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像尝到了恋爱的味道。
意识到自己恋爱并且承认了自己内心的她心情有些甜蜜的奇妙，直到进入公司都没有放下。
“哟，我当是谁呢，原来是我的好姐姐终于来了呢。”
梁凡歆刚踏入公司，便听到娄初月的声音，她猛地抬头看去，就看到娄初月双手环胸摊在一张椅子上，目光嘲讽的看着她。
梁凡歆顿住脚步，一段时间没见，她都忘记了还有娄初月这号人物。
“你这是刚出来？”她算了下时间，猜测。
娄初月用鼻孔哼了声，“我想出来什么时候都能出来。”
真牛，梁凡歆闭上了嘴巴，她惹不起。
绕过娄初月，她走到站在一旁的小美身边，还没说话，小美已经十分不好意思连看她都不敢看一眼的低下头去，“凡歆姐，对不起，我今天又没拦住她。”
梁凡歆没有表示她的做法对错，而是主动岔开话题，“去把客人要的衣服拿出来。”
小美嗯了声连忙转身去忙。
娄初月看着梁凡歆递过来的衣服，只是看了眼，就找毛病道：“你设计的这是衣服？”她拎起衣服的一角，道：“你看你设计的这是什么垃圾东西，这种东西能穿出去？”
梁凡歆平静的看着她，就知道她不会轻易善罢甘休。
娄初月把衣服往旁边的桌子上一扔，顺便坐了上去，然后挑衅的看向梁凡歆，“我们之间可是提前说好的，如果你们公司不能准时按照我的要求设计礼服，就算你们公司违约。”说到这里，娄初月脸上的笑意更浓了些，“违约金可不是一笔小数目。”
“那当然。”娄初月笑道，只不过笑意有些咬牙切齿，她签合同的时候大意了才会让自己便宜姐姐坑自己一把，害她用监督衣服进度的名义来便宜姐姐公司找事失败，她这次来怎么可能不提前做好准备，难道还想继续在同一个地方再跌倒一次吗？
“那行，既然你研究了合同的条款，那我们现在就按照合同规规矩矩的来。”梁凡歆拿起自己团队精心为娄初月设计制作的衣服，并没有觉得有哪里不妥，虽然她对娄初月很反感，但是她对待娄初月的订单还是拿出了百分百的精力，并没有糊弄娄初月。
娄初月坐端正了身子，冷笑着的应了声，“行啊。”
讲规矩嘛，她在行，她的规矩就是没规矩。
“那麻烦娄小姐跟我说下这件礼服哪里不满意。”梁凡歆语气谦卑，完全把娄初月当成一个普通客户般对待。
娄初月隔空指指礼服，“你看这里的颜色，你竟然用大红配大绿，还有亮黄色，简直是死亡颜色。”
梁凡歆看向自己精心在领口处点缀的一朵小红花，点了点头，“还有吗？”
娄初月又隔空点了点了，大声道：“还有这里，签合同时我专一告诉你要把我最完美的美背给展示出来，你倒好，背部是给我露出来了，却又用层这种黑黢黢像是渔网般的破纱又给我遮挡住，这个样子谁会看到我的美背，我瓷器一般雪白的美肌展示给谁看？”
“嗯，还有吗？”梁凡歆深呼吸口气，淡声道。
“当然有！”娄初月有些激动的站起来指着礼服道：“你看看这件垃圾衣服，整体竟然是绿色，真辣眼睛，你绝对是故意恶心我，陷害报复我，我订做这件衣服可是去参加巴夏时装周，人家都是大气的黑白色为主调，再不济也是大红色的礼服，你竟然给我用这么俗气的绿色，简直是不怀好意，想要我成为今年时装周的笑话。”
梁凡歆佩服自己还能冷静的站在娄初月对面，她微笑的应了声，继续道：“还有吗？”
娄初月似是没料到梁凡歆还能耐着性子没发火，她愣了下，随即快走两步走到梁凡歆办公桌前面，然后抓起上面的衣服快速打量，她把衣服来来回回又翻看了两三遍，终于又找出些不顺眼的地方。
“你看看你把拉链设计在什么位置了，竟然在后面，这让人怎么拉？谁的胳膊是长在后面的？
梁凡歆沉默了扫了眼娄初月身上正穿着的裙子，拉链就在跟她设计的这款礼服一模一样的位置。
她轻抿了下嘴角，没吭声，娄初月却当她默认这种说法，继续挑毛病，“衣服设计的垃圾也就罢了，你摸摸这是什么布料！简直硬的硌手，我拿几百万就是让你用这种垃圾东西糊弄我的吗？”
娄初月一把把手中的衣服扔到梁凡歆头上，“我告诉你梁凡歆，你今天必须给我一个满意的交代，否则我不会善罢甘休。”
衣服遮住了视线，梁凡歆眼前一片穿透衣服而来的亮光，看不到其他，她深呼吸又深呼吸，忍住想要动手的冲动，告诫自己不要跟娄初月这个傻碧一般见识。
她要跟这个傻碧二般见识。
她沉默的拉下头上盖着的礼服，目光打量向上面，有些深的草绿色连衣裙，衣摆在膝盖上方两公分处，长度能够恰到好处的显示出娄初月细长笔直的双腿，而礼服的领口处，是一片浅绿色的雕花薄纱，其中在胸口正中间稍微偏左的地方挖空嵌上了一朵亮黄色花蕊的大红色花朵，花朵还在花枝上挂着，斜躺在胸口的位置，一眼就能被人注意到，然后被吸引过来的目光继续留恋，会注意到主人饱满的胸部，强烈的视觉刺激，让人忍不住好奇主人拥有一幅怎样让人惊艳的五官，这样的心里期待下，即便衣服的主人长得并不是那么出众，也能给众人心中留下一个深刻的印象。
她把衣服翻了翻，看向后方V字形底部一直到腰窝的一整块薄纱，薄纱是跟前面胸口处的薄纱一样的颜色，只不过上面不是成片成片连在一起的小雕花，而是一片很有心机的纱眼，纱眼整体是米粒般大小，只不过在两侧肩胛骨的位置有两朵牡丹花瓣般的镂空雕花，大瓣的花朵妖冶绽放，其中分别有两片花瓣连在一起，恰到好处的把肩胛骨凸显了出来，而在v字形薄纱最下方，女人腰窝弧度最完美的地方，绣上了一枝跟胸口处一模一样的小花，只不过这支花是红蕊黄瓣，颜色更加抢眼，一眼就能夺人注目，让人以为这支花是从衣服主人的腰窝处探出来的般，从而让人注意到花朵上方整个被薄纱半遮掩的背部，惊艳的同时，好奇这是怎样的主人才会拥有这样美好的背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