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凡歆笑容不变道：“这个也不行呢，我们公司并不是只有你这一个单子，而这些单子又需要保密，所以你待在这里，要是其他单子出现问题，你能负责的起？”
娄初月像听到好听的笑话，双眼四处打量了一圈，才讽刺道：“就你这小破公司，除了我这一个大单子，还能有什么其他单子？”
梁凡歆不想跟娄初月抬杠，只想用事实打她的脸。
她想了想道：“你也说了，我的公司是小破公司，所以麻雀再小也是肉，为了能够让不泄露客户的资料，我也不能让你在这里呆着。”
娄初月冷哼了声，“这点小钱你也看在眼里，真是穷惯了，贱在骨子里都改不过来。”
梁凡歆像是被激怒般，语气不再镇定，而是很是愤怒的道：“再小那也是我的，难道泄露的话你打算把损失赔给我吗？”
娄初月满不在乎的接过递过来的文件，随手翻开，在看到上面的订单时，她以为自己看错了，不由眨了眨眼又确认了一遍，在看到上面的数额依然是刚才扫到的数额时脸色顿时涨的像是猪肝色。
就梁凡歆这个贱人这间小破公司，竟然接到了两单几百万的订单，这两个订单虽然比着那些动砸千万上亿订单的大公司相比小的可怜，但是对于她这个工作挣得钱还没家里给的零花钱多基本月月吃土的人来说着实不小。
“我还以为有多少，才这么点。”她面色努力保持不变的嫌弃道，把手中的文件扔回去。
梁凡歆看着落到地上的文件，虽然没有接住，也没有生气，反正这份文件只是复印件，要不要都没关系，反而是娄初月扔文件时忍不住颤抖的手，出卖了她心里并不像表面上表现的这么不在乎，这就够了。
“这语气，”梁凡歆啧啧，“看来娄小姐是不在话下了。”
娄初月硬着脖子道，“当然。”
梁凡歆用眼神示意了下地上掉落的文件，似是提醒道：“你别看到上面写的报酬只是几百万，违约金可是这个金额的三倍呢。”
三倍？娄初月心惊肉跳，她视线飘向被她扔到地面的纸张，很想再捡起来，可是她的尊严不允许她这么做。
所以，她脖子一扬，愤怒道：“三倍又怎么样，对我来说照样是小意思。”
“厉害厉害。”梁凡歆给她拍双手。
娄初月悄悄吐了口浊气，头扬得更高。
两个单子加起来的违约金也才一千多万，季家绝对能轻松的拿出来，她最坏不过再哄哄季欣那个弱智，别说一千多万，就算一个亿那个笨蛋也会拿给她。
梁凡歆见她执意不走，也不再勉强，随她便。
方正公司重要的东西都在各自电脑中保存着，只要娄初月老老实实呆在这里，在这里也没关系。
可惜，娄初月并不是老老实实呆着的人，她死皮赖脸留在这里就是有目的的，于是便这个电脑看看，那个电脑看看，完全不顾及每台电脑的面前都有人。
梁凡歆坐在办公室内，让自己摒弃刚才被娄初月气的不清的心情，打开电脑投入了工作，却是没多久，就有一个小同事跑进来告状。
“凡歆姐，外面的客户太过分了，她一直在我身旁看我工作，害的我都不敢继续下去了。”
梁凡歆让她不要管娄初月，“没事，你自管做自己的工作，她只要不拍照，不录视频，就没事。”凭娄初月的智商，就算电脑上显示的东西再重要，娄初月也不可能知道是什么去搞破坏。
得到她的示意，小同事不情愿的离了开。
这个小同事刚离开不就，就又有一个小同事跑了进来。
“凡歆姐，外面那个客户不是你妹妹吗？”
梁凡歆不想否认，但是血缘关系在那里放着额，而且娄初月上次来签合同的时候姐姐长姐姐短的，点点头，“怎么了？”
小同事脸上顿时委屈尽显，“凡歆姐，你知道的，我是有女朋友的人，可是你妹妹她对我动手动脚。”
梁凡歆看着小同事清秀的五官，是个招人喜欢的小年轻，娄初月喜欢很正常。她忍下想要不厚道的笑意，问道：“她怎么对你动手动脚了？”
小同事脸上的怒火瞬间旺盛起来，“我做的好好的设计图，你妹妹非说做的不对，我不听她的，她就直接跟我夺鼠标，夺键盘，夺不过我，就直接往我身上靠，把我抗到了一旁。”
梁凡歆听着小同事一句句的描述，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
小同事也太好笑了，不过，她收敛笑意问道：“她动手抢你电脑，你现在却跑过来找我，不怕她把你电脑里的东西全部毁掉？”
说到这里，小同事脸上的郁闷更重，嘟囔道：“我怕她修改我做好的图纸，直接把电脑主机的电源给拔了，这样她就算把电源按上重新打开，电脑设置的有密码她也没法进入。”
梁凡歆哦了声。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她这个小同事敢放心过来告状。
“我知道了。”她向告状的小同事挥手，让他回去，“你先忙其他的，她如果还骚扰你，你就玩手机玩到下班好了。”
“行吧。”小同事有些闷闷不乐的离了开。
梁凡歆又沉浸下来工作，只是之后每间隔不过几分钟，就有小同事过来找她告状，都是娄初月干扰他们工作的情况。
梁凡歆好笑的看着快被气疯的小美，“现在知道头疼了？你们把她放进来，像供神一样供着她让我签下她的订单的时候怎么没想到会有这事？上次你们已经看到我跟她关系不好，你们今天还把她放进我的办公室，并且不跟我打招呼，你们现在给我告状又有什么用？”
小美双手合十求饶的看向她，“凡歆姐，我错了。”
“上次我们是不知道她人品不好，今天我们发现她来后第一时间想的就是向你打电话，但是我们正准备给你打电话，总裁就打了过来，说今天你有事要请假，不能来，有事情直接跟他说就好。”
梁凡歆听着小美的话，“所以？”
“凡歆姐，放过我们吧，你把外面那尊神请走吧。”
梁凡歆看着眼里真心快要被折磨疯的小美，叹了口气，她也知道，这个公司里的人都是那个男人找来的，虽然表面上很是听她的话，但实际上还是听那个男人的。
“嗯，你先出去吧。”
沉下心工作了一个小时，到了下班时间，梁凡歆点开不停闪动的手机，看到她在微信里建立的工作群中抱怨声一片，都是在控诉娄初月怎么捣乱，逼得他们一个个只能玩手机，打游戏，并强烈呼吁她赶紧出去搞定娄初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