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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眼神愤怒那么明媚让他想要忽视都难。

刀尖下流出一丝殷红的血液。

万年想退却无法退,没料到京墨这般冷静的人居然连命都不要了。

最终刀还是滑下定住,“噗嗤!”利器刺入皮肉。空气中弥漫着猩咸的血腥味。

万年毅然决定松开左手,一掌避开匕首打在京墨的身上。

京墨倒退曾经相扣的十指慢慢分离,两人都退地远远,看着彼此。

“拿着这是一千两。”

京墨扔完又后悔了,可他必须给万年一个教训,来掩盖自己内心的不平稳。

他竟然把她当做青楼女子!

他竟然敢!

好。

很好。

一吻换一个吻。

她还给了他一刀。

呵~她也不吃亏。

万年眼疾手快,二指夹着一张轻飘飘的银票,一瞬间消失了所有的表情,目光比深秋的月还冷,遥遥看着京墨,没有歇斯底里的狂吼,安静诡异慢慢说着:“放我走!”

银票轻飘飘从两人的目光中落下。

京墨懊悔的心情变成了惶恐,肩膀上的血迹斑驳,“十月,跟我回去。”

万年折下一截不知是谁遗留下来的断剑,射到京墨的脚边:“那我们就只有刀剑相向了。”

“还请京公子把武器还给十月。”

“我给你两个选择,第一,你今天弄死我。第二,放我走。”

十年的陪伴终究抵不过她要的自由。

京墨看着身体上的那柄匕首,笑得极苦,徒手拔出带出一串血珠,利落地扔给对方,“我选第三种选择。”

大战一触即发。

京墨这才发现,十月冷漠专注的眉眼像极了当初的他,冷血理智,她已经在不知不觉间成为的一个合格的杀手。

京墨:“你犯过错误吗?”

万年握着匕首,眯了一下深邃幽寒的眼睛,不解其意。

京墨摸了摸耳垂,一枚戒字耳钉显露出来:“我错过一次。”

万年眸凝寒光:“那你留下我,可能会是你今生的第二个错误。”

她有非做不可的事,有非走不可的理由。

京墨笑,抽出长剑,将长剑一分为二,待长剑落下踢给万年:“可放你离开,会是更大的错误。”

这竟然是一把组合剑!

都是用剑的杀手,不用剑比试一场,岂不是有失公允?

剑起风动、寒光如翠、尘土飞扬、衣袍交缠错开、发丝飞扬、相似交错的眉眼、一模一样的招式、一样的剑、火花从相击的两剑上喷洒出、鲜血飞扬沾红了梨花……

万年倒退数步,一剑插进土里,单膝空跪才卸去了冲劲,嘴角流淌着血,笑得桀骜不驯,恣意放纵,呸出一口血,“再来。”

“我还没有倒下呢。”

她知道自己肯定会输,但不战而退,引颈就戮,不努力就认命不是她的万年风格。

若她不拿出骨气,岂不是让别人想控制就控制,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被人当做青楼女子想亲就亲。

她是缺钱,可她不需要别人实施。

尤其这个人是京墨!

万年爆发出来的杀气和凌厉的招式,就像一把不知疲惫的新剑,打倒又站起来,让京墨也不得不认真起来。

隐隐约约有了一种棋逢对手的感觉,这是这个对手还太过年轻。

他不想她做杀手,而现在的她毫无疑问就是一个杀手。还是他亲手把她培养成了杀手。

……

剑尖直指喉咙,少女倒在血泊中笑得妖娆灿烂,红唇上的血迹未干,看也不看执剑的男子,纵然一身狼狈也依旧潇洒不羁。

“我输了。”

承认自己失败的同时要承认别人的优秀很难,因为虚荣很容易被嫉妒和愤怒替代。

输了就是输了,是自己技不如人,何须怨旁人。

能够酣畅淋漓的打一架,实在是人生一大快事。

“起来。”

万年摇摇头:“我不起来,要京墨宝宝的小手拉才起来。”

京墨将两把剑合二为一,入鞘还看到万年躺在地上,叹了口气,背着脸,伸出手。

相比于万年的狼狈,脸上还有血花,京墨的衣衫整洁了很多。

万年磨磨唧唧使劲拖着京墨的手。最终京墨忍不住把她拉起来,万年几乎偏倒在他身上,除了几处内伤,外伤虽然不致命到处都是伤口流了很多血看起来很恐怖,偏万年一脸无所谓地笑着。

“拿着。”

万年看着手里的金疮药,“我走不动了,是你想我回去的,你自己想办法。”

京墨只有认命把万年背起来。

“停停停!”

“京墨,银票拿没?那可是你给我的接吻费。”

不说还好,说了京墨低着头,嘴唇似乎还有灼热酥麻过电的感觉,脸红到脖子,“银票没收了。”

万年不乐意了:“凭什么?”

她很穷的好不好?

京墨边走,轻轻吐出三个字:“搬尸费。”

“咚!”的一声,金疮药就被扔到了地上。她别的特点没有,就是血厚。

“京墨公子,下次记得把钱带够!”

“你……”

“我怎么?我还就坐地起价了,怎么着?有本事别把我背回去呀。”

“你下次要是再把我当青楼女子,我就礼尚往来把你当——小倌。”

万年各种恶心京墨,可京墨就是以不变应万变。她倒是希望他把她放下来,这样就不算她耍赖了。毕竟这是他自己要放的嘛。

山上。

谷主:“你们回来了?这是?”

京墨背着万年:“她不回来。”

谷主:你继续。

京墨:好的。

京墨:“我把她打了一顿。她就跟我回来了。”

谷主停顿了一下:“打得好。”

万年觉得自己特别像一条没有养家的狗,跑出去,被主人抓住打了一顿,然后就只能迫屈服于主人的淫贼,跟着回来。

谷主看着远去的两个人,手指点了点扇子。

他总觉得这两个人之间气氛怪怪的。

十月平时那么皮,现在太过安静了。

他猜测可能是受了伤吧。

谷主处理了万年的伤口,觉得胸口都结了一团冰,只想把身上好几次处缠着绷带却还在喝茶的男人毒死。

他打一顿,怕是出手再狠点,十月就要去半条命了。

这得用多少天材地宝才养的回来呀?

京墨看了谷主一眼,掏出银票,“等她醒了给她。”

发零花钱?

他这个做哥哥的都没发呢,他急什么?

京墨也知道自己犯了错误。他是个杀手,出的只会是干脆利落的杀招。

于是,京墨心中愧疚万分,尤其是看着木乃伊.万年全身绷带。

下次,他下手一定轻点。

呃……他都没想过下次不会和万年对打。

为什么一定要互相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