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优夜跟上凤昱踏出小院的那一刻，周围的场景瞬间就变了。
各种刀剑、棍子、手镯，甚至还有平底锅和鼎飞在空中，但却在一定高度的时候被一道漆黑的屏障给阻隔，被狠狠弹回，它的主人则狠狠呛出了一口血来，脸色煞白。
优夜还在里面看到一个眼熟的人——凌宇晨。
想到对方是天师世家，那么使用这些东西的主人也应该是跟凌宇晨一样的天师。
仔细一看，他们被困在一个大圆内，漆黑屏障的四周分别在八个方向都放置了燃烧着青色火焰的黑灯笼。里面的人累了，就坐在地上破口大骂起来，全然不顾形象，唾沫星子飞溅，隔在外面的优夜都能看见从他们嘴里吐出的标点符号，只是听不见声音。
优夜眨眨眼，原来这些灯笼是这么用的，真是长见识了。
“他们被困在了吾的阵法中，还剩下半天，如果无法破阵，那么他们就会被吾的法器炼化，灵魂也不再。”凤昱看着里面的人跳脚，表情没有一丝愤怒和不忍，平淡极了，一点没有将会死那么多人放在眼里，仿佛碾死了一只蚂蚁般毫不在意。
“你的法器？”不知为何，优夜将目光放在了那些黑灯笼上。
凤昱斜了她一眼，“嗯”了一声。
优夜嘴角抽了抽，原来黑灯笼是你的法器......
【啊啊啊啊宿主！男主也在里面啊！快救他！】
灵灵妖再次尖叫。
优夜眉心跳了跳，瞄了眼凤昱平淡的神色，这看起来可不是能商量的事。
‘你没看到boss的表情吗？那是要他们死的表情。’
【男主不能死啊！死了我们两也完了！】灵灵妖接着嚎。
‘我觉得这次积分奖励可以涨涨价，毕竟刚刚我也差点被杀。’优夜开始跟灵灵妖讲条件。
灵灵妖翻个白眼：【你以为任务积分是那么容易有的？积分只有一次啊！这次没积分了！】
‘哦，那就不救了。没有价值的人不需要花功夫去救。’优夜的表情顿时淡漠了许多。
灵灵妖在空间咬着手绢，忍痛道：【5积分...5积分是我...】
‘没价值，让他死吧。’
【......15积分！再给你15积分总行了吧！】灵灵妖咬牙切齿。
‘成交。’优夜毫不犹豫的答应了下来，灵灵妖在空间里泣不成声。
这个扒皮怪！
见优夜双眼发神，凤昱皱了皱眉，伸出手指向下方：“如今，天时、地利、人和三个条件已经聚齐，你如何助吾破除心魔？”
优夜回过神来，同样拧起了眉：“我不知道你的心魔是什么，我怎么知道该怎么利用？”
听到这个问题，凤昱身边的空间又开始有些扭曲，在优夜心生警惕的下一秒，又恢复了平静。他血红色的竖瞳直视着优夜，眼底有着优夜所不明白的一丝情绪：“你认为，是异端，就一定不为世间所容吗？”
短短一句话，所透露的信息却有很多。
那双只会泛着冰冷和杀意、不属于人类的竖瞳里染上了一丝深切的悲伤和执拗，不知道是不是优夜的错觉，她还在里面看到了一丝脆弱。
她没有回答凤昱，而是反问道：“那你呢？觉得自己是妖是魔，还是神兽？”
“神兽......”凤昱低喃这两个字，眼里猩红晕染，“吾生来，就被父母同族所惧怕着。因为吾是黑凤凰，凤族数万年来唯一一只出现的黑色凤凰，不是金木水火土这五行凤凰中的一种，身上带着它们不喜的黑暗与死亡气息，它们说，吾是异端。后来遇到了那些神，他们说吾是魔；神之后，人类的纪元来临，”说着，他的目光投向法阵里破口大骂的人们，声音冰冷，“他们说吾是妖，是不该存留与世的。可吾还是活了下来，活的比最开始挑衅吾的人类都要久。”
——题外话——
夏天感冒是真的难受，小可爱们爱护好自己的身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