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庭晏是个非常讲究效率的人。说让余晓去上学，他睡着之前就已经决定好让余晓学什么了。
一早，他帮着余晓把晾衣杆都抬上顶楼阳台。平时两人住着，在院子里晾衣服也是常事，但若常有人来家里，瞧见了不好。
别说，余晓的动手能力真没得说，那把晾衣杆支好是分分钟的事。只是她力气没那么大，中途绑绳子的时候手都被勒红了。
待两人一头一尾把晾衣杆搭好，温庭晏对余晓招招手，说道：“我看看你的手，你怎么就这么实诚，没被割伤吧？”
余晓将掌心摊开，笑道：“没，就是有点疼。”
“我摸摸，你啊就是不知道护着自己，非要让我心疼。你啊你，也不知道你是不心疼自己，还不知道心疼我。呼呼……”
“明明没那么严重的。”
余晓想收回手，却被温庭晏紧紧捏着。他轻轻揉着余晓的掌心，说道：“都磨出皮了，你还敢说不疼。”
“这会真不疼了。”
余晓娇笑着搂住温庭晏的腰。她晃了晃温庭晏的身子，说道：“你别教训我，你这样……我就是疼也不疼了。”
温庭晏无奈道：“你倒是会威胁我。”
“才不是威胁，你就对我好点嘛。”
温庭晏用勾着余晓脖子的那只手抬起，捏了捏余晓的下巴，说道：“你亲我一下，亲我一下我就对你好，全心全意对你好。”
余晓被迫抬头。她收紧环在温庭晏腰上的双手，飞快地踮脚在温庭晏下巴上亲了下。
温庭晏挑眉，缓缓低下头，说道：“这亲的地方不对啊。”
“你……你够了。你再这样逼我，我……我就不和你说话了。真是的……”说着，余晓低头不再看温庭晏。
温庭晏拍了拍余晓的背，哄道：“好了好了，不逗你了。收拾一下，我们去书店买点参考书，到宁大明年开春的夜大考试只有大半年的时间，得抓紧时间复习了。”
“嗯！”
对于上学这事，余晓还是有动力的。温庭晏想她学管理专业，余晓也是同意的，既然学就该学对比自己未来有用的专业，而不是为了拿个文凭。
……
温庭晏先去了一趟学校，为余晓借到了需要用的专业书。图书馆里借不到的，他们只能去书店买。
温庭晏带余晓去的是宁城最大的一家书店。
一进书店，余晓立刻觉得环境不一样了，她整个人也变得严肃了许多。除了收银台的小哥在看书，还有几个年轻人也在看书，他们或是倚靠在墙上，或是坐在地上。
温庭晏带着余晓逛了一圈一楼，拿了几本书。除了余晓考试可能需要用的参考书，还有一本小说。
他直接带她上了二楼。
上了二楼，温庭晏将书放在余晓手上，说道：“你去那边坐着，我去找两本书。你可以先看看这本书。”
温庭晏指的是萧红的《生死场》。他给余晓找的书，总是回味无穷的，他喜欢看，余晓也喜欢。
温庭晏这找书一去就是大半个小时。余晓喜欢看故事，但就是透过窗户映照进来的阳光太烈了，晃得她昏昏欲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