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庭晏打着手电筒，余晓抓着连美凤给她准备的新睡衣，慢悠悠地走在他身边。
“哥哥，对不起，我又给你添麻烦了。”
“这是小事，没什么麻烦的。你嫂子说的话没错，你一女孩子确实要注意安全，女孩子最容易受伤了……仔细想想，这我以后要是生了女儿，铁定得为她烦到秃头，还是生儿子好啊。”
余晓噗嗤一笑，“哪有这么夸张。”
温庭晏严肃道：“就是这么夸张。等你当了妈，就能理解这种心情了，你现在还太小。”
“可你也没有当过爸爸吧？怎么就能体会这种心情了？”
温庭晏摇摇头，说道：“虽然我没过父亲，但是当老师了啊。每次看到那些用迷茫或期待的眼神盯着我瞧的学生们，我就担心他们受伤、害怕他们走歪路，这种情绪与父亲担心儿女的心情差不多。”
“唔……当你学生也太幸福了。”
就在温庭晏不小心晃了下手电筒的时候，余晓吓得啊了声。她立刻抓着温庭晏的衣服，说道：“有鬼！”
温庭晏小声安慰道：“假的，是人。”
他恍惚间看到不远处树下站的人时，也被吓了一跳。但他反应快，立刻认出那人是谢菲菲，哪里是什么鬼。
“别看了，我们回去。”
“真不是……鬼？”余晓明明害怕，却还是将视线移向那黑漆漆的地方。
温庭晏抬手揽住她，安慰道：“不是，别害怕。看吧，晚上就是总有奇奇怪怪的人在路上走，所以我才要你小心点，往后我不出来接你，你就别过来了，省得我提心吊胆。”
“哦……”
温庭晏虽然说话时很平静，但脚下步伐却明显快了。这让余晓更加害怕了，她紧紧揪着温庭晏身前的衣服，不敢再说话。
等进屋后温庭晏开灯了，余晓才靠着墙松了口气。
“哥哥，很可怕的是不是？”
“不是啦，是谢菲菲。这要是我再看过去，她肯定会过来找麻烦的，不好意思……吓到你了。”
余晓捂着怦怦直跳的心，说道：“还……还好，现在不是那么害怕了。这谢菲菲怎么这样啊，昨天来试探我，今天怎么就能收到消息过来了。她是在你身边安插间谍了吗？”
“也许吧。不管了，先去休息吧。我还得去书房整理点东西，你别等我了。”
“好。”
……
其实，温庭晏不在，余晓哪里会睡得着。她喝了温庭晏倒的小半杯红酒后，就抱着枕头在床上坐着。
想起刚才楼下看到的人影，余晓反而来了好奇心。她踉踉跄跄地来到窗边，撩开了窗帘的一角。
“看不清……”余晓嘟囔了一句。
底下黑漆漆的一片。余晓靠在窗边，手指卷着窗帘上的线头玩，她都不知自己这是在破坏窗帘。
好在温庭晏回来得早，没让她真把窗帘给拆了。
“站在这干嘛呢？让你喝了酒就去睡觉，怎么也不听话？”
余晓神经兮兮地嘘了声，而后将双手搭在温庭晏肩头。她笑了笑，说道：“我想看看，楼下还有鬼吗？”
“都说了是人。”
温庭晏拉开窗帘。因路上经过的车，他还是瞧见了站在家门口的谢菲菲，她盯着楼上看，怪渗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