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话音落下，气氛一时静谧。
霍晓端起茶杯小呷了一口，抬眼开玩笑一般的笑道：“如今，那你们要如何处置我呢？”
不在她身上，那在哪里。是龙家，还是……大帅府封长门的手中！
闵渊看着她面色已经有些沉了下去，“霍小姐，我们今日是真心实意的恳切询问您那东西究竟在哪儿，希望您端正自己的态度，不要同我们开玩笑。”
霍晓转了转手中的杯子，头也没抬，“诚意吗？”
她笑了笑，“闵大哥你说这话可就可笑了，一，你们话都不说不顾我的意愿便将我带了过来，这可谓是绑架，二，你说真心实意，唔，让我看看，你们连自己的身份都不肯透露半分，我又凭什么端正态度对你们呢？你说对吧？”
她话说着，目光却是看向老人。
闵渊一噎。
老人眸光动了动，沉笑从胸腔内发出，“女娃娃，你要知道，知道的多了未必好。”
霍晓耸耸肩，不置可否的笑了笑。
“女娃娃。”老人一叹，“如今藩镇割据，军阀腐败，百姓被质押搜刮，你不知道那东西有什么作用，但倘若那东西落入他人之手，如今的场面将会更加艰难，你，也不希望看到这等场面吧！”
“况且，反动军阀当道，到处是军阀流寇搜刮百姓的民脂民膏，欺压百姓，他们没有一个是为了国民着想，百姓困苦不堪，女娃娃，你这等谋略，不该——”
不该？
不该什么？
不该作为他们那边的人，让她弃暗投明？
如今霍晓如何还能不知道他们的身份。
新兴的政权，除旧迎新的革命新势力。
天盟会！
“女娃娃，你很聪明。”老人道看着她的神色夸了一声。
“可谁对谁错，谁又能说的准呢？”霍晓嗤笑一声，淡淡的反驳，“我看到的，是封叔叔竭尽所能拼着护着手下的南华城，是他精心统治下南华城浮华繁荣的场景。政权更替，新旧交割，您说的没有错，可百姓们也没有错，但战争仍旧不可避免。”
新时代的新文明，开启新世界，她不反对。
若要说起，她倒还是从小经过新世界思想熏陶的人。
更别提她的本职工作是做什么了。
可是，到了这里，亲眼见过这个动荡的年代，她才意识到这些早已经不能仅仅的用所谓苍白的对错来判断。
谁对？谁又错！
霍晓指尖握了握杯子。
看着她的模样，老人脸上的笑意渐渐寡淡，他起身，“所以这些必须废除，女娃娃，你如何选择，且先想着，但那东西，必须得回到我们的手中。”
霍晓抬眼。
老人道：“倘若东西真的不在你手上了，那便只能请女娃娃在这里做客几天了。”
话落，他起身，步伐离去，临到门口又停了下来，回身一笑，道：“对了，女娃娃，我是天盟会的首领，占京！”
占京！
霍晓垂眸，在舌尖细细的品味了几声，她抬头，见闵渊的身影还立在这里，不由的挑眉。
“闵大哥？”
“霍小姐，若东西真的在你身上，我劝你还是递交给我们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