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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子鸢还未说完,殷千楚便捂住了她的嘴,轻声道:“这些话现在先不要说,以防隔墙有耳!”

她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

她不敢再细想,若司空家族当真跟凉莫挽有什么关系的话,这死灵宫便不再是秘密!她不敢想象天下豪杰都去天命崖拼个你死我活!

不过凉莫挽应该是个谨慎的人,隐藏在苏府那么多年没被发现,还在被监禁的同时做了其他那么多的事情,想来头脑也没有那么简单!

若真是让司空家族知道了死灵宫的所在,想必也是有其他的目的!

“好了,这么晚了,去休息吧!”他柔声道。

她看了看一旁的床,忽然问道:“你呢?”

“我怕今晚不安宁,先不忙睡,你先去睡吧。”他像哄小孩子一般捏了捏她的脸蛋。

她微微蹙眉,本来她下午就在他背上睡了一会,而他那么累还把她背下山,肯定很累,怎么忍心让他一个人再为了保护她而守着她呢!

她知道他是个倔强的性子,若是劝他去睡觉他一定不会答应,便只好使出看家本事了!

随即她立马换上一张委屈动人的表情,拉着他的两根手指轻轻摇晃着,大大的眼睛闪烁着晶莹的光芒,撒娇道:“我要你陪着我睡,好不好?”

他身体猛然一震,凤眸微微眯起,她这是在跟他撒娇吗?他顿时感觉浑身都发软了,明明内心在坚持着要在这儿守着,身体却不自觉的拥着她往床边走去。

她躺在里面,他睡在外面,细心的给她盖好被子,随后将她紧紧的搂在怀中。

那种心贴心的感觉让她觉得很是安心,那个宽阔的肩膀总是能为她遮风挡雨将她护在怀中,即便是有危险她也丝毫没有惧意,因为知道他在身边。

她即便再是坚忍再是狠辣,可她始终也是个小女人,但这也仅仅是在他的面前。

他看着枕在他手臂上的人儿,闭着的眼眸长长的睫毛,嘴边还挂着一抹浅笑,觉得整个心都被填的满满的。

他微凉的唇在她的额头印下浅浅一吻。

看着她安心的睡颜他却久久也睡不着,今日之所以不愿跟她睡觉不光是因为害怕敌袭,更是因为昨晚抱着她睡之后,更是难受到睡不着!

他是个正常的男人啊!如此绝美的女子抱在怀中,他还能临危不乱也算是君子一场了。

身体不一会便发热了起来,已经熟睡的她不满的嘤咛了一声,随后嫌热的将被子掀开。

待到差不多时他又小心的将被子给她盖上。

一晚上持续这样好几次,他才终于累的睡着了。

……

还好这一夜并未有人打扰,两人都睡的很熟直到天亮。

她先醒来,发现他还在睡便又继续抱着他,在他怀中蹭了蹭。

他醒来之后两人才起床穿衣洗簌。

收拾好便准备出门前往天命崖。

他记得地图上的路线,所以很快便找到了天命崖的所在。

她却又见到了那个恐怖的湖,这天命崖原来就在之前他们逃走的那座山的后面,也就是那个横在转弯处的那个漩涡的前方,若是那天他们从那个漩涡处过去了的话,恐怕苏子鸢就不会认为这是个湖了!

她们俩站在天命崖山脚下,看着面前这一望无际的不知该称为海还是河的水面。

因为那个漩涡加上很窄的河道,所以完全阻隔了这另一边的视线,这边的风景更是波澜壮阔!

他们所站的地方荒草丛生,很明显很少有人往这里来,从这里看去可以看到天命崖高耸入云的山峰,和笔直的峭壁,若是在天命崖的顶峰往下看,那必然又是另一番壮丽的景观!

她迫不及待的想上顶峰去“千楚,我们上山吧!”

“好。”

两人休息了一晚上,感觉精力充沛,丝毫没有一点疲惫的感觉。

……

这座山没有名字,只有顶峰叫天命崖。

上了山才知道,这是一座荒废的山。

山上荒草丛生,有时候连能走的道路都没有,枯木枝横在地上到处都是,时而还有些布满荆棘的灌木丛!

“这山路这么难走,恐怕连砍柴打猎的人都没有吧!”苏子鸢擦了擦额头的汗,看了看四周的灌木丛说道。

“诶,小心!”殷千楚一把拉住正要往前踏的苏子鸢。

她愣了下停下脚步,他拿着一根粗壮的木枝掀开面前这块地上布满的枯树枝和树叶。

随即,一个很大很深的坑露在他们面前,坑底下还插着密密麻麻的刀尖!

那些刀尖一碰到阳光的照射,发出刺眼的白色光芒。

铮亮铮亮的刀尖不禁叫人看了心底发寒,她不敢想象要是殷千楚没有及时拉住她,她若是掉下去会是个什么样的死状?或者他们两个一起掉下去会怎么样?

殷千楚敛着眸发出阴寒无比的光芒,冷声道:“看吧,想必这是山上的人为了防止别人上山而设下的陷阱!”

“莫非是司空家族的人?为了不让别人上山所以设下这些陷阱!可这上山的人若是普通的老百姓呢?那不是平白害了别人性命?”

他嘴角忽然勾起一抹冷笑,说道:“若是跟死灵宫比起来,这点人命在他们眼里又算什么呢。”

“司空然明知道这里有陷阱也不告诉我们,若是我们出事还怎么把玉佩交到他大哥手中!”她不解的问。

“若他的目的不是让我们把玉佩交给他大哥呢?你想想,他那么烈性的一个人,说爆体就爆体,连眼睛都不眨一下,怎么会那么在意大哥知不知道自己的死讯呢?更何况,他若是没有遇上我们,他怎么让他大哥知道他死了呢?所以说,他大哥也肯定知道当中的风险,若是他没回去,便知道他死了!他让我们带信岂不是多此一举?”

她忽然明白了什么一样,眼眸一冷,说道:“所以说他只是引我们来送死罢了?”

“这只是猜测,等待会见到他大哥应该就能知道了!”他忽然笑了笑。

随即往前走了一步,轻声道:“小心些,跟在我身后。”

他牵着她的手小心的往前面走去。

接下来的一路上这种类似的陷阱层出不穷,一次比一次厉害,可想而知他们几兄弟在这天命崖为了防止外人上山下了多大的决心!

不过这些陷阱都还难不倒他们,自从苏子鸢知道有陷阱之后也多长了个心眼,这一路上没有出过事。

他们到了半山腰,这里便是一个斜坡,上去之后便是一个树林,然而这个树林却跟上来的路格格不入,这树林没有荒草,地上平坦还能见着些乱石后边的野兔。

刚上来便听见山脚下传来激烈的马蹄声,他们俩走到刚才上来的斜坡那儿去,这里可以看到下面发生了什么。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山脚下已经追来了百来十人,一身黑衣加蒙面,标准的刺客行装!

不过所幸他们刚才上来时虽破了不少陷阱,但都给他们全部恢复了原样,这下那群杀手上来想必要死伤不少。

苏子鸢也累了,干脆就坐在那斜坡边上看着那群杀手开始陆续往山上走。

殷千楚干脆去打了一只野兔来烤着吃。

两人坐在火堆旁边津津有味的一边吃着一边看着下面那群杀手一个个陆续掉入陷阱当中。

惊呼声尖叫声络绎不绝,苏子鸢从未觉得这样的声音听着竟然这样的动听,忽然觉得自己就像个变态!

不过没关系,就算是变态殷千楚也是爱她的,她这样安慰着自己。

吃肉看戏玩的不亦乐乎!

虽然刚开始是有不少人掉入了陷阱,死伤也不少,可到后面所有人都谨慎起来了,便也就很少再碰到陷阱。

他们还得继续赶路,便也不能等那帮人上来了,于是她说:“让我去给他们加把火!”

殷千楚笑着看着她飞身到下方的树上,刚好就离那群杀手的位置不远,在他们的斜上方。

只见她裙角飞扬飘然若仙,傲然站于树枝上。

手腕翻转,运气而起。

随后猛然出掌,一团赤红色的烈焰如一条火龙一般一瞬间将他们吞噬,仅是一瞬间,不少杀手被烈焰袭击受伤吐血打飞出去,不少的直接就掉进了那些陷阱中,一时间哀嚎声纷纷响起。

她不给他们任何喘息的机会,陆续出掌,一团又一团的烈焰袭向他们,她嘴角微微上翘起一个惑人的弧度,魅惑的轻声开口:“最后在给你们来个大的!”

随即她双手凝聚起内力,一团赤红色的火焰慢慢凝聚在两个手心之间,随着她的内力凝聚而越来越大,突然她猛地出掌,一阵铺天盖地的烈焰狠狠的压了下来。

他们接触到那火焰的一瞬间,感觉整个人的皮肤都被烫焦发出一股焦糊的味道,烈焰仅仅是一瞬间便消失了,但身体却如同被架在火上不停的烤。

她做完之后便再次飞身往上而去,稳稳地落在他身边。

她轻笑着说:“怎么样?你教我的烈焰红莲。”

他宠溺的揉了揉她的头,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弧度;柔声道:“若是再达到幻化红莲的境界就堪称完美了!”

她微微一惊,有那么厉害?她只是臭显摆一下,却不想得到他这么夸赞的回答!因为幻化红莲是烈焰红莲掌法的至高境界,她如今能练成这样就已经很不错了,可没再想过幻化出红莲!

随后两人继续赶路,往山上走去。

接下来的路可好走的多,一路平坦,没有机关重重的陷阱!

很快便到了山的顶峰——天命崖!

他们没有先去找司空然的大哥司空魄,眼睛却已经被眼前的景物所吸引!

山峰高耸入云,他们站的位置仿佛都可以够得着头顶缓缓飘过的白云,这里望下去是烟雾缭绕和依稀朦胧的山水景物,这天命崖高达百丈,若是不小心掉下去,这横出来的乱石只怕不死也要摔成残废!

站在天命崖的悬崖边上,她张开双手闭着眼,嗅着清新的空气,感觉神清气爽,微风拂过脸颊都带着一股清香。

他目光温柔的看着她舒适的微笑,嘴角不禁也微微上扬起来。

伸手缓缓将她鬓角飞扬的青丝抚到耳后,从身后搂住她的腰,将头放在她的肩窝,闻着她发丝的清香。

她说:“千楚,等我们成亲以后就在这里修一间房子好不好?”

他的脸颊紧紧贴着她的脸颊,柔声道:“好,住这里都没问题。”

“千楚。”她说着转过身来面对着他,问道:“你当真愿意放弃北冥山庄?放弃天下?只跟我一人在这深山老林过着隐世生活?”

他宠溺的看着她,目光极尽温柔,他轻声道:“有了你我又怎敢奢求其他什么呢,老天将你赐给我,让我在那日苏府偏院见着火光中你明亮的眼眸,这已经是我殷千楚这一世最大的恩赐了,你就是我的天下啊傻丫头!”

他轻轻刮了下她的鼻尖。

她幸福而满足的笑了起来,只觉得她这一世能遇上他殷千楚也是几世修来的福气啊,老天让她穿越,让她在最为艰苦最为难受的时候遇见他,不管是因为什么原因,即便是被他利用她也是心甘情愿啊!谁让他也是她的世界她的所有呢!

“千楚,你这么好叫我怎么舍得离开你。”她忍不住吸了吸鼻子,想起若是万一某天穿越回去了怎么办。

他依旧轻笑着将她的头按到自己怀中,邪魅的说:“我这么好就不要离开我啊,武功这么好、长得又这么好看、又这么爱你的人哪里去找?”

她被他这话突然给逗笑了,调皮的捏着他的脸蛋。

见他那绝美的脸庞上忽然挂上了一脸的黑线,她不禁笑容愈发的灿烂。

看着她绝美惑人的笑容,他心中也是感觉甜甜的,洋溢着一股幸福的感觉。

就在这时,安静的空气突然被一声利器划破,凌厉的杀气从身后猛地袭来。

苏子鸢一惊,眼眸中映出那急速而来的一支利箭。

“千楚,小心!”

他也早就感觉到了身后的杀气,听到她这一声惊呼,便猛地抱住她的身子转了几个圈,侧身闪到另一边,才躲过了那支利箭。

两人警惕起来,连忙离开这顶峰,因为身后就是悬崖,若是有敌情打斗起来将会很危险。

毕竟现在这二人都把彼此当作比自己生命更重要的人,不想对方受到一点伤害!

二人迅速的跑到林中,并未见到林中有什么人。

苏子鸢眼眸微眯起,冷声说:“应该不是那些杀手!”

殷千楚嘴角微微上翘起来,说道:“那就是司空家族的人了!”

他这话声音不小,暗中的那人一听身体猛然一震,随即飞身而出,手中的剑猛地刺向林中那两人。

苏子鸢见到不远处飞身而来的那人是一个五十来岁的男子,灰色的衣袍显得一身浩然正气。

那男子忽然凌厉的开口:“什么人胆敢擅闯天命崖!”

男子的声音浑厚,可见其内力深厚。

殷千楚猛地飞身上前,与那灰袍男子纠缠周旋。

那男子执剑却一点占不到殷千楚的便宜,根本近不了他的身,而殷千楚擅长的本来就是用掌法远距离攻击,而那男子虽然内力深厚,武功倒也不弱,可在远距离攻击这方面还是远远不及殷千楚,所以反而吃了殷千楚不少亏。

随即那男子坚持不了多久便被殷千楚擒下。

他夺过他手中的剑指着他的咽喉,嘴角挂上一抹冷冽的笑意,轻声说:“司空魄。”

那灰袍男子猛地一惊,厉声问:“你是谁?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这时苏子鸢缓缓走上前来,从袖中取出那枚玉佩,放在司空魄的眼前晃了晃,司空魄瞳孔紧缩伸手抢那枚玉佩,苏子鸢却极快的缩回了手,让他抢了个空。

“你们!”

“认得这枚玉佩吗?”

“我三弟的玉佩怎么会在你们这里,你们把他怎么了!”司空魄怒目圆睁,狠狠的看着他们两人。

“你这人到底讲不讲理啊,什么叫我们把你三弟怎么了,你应该说水怪把你三弟怎么了!”苏子鸢怒瞪回去。

司空魄一听到水怪这两个字的时候,身体猛然一震,随后如同瞬间苍老了好几岁的样子,身体发软忍不住跪倒在了地上。

殷千楚见状便扔掉了手中的剑。

司空魄跪倒在地上,只见他痛苦的抱着头,狠狠的将头砸向地面,嘴里还呜咽着:“二弟!三弟!”

他眸中的痛苦却是假不了的,苏子鸢见状也微微有些动容,上前将玉佩交给了他,说道:“我们在游湖时,你二弟和三弟正好遇难,他们的船不知怎的碎裂了;我们救了你三弟司空然,你二弟被水怪一口吞下,之后更多的水怪包围了我们,司空然将绳索给了我们叫我们来天命崖把这个把这玉佩交给你!”

司空魄一听情绪更是激动,连忙问道:“那我三弟呢?”

“他为了不葬身水怪腹中,经脉逆行自曝而亡了!”

听到这时,司空魄忽然也不激动了,反而异常的平静,只是眼眸中的心痛丝毫掩藏不住。

他静静的开口对他们说:“你们下山去吧!三弟舍去自己性命将绳索交给你们,让你们来找我是想让我杀了你们,可我打不过你们,也罢,你们下山去吧!这天命崖不要再来了!”

果然,苏子鸢一听,原来司空然的目的真的是想让他们来天命崖送死。

他们并没有走,她问道:“司空然为什么要诱我们来天命崖送死?”

司空魄苍老的身影缓缓转身往前慢慢走去,只说道:“你们走吧,不要再问了!”

可他们俩是那么好敷衍的人吗?你二弟叫我们来我们就来,现在你叫我们走我们就走吗?

他们当然是要弄个明白才善罢甘休!

于是两人又继续跟上了司空魄,只见他身体颤颤巍巍的走向了被灌木丛包裹着的一个小木屋,他们俩跟着他快速的进了那木屋中。

司空魄有些不耐烦了,皱着眉无奈道:“你们走吧,跟着我这老头子做什么!”

“那你得回答我们的问题,问完了我们就走!”苏子鸢自顾自的找了一张凳子坐了下来。

见她死皮赖脸的直接就坐了下来,明显是赖着不走了,可他知道他们想知道什么,只要不触及那些事情,他倒是可以快些告诉他们将他们打发了下山去!

“你们不就是想知道为什么我三弟引你们来这里送死吗?是因为你们去了那个湖,知道了那个湖的秘密,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情!所有跟那个湖有关的人都必须死!”他说完便也坐了下来并且一副不愿再开口的样子。

苏子鸢疑惑问道:“我们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情?我们唯一知道关于那个湖的也就只是那个湖里有水怪而已啊!”她心中真是哭笑不得,她只是知道那里居然有大白鲨而已啊!

司空魄坐着闭目养神不再开口说话,想必是觉得这两人难缠,打又打不过,只有不理他们,让他们自己觉得无趣便下山去!

可偏偏苏子鸢是个爱胡闹的人,见到司空魄不说话,便自己一个人在房间里乱鼓捣,这里翻一翻那里看一看,有时还跟殷千楚两个人聊得开心的很!

司空魄终于忍不住要发怒了。

这时,外面响起了很多的脚步声。

他们三人不约而同的出门望去,见到刚才那树林里已经来了很多黑衣杀手,想不到他们这么快就上来了,一共还有三四十人,并且还有十几个都是没有受伤的。

不过一百多人只剩下三十几个上来,苏子鸢他们倒还是占便宜了呢!

那站在前方的几个杀手怒视着苏子鸢和殷千楚,他们刚才还不知道是谁偷袭他们,现在一看到苏子鸢和殷千楚更是冒火,前面派来的兄弟都死在他们手中,他们如今欠了他们多少条人命了!

“哟,还敢找上来,真是不怕烧死你们呀!”苏子鸢笑道。

“苏子鸢!殷千楚!你们今日一共欠我八十九条人命!我要你们纳命来偿!”

殷千楚嘴角微微勾起一抹邪魅的弧度,慵懒的嗓音道:“想要我们的命,那就看你们有没有本事来拿了。”

随即两人飞身上前,落到那群杀手的中间,先发制敌。

司空魄站在原地疑惑的看着那两人,听到他们的名字的时候也微微有些惊讶,他们俩就是当今世上声名赫赫的殷千楚和苏子鸢?倒也难怪他们能破了山下的那些陷阱了。

只见两人身影翻飞,在杀手们的刀光剑影中间穿梭来去自如,两人的武功招式都毫无章法,简直就是在乱打一通!可这乱打却也严密谨慎,丝毫不给敌人留下任何破绽,并且两人配合默契,那黑衣杀手一点讨不到好处!

不一会儿,地上便布满了那些黑衣人的尸体,尸体上并无大量的血液流出以至于血腥四溢脏了这山上的风景,那些黑衣人都是被内力震碎心脉而死,所以身上并没有伤口。

司空魄突然庆幸方才自己没有非要和他们俩拼个你死我活,如此完美的配合和武功,这天下只怕没有几人是对手!

苏子鸢和殷千楚走过来,司空魄怒道:“都是你们,引来了这群人,日后这天命崖不得安宁了!”

他们见到司空魄好像对这个有些生气,从山下精心设计的那些陷阱来看就知道他有多在乎这天命崖的安宁,很是忌讳陌生人来这里!不过他们也明白,或许这大概跟死灵宫有关!不然司空魄他们也不会如此费心费力的保护着天命崖,不然外人靠近!

殷千楚忽然问道:“看起来你们司空家族的人好像都很忌讳天命崖来了陌生人,这是为什么呢?”他目光如一把利剑般犀利而深不可测。

被他这目光看着,司空魄忽然有些心慌,便道:“这跟你有什么关系!”说完便转身又进了木屋。

他们俩相视了一眼,随后又再次的跟了上去。

苏子鸢紧紧追问道:“不如我们换个话题如何?听说你们司空家族十几年前就消失在世上了,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呢?”

这话让司空魄有些不悦,皱眉道:“什么叫突然?我们一直就在这里!”

“一直?你们为什么要一直在这天命崖,难道是为了保护什么东西?”苏子鸢挑挑眉。

随即司空魄又不说话了,她知道这话应该又触及到了他想要保护的秘密。

可司空魄却不知道,她和殷千楚这一来一往的问题,看似没什么联系,却都是试探他的线索,一旦串联起来,他们便可以肯定一些东西了!

“听说你们司空家族和凉莫挽有过联系,你认识她吗?”苏子鸢忽然问道。

司空魄神色明显有些不自然,说道:“问她做什么?当年谁不认识凉莫挽!”

“是这样,凉莫挽是我娘亲,你能告诉我关于她的事情吗?”

司空魄忽然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苏子鸢,随即笑了起来,说道:“小姑娘,我不知道你到底想从我这里知道什么?但你也别拿这样的谎话来欺骗我老头子,我司空魄虽然隐居在此多年,现在世上的事情我不知道,可二十年前的事情我却是知道的,凉莫挽何时生了个女儿?哈哈哈哈……”

苏子鸢一怔,果然还知道的不少呢,随即她继续说道:“那是因为你不知道,凉莫挽在皇宫传出的死讯是假的,她到了护国公府!而我就是她和护国公苏文震的女儿!你十几年前就隐居了,自然不知道这件事情!”

这下换司空魄惊讶了,他也是半信半疑,他知道凉莫挽当年在皇宫的死讯是假的,实则的确是到了护国公府!他只是想不到苏子鸢竟然知道这件事,并且他是听说过苏子鸢是南夏护国公苏文震的三女儿!

莫非她真的是凉莫挽的女儿?

苏子鸢见他半信半疑的神色,就说道:“你说吧,要怎么你才肯相信我是凉莫挽的女儿?冯姑姑还是冥公公?你都可以问我!”

司空魄一听到这两人的名字,心中一紧,冯姑姑就不说了,当年世人都知道冯英是凉莫挽的贴身婢女,可冥公公却是皇帝身边的红人,但实则是凉莫挽的心腹,这件事除了一些当事人可没几个人知道,更别说是才十几岁的小丫头了!

“难道你真的是凉莫挽的女儿?”司空魄疑惑的问道。

“没错!”

司空魄低着头思虑了片刻,决定试一试她,便问:“既然你是凉莫挽的女儿,那她可有交给你什么东西或者是告诉过你什么?”

苏子鸢暗自一笑,故作深沉的答道:“我自然也不能告诉你太多,不过我可以告诉你的是,是我娘临死前交代我来天命崖的!所以我才会寻来此处,才会遇见你的三弟!”

他听罢身子猛地一震,惊讶无比,随后又热泪盈眶。

搞得苏子鸢和殷千楚两人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只见司空魄忽然单膝跪地,双手抱拳,恭敬的说道:“司空魄参见小主子!”

苏子鸢忽然一惊,连忙将司空魄扶了起来,说道:“你都一大把年纪了还跪什么呀?只是你这话我怎么听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