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仁义对余晓抛了个媚眼，说道：“刘小芳绝对勤快，她一个人能干两个人的活，就是……打扮实在不行。二位老板，你们就给她一个机会吧！”
“是是是……我什么苦都能吃。”
余晓问道：“会修头发吗？”
“会会会，以前她爸就是理发师，她怎么可能不会。反正你们现在也招不到人，还不如先试试她，万一你们非常合拍呢？如果她破坏店里的设备，我们一定会照价赔偿，绝不会抵赖的。”
余晓对刘小芳招招手，问道：“你今年几岁？和张仁义是什么关系？”
“十……十四，张仁义是我债主。老板，你就让我留下帮忙吧？我真的什么都可以做的，我真的需要钱。”
“这话你怎么能说，刘小芳你是不是傻？”张仁义生气道。
被这么一吼，刘小芳吓了一跳。她紧张地朝张仁义看去，说道：“对……对不起，我以为你要我实话实说的……”
“我什么时候……”
被余晓瞪了一眼，张仁义只得闭嘴。他哼了一声，说道：“那实话就是实话了，你们要不要收下她就是你们的事了。这家不行，我们就去下家，总有一家可以的。”
在余晓和宋思甜犹豫的当下，张仁义已经拎着刘小芳的衣领，准备带她离开了。
余晓嫌弃道：“你给我回来！小芳，你暂时留在店里、跟着宋师傅学习，正好我们店里缺人手。至于你，如果吓走一个客人，我就给你扣一天工资！”
“哇……那我是不是多领一个客人回来，就会多一天的工资？”
余晓很是佩服张仁义的奇怪脑洞。她嫌弃地挥挥手，说道：“不可能。如果店里有新客人，那也一定是因为我们做师傅的手艺好，和你没有关系。”
“真小气。”
“别吓走客人哈，不然晚饭你也别吃了。”
余晓警告过张仁义后，牵着刘小芳的手进了理发店。她小声问道：“你为什么欠了张仁义的钱？欠了多少？你的家人呢？这里没有外人，你可以尽管和我们说，我们会尽力帮你的。”
“我……我爸赌钱，欠债。后来我爸摔死，张仁义他们家要卖了我抵债，但是张仁义不同意。他说……说再卖十个我也抵不了债，还不如让我留在宁城，替他打工还钱。老板，你不要赶我走，我一定会认真工作的，我真的需要这个工作。”
“欠了多少？”余晓皱眉。
“一……一万，可我一分钱都没有。老板，张仁义说你们很缺人，我真的什么都可以做，我不怕吃苦，也不会嫌脏累，你们就给我个机会吧。”
余晓拍了拍刘小芳的肩膀，说道：“你先留下吧。不过，你这样打扮是不行的，就算头发乱，也该先梳起来，而不是这样披头散发，会吓到客人的。别人见到你了，肯定都先看你外表，干净整洁是必须的。你是个姑娘，别给人留下邋遢的印象，那不好。”
“我……我知道了。下次我走路一定小心，不弄脏鞋子了。老板，你们要是不喜欢我这样，我可以先把鞋子放外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