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没认出瞿元伟，陈牧肯定会延续上次的回答，承认自己杀了那两人。至于别人信不信，那是另一回事。
但现在他有点担心把自己说得太强，瞿元伟会再次怀疑自己就是从前那个人了。
于是，他只能含含糊糊道：“算是吧。”
算是？
这房内哪个不是心思复杂的人精，看他这言不由衷的表情，立刻就得到了自以为是的‘答案’。
看来传言没说错了，那两人是两败俱伤，他最多就是最后露面捡了个便宜。
柳经武和步天炜等人显得有点失望，如果陈牧真是11级，那他们对抗调查局和圣殿就有底气多了。
瞿元伟倒是没失望，他拍了拍陈牧的肩膀：“你应该不止7级甲士吧，要不然你当时也不敢追那两个人。”
“确实不止。”
瞿元伟又问：“你也是个能力者吧？”
陈牧心知得罪调查局和圣殿后，将来免不了要和更多能力者战斗，如果不承认，那其实更反常。
于是点了点头：“嗯，我是个能力者。”
“哈哈哈，你小子藏得可真是太深了，真不愧是英雄后人，虎父无犬子啊。”瞿元伟老怀大慰，把他当成了尹宁一个级别的天才了。
在他看来，这已经足够厉害了。而室内其他人在确认陈牧是能力者之后，对他倒是重新认可了许多，至少觉得他够资格参加这个层次的会议了。
“你们那天在邮轮上，究竟发生了什么？”
“对，莫江和加拉赫为什么会盯上你们？”
陈牧摊了摊手：“这个，我也不清楚……”
接下来，康泽彦和季灵薇将自己当时的经过说了一遍，只不过隐瞒了最后艾小彩特殊能力那部分。
他们也不傻，当然知道一旦透露出去，小彩姐就危险了。
众大佬不时提问，互相交换着意见。
步天炜感慨道：“这莫江幸亏在那边和加拉赫同归于尽了啊，要是被圣殿派到长桦市来，就是一场灾难了。”
真要算起来，伯尼特其实比莫江更强，但毕竟站在明面上，而且行事没莫江那么邪，反而给不了那种恐怖感。
柳经武也是庆幸不已：“确实啊，这个人要是藏在暗处，那真是防不胜防。”
他俩的实力和严敏才差不多，都是九级甲士的能力者，如果被莫江盯上，后果不堪设想。
厉元州缓缓点了点头：“莫江我们之前曾经抓捕过，但一直没能成功。这个人极度危险，死在他手里的目标，往往都极为凄惨，连全尸都得不到。”
“他能意外死在加拉赫那边，算是个意外收获了。”
“不过，你接下来就要万分小心了。”
他话锋一转，对陈牧道：“你上次不该宣称杀死了莫江，以忒弥斯圣殿的风格，他们肯定会对你进行报复。”
瞿元伟则是安慰他道：“你放心吧，我们这些前辈会好好护着你的，绝不会让他们得手！”
保护自己？
陈牧没想到自己有朝一日会沦落到被别人保护的地步。
听他们把莫江说得那么恐怖，他有些哭笑不得，那个人当时在他面前一秒都没撑过去就被干掉了，有那么厉害吗？
“圣殿究竟是个什么样的组织？他们很邪恶吗？”
厉元州摇了摇头：“不能用单纯的善良邪恶来形容这个组织，他们并不是专做坏事，这个组织其实是一群经历过空洞征战的老兵建立起来的，只是后来吸收了诸如莫江那样的新人，变得稂莠不齐。”
“老兵？”
陈牧大感意外，如果不是莫江对付过他，就凭这两个字，他都要对这个组织生出一丝好感了。
毕竟，他当年也是在空洞征战过的，算是某种意义上的友军了。
厉元州淡淡道：“这其中有很复杂的原因，毕竟20年过去，很多人和事都改变了。你们不用探究太多，只需要知道他们和调查局水火不容，对我们也没怀着好意就行了。”
“那他们和调查局这次来长桦市，究竟是要调查什么？”
这才是陈牧最想知道的，他很好奇自己为什么会被莫江加拉赫同时盯上。
“调查局的真实目的我们也不清楚，只知道他们要找出暴揍先知，当初他们还找联盟配合过一次断网行动。”
听到这个情报，凌正平和邹浦等人纷纷吐槽起来。
“暴揍先知？那不是个玩游戏的么？”
“靠，他抓的不会就是暴揍先知吧？那我们岂不是遭了无妄之灾？”
柳经武却是一脸严肃的摇了摇头：“不，这件事肯定没那么简单。你们想想，调查局和圣殿那么大的两个组织，会为了区区一个游戏玩家大动干戈么？”
同为总裁的步天炜也道：“以我猜测，暴揍先知只是他们达成真正目标之前的一环。他们所图的肯定更大，难道我们长桦市有什么宝藏不成？”
听到宝藏这个猜测，凌正平等人全都来劲了。
这世上确实有宝藏，当年芒斯族入侵，处处战火，大片区域被毁，也有许多财富就此不知所踪。
而在这个年代，一些被新能量影响过的矿材和植物也很可能会对异能和战铠有着特殊效果，称之为宝物也不过分。
“我们已经被卷进了漩涡中，这件事不查个水落石出是不会罢休的，难道我们就白白被攻击了吗！”
“长桦市是我们的地盘，他们那些外来人凭什么撒野，要把他们赶出去！”
一时间，办公室内倒是群情激昂。
他们的猜测也合情合理，毕竟他们又不是调查局的人，在那也没眼线暗子，没法凭空猜到暴揍先知居然和当年的初代能力者塞西尔扯上了关系。
调查局和圣殿对长桦市本土高手出手，看起来就像是要提前清场，他们会猜测这里有什么特殊的宝物倒并不奇怪。
季灵薇和康泽彦面面相觑，作为幻铠玩家，暴揍先知这个名字他们如雷贯耳啊。难道，这个人就在长桦市？
至于陈牧，他现在是恍然大悟了。
难怪啊，难怪艾小彩第一次见面就要自己教她玩游戏。
也就是说，调查局这段时间大张旗鼓想要找出来的目标，其实就是自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