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第一步的灵液提纯就很难做到理论上的完全纯净，而这其中的杂质也是会随着炼丹的步骤一步步递进而变得越来越杂乱，最终影响到灵丹的成功率和品质。
所以第一步很关键，因为提取的灵液越纯净，杂质越少，最后丹药中的杂质也就越少，并且这不是简单的传递。
如果说最初的灵液杂质含量只有千分之一，那么经过一系列的操作，最终成丹的杂质可能只有百分之一。
但是如果最初的杂质含量就有十分之一，那成丹的杂质可能会达到一半，甚至会导致炸炉。
这就是为什么会要求提纯要达到杂质含量在一成以内，才能成为一名合格的炼丹学徒。
除了这最基础的提纯，灵丹的等阶也决定了炼丹的难度，等阶越高的灵丹，其内蕴含的灵力也就越磅礴。
所以即便苏毓将漓灵丹所需灵草的杂质都提纯到了千分一以内，还是很难控制住其所蕴含的灵气，所以失败了数次这才成功。
不过因为她前期基础工作处理得相当到位，这才会一成功就达到了惊人的良品率。
苏毓埋头苦干了大半个月，终于在李长老给的期限到达的三天之前完成了三种灵丹的炼制，而且也将灵草消耗一空。
她满意的看着前面的一排小玉瓶，觉得倍感满足。
出了最开始炼制的漓灵丹成品少了一些，只有五颗中品十颗下品。其他两种灵丹随着炼丹经验的增加，倒是成功了不少。
珝青丸二十一颗中品，五十二颗下品，地坤丹五十六颗中品，八十颗下品，其中一颗中品已经接近了上品。
只要再练习几次，苏毓相信一定可以达到上品。
如果李长老看到此景，一定会大吃一惊。
因为即便是此界最具天赋的炼丹师，也没有在炼丹学徒期就有如此成绩，能将二阶灵丹炼制出个一两颗下品，就已经不得了了。
根据苏毓这些年的了解，估摸自己据实交给李长老可能会引起不小的动静，如果不能解释清楚，她怕是要被抓起来研究，或者关起来培养成炼丹机器。
虽说李长老看起来为人正派，是个惜才之人，但倘若利益巨大，也难免不会压倒人性。
苏毓可不敢用人性打赌，这可是比男人的嘴都不靠谱的东西。
更何况，就算李长老的人性可赌，那其他人呢，修真界原本就更加残酷，弱肉强食到连个幌子都不打的。
但要是解释她其实不是个新手，是有着百多年炼丹经验的炼丹师，那问题就更大了，不管是原来的世界，还是现在的世界，跨界跨时空绝对都是顶级机密，若是在自己弱小之时泄露出去，那更是在劫难逃了。
所以，这三天她最好想出一套妥善的说辞出来，既能让李长老满意，又不会暴露自己。
这可一点都不比炼丹容易，苏毓头疼的捂住了脑袋。
最终，她决定装起一粒下品漓灵丹，十来粒废丹，两粒下品珝青丸，二十来粒废丹，两粒下品地坤丹，二十来粒废丹。
说辞她也想好了，九真一假才最难辨认。
苏毓打算将炼制过程基本如实汇报，除了在成品率上打个打折扣。
因为漓灵丹是最先炼制的，经验少一点，所以比另两种少一些，而废丹不算合格，但也是成丹了，虽然服用不行，作为作业交给李长老还是可以的，至于其他的材料，当然是碎成渣渣啦！
想好这一切，苏毓安心的睡觉去了。
虽然修炼之人不用睡觉，但是她总觉得只有睡觉才最为放松，几乎成了她慰藉放松自己的一种仪式。
这一睡就是一天一夜，苏毓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仪容，便带着丹药和自己想好的说辞来到了李长老约定好的地方。
“弟子参见师傅！”
虽然只是记名，但也是师傅呀，嘴甜些总没错，苏毓很是乖巧。
“嗯，你来了呀，丹药都炼得怎么样了？”李长老摸摸下巴，笑眯眯的问道。
他早就觉察到这名小弟子在炼丹一途上有些天赋与手段，虽然有些小聪明，试图掩盖自己可以可以在提纯灵药时将杂质控制在万分之一以内的手法，但是哪里瞒得住他这老辣的眼睛。
不过修真界嘛，谨慎点也没错，而且这小姑娘似乎还是散修出身，那就更加正常了。
提纯嘛，这也不是什么特别大的能力，也就是她们这些低阶散修没有见识才这么宝贝。
随着修士等阶的提高，提纯水平也是会自然而然的提高，毕竟神识壮大了嘛。
不过她仅仅筑基就能做到这般，要么神识过人，要么在炼丹之道上颇有天赋，不管是哪一样，都是值得他将这块璞玉从外门挖出来的。
不过李长老还是想试试苏毓的底子，为了避免这小家伙有藏拙，他故意把要求提高，要求她炼出下品才可以。
事实上，只要她能成丹，哪怕是废丹，都会被他收入门下。
只是李长老期望能够看到一粒下品，惊喜一下。
“回长老，弟子能力有限，只炼成了五颗……”苏毓酝酿着脸上的愧色，兢兢战战的说道，同时递过玉瓶和丹炉。
李长老一边接过玉瓶，一边听着苏毓的汇报。
“嗯，成了五颗丹，虽然还算正常，有点少啊，难道我看走眼了？不对……”李长老脑中的自言自语突然打住，在神识扫过玉瓶后发现，竟然是每种都成了！
本来李长老就提高了要求，偏偏苏毓又高估了此界的炼丹水平，理解成了每种丹药都得下品。
然后她想保险一点，力争入得李长老青眼，进去精英弟子阶层，这才放了五颗下品灵丹。
李长老大大出乎预料，非常满意，于是他一边用神识仔细检查着手中的丹药，一边示意苏毓将炼丹的过程同他讲述一遍。
苏毓定定心神，按照之前打好的草稿开始叙述。
“回师傅，弟子先熟悉了一遍丹方和所有药材，然后从灵力相对稳定的水属性漓灵丹开始炼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