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整只蝙蝠现在被盛亦宁捏在手心里，完全无力反抗。
扑腾了好几下都无果后，小蝙蝠眼巴巴的看了眼女孩还在汩汩往外流淌着血液的伤口。
殷红的血液流淌在如雪一样白皙的肌肤上，妖艳而奇异的美感。
小蝙蝠艰难的移开了视线，沉默了一会儿，才小声的道歉。
“抱歉，公主殿下。我无意冒犯您，但是有点……克制不住了。”
盛亦宁捏着小蝙蝠，忽然淡淡的勾了勾唇。
“不用叫我公主殿下了，你也能够感受到的吧，我现在身体里并没有血族的血脉，和常人无异。”
说罢，她懒散的将小蝙蝠放开，将半袖的连衣裙衣袖向上挽了挽。
“喝吧。”
突然被放开的小蝙蝠在空中扑闪了一下翅膀，茫然的看了女孩一眼。
迟疑的低声询问。
“公主殿下？”
“怎么，不喝？”
盛亦宁挑眉。
收回手臂，作势要离开空间。
“那我就先出去了，反正你现在这个样子，也不可能和久久待在一起。你会克制不住自己的。”
小蝙蝠沉默的扑闪了一下翅膀。
女孩说的对，他不就是因为克制不住自己，才……
小蝙蝠的眸光暗淡了一瞬，小心翼翼的飞到了女孩的手臂旁边。
因为刚刚已经喝了好几大口女孩的鲜血，现在身体里极度的饥渴感已经消失了。
乔伊斯只是小心翼翼的汲取了自己所需要的定量血液，就将女孩的手臂放开了。
盛亦宁见小蝙蝠飞离了她的手臂，问他。
“可以了吗？”
“多谢公主殿下。”
对于乔伊斯执着的称呼，盛亦宁没有非要去纠正他。
在看到乔伊斯的举动后，她基本就明白了个大概。
其实这个事情也算是她的疏忽。
她一开始光想着给团子找个伴，所以把乔伊斯扔进了空间里，完全忘记了他吸血鬼的身份。
她没提，乔伊斯在内心恐怕又把自己看做是她手中的俘虏，也没好意思跟她说。
一开始的时候还好。
后来对血液的渴求便越来越深，直到他也无法抑制自己的本能。
整个空间里又只有他和久久两个活的生物。
他应该是在控制不住自己的时候，不小心咬了久久什么的，而久久又不知道乔伊斯是吸血鬼，还以为就是蝙蝠之类的生物，猛地被咬了一下，应该是吓蒙了，所以怎么都不肯回空间里……
不得不说，盛亦宁已经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她用没有伤口的那只手揉揉额头。
“是我忘了这件事……你也应该能够察觉到，我和久久的特殊性，把你放进空间里也没有想做什么，就是觉得久久自己呆在空间里太孤单了，想找个人来陪陪它……你有什么事情直接跟久久说就可以，它多半都可以给你搞定。”
盛亦宁顿了一下，想起久久少见的神情，又看了看面前似乎有点内疚的小蝙蝠，唇角勾起一个似笑非笑的弧度，声音懒散。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还得让我给你把那只蠢团子哄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