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一声轻轻的叹息传入山洞，散一愣，下意识的抬头看。
只见到，房屋入口处，库娜抱着膀子依靠在哪，啧啧摇头，冲散道：“就算族长大人再怎么心疼儿子，散大人，这一次，怕是你也要不行了。”
散脸上露出怒色：“库娜，你敢嘲笑我！”
库娜摇头走来，到散跟前将他搀扶起来，轻轻道：“散大人，您别误会，我只是喜欢说实话罢了。”
散恼怒的一声叫。
库娜轻声接着往下说：“族长大人和老巫医关系不浅，如果让族长大人知道了散大人您害了她的弟子的话，那么，我觉得，散大人您可能要倒大霉了。”
散闻言一愣，直勾勾的看着库娜：“你什么意思！”
库娜闭着眼，有半天时间，方才把眼睛重新睁开：“当初散大人是怎么对那些人的的，还用我说么？”
库娜的话说完，散愣在原地好半天都没有缓过来神。
约莫也就是二十分钟的时间，一个族人从屋外面走入进来，道：“散大人，族长大人让您过去。”
散又是一惊，库娜扫视着他，轻轻道：“该怎么做，就看散大人您的了，现在部落几乎都是我的人，就算出了什么事，和散大人您也没有关系。”
这句话入耳，散不由得坚定了决心，嗯了一声点点头，看着那个过来报信的族人道：“把我扶起来。”
那族人答应一声，狐疑的看了一眼库娜，搀扶起来散后，看着后者将一根木矛拿在手中，当做拐杖一般出了山洞。
只是再临出门口的时候，散忽地停下来，扭头看库娜：“把我的那些族人都叫过来吧。”
库娜抬头望着散表情，然后点头答应。
随后，散便跟着那个族人去了，只是那个族人一直都闹不清楚，散大人说的那句我的族人是什么意思？
老族长在把自己的住处让出了之后，被安置在后面的一处僻静处，这里，可以更好的养伤。
散到的时候，就只有老族长，以及越还有两个原狐部落的老人。
这俩人不是别人，正是列，还有越。
来到了跟前，散瞄了一眼越，见后者故意转过去头的时候，他忍不住心里骂了一声，紧跟着松开攥起来的拳头，轻轻的喊了一声父亲。
这句话出口，老族长有些失神的双眼逐渐聚焦。
“儿啊···”
老族长轻轻的喊了一声。
散没回应。
老族长又喊了一声：“我们部落的战士真的是江风杀的吗？”
散还是不说话。
老族长内心有些着急：“散！你说话啊！”
在喊出来这些话的时候，老族长内心还有一个近乎偏执的想法。
只要那些族人被江风杀的话，那么，拼着寒了越的心，自己也会选择相信散。
这个时候，老族长几乎已经是迷了心窍了，他脑子几乎已经不会思考了。
面对着老族长的咆哮，散忽然抬头，轻轻道：“人都已经死了，说这些有什么用？难道阿大以为是我杀的那些人么？”
散的话落下，老族长迟疑了，打心里他还是愿意相信散的。
散怨毒的目光扫过越，道：“父亲大人，我只想知道，在您的心中，我是什么样的人？为什么你宁愿相信一个外人，也不愿意相信我？我为了让大家都能吃上东西，冒险进入妫汭平原，被打断了手脚就不说什么了，毕竟，这是为狐部落做事。但是父亲你什么都不知道就选择怀疑我，怀疑我这个亲儿子。难道你不知道某些人和江风的关系么？她只是故意来挑拨咱们两个的关系啊父亲大人！”
直到此时，散还试图通过打感情牌以及卖惨来把脏水泼到越身上。
而在听了散的话时，越也大吃了一惊，心说为什么还会有这么不要脸的人？
江风做事就够耍贱不要脸的了，但是跟散比，江风简直就纯洁如水啊。
毕竟，江风可从来不会编排瞎话来诋毁他人。
当时越气的向前一步，指着散的鼻子道：“散，你难道敢做不敢承认么？”
散反看越：“我承认什么？我为什么要承认，我承认什么？”
“你！！！”越让气的不轻，她突然发现，自己拿散还真没有什么办法。
“好了，你们下去，让我单独和散说两句话。”这个时候，老族长忽然说道。
越和列两个人看了看，有些不放心老族长一人在这。
老族长却道：“你们在担心什么？难道我自己的儿子还会对我不利么？下去！”
见老族长发了脾气，两人人这才不情愿退下。
当越经过散旁边的时候，后者忽然低言一声：“越妹妹，咱们的事，还没算完呢，等着吧你。”
听到这句话的越不禁脸上露出愕然神色来，转头来看散的时候，后者已经一瘸一拐的朝着老族长走去。
当只剩下老族长和散两个人的时候，前者叹了一口气，道：“散，现在这里也没有别人，你告诉我，那些族人，到底是不是你杀的？”
散闻言低头，心中做着激烈的交锋。
老族长皱起眉头，近乎哀求道：“散，我只是想听你说一句实话，就这么难么？我是你的父亲，我会害你么？”
这句话出口，散突然觉得有些耳熟。
忽然一想，之前自己父亲不说过一样的话么。
只是从自己的儿子还会对自己不利么，变成了我是你的父亲，我会害你么的话。
散点点头，脸上露出释怀的神色来。
作为父亲，老族长会不会害散不知道，但是作为儿子，散会不会害老族长，这个，倒是说不准了。
“父亲大人，如果我说，那些族人是我杀的呢？”
就这一句话，宛如晴天霹雳一般打过老族长的脑海。
“散，你，你再说一遍！！！”
尽管已经做了心理准备，但话落下的一瞬间，老族长还是有些无法接受。
一时间，他只是觉得自己好像是听错了，不可思议的望着散问道。
散蹲下来，将手上的木矛拿起来搁在腿上，轻轻道：“父亲大人，您老了，狐部落，您已经不适合做族长了。”
老族长睁圆了眼睛：“散！你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