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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那张纸条的主人,就是想夺走他幸福的奸恶小人。

那上面写着——

人偶先生,我知道你的秘密,如果不想让你可爱的女朋友和她的父母知道这个小秘密的话,今晚十一点,带上钱来公园北街的花海走廊。

潦草丑陋的字迹,满怀恶意的心。

未怀然的唇角冷冷的抿成一条直线,隐隐有灰蓝色泽闪过的眸中满是冷意。

他会斩断一切挡在他和晴晴之间的障碍。

……

夜晚的天空显得比往常还要阴森压抑,阴风怒号着在城市里横冲直撞,冷冷的寒风刮过脸上,像是刀子刮过皮肤一样疼痛。

将车停好后,未怀然竖高了衣领,将手插在大衣口袋中,大步流星往目的地赶去。

想起之前像只小猫一般可爱的女人柔柔的跟他撒娇,让他唱歌哄她睡觉,未怀然眼中的冷意就悄悄融化了一些,冰冷和温柔交替,矛盾中又带着微妙的融洽感。

如今天气冷了下来,天色又是那么沉闷,街上几乎见不到一个行人。

一直开放的公园中,更是空无一人。

未怀然走到花海走廊下,这是一段长长的曲折的走廊,每根柱子都雕刻着精美的图案,如果是在夏天,那么头顶上会是一片繁茂美丽的各类花朵,但如今已经是冬天了,头顶的横柱上除了一些枯枝残叶,什么也没有。

未怀然顺着走廊慢慢往前走,前方的一根柱子后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像是有人踩到枯枝败叶而发出的声响。

忽的,一道矮小的黑色身影从柱子后窜了出来,一股刺鼻的恶臭味扑面而来,未怀然却依旧面色淡淡,停下脚步站在原地看着窜出来的那个人。

“嘿嘿……哼哼,我就知道你会来,带钱了吗?”嘶哑又难听的男声响起,弓着背的瘦小男人缓缓抬头,藏在帽檐下的眼睛中露出一点,闪烁着邪恶又不怀好意的光芒。

“带了。”未怀然从大衣口袋里拿出一个装着几沓钱的透明塑料袋,并没有递给男人,而是勾在指尖随意的荡来荡去。

“把钱给我!”男人的眼中闪过一丝贪婪,迫不及待的伸出那只干瘦似鸡爪的脏兮兮的手去抓钱袋。

他有钱了!只要有了钱他就可以搭上黑车,远远的逃开那些鼻子灵敏该死的狗和那狗一样追着他不放的抓捕者!

这些天为了躲避警察,他龟缩在潮湿阴冷的下水道中,吃着发臭的老鼠肉,喝着冰冷混浊的脏水,只有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才敢出来去翻翻垃圾桶。

好在天气给了他很大的帮助,警察渐渐少了起来,通过他多天的留意观察,终于让他找到一个可以摆脱现在生活的绝佳机会!

眼中的光芒大盛,他已经等不及想要拿到那些钱了!

未怀然的手臂回缩,让男人捞了个空。

“怎么,不给我?”男人不甘的收回手,破锣一般的嗓音中暗藏威胁。

“你有证据可以证明吗?”未怀然简短的问,他连一个字都不想多跟对方说。

“嘿嘿,自然有。”男人怪笑着,从油腻腻的皮夹克内层的口袋中掏出一部破旧的手机。

开机,找到视频,播放。

画面有些暗,但并不妨碍他看清画面中所发生的事。

未怀然看到自己以一种扭曲且诡异的姿势坐起来,慢吞吞的下了车厢,又动作僵硬的关上门,不多时,画面开始抖动起来,他知道,那是还不熟练的他在开车。

轻轻闭上眼睛,脑海中似乎重现了当时的场景。

他因为身体正在被改造,而暂时屏蔽了外界的一切,什么也感知不到,就像他静静躺在水底,外界的一切都被隔绝开来。

此时,应该有一道瘦小的身影,鬼鬼祟祟的上了车厢,并且潜伏在车厢的最里面。

他因为太重,被那几个小偷就放在靠近车厢门的地方,而那道身影则窝在车厢的另一头。

他可以活动了,惊动了藏在车厢里的男人,他掏出或许是偷来的手机,暗暗拍下了这一切,而新生的他,身体各项机能都很沉滞,对这一切毫无察觉。

“嘿嘿嘿……人偶居然变成了一个人,这是多么一件骇人听闻的事情啊,虽然不算多充足的证据,可是不论谁看到了这一幕,都会惊疑不定吧。”

的确,当猜疑的种子埋下后,随着时间的灌溉,种子会慢慢生根发芽,最终长成参天大树,而他不想让晴晴因此恐惧,他不想给自己留下一点隐患。

微微垂头,垂下的眼睫挡住眸中晦暗不明的神色。

“你最近过的很狼狈吧,我在靠近郊区的地方还租了一套房子,你要去住吗?”未怀然抬头,脸上是无奈又隐忍的神色,低叹一声将手中的袋子递给男人。

男人接过袋子,有些迟疑,他努力瞪大眼睛想要看清未怀然眼中的神色,奈何天色太暗,未怀然又站在阴影处,他什么也看不清,只能看到对方微微下拉的唇角,那是不开心又不得不服从他的表现。

“哼,料你也不敢耍什么花招,我要是出什么事,我朋友那还有备份的视频,我一定会让他传给你女朋友和她父母的!”男人压低声音恶狠狠的威胁。

“我知道。”未怀然淡淡的应了声。

带着男人上车后,车子一路朝越发荒凉僻静的城郊驶去。

有着流畅车身的车子在笔直如禁卫军的路灯下飞驰前进,渐渐的,路灯之间的间距越来越远,车身时而在黑暗阴影下,时而在昏黄暗沉的灯光下。

“你是逃犯。”未怀然开口,一向温和的嗓音有些冷漠。车速慢了下来,排气管喷出一口疲惫的黑烟,车子在路边停下。

“哼,那与你无关!”男人不屑的啐了口,以为已经到目的地的他打开车门,从车里出来。

刚出来就接收到一股如刀割般的刺骨寒风,冷得男人缩了缩脖子。

然而一眼望去,根本没有什么住宅甚至是平房,只有不远处有一处断壁残垣,看起来是正在拆迁的地方。

四周的路灯许是坏了大半,只有微弱的灯光施舍般投下一片光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