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靠近就被青缇给拦住了。
“不许伤害他。”他面色冷峻道。
肖静气地眼眶都红了，嘶吼道：“你为什么要拦着我！是他杀了魏哥哥！是他啊！杀人偿命！他该死！”白皙的小脸变得狰狞起来。
青缇面色冷沉，屹立在她面前，不为所动。
肖静拼命拉扯他却拉不开，她感觉挡在她面前的是一座大山，无法逾越。
“你为什么要拦着我！为什么！”她拼命捶打着青缇，倏然丢下手中的刀，蹲在地上哭的撕心裂肺。
这几天积淤的悲伤瞬间爆发出来，脸上的泪像决堤一般，止都止不住。
卫溪有些头疼地看着这一幕。她觉得现在的关系似乎有些乱……
“青缇，你莫再拦着小姑娘，本就是我对不住魏禾臾。”碧怜轻轻说道。
“我相信你有苦衷。”青缇的脸色柔和下来。
“我没有苦衷。”碧怜倏然冷漠起来，下颌线崩得很紧。
“你若肯跟我说，我说不定还会帮助你，你若不跟我说，到时我举兵攻下东吾国，要是误伤了什么……”卫溪不疾不徐地说道。
原本紧抿着唇什么也不肯说的碧怜倏然瞪大眼睛，不敢置信道：“你……你都知道了?”
卫溪眨眨眼：“哦?看来是我猜对了?”
碧怜感觉自己败得一塌糊涂，他微阖上眼，颓废地说道：“我的母妃……在他们手里……”
所有人都静默了。
“你的母妃在他们手里，所以你就选择杀人?”言诩声音有些嘲讽。
“我……没有办法……”
“陛下！碧怜公子杀害魏将军在先！迷倒我们后被敌军掳走在后！今天又来刺杀您！其罪当诛！”副将猛然跪下来说道。
其他人不知道说什么，也跟着跪了下来。
“事在人为，你不试试怎么知道没有办法?你的母亲不是你杀人的理由。”言诩淡淡说道。
不同的人在面对困境时会有不同的选择。不同的选择会出现不同的结果，而一旦行差踏错，那就是万劫不复。
碧怜苍凉一下，突然捡起地上的匕首朝着自己心口刺去。青缇甚至来不及阻止。
鲜血顷刻染红了衣衫。
“不！”青缇出手阻止时已经迟了。
“我从未想过要……欠别人什么，我本来就是要……还给他的……”鲜血顺着碧怜的嘴角流了下来。
青缇抱住他怎么也擦不完。
他目露悲伤地看着卫溪：“陛下……可否答应我一件事……”他知道自己不应该求卫溪。明明是自己犯了错，还想让别人答应他什么……
他活了一世，从来都是身不由己，这条命总该是属于他的。这次，他要自己做主。
“你说。”卫溪还没从他决绝的自杀中回过神来。
“我的母妃……可否帮我救……救出来……”
“可以。”卫溪没有丝毫犹豫。她本来就打算救他母亲的。
他心满意足地闭上了眼睛，感觉整个人都轻松了很多：“那我就……提前恭祝陛下……一统江山……”声音越来越轻，最后再也听不到了。
卫溪其实对一统江山没什么兴趣，但看着已经死得不能再死的碧怜，她什么也没说。反正说了他也听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