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空运的每件衣服都是全球限量三件哦，非常符合您的身份呢。”
店长再次挥手，从玻璃柜台走下来两名模特。
“小姐需要提供试穿服务吗。”
温灵雨蓦然瞪大眼，惊愕道，“赵菲？”
“你在做什么？”
虽然赵总对赵菲不怎么样，但通过穿戴消费可以看的出，她能勉强维持表面，突然跑到奢侈品店做模特是闹哪出？
赵菲微微一笑，标准模特姿势站着，一语不发。
“......”温灵雨
“我要和她聊聊，你们都先回避吧。”
一群人离开，赵菲顿时弯腰趴倒在沙发。
“累死老娘了。”
温灵雨揉揉眉心，“那你还闲着没事找罪受，想做模特去娱乐圈啊。”
“我这不是养家糊口嘛，你以为找个工作容易啊。”
赵菲忽然坐起来，面色复杂转向她，“你没看新闻？”
？
温灵雨一脸问号。
“赵家破产了。”
缺少启动金，项目无法进行下去，赵家股票一路往下跌。再加上得罪了温家，丧失老顾客，很快支撑不下去了。
赵夫人不愿意背负债务，闹着要和赵总离婚。
赵总打的就是让赵夫人娘家帮忙还债的主意，自然不答应。
法院开庭好几次都没判下来。
倒是赵启来，强*未遂，人证物证聚在，没几天功夫被判四年有期徒刑。
至于她，没了经济来源，只能变卖珠宝首饰和名牌衣服包包，从别墅搬到学校住宿，勤工俭学帮母亲偿还债务。
温灵雨五味陈杂，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安慰赵菲？
抱歉，她不是圣母，做不到普度众生。
她恨不得仰天长啸，当街撒万把块钱庆祝一下，怎么可能安慰她。
而且赵菲也应该不需要安慰。
“需要我帮忙吗，我可以介绍你做模特。”
赵菲站了起来，整理裙摆褶皱，踩着八厘米的细高跟，哒哒哒走了几步，回身摆了个性感姿势。
“老娘身材好，颜值高，是金子总会发光，哪用得着你帮忙，说不准明个儿被星探发现了，一举成名呢。”
哪有这么容易。
温灵雨叹息，浅浅一笑，“总归，我希望你过得好。”
“嗯嗯，你也是。”
在她看不到的角落，赵菲眼神黯然。
她想做真正的模特吗。
想啊。
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再则她还有九百多万的债务没还清呢。
可她没脸开口，更不可能接受温已容的帮助。
做人要知足，她比普通人幸运多了。
生来接受有钱人的生活习惯和熏陶，不费事拿下品牌模特工作。
比起对面一天到晚面对顾客刁难和挑剔，还要陪着笑脸跪式服务给人换鞋的导购员，她很好了。
维持了生计，保留最后一丝尊严。
“我是金钻VIP，不让我进？”
“万小姐，我们在接待顾客，您稍等一下好吗？”
“没关系，让我进去，也许里面的人我认识。要是里面的顾客我不认识，可能就不是你们潜在顾客，这样你们就明白该怎么做了。”
万乐童故作体贴拍拍店长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