你自己一定要小心呐。”

这小厮心里甚是佩服知州大人的英勇,抱拳说道。

谁知,徐湘泉就像是瞧弱智一般,瞅了他几眼,直把他盯得头皮发麻这才说道:“老子也走,抓紧!”

·········

徐湘泉穿着下人的衣服,和家眷坐在马车里,后面跟着两车的货物。将帘子轻轻地掀起,只见到处都是乱糟糟一片,往日热闹的街上也没了卖小吃的喊声,都是匆匆忙忙的身影。

只不过众人表情不一,有喜有悲。总结成一句话就是:富人愁,穷人乐。

徐湘泉根本就没打算过抵抗,信阳卫已经没了,就凭自己信阳城里的两千名守军和几百衙役,那是完全不够的。

自己这些年捞了十几万两银子早就心满意足了,在听到杨晨攻打下光州之时,他便神神叨叨的起了一卦,推算出下一个进攻的目标必定是信阳。

一面大骂晦气,一面命人收拾财宝,把房产和土地全都拍卖折了现。若不是这县衙没人敢买,说不得他连这也要卖了的。

同时把县衙里的贵重物品全都打包带走,边边角角都不放过。

今日听到杨晨终于来了,坐在马车中甚是佩服自己的先见之明,手指不停地掐算着,嘴里嘟嘟囔囔。突然,像是发现了什么一般,脸色顿时愁苦起来:

“嘶,这卦象怎么有了变化。”

坐在一旁的徐夫人见他又犯起了病,伸手打了他胳膊一巴掌:“你怎么又神神道道起来,莫不是又犯了脑疾?”

听到夫人的话,徐湘泉忙将手背在了身后,露出笑容赔起了不是。

只是将头露出,对着赶车的仆人催促起来:“再快些,从南门走。”

··········

信阳城里的士绅豪强已经带着家丁纷纷赶到了城头,粗略一看加起来得有万人。不远处堆着一摞摞的麻袋,里面盛着米。

为了保卫信阳城,这帮人算是把老底都掏了出来。

只不过左右瞅了一眼,就是找不到徐大人的身影。此时,站在城头上,似乎已经能够看到远处激起的尘埃。

“来人,快去催催徐大人。”

有的家主沉不住气了,派人骑快马而去。

来人到了县衙后竟傻了眼,偌大的州府竟找不到一个活人。

跟着徐湘泉走了已经走乐,不跟着走的已经逃了。

来者无奈,只能是将消息汇报回去,气得这帮家主嘴唇发青。“可恶,这厮昨夜刚刚要了我五千两银子,说是要给我谋个官职。”

“巧了,他也说给我谋一官职,只不过要了我三千··········”

···········

“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