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表所有的巫师？”
会客厅中，女性高声的质疑打破了周围的宁静。
“请恕我不能认同，詹姆斯部长，我并不认为你能够代表所有的巫师。”赫敏表情严肃的说到，“每一个巫师都有属于自己的想法，而在我看来，你强行推动答案的推行……”
“至少，是众望所归。”詹姆斯打断到，“格兰杰部长，我并不是想要约您吵架的，这并没有任何意义。”
詹姆斯微笑着，脸上丝毫没有被赫敏打断的尴尬。
“每一件事情，人们总会产生无数多的看法，而往往，人们会更趋向于把对自己有利的一面当做正确，比如说，保留性的魔法教学，让魔法部更容易管控巫师的所作所为，而这一点，似乎最早就是由霍格沃兹推行的。”
“你这是什么意思？”赫敏眯起眼睛，“我们现在讨论的并不是法案本身，而是它所造成的后果。”
赫敏轻轻的咳嗦了两声。
“大力推行炼金术，并鼓励巫师进行高风险内容研究，开放麻鸡武器的改造计划，詹姆斯先生，我是否能够怀疑您有破坏和平的意图。”
听到这，维尔特利不由得握紧了拳头。
这位英国魔法部部长从抵达开始就是一种咄咄逼人的态度，这实在是……
“您怎么会这么想，格兰杰部长？”詹姆斯失笑到，“在您认为，巫师发展自我保护的手段会破坏和平，恕我直言，我很怀疑您的立场，格兰杰女士。”
“我的立场？”赫敏挑了挑眉头，“詹姆斯部长，你是在质疑国际巫师联合会的决定？”
“据我所知，格兰杰部长应该是出身于麻瓜家庭，对吧？”
“没错。”赫敏点了点头，“你想说什么？”
“那么我想格兰杰部长对于麻瓜就一定会有很深的理解？”
赫敏没有说话只是皱着眉看着詹姆斯。
“如果你是想以这个身份来攻击我们的话，恐怕就让你失望了。”一旁坐着的波特说到。
“波特先生，请息怒，我并没有攻击格兰杰部长的意思。”詹姆斯微微欠身说到，“只不过，相比起其他人，格兰杰部长对于麻瓜可能会更了解一些，比如说，通过巫师与麻瓜历史的对比。”
“历史？”
“没错，就是历史。”詹姆斯认真的说到，“在过去漫长的时间里，巫师自始至终保持着神秘，直到保密法的推出，几乎彻底斩断了二者之间的联系。”
“斩断？你的说法太决绝了。”
“决绝？”詹姆斯顿了顿，“但不能否认，事到如今，麻瓜与巫师几乎已经分化成为了两个个体。”
“巫师们学习魔法，麻瓜追求科技，当二者发生碰撞时，就总要有一方进行妥协。”
“我并不认同你的说辞。”赫敏正色到，“在我看来，巫师与麻瓜并没有什么不同，只不过，二者没有相互理解才造成了如今的样子。”
“理解？”
“这确实是一个很棒的描绘。”
“不过……你有没有想过后果？就像你解放家养小精灵所作的，迄今为止，家养小精灵权益促进会不还像是狼人办公室一样，作为一个……”
“摆设？”
詹姆斯淡淡的说到，他直起身子，那感觉似乎要把周围的空气都凝结一般。
“那是……”
“我说的是对的，不是么？”詹姆斯缓缓的摇了摇头，“逃避现实的言辞并不能解决任何的问题，您是一位聪明人，格兰杰女士，我很喜欢和聪明人打交道，因为这会变得很轻松，抛开一切所有的尊严，事实往往会十分的残酷。”
“这需要时间，改变一个种族的思维至少也需要三代以上的时间。”赫敏皱着眉头，詹姆斯这个状态让她感到很不舒服。
“如您所说，这需要时间。”詹姆斯快速的说到，“那么，巫师与麻瓜之间又有什么不同呢？”
“环境？教育？”
“如果说把孩童作为基数，那么世界上百分之九十九的人都只能作为麻瓜生存下去，可以说，这就是世界的主流。”詹姆斯顿了顿说到，“格兰杰部长，不知道您是否有关注过新一代巫师的成长？”
“这是自然。”
“那么，您是否注意到了，巫师的新鲜血液越发稀薄。”
“这……”赫敏皱着眉头，“或许是这些年觉醒的人……”
“不要欺骗自己，格兰杰部长。”詹姆斯缓缓的说到，“事实上，如果您仔细的调查，就会发现，其实拥有魔力的人群并不少，只不过，他们大多数都失去了使用魔法的资格，也就是所谓的，哑炮。”
“哑炮？”
“是的，就是哑炮。”詹姆斯点了点头，“他们拥有魔力，但从始至终都如麻瓜一般的生活，且，麻瓜驱逐咒并不能对他们起到一个很好的效果。”
“你想说什么？”赫敏心里咯噔一下。
莫名的，赫敏觉得自己似乎被对方拐带到了一个很糟糕的方向，而这一切……
“您应该已经了解了一些。”詹姆斯微笑着说到，“事实上，我再伊法魔尼教书的时候发现了一个很有趣的现象。”
“有趣？”
“是的，就是对于变形术的使用。”詹姆斯快速的说到，“事实上，麻瓜中诞生的巫师总会有许多优秀的人才出现，比如说更好的完成课业，他们的逻辑思维更加的轻易，对于魔法的理解……格兰杰部长应该了解这种情况。”
“是的。”赫敏点了点头，“可是这又有什么关系。”
“就拿变形术举例。”詹姆斯说到，“我曾经教导过一些十分出色的学生，他们经过了麻瓜的教育使得他们拥有更出色的学习能力，无论是对于魔咒的理解上还是对于魔药的熬制上，但是唯独在变形术，他们的表现往往不近乎人意。”
“变形术是巫师通过魔力对一个物体的表面进行重新的塑造与呈现，而高深的变形术往往需要对物质的结构会有很深的理解。”
“而这，似乎就成为了矛盾的根源。”
“在麻瓜的角度上，物品本身就是一团聚合的分子，可以说，世间万物在麻鸡的眼中都有着自己独特的结构排列。”
“没错。”赫敏点了点头，“这确实是麻瓜的看法。”
“那么，在他们的认知里，变形术的首先就是将分子间结构打乱重组，来达到变形的目的。”詹姆斯正色到，“但是在此通过麻瓜的理论，被打乱的分子或者原子排列，这无疑是进行了一场物质的还原与重新塑造的过程。”
“而变形术的原理，是通过魔力将巫师的思维延伸，以达到变形的效果，一但魔力消散被变形的物体就会恢复原状。”
“这两者本身并不能共存？”
“并不是。”詹姆斯摇了摇头，他的魔杖不知何时出现在他的手里。
“比如说这个茶杯。”詹姆斯微笑到，“广泛意义的变形术会让他暂时改变自己的状态，比如说变成一只飞鸟。”
詹姆斯的魔杖点了下去，眨眼间，一只洁白的飞鸟出现在茶几上面。
“而当魔力消散或者受到外界的刺激，变形术往往会失去其本身的效果。”
说着，一道蓝色的光线打中了正要起身盘旋的飞鸟，紧接着，飞鸟周身碎裂，又变成了一堆破碎的瓷片。
“而我的学生所理解的变形术，通过改变物质本身排列而达到变形的目的，就比如说……”
詹姆斯的魔杖抖了抖，茶几上破损的瓷片旋转收拢，然后，一块精致的手帕就出现在茶几的上方。
“送给您，格兰杰女士。”
赫敏看着递过来的手帕微微皱起了眉头。
“咒立停！”
光芒闪过，然而手帕却还是如之前一样安安静静的躺在那里。
“永久变形？”
“是的。”詹姆斯点了点头，“我想，我的学生一定是一个很棒的家伙。”
“所以呢？”
“所以他放弃了变形术的修行。”詹姆斯唏嘘的摇了摇头，“因为跳过了最简单的部分，直指变形的真理，您不觉得，这是在通过魔法去创造生命么？”
“有多少人能达到这个地步？我想，即便是米勒娃校长也做不到将死物到生命的转化吧？”
“而这一切的源头，就在于他对于世界的认知。”詹姆斯淡淡的说到，“一个能够掌握多种魔咒，并且本身还能成为魔药大师的巫师却连最基本的变形术都无法施展，究其根本，对于魔法的掌握，对于物质的认知使得他无法进行跨越式的学习。”
“不是每一个人都是万中无一的天才，魔法也从来不是一个一蹴而就的技能。”
“我很遗憾。”赫敏摇了摇头，“可是，这又和……”
“如果把我的学生替换成所有未觉醒的巫师，而对于科学的理解就会成为他们学习变形术，又或者，学习魔法的阻碍不是么？”
“我一直相信，魔法与科学在某些方面是互通的，但这并不代表从一开始就可以共，就像是麻瓜之中一个很有意思的说法，科学的尽头是神学。”
“可以说，魔法与科学是两条截然不同的道路，但是，在一定程度上，这二者又有交叉的基本点。”
“但是在哪之前，不能否认，科学的认知阻碍了巫师的诞生，越来越多的巫师丧失了使用魔法的能力，而这，仅仅是世界的影响之一。”
“之一？”
“没错，而这也能解释一个你想要的答案，即便在我看来，那也仅仅只是无关紧要的一点而已。”
“无关紧要？”赫敏顿了顿，“所以，你想告诉我说，是科学的发展导致了巫师的诞生？而你现在又在做什么，发展巫师的科学？”
“就像是麻瓜的工业革命。”詹姆斯理所当然的说到，“新时代的出现往往需要一个变革的节点，而美国也是由此诞生。”
“纵观麻瓜的历史，我们不难看到，在每一次技术的隔新，麻瓜的脚步就会变得更快一些，而直到现在，格兰杰部长，麻瓜的能力远超巫师的想象不是么？”
“再快的飞天扫帚也不可能超过一架麻瓜制造的飞机，而在强大的攻击魔咒，也远没有麻瓜的热武器更具破坏力。”
“可以说，巫师正在逐步丧失自己的优势，在巫师身上所笼罩的神秘，几乎也被麻瓜用另一种方式解析，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嘛？”
詹姆斯咧嘴笑了笑，如果不考虑詹姆斯两鬓的白发，这个笑容或许还蛮有亲和力。
“意味着什么？”
“落后就要挨打，停滞不前就将被淘汰。”詹姆斯淡淡的说到，“这是麻瓜小学课本上的道理，但实际上，还有很多人都不曾明白。”
“执着于安逸的现在，巫师早就已经丧失了前进的勇气。”詹姆斯正色到，“我想问您一个问题，您认为，世界上最好的魔法学校是哪里？”
“当然是霍格沃兹。”赫敏皱了皱眉头。
“哦，是的，哪里确实出了很多的人才，魔法历史悠久的古地，霍格沃兹的四位创始人，梅林又或者近代的邓布利多，不能否认，他们确实是巫师界最出色的一群人。”
听到这里，赫敏的脸色微微有些缓和。
“但是，格兰杰部长，除此之外呢，霍格沃兹的教育甚至让很多优秀的巫师在毕业之前都没办法释放一个有效的保护性魔咒，就比如说你们和汤姆·里德尔之间的战争，据我所知，波特先生曾经亲身教导过不少同龄甚至更高年级的巫师学会如何保护自己。”
“这……是有这么一回事。”哈利皱了皱眉头，“可是这并不代表……”
“这代表着，直到离开霍格沃兹，一个巫师最基本的能力，也就是保护自身安全的能力并没有得到很好的……表达？”
“很抱歉，但是我认为，一个巫师最首要的能力并不是说如何在社会上赚取加隆来养活自己，我们是巫师，掌握了魔法的人，可是我们却连自己的生命都无法保障，难倒还要指望别的什么……条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