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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帮我查一个人!”

“谁?”

“五夫人!”

随后殷千楚使劲想了想那五夫人是谁,片刻之后黑着脸阴沉的目光盯着苏子鸢“你让我堂堂北冥山庄庄主去调查一个青楼女子?嗯?”

……

简单来说,或许五夫人的身世根本不需要殷千楚去查,只是派了个影卫去调查,不出半日,一本厚厚的资料便交到了苏子鸢手中。

亦或许是苏文震查到毒蛇事件与苏子鸢有关,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件事就这样不了了之了!而二夫人和苏玉馨解了毒之后得知苏文震迟迟没有查出毒蛇来自何处,也悄悄派人调查了一番,然而并不是很费力的就知道了一个消息,一大早,苏子鸢的贴身丫鬟出了府,曾提回来一个大口袋!

到了此时便也心知肚明,谁是幕后主使了!

苏子鸢翻阅着手中的资料,果真是把人家祖宗十八代都查了个一清二楚啊!

她直接省略掉大一部分,看完便知道了五夫人原本的身世。

五夫人的爹原本是地方官员,五夫人原名王温染,也算是名门望族的千金大小姐,在几年前,家中遭遇变故,整个家族被满门抄斩!

表面上家族被满门抄斩的原因是因为贪赃枉法草菅人命!而被满门抄斩!

苏子鸢拿起一张印着刺金阁的印章的纸,是从刺金阁打听到的真实内幕!

王温染的父亲为官正直清廉,受当地百姓爱戴!因意外掌握到礼部士郎陈仲祥——也就是大夫人的父亲,的重大的贪污证据!而准备进宫上书,却被陈仲祥发现了,从而加以陷害!以致被满门抄斩!

而王温染却死里逃生捡回一条性命,之后便沦落到青楼,改名为王盈盈!在今年才嫁给了护国公苏文震!

苏子鸢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看来这五夫人王温染嫁入护国公府的目的真是不简单呐!在普通人看来,她不过只是为了荣华富贵锦衣玉食而千方百计的嫁入了护国公府!

而恰巧与她有着血海深仇的陈仲祥,竟是苏文震的岳父!她表面隐忍只怕也只是在寻找机会报仇吧!

深夜,苏子鸢便又来到了五夫人的住处,只是这次她并没有正大光明的前去。而是独自一人悄悄进了五夫人的房间!

五夫人此时正独自一人坐在铜镜前慢慢取下发饰,却突然从窗户闪进一个人影,她微微一惊,快速的闪身上前,目光冷冽朝着那人影出掌。

苏子鸢也没想到五夫人竟然会武功,动作快速而凌厉的与她对上了几招。五夫人明显不是苏子鸢的对手,苏子鸢手腕一转,飞快的扣住了五夫人的脖颈。

站在五夫人身后轻声对她说“是我!”

五夫人听出是苏子鸢的声音,微微一惊“三小姐?”

苏子鸢缓缓松开手,点点头坐到桌边,点起桌上已经熄灭的蜡烛。

五夫人借着点亮的烛光看到果真是苏子鸢,心中除了惊讶也有些不安与紧张,缓缓坐于桌边,“三小姐,你为何?”

苏子鸢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说“想不到五娘还会武功呢?难怪这么久大夫人她们都奈何不了你啊!”

五夫人神色沉重,语气严肃“三小姐夜访我房间,难道只是想试试我会不会武功!”

“自然不是!我只是想跟五娘打听一个人。”苏子鸢语气淡然而随意。

“谁?”

“王—温—染!”苏子鸢深邃的眼眸盯着五夫人,缓慢的吐出几个字。

果然,五夫人脸色猛地一变,一瞬间惊讶与恐惧充斥着整个内心,看着面前这个看起来心思单纯却暗藏玄机,正笑靥如花的女子突然竟感觉如同魔鬼一般可怕。

苏子鸢垂下眼眸,缓缓开口“五娘一定觉得我很可怕对不对?一个在苏府受尽折磨的卑微庶女,却知道你隐藏的天衣无缝的身份。”

“你也是失去过亲人的人,不知道你能不能明白被人欺辱被人折磨十几年的痛苦与仇恨?一场政治阴谋摧毁一个家庭可以使温婉的千金小姐变成心机深沉的女子,是因为恨!”

她微微停顿了一下又继续淡然的说“同样,又怎知不会使一个弱不禁风的女子成为令人恐惧的魔鬼呢?”她明亮的眼眸散发出非常寒冷的气息。

五夫人根本没想到苏子鸢会说这些话,不过她冷静一下,想想也说的没错!她如今变成这样支撑她走下去的只有仇恨!她尚且如此,又何况受尽非人折磨的苏子鸢呢!

苏子鸢淡然冷冽的扯了扯嘴角,“我来找你自然不是跟你讲我那可怜的过去,我只是想告诉你,我不会揭穿你,因为我们……是一样的人。”

五夫人神色已经恢复正常,语气也缓和下来,嘴边挂着一抹笑容“三小姐特地调查了我的身世,想必也不止是这些原因吧!”

苏子鸢眼眸微眯,泛着些许幽怨的光芒,勾起一抹冷笑“五夫人从死里逃生辗转至青楼,又费尽心思嫁给了我爹,耗时几年,若是等到你报了仇,不知是何年何月了?”

五夫人眼神黯淡下来,她如今确实太弱小,光是仇人的女儿——大夫人,她都毫无能力扳倒!何况是朝堂重臣!不过转瞬思及苏子鸢说的话,猜到她的目的也微微一惊。

“难道……”

“我可以助你一个月之内大仇得报!”

五夫人一惊,不可置信的看着苏子鸢“你为什么要帮我?”

她淡淡一笑“因为我…也不喜欢这府中的女人啊!”

对于苏子鸢半开玩笑的话她没有任何不屑与怀疑,而且苏子鸢说的一个月内帮她报仇她也并不质疑,从她淡然的对她说出“王温染”这三个字的时候,她就相信这女子绝非凡俗之人!

她很是认真的看着苏子鸢对她说“好!若是你果真帮我报了仇!我王温染甘愿做牛做马为奴为婢!”

苏子鸢明白,身为一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千金大小姐如今说出这种为奴为婢的话需要多大的勇气和决心,也更加明白她心中的仇恨有多大!

她轻声笑着说“为奴为婢我不需要,日后…我还会让你成为这护国公府的女主人!”

王温染看着苏子鸢眼中坚决而毅然的目光终于明白,这个女子远远不止她想的一般,她有更远大的目标更宏伟的抱负!她需要的不过是一个对她忠心耿耿的女子,为她守住这方寸之地而已!

不过怎样都好,对她来说,只要能为全族人报仇,就是要她的性命她也不会眨眨眼睛。

随后,苏子鸢便说“你跟我详细讲讲事情的经过吧!”

王温染说的经过确实与刺金阁上面的情报不差分毫,只是还多了个极其重要的部分!

王温染父亲手中握着的那份证据,当年并没有被陈仲祥的人拿到手!他父亲最后关头告诉她,那份证据在一名男子手中。

苏子鸢冷着眼眸问“什么男子?”

王温染摇了摇头“当时情况紧急,父亲把我送入暗道一心想让我逃命,我只听清了‘青铜’二字。若是当初找到那名男子拿到那份证据,只需将证据呈到皇上面前便可以治那贼人的罪了!”

苏子鸢微眯起眼眸,青铜?会是什么人呢

王温染的父亲当初既然有所防备将证据藏了起来,定然不会将证据胡乱交给一个男子!那名男子必须绝对可靠!并且不会是熟人!

看来,从那名男子入手,倒更省事啊!

两人聊了许久,苏子鸢才回了落雨轩休息,怎奈一晚上都失眠,睡着没多久天就亮了。红袖来喊她起床时,她犯懒的继续睡,睡到日上三竿。

迷迷糊糊醒来时,就见殷千楚慵懒的坐在椅子上,便起身问“有事吗?”

殷千楚微微挑挑眉,从袖中拿出一叠银票晃了晃“你不是要一万两吗!这是十万两!”

苏子鸢愣了半响才想起,她医治好他爹之后,他曾问她要什么,她那时只是开玩笑的要一万两。他这是……

“你搞什么鬼?还真要给我银票啊?”苏子鸢眯着还没睡醒的眼睛,不禁伸手揉了揉。

殷千楚若有若思的点点头“你不要?那我还是收回吧!”说着便要把那一叠银票收进袖中。

说时迟那时快,苏子鸢清醒之后的一瞬间就及时发现她现在还真挺缺钱的!不要白不要!而且本来跟殷千楚那个约定就是她吃亏,不补回来怎么行?

她光着脚跳下床,一把把那叠银票抢过来“谁说不要了!你堂堂殷庄主被我拒绝了的话那你多没面子啊!”

殷千楚嘴角微微抽动了一下,明明就是她的原因,还能扯到他的面子问题上?

正在苏子鸢把银票收起来的时候,外面传来敲门声。

苏子鸢问道“什么事?”

“小姐,你起床了没有?老爷来看你了!”

“哦,我马上起来!”

苏文震这个时候过来,想必也是为了那些毒蛇的事情吧!不过她没打算躲着不见,该来的迟早会来!

苏子鸢穿好外衣,轻声对殷千楚说“你待在这里别出来啊!”

殷千楚微眯着眼眸,淡笑着看了苏子鸢一眼。

……

“爹,你找我?”苏子鸢走到院子里的石桌旁,苏文震正坐着喝茶。

“嗯,坐。”苏文震淡然的点点头。

“爹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苏文震放下茶杯,缓缓开口说“上次本来就想跟你说的,再过半个月就是国会了!往年你都没有参加过,今年皇上也特地跟我说了,他想见见你,让我把你也带去!只是……”

“在国宴上,大多女子都是要准备节目上去展示的!我担心……”

苏子鸢一听冷冷的轻笑“爹爹是担心,我什么节目都没有会给苏府丢脸?”

苏文震微微叹了口气“我是怕那些名门千金会言语嘲讽,让你难堪!你若是不想去的话我再找机会跟皇上说说!”

苏子鸢勾起一抹自信的微笑“没关系的爹,你既然已经答应皇上了又怎么好出尔反尔!你放心便是!我不会给爹给苏府丢脸的!”

听到她自信满满的话苏文震微微有些吃惊,他原以为她应该不喜参加这种宴会的!不过既然她觉得没什么的话,他又有什么好顾及的呢!

于是便点点头“那好吧!你需要准备什么的话就到陈管家那里拿银子自己买吧!”说完之后又想起一件事来,有些犹豫的问苏子鸢“府里的那些毒蛇,可是你所为?”

苏子鸢点了点头“是我做的!”

苏文震欲言又止,想要说什么却又把话咽回去了。苏子鸢眼眸低垂,声音清冷的问“如今朝堂局势如何?礼部士郎陈仲祥为首的势力是不是又开始兴风作浪了?爹爹可曾想过应对之法?”

苏文震缓缓开口“他近来在暗中培养势力,就连皇上也有所察觉,只是这几位为首的朝堂重臣在朝中影响力甚广,势力根深蒂固,不是那么容易能连根拔除的!我在朝中虽势力也并不小,但我向来独善其身,实难与之对抗啊!”

苏子鸢若有所思,苏文震是当年与夏弘安一起奋战、一起开国的功臣!元老级的人物,在夏弘安心中自然是无法撼动的地位!而苏文震也知伴君如伴虎,若想要夏弘安一直信任他,也就只有不与朝中大臣结党,并且无心权利之争!

也正是苏文震没有野心,淡泊名利,才稳固了他二十多年护国公的地位!

她嘴角微微一勾“不知爹爹是否还记得五年前的王宣义灭族一案?”

苏文震皱着眉思考了片刻,忽然大惊,苏子鸢怎么会知道这些事的?

他语气沉重“说起来,王宣义也算是我的门生!当年曾轰动夏阳城的那件案子,我仍记忆犹新!他为人正直不阿,却因意外掌握了礼部士郎陈仲祥的把柄,反而被他陷害,牵连全族,无一活口!”

“爹爹以你的势力想必已经查到事情的内幕,不知道王宣义掌握的证据对陈仲祥影响如何?”

“那上面记录着陈仲祥为官以来贪污受贿所有大小事件与经过,勾结官员营私分赃,纵容包庇门下官员欺凌百姓。十几年的账!一旦将那账本公诸于世,牵连甚广,将是整个南夏的一次大清洗啊!”苏文震神色凝重,语气中有感慨还有一丝惋惜!

苏子鸢眼眸微眯,她竟没想到那账本居然影响这么严重!也难怪陈仲祥不择手段也要灭了王宣义满族啊!

她浅笑细语“那爹爹可曾想过那账本尚在世间呢?”

苏文震语气果断而冷冽“不可能!陈仲祥将王宣义满门抄斩,烧了整个府邸!并且所有与之相关的人全部以同党之罪入狱!如今这世上连知道这件事的人都少之又少!”

苏子鸢眼眸泛起一丝涟漪,眼珠微微转动,淡然的说“既然如此,爹爹你就专心打理朝堂之事吧!日后就莫要在操心府里的事了,子鸢做什么都一定是仔细思量好的,子鸢知道分寸。”

苏文震微微一征,随后便又淡然的点了点头,他怎么忘了,如今的子鸢已经不一样了!再想到她今日说的一番话,忽然像明白了什么,她的心,大着呢!

反正他府里的那群女人早不如初识一般,勾心斗角心如蛇蝎,他早已对她们失望透顶!他每日一回府,就要像苍蝇一样围着他嚼舌根告状!这也是他平日都要在同僚那里待很久才回府的原因!

苏文震眼中涌出些许疲惫与沧桑“为父也累了,这苏府你别出什么乱子就好!”

随即站起身来,“好了,我就先走了。”说完便缓缓朝院子外面走去。

看着他略微苍老的身影,苏子鸢竟微微有些失神,她刚刚从苏文震的眼中竟恍惚看见了…像一个父亲宠溺而纵容自己孩子的目光!

她甚至开始怀疑,在穿越之前身体本尊发生的事情都不是真的!

一个对她不闻不问十几年,冷漠如石头的心的父亲,怎么会朝夕之间便露出父爱的眼神呢!

虽然只是一瞬间,但她却可以肯定不会看错!

殷千楚从房里出来,便见到正望着院子门口出神的苏子鸢。他悄然走到她身侧,如鬼魅般妖孽的声音突然在苏子鸢耳边响起“苏文震说什么让你受刺激了。”

苏子鸢突然感觉很疲惫的瘫软的坐到竹椅上,叹息道“我现在心情很复杂!”

殷千楚为慵懒的坐下来,薄唇轻启“我倒是头一次见你这么心烦呢,什么事呢,嗯?分享分享。”

她拔了根草叼在嘴里,皱着眉若有所思的喃喃道“你说,青铜会是什么人…”她挑眉将目光投向殷千楚。

却在见到殷千楚微眯着的眼眸时,脑海忽然用什么东西浮现出来,青铜?青铜…

她不禁瞪大眼睛,青木铜牌!刺金阁!!!

苏子鸢惊讶过后便将事情来龙去脉对殷千楚说了,她开始理清事情的逻辑。

殷千楚淡然开口“倒是真有可能是交给刺金阁的铜牌杀手了!”

“没错!刺金阁是收钱替人办事的地方,然而信誉也不言而喻!并且是铜牌杀手,有一定的能力和可靠度!最重要的是,他们之间没有任何关系!完全不会引起陈仲祥的怀疑!”苏子鸢认真的时候,眉目清冷,语气坚定。

“那个县令倒是挺聪明的!”

苏子鸢点点头,放松的呼了口气,又说“刚才我爹说,皇帝让我参加国宴。”

殷千楚想了想,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微笑“不说我还忘了,南夏的国会也快到了啊!”

于是苏子鸢就让殷千楚讲了关于国会的事情。这三个国家都有国会,国会便是国家成立的那一日,每年一度,举国同庆!

国会当日,皇帝会举办国宴宴请群臣,可以携带家眷。而一般其他国家的人都不一定来,但还是会派使者在夏阳城等着,若是有其他国家的使者来便迎接入宫!

国宴是在下午开始的,会由皇后安排一些节目依次为国宴献舞。

之后便相当于斗舞大会!一些名媛千金会上去表演节目,然后便会有人上去挑战!若是没有,那么先表演节目的人可以随意点人与她切磋。众多女子争奇斗艳不过都是为了皇上的赞赏和名门公子哥的爱慕而已!

苏子鸢微微感叹,这就是一场撕逼大战啊!

殷千楚问她“你要参加国会?”

苏子鸢明亮的眼眸闪过一道精光,嘴角缓缓翘起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朱唇轻启“那是自然!”

殷千楚心中自然明白她的心思,她不只要参加,她还要一鸣惊人!想着嘴边不自觉的露出一抹邪魅而妖娆的微笑。

苏子鸢觉得反正殷千楚现在有空,便拉着他陪她去刺金阁一趟,还特地把殷千楚给她那十万两带上。

两人散着步朝刺金阁的分坛走去,立即引来路人的目光,不少少女都忍不住总是偷看殷千楚几眼,还有的就一直跟在她们后面窃窃私语,耳根子都红了!

苏子鸢黑着脸说“快点走,我可不想别人像看戏一样看着我!”

殷千楚面无表情,眼中却含着笑意,不知不觉也加快了脚步。

两人来到刺金阁门外,上方挂着一块金色字体“刺金阁”三个字的牌匾,门口两侧站着两名腰间挂剑的黑衣男子。门是关着的,殷千楚缓缓推门而入。

房里并不像苏子鸢想象中的黑暗,反而光线很足,一进门正对面就是很宽的楼梯,旁边柜台处坐着一名男子。那男子见到殷千楚时,立刻迎了上来,抱拳说“殷庄主!请问您是来…?”

“我要找一个人,五年前在彭州城刺金阁分坛的青木铜牌杀手!”

那男子神情微微一怔,随后对殷千楚做出一个请的手势“请殷庄主先上楼喝杯茶,关于刺金阁内部人员的事情我需要请示坛主!”

殷千楚眼眸清冷微微点头,便朝楼上走去。

苏子鸢淡然的跟上殷千楚的脚步,轻声说“果然是刺金阁阁主的生死之交啊!待遇这么好!”

上楼后殷千楚熟门熟路的推开一个房间的门进去,这楼上的一排排房间门口都站着黑衣男子,他们居然没有一个拦着殷千楚!!苏子鸢感慨,果然把殷千楚带来是没错的啊!这张脸走到哪都认的啊!

殷千楚随意的在桌边坐下,苏子鸢也跟着坐下“早知道你这么好使我就不带银票了。”

他嘴边带着浅浅的笑意,眉目如画绝美的容颜邪魅至极,目光泛着一丝暖意“银票可不能跟我比。”

苏子鸢一征,她就不应该看他好吧,每天看着他那张绝美的脸,她不光眼光变得高了,都已经快审美疲劳了!认识殷千楚后,日后怕是很难再有男子入她的眼吧!

没多久,门外便进来了一名赤黑色衣服的男子,动作利落的抱拳道“殷庄主!”苏子鸢看到那名男子腰间是一块玉牌,便知道这名男子应该就是坛主了!

殷千楚淡淡看了那男子一眼,语气清冷缓缓开口说“我要的东西呢?”

那男子微微有些犹豫“这…刺金阁的所有成员的资料都是保密的,除非有阁主的手喻,在下实在做不了主!”

殷千楚面色泛寒,目光凌厉的看向那坛主,语气随意而淡然,却透着令人害怕的冷冽“出什么事我担着,好话不说第二遍。”

那坛主愣了一下,心中也是知道殷千楚脾气的,只得回道“殷庄主稍等片刻!”

苏子鸢双手撑着下巴,目光好奇的挑眉道“原来殷庄主平日里是这样的啊。”

殷千楚嘴角勾起一个惑人的弧度,声音邪魅的开口“那你以为我是怎样的?”

苏子鸢浅笑不语,脑袋里浮现出初次遇见他时,美好的如同画中走出的谪仙,高贵而遥不可及。拥有绝美而妖孽的容颜,内心腹黑而善权谋!嗯,大概这就是对他的印象吧!

不久,坛主便拿着一大叠刺金阁的专属纸张而来,身后跟着一群黑衣男子陆续走进来站成一排!坛主将那叠纸张放在殷千楚面前“殷庄主,目前在阁里并且符合您要求的杀手我都叫来了,剩下的人的资料全部在这里!”

殷千楚满意的点头,拿起那叠资料一张张看着,对苏子鸢说“你要问什么便问吧。”

苏子鸢看向那十几名站成一排的黑衣男子,都是一排的青木铜牌没错!“你们有谁是认识彭州城县令王宣义,并且做过他生意的?”

片刻之后,回答苏子鸢的只有一片整齐的摇头动作。

殷千楚摆了摆手,坛主便带着那十几名男子下去了!苏子鸢眼神黯淡下来,凑到殷千楚旁边看那上面的名单和资料,语气沉重“这里起码还有一百多人,得找到什么时候!”

殷千楚将手中的资料甩给苏子鸢,起身说“回去再慢慢一个个排除吧!”

苏子鸢无奈的耸耸肩“也只有这样了!”

……

木质大床上躺着气息微弱,满身伤痕的男子,床边正站着好几名紧张不已的大夫正在依次为那男子把脉,小声商讨着伤者的情况。桌边坐着的凌王神色凝重,他缓缓开口响起寒冷而幽幽的声音“怎么样了?”

那几名大夫一怔,转过身来,神情恍惚的答道“从赤太子如今的情况看来,用再好的药为最多能维持他七日的生命了!”

凌王眼神中泛着阴冷的光,那几名大夫无一不心惊胆战,害怕凌王发怒。谁知,凌王神色阴冷的起身出门而去,浑身散发的戾气让人恐惧!凌王一走,凝固了的空气如同突然被释放了一般!窒息感也随之而去。

凌王回到了书房,唤来了流云“派人去查苏子鸢查的怎么样了?”他目光冷冽,他就不相信她苏子鸢竟会毫无弱点!

“回主子,苏子鸢之前的事情中并未发现任何异常!只是据我们的人回报,近来苏子鸢在查什么事情,今日与殷千楚去了刺金阁!之前殷千楚的人也曾去过刺金阁,查的事情好像有所关联!”

凌王眸中突然迸发出一道精光“随我去一趟刺金阁!”他一定要弄清楚殷千楚到底又在玩什么花样!

……

刺金阁内,坛主正神情凝重的执笔写信准备将刚才发生的事禀告给阁主,还没写完,就有人匆忙的前来禀告他凌王也来了,并且要殷千楚同样的资料!

他这才刚送走一个殷千楚,这又来一个夏凌轩!他今天这是撞了什么邪了!

想起殷千楚那么决绝的要这资料,如今凌王又来了!想必凌王拿不到资料也是不会善罢甘休的!于是他思量了一番便将资料交给了凌王!

虽这两人齐名天下公子无双,但相比之下,殷千楚足智多谋,虽手段果敢决绝,但行事光明磊落!而凌王手段狠辣不说,做事不择手段而且玩阴的!这两人闻名天下,殷千楚靠的是智谋,而凌王靠的是手段!

想着,坛主便又在未写完的书信上多加上了凌王这事!信并没有寄去的地址,只能一级一级往上传递。会在最快的时间内交到阁主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