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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仆人模样的男子笑着说“姑娘可有什么需要吗?”

苏子鸢轻轻摇摇头“没有。”

随即一抹黑色的影子从旁边缓缓走来,殷千楚今日穿的黑色的锦袍,整个人看起来比平日看起来更霸气些了,多了些令人看不透的神秘和威严的王者气质。

那仆人见到殷千楚,恭敬的弯下腰“庄主。”

殷千楚面无表情的开口对那仆人说“你先下去吧!”

那仆人说了句告退便走开了,苏子鸢好奇的问殷千楚“我昨晚见你们庄里好像都是些黑衣侍卫,还以为这庄里全是武功高强的影卫,没有女的呢!原来还是有仆人的啊!”

殷千楚双手背在身后,缓缓向前走着,开口说道“你没猜错,这庄里全是影卫!在你来之前也确实没有女人!这个仆人也是整个庄里唯一的一名仆人!”

苏子鸢不禁想到,就他一个仆人,这么大的山庄不得累死啊!

殷千楚回过头看了看她怪异的表情,笑着继续说“我们庄里的影卫也是有全能的,洗衣做饭打扫房间,他们完全当仆人使!”

苏子鸢不禁在心中竖起大拇指,好男人!

两人闲聊着到了殷慕炎的房里,苏子鸢又仔细的为殷慕炎把了脉,最终才确定医治方法和药物使用。

苏子鸢对殷千楚说“我需要一个很安静确保安全的地方,还要准备足够的药材和炼药器材!需要三日时间为老爷子医治!不能受任何干扰!”

殷千楚想了想,确实如今庄里的贼还没抓出来,到处都藏着危险,的确应该找一处无人并且安全的地方!

殷慕炎不等殷千楚想好,便淡淡开口说道“百花谷!”

殷千楚一惊,完全不敢相信这话居然是老爷子亲口说出来的,也不敢相信老爷子居然如此信任苏子鸢?淡淡笑着说“好!我立刻去安排!”

苏子鸢跟在殷千楚身后出门,又向殷千楚问“百花谷?”

“百花谷是北冥山庄的禁地!并且地势险峻,擅闯百花谷的人无一生还!”殷千楚随意懒散的慢慢踏着步子往前走。

“我需要一个帮手,能否让百里岩风随我一同前去?”

殷千楚一听,眸子微微眯起深邃的目光看着苏子鸢轻轻挑眉道“你那么信任他?”

“其实百里岩风心眼并不坏,你看昨天他的表现也知道他还是很单纯的!只是年轻气盛而已!”苏子鸢淡淡说着,随即又看向殷千楚,狡黠的挑挑眉笑着说“况且,你把他带来北冥山庄难道不是为了他那一身医术?想让他为你做事才保他一命的吗?”

殷千楚嘴角缓缓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狭长的凤眸微微眯起,深邃的眼眸闪过一丝精光。

不多久殷千楚便派人把百里岩风叫来,在殷慕炎的房里,殷千楚让左凛易容成了殷慕炎的模样坐在床上。

随后和殷慕炎带着苏子鸢等人进入了殷慕炎房间里的暗道,苏子鸢完全想不到这暗道竟然直通百花谷!

一行人弯弯绕绕的走了许久,然后便是斜着向上的石阶,殷千楚打着火把让苏子鸢等人往上走,自己则垫后。因为石阶虽是斜着的,但非常的陡,两边又是光滑的石壁没有任何可以抓的东西。为了苏子鸢的安全着想,殷慕炎走在最前面,百里岩风紧随其后,苏子鸢便走在殷千楚的前面。

爬上了石阶,便能看见微弱的亮光,并且不再是暗道,而是凹凸不平的山洞里。

走了不久便走出了山洞口,苏子鸢踏着脚步出来的一瞬间便感觉一阵强风扑面而来,吹的衣裙猎猎的响。此处竟是一处山峰的顶处,往前走不远处便是万丈悬崖,周围飘着的不知是云还是雾,朦胧的遮住视线深不见底。

入眼便可以眺望四周的群峰山峦,朦朦胧胧,煞是好看!

殷千楚一边走着一边说“这里便是我北冥山庄背后的苍澜山的崖顶!对面便是百花谷!”殷千楚手指指着对面能清晰看见的山峰。

苏子鸢随殷千楚手指的方向看去,那座山峰确实比其他的山姹紫嫣红,好看的多!

几人来到悬崖边上,殷慕炎在一处刻着“苍澜崖”三个字的大石旁边,轻轻扳动了几下,随即响起锁链相互摩擦的窸窣声,不多时,崖边便出现了一座木板悬桥,周围的雾气也淡淡散去。

百里岩风心中激动不已,他跟着师父走南闯北那么多年,自然是知道北冥山庄的百花谷的!天下学医之人无一不想前去一探究竟,只是无一人能闯过北冥山庄的把守!

相传,上古天神遗落下宝物掉于百花谷,集天地之灵气,吸日月之精华,孕育出百花谷奇花异草,稀世珍宝。有人甚至说,百花谷的一颗普通的药草便抵得上一株千年人参的功效!

至于传说是真是假倒是没人探究,只是对这百花谷充满了好奇与惊羡。

他师傅一生都无法做到的梦想,他今日居然如此轻易的就达到了,他甚至感觉这只是一场梦!而他这个梦竟源自一名女子!她热血善良揭穿他的假面,她心机深沉欲夺他的医书,她医术精湛连他也自愧不如,她足智多谋将他从堕落的边缘拉出!

百里岩风心中感慨不已,还有殷千楚,他知道即便是师傅还在,殷庄主也丝毫不放在眼中。生死关头竟出手救下他,如今还允许他来这百花谷。即便他或许知道自己对他来说有用处,但那又如何,这些恩情已经足够他为苏子鸢和殷千楚做牛做马!

苏子鸢踏上木桥,手抓着铁链缓缓往前走,殷千楚依旧走在她身后时刻保护着。

快到木桥的尽头,微风吹来夹着些许诱人的香气,苏子鸢加快脚步踏上了百花谷的土地!

映入眼帘的是大片大片的盛开的花朵,姹紫嫣红,毫无规则的一簇又一簇,如置身于人间仙境一般。

几人继续往前走着,便到了一处小木屋旁边,木屋被四周的树木上蔓延着的藤蔓包裹着,前面便是一条清澈的小溪,一座小小竹排搭成的桥。

殷慕炎眸中忽而闪烁着异样的光芒,语气微微有些感慨“这里曾有故人炼过药医过伤,所以你想要的东西,这里都有!”

苏子鸢察觉到殷慕炎的异样,也不言语,只是把殷千楚拉到一边说了几句。

“你回去做你的事吧!三天后再来接我们,那时你也应该把内奸抓出来了吧!”

殷千楚自信的笑了笑“那好,三日之后我再来接你!”

对于内奸的事情,殷千楚自有打算,既然已经知道了毒来自何处,那么只需引君入瓮便可!敢在他的地盘兴风作浪,这还是头一次呢!他倒要看看那内奸怎么逃得过他的掌心!

殷千楚也并不多加逗留,只是大概与苏子鸢讲了这附近的景物,让她不至于走的远了迷路。然后便原路返回北冥山庄了!

百里岩风自然也是知道让自己来的目的,所以没有继续沉醉于百花谷的景色当中,与苏子鸢便一起忙了起来。

木屋内有个很大的木桶,苏子鸢本以为是洗澡用的,却没想到走近却闻到了一股药味,心中惊讶,难道以前这木桶也是用来药浴?

百里岩风在屋内打扫,洗净木桶,做好准备。

苏子鸢想起殷千楚告诉她哪里有热水,便沿着小溪一直往下走,两边的树木都非常茂密,并且空气格外的清新,猛地吸一口气顿时便觉得神清气爽!

苏子鸢没想到的是,小溪的尽头尽有一处不大不小的温泉,她将手伸到泉水里,发现这温度有些高,虽谈不上烫手,但水温比较热。温泉旁还长着许多不知名的药草,果真是好地方啊!

一切准备就绪,百里岩风便打着温泉的热水倒入木桶内,苏子鸢便将大药箱里的药草依次整理好,然后根据医书上记载的,适量的依次加入木桶之内,一时间,热气腾腾的木桶里传出阵阵奇异的药香味。

殷慕炎一闻到那药香味心脏便如同被什么猛烈撞击了一下,目光看向真专心致志往里面加药草的苏子鸢,心中疑惑不已。

苏子鸢感受到来自殷慕炎的目光,随后抬起头说道“老爷子,可以开始了!”

殷慕炎脱下外衣,只着一件踏入了木桶之内,那阵有些熟悉却又陌生的药香味猛地灌入鼻腔,觉得非常舒适。

苏子鸢轻声说“老爷子您先适应适应这药浴的药效,待会我来给您扎针。”然后便提着药箱向屋外走去。

殷慕炎疑惑又好奇的目光紧随苏子鸢的背影,为何她明明与她没有一处相似,却会同样的药浴之术?不禁缓缓闭上眼,已经快二十年了……

苏子鸢对于殷慕炎异样的目光感觉有些奇怪,从她开始往木桶里加药草的时候,殷慕炎的神情就变得有些不对劲了,这到底是为何呢?

想着便来到了屋外空旷处,这里有一处很小的炼丹炉,需要人工烧火,若是没有带百里岩风来,她还真忙不过来!

百里岩风便开始生火,苏子鸢将该用的药材和那冰川雪莲和无妄灵狐之血拿出,按照书中所写开始加工,百里岩风便在一旁时不时提些意见,两人会探讨一番再选出最好的结果开始实施。

苏子鸢拥有完整的医书却缺乏实践经验,而百里岩风却是对于炼药熟练的很,两人仔细探讨总结,虽耽搁时间比较久,也非常累,但两人都感到非常有劲并且充实。还互相学习到很多新的东西!

待到差不多了,苏子鸢便将炼药的事全部交给了百里岩风,自己则回到了木屋里。

见到殷慕炎正闭目养神,于是走到旁边取出银针说道“老爷子,我们开始扎针了!”

殷慕炎闭着眼嗯了一声。

苏子鸢将银针一根一根往殷慕炎的穴道处扎,片刻,她开口问道“老爷子您现在试一下用内力将体内的毒逼出。”

殷慕炎有些惊讶,他之前根本没察觉到自己身体里有毒,后来知道自己中了毒,也试过用内力将毒逼出,只是根本毫无作用!此刻苏子鸢让他用内力将毒逼出,将信将疑的运起内力,缓缓试着将毒逼出。

苏子鸢继续扎针,观察着殷慕炎的神情,过了片刻,殷慕炎的额头已经渗满汗水。

她再次轻轻扎下一针“冲神阙穴。”

殷慕炎惊讶的同时也照做,突然腹部一阵刺痛,刺痛过后却浑身舒畅。殷慕炎缓缓睁开眼睛,看见自己两只手被苏子鸢扎过的中指缓缓淌出黑色而带着异香的血液。

心中对苏子鸢也感到佩服,自己试过那么多次都无法将毒派出,她只是扎了几针又提示了一句便排出了毒。

“老爷子,感觉可好一些?”

殷慕炎些许欣慰的笑了笑“你这丫头果然深藏不露!”

苏子鸢轻笑“哪里的话,是老爷子自己用内力排毒,我只是稍微辅助一下而已!”

“哈哈哈哈……”殷慕炎难得的愉悦的大声笑了起来。

这时百里岩风也炼好了药,便服侍殷慕炎服药换衣,苏子鸢便走出木屋。

这一忙便已经是傍晚了,苏子鸢这才摸了摸瘪瘪的肚子,今天还没吃饭呢。

殷慕炎换上衣服也从木屋里出来,觉得精神好了许多,身体也格外有劲,目光一瞥见到不远处草丛中正躲着一只野兔,手指飞快的从地上夹起一块小石头,目光凌厉手指用劲,一阵极速而过的声音响起,那只野兔便软绵绵的趴在了草丛里。

苏子鸢也第一时间听到动静,跑到草丛边上就看到了一只肥不隆冬的大野兔,心情一下变得格外美丽,嘴馋到直吞口水。

下一秒,三人便已围坐在树林中燃起的火堆旁,一人手中一只兔腿吃的不亦乐乎。

“今天多亏了老爷子,我们才有肉吃啊!”此时苏子鸢又成了欢乐逗比一枚。

殷慕炎记得第一次见到她时,沉着冷静并且睿智的检查出他体内的毒的来源,今日见她极其认真而专注的为他解毒,便以为她是那种沉着冷静的女子。而此刻,与这个大口吃肉大声称赞他的竟是同一名女子吗?

他豪爽的笑着,难怪自己那个骄傲的儿子会注意起这个容貌平平的女子啊!殷慕炎缓缓开口问道“丫头,你是谁家的姑娘啊?”

苏子鸢吞下嘴里的肉之后回答说“我是南夏护国公苏文震的三女儿。”

殷慕炎微微皱眉,他怎么没听说过南夏护国公苏文震竟有一个医术高明的女儿啊?于是又问“那你这医术是谁教你的?”

苏子鸢眼神忽然暗下来“我娘,但她已经不在人世了!”每次想起她娘她总会忍不住感到心酸,明明她的灵魂不属于这里,却不知道是不是这具身体的原因,总是让她心生牵挂。

殷慕炎眼神也微微一暗“原来是这样。”想起那位故人也辞世已久了啊!

苏子鸢恢复了下情绪,笑着对殷慕炎说“老爷子精神好多了,这两天再药浴几次扎几次针,加上冰川雪莲和无妄灵狐之血的功效想必便可以完全恢复身体了!”

殷慕炎微微一惊“哦?冰川雪莲和无妄灵狐之血?这两样东西你怎么会有?”

苏子鸢笑道“这是百里岩风的,其实他就是戈清……”

于是将百里岩风的身份一一讲了出来,百里岩风微微有些尴尬的笑着说“殷老庄主见笑了!”

三人聊到很晚,殷慕炎倒是很喜欢苏子鸢这丫头,心中有些熟悉的感觉。

第二天,苏子鸢又同样为殷慕炎药浴,不得不说,那温泉的泉水比普通的热水效果要好得多!再加上冰川雪莲和无妄灵狐之血,殷慕炎的毒已经排的一干二净,并且伤也好的七七八八!

第三天的时候,苏子鸢已经轻松许多了,有很多闲暇时间,便拿着银针练功,看到殷慕炎那轻松弹石子便打死一只野兔的功力,就更加努力练习。

再者便是拿着幻音铃的内功心法,打坐修炼。

殷慕炎也不经意之间看到苏子鸢练功的情形,看她那努力的样子也不禁想起当年的自己,那么拼那么努力。

第四天一大早,殷千楚就来了,见到殷慕炎已经恢复了往日的精神心情不禁大好,果真是没有看错人,苏子鸢的能力看来并不只是他最初看到的那样。

回庄里的路上,几人心情都很愉快,殷千楚还开玩笑问苏子鸢“治好了我爹,你要什么只管说!”

苏子鸢询问的眼神挑挑眉说“当真?”

“自然!”

她不怀好意的笑道“我要你……”她停顿了一下见到殷千楚怪异的表情之后笑道“给我一万两银子!”

殷千楚本来还被她的话吓到了,随后反应过来是她的玩笑话,邪魅的笑着,伸手弹了她的额头“来!给你一万两!”他笑颜如开在三月的樱花般温柔。

她想发怒,在看到他温柔而妖娆的笑容之后却怎么也发不起火来!果然人长丑了就无法抵抗帅的人的笑容!

殷慕炎在一旁暗暗的观察两人,却发现自己那腹黑的儿子竟然变得更腹黑更不要脸了!但那笑容却是让他惊讶的,除了在他面前之外,殷千楚还没对别人发自内心的笑过吧!

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喜欢上了苏子鸢这丫头,看来他的抽空找他聊聊了!

回到庄里苏子鸢才发现,殷千楚果真已经抓出了内奸!那名穿着灰色布衣的男子被绑着押到殷慕炎面前。殷慕炎端坐于大厅正上方,神情肃然而冷冽,气质威严而霸气。

殷千楚和苏子鸢坐在旁边的椅子上,静静的喝茶。

苏子鸢也没想到那名唯一的仆人就是内奸,但也感到好奇于是偏着脑袋小声的问殷千楚“他到底是什么人啊?为什么要老爷子亲自审啊?”

殷千楚面无表情的淡淡说“他是我爹一个朋友临死前托付给我爹帮忙照顾的,嗯,关系比较久远了吧!所以他在庄里就做一些杂务!这也就是他为什么是唯一的仆人的原因了!”

殷慕炎目光冷冽的看着那名男子,那男子见到殷慕炎居然已经安然无恙,心中悲愤不已,大声骂道“该死!”

殷慕炎目光如利剑一般刺向那名男子“为什么这么做!”

那男子挣扎着往前冲被影卫死死拉住,表情因情绪过激而扭曲,看起来很狰狞“杀父之仇不共戴天!我苟且偷生这么多年就是一直想找机会杀了你!!”

殷慕炎目光愈加寒冷如霜,冷冷开口说“你爹若是我所杀,又为何将你托付于我?哼!不要再自欺欺人了。”

那男子一听便软弱无力的跪倒在地,轻笑了两声,语气无奈而绝望的看着殷慕炎说“果真是殷老庄主,终究瞒不了你啊!”

那男子说完苦笑了几声,然后嘴角猛地流出鲜血,然后砰然倒地。

殷慕炎目光一暗,冷冷的说“拖下去!”

苏子鸢心想,或许那男子果真与东凉国有关系吧!否则又怎么会在嘴里藏有剧毒,在事情败露后想拿自己父亲做借口逃过一死,却被殷慕炎拆穿之后果断服毒自尽了呢!

殷慕炎对苏子鸢说“丫头,你先出去,我有事和千楚说。”

苏子鸢点点头,转身离去并关上门。

殷慕炎神情有些沉重,轻轻叹息“你既然查出来了又何必把他留到我回来亲自处理呢!”

殷千楚却答非所问,语气凌厉“他早已投靠东凉,这次也是受凉苍炎的指使!瓷樱也是凉苍炎给他的!我只是想让你认清这个事实,不要再念什么故人之情一次次对凉苍炎手软!!”

殷慕炎就知道殷千楚的真是目的就是如此,心中无奈,叹息道“有很多事你不懂……”此时的凉苍炎哪还有身为一代庄主的气势,完全就是个普通的男人,普通的父亲而已!

殷千楚有些怒意,语气因生气而更加冰冷“我不懂?我怎么不懂?你这么多年不就还想着凉莫挽吗!哼!百花谷因为她待过,你就把那儿设为禁地!凉苍炎一次次来犯,你都念及他是凉莫挽的大哥而手软!”

殷千楚闭上眼平复了下心中的怒气与情绪,走到椅子边上坐下,嘴角露出一抹嘲讽的微笑“我就不明白了,凉莫挽到底有什么好!值得你等她这么多年!可你知道吗?她嫁给夏弘安之后其实没有死……”

殷慕炎眼眸忽然闪过一道光,有些激动的问“没有死?那她在哪儿?!”

殷千楚每次一见到殷慕炎这副紧张凉莫挽的样子,他就生气。堂堂北冥山庄的庄主,为了一个女人,执着了半生!到如今还念念不忘!想来也真是嘲讽!

他嘴角嘲讽般的笑容慢慢扩大,一字一句的慢慢说“她又嫁给了护国公苏文震!低调的过着苟且偷生的生活!还给他生了一个女儿,叫苏子鸢!”

殷慕炎犹如一拳重击在他心脏,怪不得苏子鸢竟会与她相似的医术,原来……是她的孩子?

殷千楚看着殷慕炎震惊的脸色,心中更是生气,于是又缓缓开口说“你知道凉莫挽是怎么死的吗?是被苏文震那几位夫人虐待欺辱而死的!就连苏子鸢也没有幸免呢!她身上至今还有那些纵横交错的伤痕呢!”

“想想还真是可笑,天宗大帝是多么旷世的传奇人物啊!却生了个亲手毁了他一生心血的好女儿啊!就连凉莫挽当年倾世之才天下谁人能比?高傲的如同天上的月亮,本是一根手指便可以捏死护国公府上下!谁会相信她居然被几个不起眼的小人物虐待而死呢?”

殷慕炎脸色渐渐变得阴沉,听着殷千楚那调侃嘲笑的话,一时怒火攻心,手控制不住便扬了起来“住口!”

一声响亮的巴掌声响彻整个房间,空气一瞬间如同凝固了一般,殷慕炎脸色依旧很难看,这天下谁都可以说凉莫挽不是!但唯独他…不可以!!

殷慕炎是真的生气了,怒斥“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教训我了!呵!你如今对苏子鸢难道没有别的感情吗?”片刻,语气又缓和下来“等你日后有了自己爱的人,就会知道你今日说的话是多么可笑!”

殷千楚面无表情,语气寒冷无比“永远不会有那一天的!”随即转身迈着冷冽的脚步往门外走去,他停了停脚步,说道“即便有,我也不会跟你一样为了她放弃一切!”

他冷冽决绝的背影渐渐消失在殷慕炎的视线,殷慕炎重重的叹了口气,一下子坐在椅子上,疲惫的闭上眼睛轻轻揉了揉四白穴。

殷千楚沉着脸回到房间里,沉重的躺倒了床上。渐渐让自己冷静下来,他没有想到殷慕炎居然会出手打他,这么多年他从未打过他!

他这些年来也调查了许多当年发生的事情,当年殷慕炎立庄便是因为凉莫挽,他为了不与夏弘安为敌,让凉莫挽为难所以选择了立庄而不立国!以此表明自己无心争夺天下的决心。

后来凉莫挽死后,凉苍炎与夏弘安都暗地里将矛头指向了北冥山庄,殷慕炎依旧不为所动,明明实力已经可以与东凉和南夏对抗却始终不肯出手!他一猜便知道是因为凉莫挽!

他说出那些污蔑凉莫挽的话也不过是为了激怒他!对于凉莫挽他内心其实是敬佩的!他只是看不过他懦弱的样子!为了一个已经不在世上的女人执着大半生值得吗!

想到殷慕炎说“你如今对苏子鸢难道没有别的感情吗?”,他心中忽然涌出很多复杂的情绪。他摇摇头,对他来说,天下江山才是最重要的!

他心中冷笑,他是挺喜欢苏子鸢的,但也不见得是爱吧!他嘴角勾起一丝淡淡的微笑,至少目前来说不是!

他伸手轻轻摸着被殷慕炎打了一耳光的脸颊,还有些发烫,今天果真让他那么生气吗!是他过激了吗?

苏子鸢一个人待在房里无聊的很,听到隔壁有关门的声音,便猜想应该是殷千楚回来了,便出门往隔壁的房间走去。走到门口想想还是不能像他一样没礼貌于是敲了敲门。

殷千楚一翻从床上下来,感觉到门外站着的是苏子鸢,赶紧拿出药粉擦了擦有些红肿的脸颊。然后才缓缓开口“进来。”

苏子鸢走进房间就感觉到气氛不对,殷千楚身上散发着一股阴沉的气息,正坐在书桌后面批注公文。

苏子鸢缓缓走上前去,轻声问道“我们什么时候回去?”

殷千楚并不抬头,淡淡开口说“下午吧!凌王正四处找你呢!南夏都快被他翻个底朝天了!”

她微微一惊“凌王找我?”随即眼中闪过一道精光“他还不死心!想让我救赤流景!”

他一边在公文上批注一边问“对了,幻音铃你炼的如何?”

苏子鸢瘪瘪嘴,然后冷冷的看着殷千楚说“你还说呢!明明说的教我武功!结果每次都把武功秘籍或者内功心法扔给我自己学!!”

殷千楚终于缓缓抬起阴沉的眼眸,看到苏子鸢冷冽的目光突然想笑,明明如此清冷,他为何感觉她像是在赌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