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明……”徐织哆嗦着嘴，她想要解释，可这一切都那么真实，她不知道怎么解释。
齐以明并未回复徐织，他眼睛一直看着苏白的外婆，也就是张乐怡。
张乐怡这会才给了徐织一个眼神，浑浊的目光饱含沧桑，“我生养你这么多年，你是为了钱和权选择抛弃我们的吗？”
徐织被自己十多年未见的老母亲这样一看，顿时觉得心很虚，她张了张嘴巴，目光胡乱的飘，却在某一时刻接触到齐以明的视线。
那是她从未见过的寒冷，齐以明何曾这么看过自己，徐织知道，她要完了。
颓废的垂下了脑袋。
张乐怡见她怎么都不肯开口，情绪很是激动“你是把我这个母亲放在哪了！”
老人很忌情绪的起伏，张乐怡这么一激动，就忍不住咳嗽起来，本来年轻时身子骨就不太好，老了更是一身都是毛病。
齐以明赶忙站起身，倒了杯温水，“老人家您别激动。”
“我能不激动？这个不孝女为了这些东西……”张乐怡觉得胸口很闷。
她开始大喘着粗气，气越来越急，最后喘不过来了，两眼一翻，倒了下去。
倒下去的那瞬间她听见有人喊“外婆！”
张乐怡悠悠转醒，她看了看周围，清一色的白，若不是身旁的动静，她都以为自己来到了天堂。
“外婆，您醒了。”苏白一直守在张乐怡床前，徐织那个女人也在，本来徐织是想要离开的，却在苏白一个眼神扫视下，安静的坐在沙发上等着张乐怡醒来。
自然的，齐以明和齐烟雨也在。
在张乐怡昏迷的这几个小时里，齐烟雨无聊的戳着手机玩。
“小白啊……”张乐怡现在很是虚弱。
“您别说话，好好休息就行。”苏白替她掖了掖被角。
“小白。”季时泽推门而入，手里拎着袋吃食“这是骨头汤。”
苏白接过，“谢谢。”
季时泽一笑，揉了揉她的头发“跟我还谢什么。”
一旁的齐以明见两人这般亲密，眼中闪过一丝促狭。倒是不知道这季家大少爷会喜欢上这么一个小姑娘。
齐以明并没有因为苏白是自己妻子瞒着自己，生下的第一胎就觉得讨厌她，相反的很是觉得怜惜。
这一切并不是孩子的错，相反的，那个孩子承受的更多。从小没了妈妈，连爸爸都不知道是谁。
一直都是自己外婆带着长大的，却还能在这种环境下，生的那么优秀。
也是难得。
“外婆，起来喝点汤。”苏白扶着张乐怡起身，季时泽手速很快的将枕头垫靠在张乐怡身后。
然后一点一点的喂。
苏白将最后一口汤喂完，放下。正准备扶张乐怡躺下的时候，张乐怡摆摆手。
她这才收手，看向了对面齐齐坐着的三个人。
她一一扫过，最后将视线放在徐织的身上“我从一开始就知道你是谁。”
徐织一惊，一开始是指什么时候，她们第一次见面是在学校门口。
齐以明跟齐烟雨也是觉得惊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