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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着顾西棠,我的眼便湿了,是顾西棠了,虽然眼睛红的厉害,虽然身子看上去弱了不少,但我就知道这是顾西棠。

我松开抓着白泽的手,直直的朝他坠下去,直接扑在他怀里。

对于我的举动,他好像不大适应,站在那里有些手足无措的任由我抱着。

瞳炎道君轻咳了一声,让我立刻领顾西棠去蓁华洞,他体内的邪火将他耗损的不少,虽然现在勉强封印了,但不一定什么时候便又封不住了。

我把顾西棠带回蓁华洞,又把我那养了几千年的小兔子送到了宇泽那里。

我这洞里除了我跟顾西棠便只有这个兔子了。

还记得当初,芮手里抱着这个兔子,送给我的时候,对我说,这兔子有几分灵性,好生养着,能替我解闷。

现在在想来,能把我跟顾西棠的事准确无误的给芮的,也就这个小东西了。不然我同顾西棠去人间找他,他也不会提前祭上社稷图。去万骷山,也不会提前设下针对法阵的禁制。

宇泽整日闲的无事,便交给他处理了吧!

顾西棠的情况不是很好,虽然还是那个人,但从脸色到精神都看起来让人忧心。

我没有把女娲娘娘的话告诉他,我还没拿定主意,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对芮下得了手。

顾西棠在洞里休养,我心神不定,又见月光皎洁,便开始拜月修行,希望自己能静下来。

灵气源源不断的涌入体内,但却像进了无底洞一般,消失的无影无踪。

我的思绪一直在顾西棠同芮之间开回的摆动,一会是顾西棠疲惫的模样,一会又是芮和煦的笑容。一会是顾西棠救我于水火,一会又是芮欲杀我而后快。

这般乱七八糟的想着,便晃了神,一口灵气走错了路,在我体内到处的窜着,像是要刺破我的身体一般。

我努力的调动全身的灵力,试图将那口气引回正道,但我却发现都是徒劳。

我能感觉到我的汗水湿透了衣衫,能感觉我的灵力已经不受我的控制,全都在体内四散开来。

这下,定是要损耗不少灵力了,在社稷图中辛苦修来的灵力怕是要折去一些了。

忽而,一股力量钻进我的身体,极其霸道的将我四散的灵力收拢到了一处。

等我平息下来的时候,金乌已经露头。

我睁眼,碰上的是白泽有些愤怒的脸。

而且难得一见的变成了人的模样,那道灵气是他渡给我的吧!难怪他对我不屑一顾,这般霸道精纯的灵气做我的坐骑着实是可惜了。

他看着我的模样很气愤,把我拉起来,招了个云头带着我向西而去。

我发现,这是去万骷山的路,白泽带我去那里干嘛?那里的洞府已经被邪火烧毁了,难道芮在万骷山?

但白泽没有带我去那里,而是绕着万骷山周围转了一大圈。

我从云头看下去,这里的土地寸草不生,竟然延绵数十里之远。

“这里原不叫万骷山,这里是同青丘一般的地方。”

白泽的话,更是扎的我心里生疼,这宛如地狱的地方是芮待的地方。

“你喜欢他?”

白泽的话让我吃惊的抬起头来,我看着他的脸不知如何回答。

“那顾西棠呢?”

顾西棠?我自然也是在意的。

“你太贪心了,你恋着旧时温柔的芮,又不愿意放手现在的顾西棠。这里的千里赤地是如何成了的,练那邪功用的千条人命都去了哪里?你清醒一些好不好。”

“我自己在玉山待了五百年,没有人跟我玩,没有人同我说话,是芮带我出来的。在青丘,所有人都有他们的事情,是他陪着我,便是宇泽也不曾这般,让我取他的内丹,我怎能下得去手?”

我实在是受不住,冲着白泽吼了过去。

“那顾西棠呢?他算什么?”

“顾西棠是我的命,他为了救我可以拼命,我必然也不会负了他。”我的声音突然低了下去,但说的却很是坚定。

“你打算如何?他们两个你注定要负一个。”白泽咄咄逼人,对我寸步不让。

我痛苦的捂着耳朵,不想回答白泽的话,现在便只想躲起来,再也不去做这般痛苦的决定。

“若是邪火出来,你当如何?”

我自然是帮着封印了,邪火临世,生灵涂炭。

白泽忽而轻蔑的看着我,“邪火临世,生灵涂炭。现在邪火尚未临世,便已经赤地千里了。你的大义凛然哪里去了?你难道不知道之前的种种皆是他在骗你,是他把刚刚降生的你藏在玉山,是他故意对你好,想找出九天玄珠的下落,你说你怎么这般傻,他冷心冷情,何时将别人放在眼里过。”

我一下坐在云彩里头,头深深的埋在双臂中,他说的这些我何尝不知道,纵然如此,我也无法下手去取他的内丹。

我听着白泽长长的叹了口气,但我没理会他,但等我再抬起头来时,他已经不见了。

他该是对我也失望了吧!

往青丘的路还远,我自己踩在云头里,却不想找不到了回去的路。

我从未自己出来过,只记得往东便是,但这里一片荒凉,便是连阳光也照不到这里。

胡乱的往前走着,却惊奇的发现前头不再荒凉。

是有凡人活动的地方了。

我下了云头,敛了气息,试图找人询问这是何处。

却见寥寥几个院落之中均是空无一人。

四周静的可怕,我信步走到一个院落之中,一股腐臭迎面而来。

眼前的景象吓得我倒退好几步,好几个尸体横在院落里,不知死了多久了,已经开始腐败下来。

心皆是被挖了去,死相十分凄惨。

这个死法,让我想起了芮,我见过他杀人,便是取了人的心脏去的。

我忍着心里的恐惧,往那几具尸体前靠了靠,芮练的邪功是至阴的,他需要的心,都是女子的。我往前看了看,当真全是,我的心一下便凉了。

他的邪功不是已经成了吗?为何还要再杀人。

怪不得这里没了人烟,想来过不了许久,这里便跟前头一样,一片荒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