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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本就是一场博弈,是输是赢,试试看就知道。

君苍竺这么想着,挂着越发柔和的笑意回到大殿中,专心剥着水果松子,等待白芷的归来。

“苍竺我回来啦~”白芷笑嘻嘻的从君苍竺后窜出来搂住人,“我们快走,不然师兄又要拉我去干事情了。”

“好,我也想和问阿芷一些事,我们走吧。”君苍竺牵起白芷的手,两人踏上飞行法器翩然离去。

“苍竺想问我什么啊?”靠坐在君苍竺的身上,白芷好奇的问。

“道法,刹那即永恒,我还存在一点疑惑。”君苍竺望着和白芷相扣的双手,悠悠的低叹。

“呃,这个么。”白芷窝在君苍竺的怀中,极目远眺绵延的山河。

“万物从新生的那一刻起,就开始走向死亡。方生方死,方死方生,生死没有一个绝对的界限,但我们所知道的是,万物在他最灿烂的那一刻,便是逐渐衰败的开端,盛极必衰,在最盛的那一刻,就是一刹那,那也是他的永恒,所以说刹那即永恒。”

白芷伸出手接住一片飘落过来的灰白色鸟羽,清冷缥缈的面色渐渐回温,“苍竺怎么想起问这个呢,我们御剑宗的心法好像跟这个无关吧。”

“因为我在想啊——”君苍竺将白芷圈进怀里,低声喃喃道:“如果在最盛的那一刻摘下的果实,是不是也是最甜美,最令人欢欣的时刻呢。”

“唔,应该是这样没错。”

“那么在情浓之际,姑且算达到巅峰之时,若能挥剑断情,是不是可以就此成就无情大道,从而九九归一叩开飞升之路呢?”

“……你知道了。”白芷沉默了一瞬,面色渐渐变得冷清起来。

“是啊,阿芷也从未瞒过我不是么,就这么光明正大的与我相恋,炽热的爱焰将我的所有一同焚烧。阿芷是不是在想,或许最近就可以找个时间挥剑断情呢?”

君苍竺低低的笑起来,搂着白芷的手臂越收越紧。

“我……”白芷张了张嘴,最后还是什么也没说。

“阿芷还在犹豫么,或者对我有一丝丝的不舍?”君苍竺露出一个痴痴的笑容,“没关系,阿芷不能决定的,让我来帮你决定,究竟是阿芷离我而去,还是我将阿芷留下,让我们拭目以待好不好?”

白芷的眼皮渐渐变得沉重,完全靠在了君苍竺的身上。

好无力的感觉……是苍竺……

君苍竺抱起昏睡的白芷,手指在白芷的脸颊爱怜的抚过,“真好呢,我就知道阿芷不会对我设防,剩下的时间足够让我完成接下来的事了。”

……

毕竟是即将飞升的大能,白芷并没有睡多久就醒了过来。

迷蒙的揉了揉眼睛,白芷坐起来第一眼就看到了朝她缓步而来的君苍竺。

“阿芷醒了么,我做了你爱吃的糕点,要来吃一点吗?”君苍竺将手中的托盘放下,目光柔和又热烈的锁住白芷的身影,伸手为白芷理了理衣襟。

“苍竺你这是……”白芷动了动脚,发现右脚踝处被锁在一条隐约闪耀着银色流光的链子上,而银链另一头则没入虚空之中。

“噗,苍竺都多大啦,还玩锁人的把戏。”白芷站起身来好笑的摇摇头,“关于断情……我还没有考虑好,有结果我会跟苍竺说的,最近我们先各自闭关一段时间吧。”

抬手朝银链挥去,白芷在心底暗叹,苍竺明知道这些东西留不住她,就算是九阶法宝,假以时日她依旧能破坏,况且是这种看起来没有品质的法宝了。

苍竺是被她气昏头了么?

伴随着术法落下,银链颤了颤,剧烈晃动起来,与此同时君苍竺捂住胸口半跪在地上,虽然拼命压制着,但还是忍不住偏头喷出一口鲜血。

“苍竺!”白芷连忙蹲下查看君苍竺的情况,发现他受了很重的内伤,那伤他的术法气息格外熟悉,那是她的攻击。

“怎么会……”白芷出神的盯着面色逐渐变得惨白的君苍竺。

君苍竺朝白芷露出一个苦涩又开心的笑容,“阿芷发现了吧,这根银链和我的性命是连在一起的,阿芷怎么攻击银链都好,再使出五成的修为来攻击,想来我就会心脉俱裂而亡吧。”

“另一头是用秘法连系于无涯峰,阿芷只能呆在这一片范围,哪也去不了呢,除非我为阿芷解锁,或者阿芷自己斩断这条银链。”君苍竺从芥子空间中取出一瓶丹药,倒出一颗后服下,面色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润起来。

“不用想着毁去无涯峰来解放一边,这条银链就是代表着我,除非我来解除,不然强制将银链从无涯峰剥离,或许我会元神俱灭吧。”

君苍竺朝白芷扬起一个温柔似水的宠溺笑意,“阿芷会怎么选择呢?”

白芷抿了下唇,有些烦躁的在原地转了两圈,一脚踢在床柱上,但在她的脚撞上床柱之前就被人给抱住了。

“阿芷不要生气,不要伤害自己,不然我会心疼的。”君苍竺将人搂住,嘴唇一下下落在白芷的发顶。

“你先出去吧,我想冷静一下。”白芷无力的撇撇嘴,推了推君苍竺,“想来你还要干许多事吧,比如执剑长老闭关,你成为代长老接管无涯峰,封闭无涯峰之类的事吧。”

气闷的望天,“你应该会把无涯峰的所有人都清出去吧,反弹术法的禁制也一早备好了吧,不能传出消息,除非我出去,但我的活动范围应该只限于这一小片吧。”

越说越烦躁,白芷暴躁的揉揉头,抓过君苍竺的手狠狠的咬一口,望着渗出血的手臂,又不爽的哼唧一声,舔去那丝丝血迹。

推开君苍竺的手,白芷倒回床上,无力的挥挥手赶人,“快去吧,先让我一个人呆一会。”

“好。”君苍竺笑意浅浅,倾身托起白芷的脸,在她的唇上辗转厮磨,深入纠缠,待到心满意足时才起身离开。

白芷呈大字状瘫在床上,晃了晃腿,听着脚踝处传来叮铃作响的声音,清脆悦耳,到不让人觉得厌烦,反而有一种安抚人心的魔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