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景熟门熟路的带着她一路到了四合院的一个小巷子角落里。
那边蹲着一个人影。
见到他们，对着封景轻轻喊了一声，“爷。”
霍晓睁了睁眼。
这是封景的人？什么时候潜进来的？
“爷，我打探过了，从这边出去，再翻过一堵墙就能到外面了。”
封景点了点头。
抬头看了一眼这高墙。
“怎么样？能过去吗？”他有些担忧霍晓。
霍晓挑了挑眉，身上换的是封景拿过来的一件袍子，比她的旗袍裙更方便，她提了提袍角，步伐向后退几步，而后借着助力猛然翻了出去。
只有外面轻微的一声响，再不显任何动静。
封景见此，无声笑了笑，也猛地提步，翻了过去。
从这边出来，是一条小巷，巷子是没有路的。
霍晓走了几步，看着面前依旧一堵高墙，没有丝毫犹豫，翻了出去。
封景随后。
这次才是真的到了外面。
入目的便是大街。街巷交横，但破损不堪，依稀能闻得见空气中飘散的几分火药味。
这就是经历了一场战争留下的痕迹。
封景拉了拉她，“走。”
如今这里面。不仅有天盟会的人，还有卞军。
若是他们被逮到了，那可就遭了。
霍晓也不敢耽搁，随着他离去。
一路上在夜里巡逻的人不少，等他们抵达一所破庙时，人影骤然增多了起来。
霍晓与封景对视一眼，皆看到了双方眼里的沉重。
那边估计已经发觉他们跑了。
“爷……”
外面传来轻微的急呼声。
霍晓封景侧目。
一人从外面滚进来，是刚才的那个小兵。
“爷……他们已经发现了。”
小兵道一句。
“而且，这里如今已经被天盟会的人给控制了。”
控制住了？
霍晓向外看，看到外面不断增多的身影，她眉头一皱。
“果然猜的不错！”
天盟会就是想要控制薛义而后独立。
“他们是在等南华城和卞军撕的两败俱伤，从中得益吗？”
霍晓说出自己的疑惑，但旋即又有些不懂，“但苏家为什么要突然出兵薛义？为了帮天盟会？”
苏家也是军阀，天盟会是对立面，怎么可能这两个联合在一起？
“那若是能先缴了南华城呢？”封景眯了眯眼，忽地道一声，“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恒的利益。”
若苏家与天盟会正好想法一致，先缴了南华城，如此他们再对打。
霍晓皱了皱眉。
心里想起老人的话，现在直觉得一阵好笑。
谁对谁错，谁又能说的准！
“若是这样的话——”封景豁然抬头，“赶快去通知陈世川让他撤兵，然后给老爷子通电报！”
小兵应一声。
一声枪响骤然响起，伴随着脚步声。
霍晓和封景猛地抬头。
外面已经被包围了起来。
“糟糕！”
霍晓抬眼巡视一番，目光落在破庙那边的一个小洞里，她跑过去，伸手扒了扒，而后掌心在洞口感受了一下。
轻微的凉气钻进来。
霍晓眼眸一亮。
有风，说明是通着的。
她转头，“这里能出去，通向外面。”
封景看过去，只一眼，来不及多想，身后的脚步声已经临近，“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