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以南歪头看了一会儿雷厉臣。
想到自己也没有地方去了，最后还是点头同意了他的这个提议。
“可以。”
她不想要给自己太多的时间想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雷厉臣是在马路上看到失神的纪以南，开着车跟着她来到这里的。
原本只是在一旁静静的看着她，并没有打算上前打扰。
但是看到她守在河边，大有一副想要跳下去的样子。
他才在车上坐不住了。
而那个时候的雷厉臣也忘记了纪以南这个从小皮到大的女孩子，熟识水性。
雷厉臣并没有带着纪以南走很远，只是在临近的一家环境比较安静且优雅的咖啡厅停了下来。
纪以南手捧着一杯咖啡，也没有喝，橙红色的眼睛透过热咖啡氤氲的热气看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你的慕斯蛋糕。”
雷厉臣在接近纪以南的时候，身上的气息总是不自觉地柔和了下来。
可能就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出来。
看着眼前装饰漂亮的慕斯蛋糕。
纪以南眯了眯眼。
“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吃这个？”
其实很多人都不知道，一向嚣张到极致的灰鸽大小姐纪以南其实最爱吃的就是甜食，这种看起来与她完全不搭边的食物。
隐去眼中稍有波动的情绪，雷厉臣就像是毫无察觉一般。
“是吗？我刚好看到了这个。”
他们之前相遇的时候就是因为一块慕斯蛋糕，他怎么会不记得呢？
纪以南沉默，其实她能感觉得到，她的很多记忆都已经不完整了。
看着眼前这个看起来美味至极的慕斯蛋糕，她却没有一点胃口。
“你都知道了？”
雷厉臣做到了纪以南的对面，看着她的脸色突然有一种不知道说什么好的感觉。
纪以南沉默。
其实这件事情她宁愿不知道，不过现在知道了也没有什么不好的。
她向来都不是遇到事情就逃避的人。
虽然现在还没有想好要怎么做，但是清楚总好过不清楚。
她可不愿意一辈子都做一个糊涂蛋。
雷厉臣抿了抿唇，突然有些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好。
“你们两个是一个人。”
半晌，雷厉臣也只能说出了这样一句话。
“我们两个在一个身体里面怎么可能会是两个人？”
纪以南说话的时候，嘴角扯出来了一抹自嘲的笑容。
“我的意思是你们两个其实就是一个灵魂，只不过一个是作为半妖的你，一个是作为人类的你；一个是以前的你，一个是以后的你。”
纪以南听到了雷厉臣的话，但是她却有些听不懂，在她看来，她就是她，而荆沐沐就是荆沐沐。
两个完全不同的灵魂，只不过是共用的一个身体罢了。
雷厉臣欲言又止，有些话只能说这么多，不能把所有东西都说出来。
毕竟他之前就答应过那个人的。
“你还知道些什么？”
纪以南看着雷厉臣的眼神有些犀利，眼前这个男人看着她的眼神总是给她一种很熟悉的感觉，但是她却不记得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