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你的功法拿出来我看看！”
余歌想到这个可能，以沈无命的聪明，怎么可能想不到，当时就连沈无命都变了脸色。
本来他以为余歌的功法出自于那位蒋天意之手，应该不会有这种低级失误。
可偏偏余歌就是遇到了。
要是今天余歌不问他，他还以为余歌修炼的顺风顺水。
可没想到，竟然会出这么大的问题。
在这种问题上出现重大失误，搞不好可是会将余歌给炼废的。
想到这里，沈无命就想好好看看余歌的功法，检查一下里面是不是有问题。
“呃……好的！”
余歌也知道不是他耍小聪明的时候了，只好将《曌》的前六层功法拿了出来，递给了沈无命。
“别急，我先看看……”
沈无命拿到《曌》，就快速翻阅了起来。
很快沈无命就皱起眉头，“胡闹，这样修炼，一百个人起码有九十九个都会走火入魔，还阴阳交汇，龙虎相济，蒋天意将这种功法给你修炼是疯了吗？”
“走火入魔？”
听到这一句，当时余歌的心里就拔凉拔凉的。
确实啊，自从修炼了《曌》之后，他就经常走火入魔，都差不多坐实走火入魔专业户的美名了。
敢情这不是他的问题，而是《曌》的问题。
“沈师，我的功法……”
想到《曌》可能有问题，余歌就急了。
他现在的所有成就都跟《曌》有极大关系，万一《曌》真的有问题，岂不是一下就将他给打回原形了。
“等等，我再看看！”
沈无命看着《曌》的修炼功法，很快露出深思之色。
“七轮，颅骨，后面还有吗？”
沈无命看着看着，却发现到了筑基六层之后，就没有了。
“沈师，现在这套功法还是残篇啊！”
余歌忍不住苦笑。
“你是说只有这么多？”
沈无命一愣。
“是啊！”
余歌无奈的摊开了手，毕竟，他手上的就这么多了。
毕竟，剩下的功法终南隐客和红发的小尼特还没推演出来呢。
“处处都是矛盾，你还能修炼到筑基五层？”
沈无命看着余歌就好像发现了新大陆一样。
按照《曌》里面所言，从一开始就是各种矛盾，然后到了七轮的修炼，甚至到炼化骨骼，几乎全部都是不走寻常路。
在这种乱七八糟的功法之下，余歌竟然还能活着修炼到筑基五层，这简直都能用奇迹来形容了。
“处处都是矛盾？”
余歌额头沁出了冷汗。
要是沈无命说的都是真的，修炼了这种功法竟然还能活下来，确实是奇迹了。
“对，就是不知道创出这篇功法的修士到底是什么思路，如果知道的话，倒是可以看出一些痕迹。”
沈无命皱起眉头。
如今在他的眼里，《曌》不说修炼了，简直连看都看不下去。
不是他的水平低，而是他根本就不知道创立这篇功法之人的思路。
如果知道这些，恐怕就能多看出一些不一样的地方了。
“这个弟子倒是知道一些。”
余歌眼睛一亮。
要知道，虽然《曌》并不是他推演出来的功法，但在整个创立的过程之中，他也参与了。
所以，对此还是知道一些的。
“哦？”
沈无命奇怪的看着余歌。
不是说这篇功法是残篇的吗，怎么余歌还知道创立功法之人的想法？
“咳咳……其实蒋前辈发现这套功法之时，还发现了一本创立了这篇功法前辈的自传，里面有一部分就是描述当时创立这套功法的思路的。”
余歌知道沈无命起了疑心，就稍微解释了一下。
“原来如此，那好，你把当时创立这篇功法的思路说来听听。”
沈无命目光一闪，并没有继续追问下去。
“此功法最早乃是一位魔道高人率先提出来的，只不过那位魔道高人资质有限，仅仅推演出了半部，而后此篇功法落入那位前辈之手……”
余歌也知道他并没有完全说服沈无命，只不过这些问题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还是《曌》。
想到这里，余歌就开始将自己遇到红发和终南隐客那个时候的一些事情加油添醋说了出来。
许久之后，沈无命才点了点头，好像若有所思的样子。
“沈师，不知道这些能不能帮到你？”
余歌巴巴的看着沈无命，不知道沈无命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如此一来，到可以大略解释了。可是阴就是阴，阳就是阳，想要融会贯通，恐怕……”
沈无命皱起了眉头。
按照《曌》总纲和余歌的说法，创出《曌》的人，最早是想让阴阳交汇，正魔贯通，所以才会将三阴三阳之气同时修炼。
想法是很好的，可是这个人忽略了一个很重要的点。
没错，阴就是阴，阳就是阳，即便找到对等的灵气，他们先天属性上本就是对立的。
想要将之融为一体，本就是一个极难极难的小概率事件。
也不知道余歌是怎么修炼的，竟然真的让阴阳融合了，如此一来就可以解释余歌为何可以兼顾百家之长了。
毕竟，天下功法无论如何变化，都无法脱离阴阳之气，如果阴阳之气融为一体，在理论上确实是可以转化出任意灵气的。
“对了，沈师你是不是忽略了刚开始修炼出的灵气是非常非常弱的……”
余歌弱弱道。
虽然他也知道沈无命说的都是对的，但在余歌经过修炼的体悟来说，好像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危险。
“刚开始修炼出来的灵气很弱！”
沈无命眼睛一亮。
确实是，如果等阴阳之气壮大到一定程度，再去融合，那后果绝对是不堪设想。
可要是一个不通修炼之人开始修炼这套功法的话，即便天资聪颖刚开始修炼出的阴阳之气也一定是很弱的。
而正因为灵气很弱，所以融合之时的危险就会大大降低。
“天才，简直太天才了！”
沈无命一下就想通了。
虽然在一开始就让阴阳之气融合也很危险，但相对于后期融合，这种危险已经算是可以接受了。
想到这里，沈无命就赶忙再次拿起了《曌》的前六层功法继续看了下去。
越看越觉得惊奇。
“好，太好了，我懂了。”
所谓一法通，万法通，在沈无命明白了《曌》的核心之后，《曌》之中的那些矛盾再放在沈无命的眼里就再也不是矛盾，而是神来一笔了。
“沈师，我的功法……”
见沈无命露出笑意，余歌就忍不住问了。
“你的功法没有问题，只不过太难修炼了，十万个修士，不，是一百万个修士里面至多也就能成功一个，而你，正是那个所谓的幸运儿。”
沈无命目光灼灼发亮。
此时，在他的眼里，余歌已经成为了一座金光闪闪的宝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