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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低醇如酒,富有磁性的沙哑,只是……

李朝朝没闻到熟悉的味道,又皱着鼻头倾身上前,嗅了嗅怀里男子的气息,所有的睡意全无,猛地睁开眼,迷蒙的双眸中露出些许嫌弃的目光,“你怎么弄得臭烘烘的?从狗洞里爬进来的?”

入寝后,李朝朝让冬月留了灯在墙角下,省得有人跳窗而入撞到了桌角。

此时映入眼帘的蓝翎羽那张生得风流韵致的脸庞,一年不见他还是那般风姿隽爽、湛然若神,只是那双黑眸的期盼和渴望中多了些许不易察觉地疲惫。

想到远在京中的他和自己一样孤独和劳神,李朝朝的心里忽然安慰了许多。

蓝翎羽幽深的瞳眸中只深情地紧缩着眼前的女子,他委屈地瘪瘪嘴,无赖地拱进李朝朝的怀里无声地寻求安慰,“我爬了墙,又钻了狗洞,你竟然还嫌弃我。”

“那还真是辛苦呐。”李朝朝抑制不住地轻笑,眼底全是掩藏不住的欣喜和眷恋,“好吧,看你如此大费周章,值得赞许,来啵一个!”

说着不管不顾地捏着他的下巴,霸道而匪气地强吻了一下蓝翎羽,蓝翎羽有些发怔地摸了摸还留有余温的嘴角,越想越觉得自己的气场忽然弱下来了。

不过他喜欢!

蓝翎羽笑嘻嘻地又把脸凑过去,“在左右两边来一下,还有嘴巴……最好来个全套的。”

一年不见说那些废话干吗,直接脱衣服吹灯拔蜡吧。

李朝朝伸出一只手指抵在他的额头,把他戳到一旁,“休要得寸进尺,若不是看你来得辛苦,我现在应该把你一脚踹在床下面跪铁钉受家法。”

蓝翎羽可怜兮兮地看着她,“怎么一年不见多了这条规定?”

“李氏家法。”李朝朝笑嘻嘻地咬了蓝翎羽一口,“还不速速招来前因后果。”

蓝翎羽问:“有好处吗?”

“可量刑。”

蓝翎羽不干,凑到她耳垂边故意胡乱地吹起,“一年不见,许我点好处吧,我想得心都痛了。”

李朝朝忽然恍然大悟,“难怪听说你最近病了,原来是相思病。”

“可不是,病入膏肓了。”蓝翎羽笑着点了点她的鼻尖,暧昧地把身子又靠近了几分,“只有你才能救我,好在你来了。”

他忽然大叹一声,温润的嘴边贴在李朝朝的脖子上,“朝朝,我想你,想得心都疼了,没有你,我哪里还是现在的我。”

李朝朝是听惯了蓝翎羽的情话,只是这冷不丁地一年没见,又听到如此深情告白,她的心软得一塌糊涂,连鼻子都酸了几酸,默默地抬起头眨去眼角泛起的泪意,“是我来晚了。这次终于让你等我一回。”

蓝翎羽忽然中想起前两次李朝朝遇险,每次他都在最晚些的时候出现,不然就险些……

他不愿意多想,拿着红唇搔弄她的脖子,“我也是才知道等人的滋味如此不好受。”

“长记性就好。”今夜的蓝翎羽很是脆弱,这一年他定是受了不少的磨难,李朝朝笑着和他脸贴脸,“我来得可还算及时吗?有没有解你的相思苦?”

蓝翎羽严肃道:“还不够,我要我们永远再也不分开。”

李朝朝想也不想地开口,“好。”

蓝翎羽抬起头看她,两人彼此心意相通地暂不多言,他抬起手沿着李朝朝的眉眼一点点瞄着,像是要把她的样貌刻画进自己的心底,“朝朝,你真好看。”

一年不见,她更美了,只是想到他没有亲眼见证她的成长,她的及笄,他还是有些失落。

“莫要再拍我马屁。”李朝朝看出蓝翎羽的闪神,转了话题,“快快老实交代,你都做了什么好事,身上这么重的药味,别以为我闻不出来。”

蓝翎羽见没瞒住,有些讪笑地抿抿嘴,“我可是洗了三四次的澡才出来的。”

李朝朝挑眉,“制香师也需懂品味,不要再瞒我了,是你故意装病?还是……你后母下得毒手,引人耳目?”

“朝朝……”蓝翎羽撒娇。

李朝朝觉得这厮皮真厚,脑子一想,忽然翻身把他压在下面开始扒蓝翎羽的衣服。

蓝翎羽彻底震惊了,不好意思地欲推还休,“朝朝,你可真热情!”

李朝朝坏笑两声,“刚开始会有点疼,你慢慢就适应了……”

欸?疼得不应该是……她?怎么成了自己?

“我不介意在下面,只是……我不会疼的。”

蓝翎羽见李朝朝要扒他的裤子,一时没忍住就让李朝朝得逞了,只剩下最里面的那条平角短裤,借着昏黄的灯,他看到李朝朝嘴角那抹坏透了的邪笑,也不知道是不是风吹了进来,打了个哆嗦。

李朝朝翻过蓝翎羽,啪地一巴掌打在他的屁股上,“好大的胆子,居然敢瞒我了!”

啪地一声,又接着一声,没什么痛感,反而让蓝翎羽觉得窝心,他想自己一定是受虐狂。

蓝翎羽嬉皮笑脸地求饶,“朝朝,多打几下出出气吧。”

这就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闺房之乐无法向外人道也。

李朝朝见他那副无赖相,还真有些恼怒,啪啪地又打了他屁股几下,想到那么句话,打在他身,痛在她心。

娘之,力的作用永远是相互的。

“我可没和你嬉皮笑脸的,那老妖妇居然敢给你订亲,这事你没把她的房子给烧了,对得起我吗?”

别以为李朝朝在听到蓝家那俩姐儿说要给蓝翎羽订亲个什么人家,她当时面如沉水,就当真心里不介意,李朝朝那是犯不着和她们动气,冤有头债有主,先从蓝翎羽身上下刀子,再去找老妖妇下战书,明明白白告诉她,这细皮嫩肉的男人是她的(可别说蓝翎羽身上的肉是嫩,肌肉也健壮)!

谁跟她抢,她就咬谁!

李朝朝眼里可从来不揉一粒沙子,前世如此,重生一回这臭脾气也没道理改。

她从来不去问蓝翎羽以后会不会往房里塞其他女人,只要他敢,她就能上房揭瓦,哪怕没成婚她也敢表露自己的霸道,他若是接受不了,彻底滚蛋。

当然,李朝朝对蓝翎羽的信任,就相当于信任自己,实在也没必要多那句嘴。

蓝翎羽被李朝朝扒了衣服压在他身下,除了中衣,下面只剩下一条短裤,一点也没有受辱挨打的自觉,面上喜滋滋地笑道:“小人冤枉啊,求申诉!”

“早干吗去了!”李朝朝拍了拍蓝翎羽的屁股,很有弹性,有些上瘾,其实她想摸一摸。

蓝翎羽看不到李朝朝垂涎欲滴地灼灼目光,只是李朝朝这么压着他,实在搓火。

心里的那股邪恶的小火苗正游走在身上,啃噬他的意志力。

忍耐,忍耐。

他深吸了几口气,觉得某个地方正在快速长大,其实真正的酷刑是这个,也不知道身上的小妮子是不是故意的。

“我回府后倪氏对我关照有加,在我的饭菜里下了药,后来我向老太太提起娶亲的事,倪氏说这房里有几个人都没问题,但早早为我选定了别家的女子,只有高门大户才配得上我的身份,她请老太太做主,老爷和老太太都支持……”

李朝朝想多一句嘴问:那个什么宁的上辈子是不是就嫁给了他,后来一想又觉得没必要,过去他也是身不由己。

蓝翎羽就觉得身体里的邪火啊就莫名的烧起起来,他不想让武乡侯府的事过多地困扰李朝朝,可是这也是将来无可避免的事。

他努力克制的着颤抖,“倪氏以为拿老爷和老太太来压我,我就会同意?既然如此我就把饭菜里的毒药多加一些,病得彻底,我就不信谁敢嫁给一个病痨子……倪氏以为我是毒性发作,最近不敢有所动作。”

“你不跟我联系,还不让李博星说实话,我就知道你肯定是让我主动上京来。”

蓝翎羽谄媚道:“朝朝最聪明了!我知道你一定会来,我们这是彼此心意相通。”

“别乱动!”李朝朝察觉出蓝翎羽扭动屁股,不满地拍了拍他的脑袋,“你的法子可真蠢。吃了几斤毒药了?”

蓝翎羽很委屈,都涨得难受能不乱动么!

“那毒是慢性的,我边吃边能解毒……”蓝翎羽怕李朝朝不信,很委婉地表示,“你放心,某些事上我还是凶猛如虎的。”

李朝朝抽了抽嘴角,万事不离床,她笑问:“既然让我来,怕是接下来的计划和我有关了吧。”

蓝翎羽恨不得五体伏地,“什么都瞒不过你。”

“少油嘴滑舌。”李朝朝轻哼,“你居然让慕雪衣那小子来给我传话,看到他来我就猜到你打得什么主意了。”

蓝翎羽笑道:“这事还只有他做最合适,我不和你联系,星哥儿不说我的事,他去搅和是非,不管他说我什么,你一定不信的。”

李朝朝掐上蓝翎羽的脖子,“最狡猾的就是你个老小子。”

蓝翎羽哈哈大笑,脖子上的小手软软地搔弄着他的心痒痒,那哪里是要他的命,魂都勾走了。

他紧绷得神经忽然没预料地砰地一下断了,猛地翻过身把李朝朝迅速压在身下。

这一压可不好,李朝朝就感觉到身上之人的异样,就像浇了沸水似的向她泼来。

李朝朝感同身受地被传来的温度烘烤熟了,血液顺着四肢蔓延让她都沸腾了。

她咽了咽口水,笑了笑,“你隐藏得够深的啊。”

蓝翎羽一本正经道:“我想埋得深。”

李朝朝吸口气,心里腹诽:道貌岸然嘿!装什么正经人!当她听不懂他那话中的含义是不是!

李朝朝不动,蓝翎羽也不敢轻举妄动,生怕就兽性大发,那可谁也拦不住。

“请冷静。”李朝朝好心地给蓝翎羽擦了擦额头上滚烫的汗,慢条斯理地问:“你打算让我怎么配合你?”

她问的是配合他对付武乡侯府的老妖妇,蓝翎羽有些想入非非,咬咬牙,“朝朝,我们提前洞房花烛夜吧!”

“我可以拒绝么?”

“可以,谁赢了听谁的。”

蓝翎羽尽量放平自己的语速,可是灼热的呼吸还是快速而粗重地喷薄而来,他动作也快得让人咋舌,李朝朝还来不及表示抗议,身上的衣服就被扯得七零八落。

李朝朝觉得她是给自己挖了一个大坑,差点把自己给埋了。

她见蓝翎羽那副急不可耐的样子就想笑,推不动也躲不过,索性就豪放地自己脱掉外衣,反正谁不看过谁的啊。

蓝翎羽被李朝朝闹得浑身沸腾,她就是故意的!

他强迫自己冷静,但吻下去的时候,还是带了一些霸道,李朝朝觉得蓝翎羽是想把自己吞到肚子里去。

这辈子就再也不会分开了。

蓝翎羽抱着李朝朝滚了滚,被子已经盖不住了,热得人满头大汗,李朝朝笑着楼上他的脖子,任由着点燃她身上每一寸肌肤,只是到了最关键处,李朝朝忽然喊停。

她的呼吸也不怎么顺畅,“你想让我现在落红,然后你拿着给倪氏看,明天就来娶我?”

蓝翎羽身子紧绷成一条线,进不得,也不想退出去,一狠心把李朝朝的手按上去自己来,咬牙切齿道:“你就是个折磨人的妖精。”

“蓝翎羽……”李朝朝挣脱不开,被这么赶鸭子上架,她也闹了个大红脸,之前至少还有个被子盖着,现在……要不要那么赤果果!

李朝朝也咬牙切齿,不过看着蓝翎羽那神情飘忽的样,觉得这惩罚也够了。

她笑咪咪地用速度来控制蓝翎羽,笑问道:“之前你还没说想让我怎么做呢。”

蓝翎羽目光一闪,眼底的幽深破得支离破碎,气都不顺畅了。

“你……认真点!”蓝翎羽不服气地捏了捏她,“嘶——”

李朝朝还真的是不用心,其实她之前就有所猜测蓝翎羽绝对不可能和自己失了联系,连李博星那边都没传出消息,接着又慕雪衣跑出来说蓝翎羽要结婚了,她就觉得好笑,已经料定蓝翎羽是故意让她尽早进京。

她相信蓝翎羽肯定有计划,但她也另有盘算,倪氏另指婚事就算了,居然还敢给蓝翎羽下毒。

李朝朝不自觉地加大了手上的力气,蓝翎羽没料到她这么凶猛,倒抽了口气。

这妮子是要让它折断吧。

蓝翎羽霸道地缠住李朝朝的双腿,他就活该被她玩弄在鼓掌之中,只从这一项事上他就觉得两个人配合得亲密无间。

最后终于还是被蓝翎羽得逞了,他喟叹一声,抱着李朝朝滚到床里侧,酥酥软软地喊她的闺名,“朝朝……”

“嗯?”李朝朝有心事懒洋洋地应了声。

蓝翎羽侧过头趁她不注意亲了一口,“叫我。”

“叫你……”

蓝翎羽抽了抽眼角,“叫我的名字。”

“蓝翎羽?”

“不够亲密。”

李朝朝挑挑眉梢,“翎羽?”

“我在家排行第三。”

李朝朝支起头,笑咪咪地看他,“蓝小三?”

“是蓝三郎!”蓝翎羽霸道地咬了口李朝朝光滑的肩膀,“以后就用这个肉麻的称呼!”

李朝朝捏了捏他的脸,“脸皮可真厚!三郎啊……”

“嗯嗯嗯!”蓝翎羽笑得嘴巴都合不拢,“就这么叫罢。”

“恶不恶心!”李朝朝嗔笑,“肉麻!”

蓝翎羽咯咯咯地低笑,单手抚摸着她肩膀上的浅浅的牙印,“朝朝,我要明媒正娶就必须这么做,装病只是第一步,不仅仅是要让你来京,迷惑倪氏……”

李朝朝听到蓝翎羽的声音里多了几分强硬,她的凌厉就渐渐收拢,语气也软下来。

男女相处并不一定要一方一直强悍下去,而是你强我弱,你弱我强,二人互补才会长久。

李朝朝柔软地趴在蓝翎羽的旁边,“你想让我怎么做?”

她的声音软软糯糯的煞是好听。

她说:“我都听你的。”

蓝翎羽的手指慢慢地摩挲,整个人都肃冷又沉静,“其实你什么都不必做,我又怎么舍得你涉险,你来到我身边我就心安,做什么事都充满活力。”

李朝朝不由自主地看了眼他的身下,默默地点点头,确实充满了活力!

“你不让我做,我也不会对她手下留情。”

蓝翎羽笑道:“你这般护着我,我自然需要更加努力,早日把你娶进门。”

李朝朝侧过头看他,“你不问问我会怎么做?”

“你怎么做我都不担心,最好把武乡侯府一把火烧掉,咱俩来个金蝉脱壳去外面住。”

李朝朝骄傲地扬起下巴,坏笑一声,“怎么能这么便宜了她们。”

要坏就坏个彻底,要坏就坏一双!

李朝朝被折腾一番乏得很,懒洋洋地问:“你今夜不回去?”

“等天亮前我就走,倪氏在宅子里布了眼下。”

“嗤。她还真是防得紧。”

蓝翎羽见李朝朝有些累了,拥着她而眠,“你睡吧,咱们日子还长。”

“不了。”李朝朝眨眨眼,“咱们说说话,今天我见到你亲妹妹了。”

“蓝歆瑶?”蓝翎羽也听说今天的事,“那丫头比你家四姑娘还装得高贵大方。”

李朝朝忽然问:“她就是过几年闹得沸沸扬扬的天下一等世子妃?要嫁给慕雪衣的那位?”

蓝翎羽知道李朝朝对自己家里的情况还不熟悉,就把武乡侯府上上下下的人简单介绍了一遍,两个人也多说会话。

“从祖父老侯爷那会就没分家,本是有两房,后来祖母抱养了大伯的独子,大房是庶出,二房就是蓝滕安的父亲,三房就是我父亲,倪氏所生庶子蓝芝霖,除了蓝歆瑶外还有个姨娘生的庶妹。”

李朝朝疑惑地挑起眉梢,“倪氏不是没让你父亲娶小妾吗?”

“二姨娘是我母亲在的时候就伺候父亲的,不过自从倪氏进门她只吃斋念佛,父亲只专宠倪氏,倪氏也相当会做人,把两个妹妹调教的都很好,只是蓝歆瑶已经及笄,但一直没给她订亲,只灌输一个想法,要把她嫁给靖王府。”

“听着你这语气,和自己的亲妹妹关系也并不亲密?”

蓝翎羽无奈地笑笑,“倪氏好手段,全府上下都对她亲得很,歆瑶更把她当亲娘一般看待,只知她的弟弟,并不把我放在心上。”

“不把你当回事啊,那我也不把她放在心上。”李朝朝笑笑,“你这辈子有我就够了。反正我注定是要和她要作对,不让她嫁给心里那个如意郎君。”

说起来罪恶的源头,还要从蓝歆瑶要嫁给慕雪衣开始……若没有这档子事,就不会有后来的孽债。

蓝翎羽突然蹙起眉头,阴阳怪调地来了句,“我倒是觉得让蓝歆瑶嫁给慕雪衣那祸胎挺好的。”

两个人互相折磨去吧。

李朝朝不禁莞尔,“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大事都你做主。”

“说起来,这家人……”

“我还正想问你。”

李朝朝与蓝翎羽对视一眼,心想别这么默契好不好!

“你还没进京我就仔细查过了……沈家表面上没问题。”

“但有蹊跷。”

蓝翎羽点点头,“只是沈雪影从来不出现在人前,是个京城中有名的病公子,沈家就是为了他才把家门败得差不多了。”

“我见过沈雪影的样子,确实病得不轻,像个瓷娃娃,抽一巴掌就能碎了。”李朝朝不想让蓝翎羽为自己的事操心,忙又道:“我已经让星哥儿租房……”

“房子的事我已经准备好了。”

李朝朝又打断蓝翎羽的话,“不可,这个时候不能让倪氏抓住把柄,星哥儿来准备房子最好不过。”

蓝翎羽不说话,李朝朝又道;“等过几天就搬出去,沈家是有蹊跷,但我还不放在心上,你的毒到底有没有碍?沈雪影派人来说过几日会介绍个京城里最有名的神医,不如你也去看看。”

蓝翎羽一把揽住她的肩膀,不正经地笑起来,“你身体好不好……你刚才不是摸过了?”

李朝朝猛地打了他一下,“我饶是脸皮再厚,也经不起你这么撩拨。”

蓝翎羽笑着哎哟一声,“脸皮薄有什么不好,红红的多可爱。”

“我只知道……”李朝朝又瞄了下面一眼,“铁杵磨成针的道理。”

蓝翎羽一噎,脸上白了白,李朝朝被他的窘相逗得哈哈大笑。

这声音有些大,竟惊动了外面守夜的丫头。

梅子大声喊道:“姑娘,可是怎么了?”

蓝翎羽听到不是冬月的声音,厌烦地把枕头一把扔到门上,哐当一声,外面的人噤若寒蝉,接着又听到冬月从厢房里出来,低声呵斥了两句,又凑到门口道:“扰了姑娘,奴婢已经让人都歇下了。”

那意思是说不会再有人来打扰你们了,你们继续,继续继续……

直到外面没动静了,蓝翎羽才刮了刮李朝朝的鼻尖,“得意忘形的小丫头,我若是成了针,你可要哭了。”

李朝朝扶额,当她轻佻的时候,就会发现蓝翎羽比她还要无耻。

当屋子里的灯渐渐弱下来,外面的天已经快要亮了,即便蓝翎羽不舍也不得不走,李朝朝披了外衣起身给蓝翎羽穿衣服,她的面色红润,樱桃小口一点点,他忍不住挑起她的下巴吻下去,声音沙哑地厮磨了一番,“这几日我就不过来了,等你带大夫人去京中神医那处时我们再见面,我的病就是由他看的。你就暂时住在这里几日,就算是沈家有问题,也可以为此打个掩护。”

“哦?”

李朝朝冲着蓝翎羽挑眉,蓝翎羽见她那个鬼精灵的样子,不由好笑,“是不是想到什么坏主意?”

李朝朝郑重地点点头,“我既然来了就早点和你家那位后母过招吧,只是这招可有点狠。”

蓝翎羽不介意地耸肩,“随便你折腾,我也想看看是你的法子厉害,还是我的法子厉害……”

李朝朝勾起坏笑,“那我们拭目以待咯。”

两个人磨磨蹭蹭到了丑时三刻,李朝朝亲自把蓝翎羽送到窗户旁,看着他在要亮未亮的晨曦之中鬼魅地忽闪而去,只是他的身后也紧紧地跟着另一个人。

蓝翎羽突然停下身子看了一眼身后的陈凡,“可有什么不妥?”

陈凡不敢大意地跪下,“属下不敢出任何差错,请主子放心。”

蓝翎羽颇为欣慰地点点头,他就知道,朝朝一定能让这个死忠心甘情愿地臣服。

他不说话,悄然无声地离开。

陈凡跪在原地久久不起。

他也是最近才想明白,李朝朝配得上世子爷。

过了几日,李朝朝趁着在沈府休息就把身边的东西整理妥当,又与李博星见了几次,院子已经租好,只是因为念着蓝翎羽的话,李朝朝也没和姑奶奶提。

李博星在沈家与李朝朝见面,见过姑奶奶后,两个人又单独在屋子里说了一会话。

他见李朝朝屋子里的时令水果一样俱全,还有番邦进贡之物,有些惊奇,“我还以为沈家败了,没想到只一个别业就这么奢华。看来沈家公子很尽地主之谊。”

李朝朝瞥他一眼,慢条斯理地剥橘子,“若你不是我哥,这话还真是酸,就是蓝翎羽也不曾说这么酸的话。”

“得了吧,要不是他知道沈雪影是个病秧子,你看他会不会放心把你放在这里。”李博星嗤了声,“你俩都是一顶一的话,不说蓝世子和他后母在家怎么斗法,就你之前出的主意,我听说前两日有个宴会,唯有蓝家姑娘不曾佩戴京城时下最流行的月桂香,被笑话好了好一阵。”

李朝朝垂着眸笑他,“你跟高级香打交道,怎么也变得这么庸脂俗粉,眼皮子浅了,纵使咱们不卖蓝家姑娘,就以蓝歆瑶的性子也绝不会买,而且其他人笑话她,你当她没有反击的话说。”

李博星诧异,这话他确实只说了一半,难道李朝朝已经知道那日发生的事?

李朝朝是不知道,但是绝对可以猜到蓝歆瑶没那么弱。

李博星见李朝朝面上不显,只讪讪道:“我是听说蓝歆瑶当着所有人的面说,她早就得了第一等的月桂香,还是香粉娘娘亲自送的……”

他好笑地看了李朝朝一眼,“其他人听见了对她很是追捧,说香粉娘娘都高看她一定是拿她当知己,你这未来的嫂子还没过门就已经给她涨了脸了。”

李朝朝觉得一切都在意料之中,不由笑笑,“她是不该这么弱的。”

李博星吃不准李朝朝的心思,可以看出她现在还不想和蓝歆瑶正面交锋,说得也是现在是想着怎么嫁进去就是,不过李朝朝看着也不着急,倒是蓝世子吃了不少苦。

他问:“你最近见到蓝世子了?”

“嗯。”李朝朝只应声。

“你接下来怎么办?”李博星是有些好奇,“你有用得上我的就尽管说,之前蓝世子若不是称病怕婚事早就定下来了,他这招甚妙,只是总这么拖着可不是办法。”

李朝朝把手里的一半橘子递过去,深深地看了李博星一眼,莫说她不知道蓝翎羽的后招,就是蓝翎羽也不知道自己想做什么,在这个问题上他俩出奇的默契,谁也不干预谁。

其实是不想给对方添负担。

“我到还真有一件事……”她凑到李博星面前耳语了两句,“可记住了?”

李博星脸上风云变幻,震惊得魂都飞走了,“你当真要这么做?”

李朝朝扔了个橘子在自己的嘴里,“有什么不妥?”

“额……”李博星想到李朝朝说的事,没做呢都开始一阵阵害怕,干涩地咽了口唾沫,“冤家啊!”

就冲着李朝朝那个手段,李博星哪里敢不答应,两个人又说了几句家常,就辞了姑奶奶留他吃夜饭,趁着天还没黑就离开沈府。

李朝朝亲自把他送出院子,东西两院中间隔着两个拱门,一个是通往中间的花园,一个已经上锁,经过长长的后廊就到偏门。

还没走到头,就听到一阵打骂得哭声,他二人对视一眼就当没听见,谁知还是有人声落入了耳朵。

“梅子你好大的单子,不知死活的东西居然敢扰了李姑娘歇息,平日里管家的吩咐都吃到肚子里了吗?”

李博星似笑非笑地看着李朝朝,两个人无可避免地要经过后廊上的一个小跨院,他们刚走过去,金管家好巧不巧地从里面走出来,看到李朝朝讶异地行礼,“李小姐安好。”

真是无巧不成书啊,李博星嘴角的笑意更深,李朝朝点点头,向他介绍,“这是我家二哥,已经分府在京中居住。”

“见过李二公子。”

李博星知礼地笑笑,“我们家给贵府添麻烦了,过几日我租好了房子就带她们离开,到时候还请金管家通融了。”

金管家莫名地冒了层冷汗,李二公子这话的意思好像是拘禁了她们似的。

“不敢不敢,李小姐对我们公子有恩,这点忙实在算不得什么,等哪日李府,小的自会亲自请马车送她们过去。”

李博星笑着点头,这管家做事很圆滑。

他的目光淡淡地扫过金管家后面的小跨院,就见不远处的椅子上绑了个小丫鬟被打得皮开肉绽,李博星想这是别人的家事懒得管,李朝朝则低眉顺眼地垂着头仿佛根本什么也没听到也没看见。

金管家又对李朝朝道:“我们公子已经给京中云神医递了帖子,明日姑娘就可以带着大夫人上府诊脉,说来不好意思,云神医素来不上府坐诊,还请姑娘见谅,到时马车我会情人准备好。”

李朝朝笑着谢过,金管家在她离开的后,声音又不大不小地对后面的下人说,“把梅子调回三等下人,明日再派个新的丫头来。”

到了第二日,李朝朝只到了冬月,姑奶奶让春丽推着大夫人上了沈家准备好的八宝璎珞马车,五个人坐在一起还不觉得拥挤,连姑奶奶都赞道沈家就是有钱有势。

姑奶奶笑着道:“听说这位云神医的来头可不小,他的父亲当年是以前的大将军,姑姑还是当年的神医亲传了他医术,外祖父是亲王,辜负是郡王……哎呀,就连当今圣上都是他的叔叔呢。他可以随便出入宫廷,皇上赐他为忠义公,世袭罔替。”

她不知道为何又忽然叹了声,“可是听说那位忠义公根本不在乎什么爵位,只呆在西城里的一个破旧的院子里,听说几十岁的热了还没结婚呢。”

大夫人流着口水白了她一眼,癞蛤蟆又想吃天鹅肉呢!

李朝朝只淡淡地听着,这才几日姑奶奶把京城的八卦都打听清楚了。

其实她前几日也向李博星打听了这位忠义公,他的外祖父,姑父,父亲当年都手握重兵,他们家避世了很多年,他也只悬壶济世并不参与政事,是个淡泊名利之人。

正想着,马车到了一个窄巷子里进不去,众人下车步行,见到这片居民房有些破旧一看就知不是什么富贵人家所在。

只是偏偏这个巷子里却停满了马车,也有穿着华服打扮的男女排起了长长的队伍,每个人手里都拿着拜帖。

冬月倒没有被富贵人家的架势镇住,而是从来没想过居然有人趋之若鹜到如此境界,不得不让人惊奇!

果然是神医!

她扶着李朝朝小声道:“姑娘,看来那神医有些本事,若是他治好了大夫人……”

李朝朝并不担心,就算有能耐治,一时半会儿可好不了。

只是她见每个人都拿着拜帖,他们也只能乖乖地站在最后面。

不多时又是一阵马蹄声,见见一辆华盖马车上标记着个独特的刻文行驶而来,到了巷子口,有小厮扶着一个病怏怏的公子走出来,众人却看不见病公子的样貌。

这已是春打头,病公子还披着雪狐镶边青红染金鹤氅,脑袋都被风帽盖住看不见样貌,不过像是一阵风吹就能倒下似的,每走几步路就咳嗽了好几声。

李朝朝看他那架势不动声色地拿着丝帕抵在嘴角狠狠地抽了抽,冬月看着那人病成,呢喃了句,“病成这样能治好?”

有人在旁边听见搭话道:“怎么不能!忠义公可是云家之后,可是左良子老先生的徒孙!三娘子手把手教出来的徒弟!”

冬月一头雾水,什么左良子,什么三娘子……她应该认识吗?

只是她不明白,为什么那个人不排队?

“他怎么直接就进去了?”

那人见她个小丫鬟好没见识,一看就是外地人,说话语气也不客气,“他你都不认识,那可是武乡侯府的世子呢!”

冬月恍然大悟,又猛地看向李朝朝,瞪大了眼睛。

啊?怎么几日不见,蓝世子病得这么厉害!

李朝朝却面无表情,眼睁睁地看着那人走进小院,掩在帕子下嘴角的弧度更深……

不到三刻的功夫,忽然有人从巷子口如一阵风似的跑到小院门口,一嗓子撕裂了所有的安宁。

她道:“天地良心,武乡侯世子你个薄情寡义的男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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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