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宝，你会不会觉得我很啰嗦。”言陌突然问道。
卫溪沉默了一会儿，特别违心地回答！“没有。”
“别骗我了，我也知道自己很啰嗦。”言陌笑着说。
“嗯，你知道就好。”卫溪也没再掩饰，非常自然地回答。
如果是以往，言陌的脸绝对黑如锅底，今晚他却出奇地温柔。
“宝宝你知道吧，我和恶魔的契约快结束了。”他侧过身和卫溪相对，眼神一错不错盯着卫溪的脸，仿佛要把她刻入灵魂。
“嗯，我知道。”卫溪淡淡回答。
她不会让他有事的。
“真舍不得你啊。”言陌倏然搂紧卫溪，眼眸有些泛红。他想把最好的都捧给她，他想和他……共度余生……
“睡吧，睡醒了就结束了。”卫溪轻轻地拍着他的背，声音不自觉温柔起来。
“宝宝，如果我变成了恶魔，你一定要第一时间杀掉我。”他不想伤害任何人。
“好。”卫溪没有拒绝。
她在心底默默地说：傻子，我怎么会看着你死呢?
你是我的人，我当然会护着你啦。
“嗯，睡吧。”言陌从卫溪怀里探头来，声音温柔眷恋。
卫溪听话地阖上了眼眸，困意袭来，迷迷糊糊之际，她感觉到一个冰凉的吻印在她的额头，虔诚地如同信徒，不含任何情欲色彩。
有个声音温柔且深情地对她说：“宝宝，我爱你。”
困意太过强烈，她没能睁开雁江区，而是向声源的位置靠了靠，彻底陷入了沉睡。
……
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身边的位置已经空了下来，卫溪摸了摸，冰冷一片。
她伸了伸懒腰，汲着拖鞋走下了楼。
然后她看到……
大厅内堆积了很多的尸体……
血浸染了他们的衣衫，在大厅中央形成了一个血泊。
她更是看到了言陌的贴身管家，此刻他正躺在仆人尸体的上方，眼眸睁地很大，到死也没阖眼……
宫殿内的仆人没有一个幸免……
明明昨天管家还亲切地向他问好……
卫溪瞳孔微缩，眼眸瞬间凌厉起来……
言陌呢！到底是谁在她的眼皮底下杀了这么多人！
她不希望那个人是言陌！
她飞快地冲了出去，在心底告诉自己要冷静，一定不是他！如果是他！她的任务早就失败了！她不会还在这里！
她明明和恶魔商量好了！就算是被吞噬灵魂，也是她的！不会是言陌的！
没走多远，她就看到了那个人……
言陌穿着一身黑色的风衣，微风吹得风衣猎猎作响，天空中的太阳被乌云覆盖，一时间不见了踪迹。
而他，就站在堆积成山的尸体上，黑色利爪上的血不断地往下滴着……
本来是背对着卫溪的，在听到脚步声后，他缓缓转身，对卫溪扬起一抹温柔的笑意。
“你来了。”言陌如血一般地红。
“你是恶魔。”卫溪声音冷沉，眼里更是冷得不能再冷。
言陌眨了眨眼，从尸体上，跳了下来，慢慢朝着卫溪靠近，声音温柔：“不，我是言陌。”
“你不是他。”卫溪的声音笃定，这个人让他觉得陌生。
“宝宝，我就是你的言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