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希的语气很平静，说完淡然自若地眨了一下眼，直勾勾地盯着江上雪的眼睛看。
还俏皮地眨了一下右眼。
江上雪像个木头桩子一样，看到艾希炯炯有神的双眸，满脸呆滞。
好半天都没有说出一句话。
空气像是静止了一样，旁边桌的客人都有说有笑，只有她们这边干瞪着眼，十分低气压。
江上雪的脸色乍青乍白，轻轻地摇头，她甚至还低头看了看自己今天穿的衣服，确定刚才艾希所说的没有错，然后，嘲讽地轻笑出声。
“不……不可能……”
江上雪摇着头，嘴里小声地碎碎念。
怎么会呢？她怎么会看见呢？
江上雪抓住挎包带子的手不断地发抖发颤，整个人的状态都变了，像是觉得自己在做梦，藏在桌子下的手还狠狠地掐了自己的大腿。
这时，艾希听到耳麦里楚绝的声音响起，“服务生要走过来了，等着昂……一步，两步，三步，OK，服务生往你面前放了一个乳酪包。”
果不其然，此刻服务生走了过来，恭敬道：“二位好，欢迎光临本店，这是本店的新品今日免费品尝，这是菜单，可以手机自助点餐。”
说完，便离开了。
又剩下艾希和江上雪干瞪着眼。
艾希觉得，这江上雪怕是一时半会儿无法接受。
也是，这女人之前一直把她当成瞎子，结果她突然能看见了，怕是把人给吓死了。
的确得给她一点时间消化一下。
耳麦里，楚绝说道：“乳酪包距离你左手边更近一些。叉子在右手边的位置。”
听完这句话，艾希抬起左手，用叉子扎住面包中间的部位，往嘴里送。
嗯……味道不错。
奶香味很浓郁，中间还夹着乳酪，面包很柔软，口感一级棒。
艾希又吃了好几口，“你还没缓过神来啊？”
江上雪被艾希突如其来的话给惊到，她现在看艾希的眼神就跟看鬼一样。
“你，你真的能看见？”江上雪磕磕巴巴地问。
闻言，艾希扑哧一笑，然后就听到耳麦里楚绝说：“你们旁边那桌有三个人，两男一女。”
艾希秒懂：“你还不信啊？噢，旁边那桌是三个人，两个男的一个女的，没错吧？”
江上雪：“……”
她瞥了一眼旁边桌正在闲聊的客人，收回目光。
江上雪像是已经接受了艾希能看见的事实，深吸了一口气：“你……你不是那场车祸，眼球严重受损，不能进行角膜移植手术了？”
艾希扬了扬眉：“我不能治好吗？”
“……”江上雪闭了闭眼，声音冷硬：“你从什么时候能看见的？”
真是个好问题。
艾希眯了一下眼睛，“你希望我是从什么时候？”
江上雪怒视着艾希，没说话。
艾希意味不明地笑了一下：“那瓶药呢？”
“……”江上雪神色一下子变得紧张起来，支支吾吾道：“什么药？”
艾希：“有必要装傻吗？这里就我们两个人，什么药……你心里不清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