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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你多注意冯姑姑的行踪吧,我总觉得,她昨晚还有什么事瞒着我们!”

“嗯?此话怎讲!”

殷千楚斜躺在椅子上随后换了一个姿势,凤眸微眯,看着苏子鸢轻轻的开口说道:“昨晚冯姑姑讲述的过程很简短,只是大概的说了清楚!以冯姑姑对你娘的忠心耿耿来看,她对你娘痛失爱子的事情只是一笔带过;但却跟你反复的说皇后心狠手辣。这总有些不对劲!”

苏子鸢也仔细的回想了一下,发现好像是那么回事!

殷千楚继续说:“而且在她说到为什么她能在宫中牵制住皇后和太后而活命的原因时,她说她有皇后和太后这么多年作恶的证据;但你仔细想想,皇后和太后做下的恶事岂是那么容易被抓到证据的?即便有证据,这么多年以皇后和太后的手段,怎么可能还拿不到那证据!事情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现在就算杀了冯姑姑又有什么人能将那证据泄露出去呢?”

苏子鸢忽然一惊,说道:“你是怀疑冯姑姑还有同伙?”

殷千楚微眯着眼眸忽的勾起嘴角,邪魅的笑着说:“这个不能确定,但能肯定的是,她对我们肯定还有所保留!你多留个心眼吧。”

“嗯。”

离开云烟宫之后,苏子鸢去了逸辰殿,她现在还得告诉冯姑姑他们的计划,不管冯姑姑是不是对她们有所保留,她现在必须的将冯姑姑尽快的送出皇宫,这里实在是太危险了。

快到逸辰殿时,苏子鸢忽然有一种很强烈的不安的感觉,于是不自觉的加快了步伐。

到了逸辰殿的内殿,一种强烈的杀气从里面扑面而来,她还听到了冯姑姑的痛呼声。

破门而入,映入眼帘的是一个蒙面的黑衣人正掐着冯姑姑的脖子,冯姑姑痛苦的挣扎着。

苏子鸢脚步轻点,飞快的越到那黑衣人面前,运气拍出一掌;这是殷千楚教她的灭莲掌,只不过现在这个掌法还达不到殷千楚的那个境界,没有莲花般的火焰,也不能远距离攻击,她只能近身一掌打在那蒙面人的胸口。

那蒙面人来不及出手阻挡,苏子鸢的速度太快,便直接受了一掌,身体不受控制的飞了出去。

苏子鸢连忙紧追不舍,朝着那蒙面人又是一掌,随后又快速的点了那蒙面人的穴道,令他动弹不得。

但她没料到的是,在那一瞬间,蒙面人便咬碎了嘴里的毒药,点穴的那一瞬间,蒙面人便直直的倒了下去。

见那蒙面人死了,苏子鸢不甘心的扯下了他的面巾,又在身上搜了搜,什么都没有发现。

这时候才起身将冯姑姑扶到桌边坐下,倒了一杯茶递给冯姑姑。

冯姑姑止不住的咳嗽了一会,难受的开口说道:“小姐,多亏你来了,否则我这把老骨头今天就得命丧于此了!”

“只是不知道他是什么人!”

“除了皇后和太后还能有谁!我昨晚在密室里一直没出来,就是感觉会有事发生,今天才回到逸辰殿,每想到这杀手早已经等候在这里了。”

苏子鸢眼眸微微眯起,神色凝重,若是昨晚冯姑姑回了逸辰殿的话,肯定便遭那杀手的毒手了!

只是她好奇的是,太后和皇后这么多年都没有出手,为何现在倒是这么着急想要除掉冯姑姑了?

“为何现在她们动作这么快?姑姑你哪里不是有皇后和太后的把柄吗?怎么会突然就要对你出手了?”

冯姑姑眼眸中的光芒突然闪了闪,说道:“想必是因为最近你出现在逸辰殿被她们发觉了!又顾忌你的身份,怕我将那些证据交给你,所以便对我起了杀心!”

苏子鸢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这也并不无道理。

随即说道:“姑姑,既然这样,你就更不能待在宫里了,我已经决定,在选秀女之日,将你送出宫去。”

“诶,我在皇宫也是给你们添麻烦,出去了也好!一切就听小姐的安排吧!”冯姑姑眼眸黯淡下来,微微叹了口气说道。

“那好,到时我会通知你该怎么做!最近逸辰殿不安全了,你到密室去躲躲吧,我会把我贴身婢女派来保护你两天。”

“那就劳烦小姐费心了!”

随即苏子鸢眼眸泛出一道冷冽的光芒,将那死去的黑衣人提着就往承欢殿走去!

如今冯姑姑已经不安全了,她必须要做些什么了!

苏子鸢就这样在众目睽睽下拖着一个死掉的黑衣人走往承欢殿,路上的宫人们看到都惊呆了,都知道这韶华公主行事不拘一格,可这场面也真是太那什么了!

这件事很快便传开了,都说公主不知去哪里抓了一个刺客正往回拖呢!

还有不少内宫侍卫得到消息纷纷跑来询问苏子鸢的安全,让公主把刺客交给他们处理,可苏子鸢都拒绝了。

她就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将那刺客拖进了承欢殿的大门。

皇后此刻得到消息便马不停蹄的往承欢殿赶。心中也是对这事疑惑的很,不知道苏子鸢这是要干什么。

苏子鸢就在偏殿门口等着皇后,见皇后赶回来蹙眉说道:“子鸢,这是怎么回事?”

“母后都不知道怎么回事那子鸢又怎么知道呢!”

皇后见苏子鸢讲话有些阴阳怪气,便立刻反应过来肯定是发生什么事情了,于是立马吩咐人将尸体抬走,随后将苏子鸢拉到房间中“跟我来。”

房间中只有皇后和苏子鸢两个,这时皇后才问:“子鸢,这是发生什么事了?”

苏子鸢嘴角忽然轻笑起来,说:“子鸢有事瞒着母后,现在就告诉母后,还望母后将瞒着子鸢的事情告诉子鸢!”

皇后一听,便知道苏子鸢肯定是从冯姑姑那里知道了些什么了!心想已经到这个地步,瞒是瞒不住的了!便点了点头说:“好。”

“子鸢瞒着母后已经见过冯姑姑了,我早就知道冯姑姑的真实身份了,当年我娘的事情我已经全部都知道了!母后曾经对我娘做过的所有事情我也全部知道了!”

皇后一惊,原本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真的听到苏子鸢这样说出来的时候她还是忍不住心猛然的跳了一下。

嘴角蔓延出一抹苦涩的笑容,叹了口气说道:“你是不是觉得母后就是个蛇蝎心肠的女人?没错,我也这样觉得!”

苏子鸢不说话,眼眸清冷的看着皇后,不带丝毫的情感。

皇后继续说:“当年本宫犯下了无法弥补的过错,这些年手上沾染了太多鲜血,终日噩梦缠身;才虔心念佛,希望能为当年犯下的错弥补些什么。”

苏子鸢眼眸中忽然涌出许多复杂的情绪,冷声道:“弥补?能弥补些什么?因为你而失去孩子的我娘,也因为你郁郁一生孤独终老的我娘,还有因为你而伤心欲绝离宫出走的楚云姬!你如今能弥补得了什么!”

像是被苏子鸢的这些话勾起了往事的皇后,忽然眼角溢出了晶莹的泪水,缓缓的开口:“是啊!能弥补得了什么!所以本宫才认你做女儿,封你为公主,只想代替你娘照顾你,给你最好的生活啊!”

苏子鸢忽然觉得这话竟然那么的可笑,嘴角不禁勾起一抹冷笑,说:“是吗?别以为这样可以感动我,你认我做女儿难道不是因为和太后之间的斗争?想利用我为你夺皇位而已?”

皇后眼眸忽然黯淡下来,复杂而有些痛心的目光看了看苏子鸢,随后缓缓开口:“果然什么都瞒不过你。”

皇后接着说:“但子鸢你要相信我,虽然我对你也确实有些私心,但我对你好终归还是因为对你娘的内疚!你娘已经去世多年,我无法再跪在她面前给她认错,我只能将所有的遗憾和补偿加诸在你身上。”

苏子鸢厉声道:“呵,你不过是想让自己好过一点,不再受良心的谴责而已!”

“随你怎么想吧,你只需知道我不会伤害你便是!”

苏子鸢冷冷的挑眉问道:“所以便想尽快的杀人灭口,除掉冯姑姑?”

皇后忽然明白了刚才那死去的刺客是怎么回事了,想必苏子鸢误会了这杀害冯姑姑的人是她派去的!

忙说:“本宫没有派人刺杀冯姑姑!虽然她知道的事情确实多了些,但本宫说到做到,当年承诺过你娘,绝不伤害她身边的人,本宫这些年也从未对冯姑姑下手!否则她早就不在世上了。”

见皇后眼神死真诚的,苏子鸢便知道这一点皇后确实没有说谎,她原本也只是怀疑皇后,所以才故意试探;将那尸体明目张胆的拖回承欢殿同时也是为了让太后看见!

这事若真不是皇后所为的话,那应该就是太后,这次她如此光明正大的将那尸体拖回了承欢殿,太后必然有所顾忌不会再贸然出手!

随后皇后又忧愁的看着苏子鸢,问她:“当年的事冯姑姑都告诉了你多少?”

“该知道的我都知道。”

“听母后一句,虽说我当年确实做了太多对不起你娘的事情,但起码我不会欺骗你什么了,冯姑姑的话不可全信!”

“此话怎讲?”

皇后见苏子鸢疑惑的神情,忽然便温和的笑了起来,缓缓走到椅子上坐下,轻声开口说道:“冯姑姑肯定没有告诉你,你娘当初为何会与别人私通生下一子,这说起来,倒也是你娘自作孽。”

苏子鸢不说话,她想起冯姑姑说的这件事,是因为皇上对娘亲冷落不闻不问,娘才会喜欢上别人,一不小心有了孩子;说起来,这件事若真是这样的话,根本还在于娘亲自己没把持好!倒是怪不得别人了。

皇后缓缓开口:“当年你娘的事情虽说本宫和皇上都有很大一部分责任,但终归还是在于你娘亲自己。”

“那时出事的时候,没有人知道你娘怀的孩子是谁的,她们都以为是皇上的孩子,但只有本宫知道,那段时间皇上根本没碰过你娘;即便是去你娘那儿也都每次醉的不省人事!所以你娘的孩子绝对不是皇上的。”

苏子鸢不语,静静的听着,也明白那时皇后定然从中捣鬼,才使得皇上醉的不省人事没有碰过娘亲,当年的后宫比现在可不知道乱了多少,这种事情也没有必要再去深究。

“可是问题来了,那个孩子到底是谁的?那时你娘身边就只有两个心腹,一个冯姑姑,还有一个就是皇上身边的冥公公;只有跟这两人平日里走的比较近,最后查出此事可能跟负责你娘寝宫安全的领头侍卫有关!皇帝没有追查下去,此事是皇上的耻辱,所以后宫之中没有几个人知道这件事情。那个孩子被处死后,你娘也因病而亡,这是世人看到的表面。而实则你娘被关在了护国公府!”

苏子鸢震惊无比,这个消息虽然自己多少能明白,但听到之后还是忍不住心中难受!这件事说来当真是娘亲自己做的不对了!

“之后内宫进行了一次换新,所有与之有些关联的宫人全部被赐死,知道这件事的也无非就皇上,太后和本宫!冯姑姑是你娘最后托付给我的人,她让我毒哑冯姑姑,说这些事她永远无法开口说出去!我看在你娘的面子上,留下冯姑姑一命,将她关在逸辰殿!”

“太后却始终想要冯姑姑手上的东西,因为当年龙纹指骨失踪,不少人都怀疑是你娘从内宫中偷了出来,可之后却没有将龙纹指骨交给皇帝,太后一直不死心坚信那东西在你娘那里,所以你娘死后,太后就将目标放在了冯姑姑身上!不过这么多年,本宫也在查,根本毫无线索!”说完皇后叹了一口气。

苏子鸢已经快要被这大量的信息给淹没了,皇后之所以不对冯姑姑动手的原因竟然根本不是冯姑姑说的那样!原来毒哑冯姑姑是娘亲交代的,她能明白当年娘亲到了那种生死地步,只想保住身边人的性命,所以毒哑又算得了什么呢。

随即苏子鸢便想到,皇后所说的娘亲的心腹是两人,除了冯姑姑之外还有冥公公,那么冥公公后来又怎么样了?

“那冥公公呢?他也是娘亲身边的心腹,皇上有没有留他一命?”

这时,皇后又微微叹了一口气,缓缓开口说道:“当年皇上还并不知道冥公公就是你娘的心腹,所以在处死那个孩子的时候,将孩子交给了冥公公处决;紧接着你娘就去了护国公府,而后来冥公公就再也没有出现过!”

“什么?这么说那个孩子有可能还没死,是冥公公抱走了!”苏子鸢惊呼。

“本宫当年也怀疑此事,可冥公公就这样消失的无影无踪,对于此事也是一点线索也没有;后来便在井里捞出一具尸体,穿的便是冥公公当年的衣服,只是尸体已经腐烂根本看不清容貌!这件事便这样结束了,本宫现在也怀疑那孩子和冥公公还在世上,只是无从追查!”

“那母后可知那冥公公的来历?他入宫时内务府肯定是有记录的!可以顺着这个追查啊。”苏子鸢问道。

“冥公公在皇帝还未立国的时候便跟随皇上身边,立国之后便直接当了这公公,内务府便是他掌管的,哪里有他的记录。只是从皇上那里得知,冥公公真名为北冥枫,是个浪荡天下的侠义之士,因救过皇帝一命,两人便成了生死之交的好友!”

原来是这样,只是苏子鸢不解的是,那北冥枫既然是皇帝的生死之交,那为何要净身在皇帝身边当太监,当个武将什么的不好吗?

还有那北冥枫的姓氏,北冥?北冥枫,北冥山庄,难道这两者会有什么关联?可据她所知,北冥山庄的老庄住叫殷慕炎,而现任庄主是殷千楚!根本就没有姓北冥的人!

但想来也奇怪,殷慕炎既然姓殷,又为何要以北冥这个不相干的姓氏为山庄命名?

难道这当中真有些关联?

想到这里,她就想回去之后一定要问问殷千楚这是怎么回事!

正当苏子鸢还在想事情的时候,皇后又开口说:“子鸢,所有事情我都全部告诉你了,如今你还有什么想问的吗?”

苏子鸢忽然想起来冯姑姑的事情,干脆就跟皇后说个明白好了。

“母后你既然答应我娘不伤害冯姑姑,那么干脆就把冯姑姑送出宫吧!”

“子鸢,不是母后非要将冯姑姑关在逸辰殿,只是她身上带着太多的秘密,就是太后也不会轻易放过冯姑姑的!若是把冯姑姑送出宫的话,更是将她置于危险之地,太后一定会对她下手的!”

“无碍,只需母后配合我们,将冯姑姑送出宫外之后一定能保她的安全!今日母后也看到那刺客了,训练有素,我还没来得及问他便自尽而亡。若是再让太后这样嚣张,只怕将来更麻烦。”

皇后认真的想了片刻,答道:“好吧。就依你所言,本宫要怎么做?”

“我打算在选秀之日将冯姑姑送出宫外,那时只需母后拖住太后就行了。我会以出宫探望我爹爹为由和殷庄主一起,想必太后不敢贸然出手。”

皇后对于苏子鸢说的殷千楚一起这个倒是另外有些想法,看来这些事情殷千楚也是知道的,那么他们的关系远远不止她看到的这般。

“好。”

她答应之后,苏子鸢便告退回了夕落殿,这件事就这样解决就好,没必要再闹大一些。

虽然她明白现在皇后确实是在为以前犯下的过错而悔过,但毕竟曾经做过的事情改不了,错了便是错了。即便现在每日烧香念佛也改变不了她双手曾沾满血腥的事实!

但对于她娘亲的事情,她倒是释怀许多,这件事本来她娘就有错,又怎么能一味的怪罪他人!

她只能告诉自己,将来这些人终会有自己的报应,而她不应该插手进去!南夏将来终会改朝换代终会覆灭,她又何必去操那个心!

现在她有新的目标,一个便是助殷千楚夺天下,一个便是试着找到冥公公和当年娘亲的孩子。

承宁宫内。

太后刚得知了派出去的刺客已死的消息,正大发雷霆。

“那个小丫头片子,竟然敢公然挑衅哀家!”

身后的宫女低着头轻声说着:“太后,别跟她一般见识,况且她不是把那死了的刺客怒气冲冲的拖到承欢殿去了吗?想必她以为是皇后做的。”

太后忽然像是想起来什么一般,神色沉重的坐了下来,缓缓说道:“那更不好了,皇后定然要将这些事情告诉给苏子鸢;两人便当真齐心了!”

那婢女转动着一双眼睛,低声说道:“奴婢以为不然,以苏子鸢的个性,她若是已经知道当年皇后对她娘做过的事情;绝对不会跟皇后一条心的!相反,她还会报仇!”

“此话怎讲?”太后有些疑惑的问道。

“太后可还记得之前派奴婢调查苏府内府发生的事情?那苏子鸢将府中一众欺负过她的夫人和小姐们都收拾了个干净!大夫人和大小姐都已经死了,二小姐和四小姐都嫁了人,只是日子比苏子鸢以前的日子还难过!可想而知,苏子鸢定然也是个心狠手辣的主!”

太后这才放宽了心点了点头“如此便好。”

夜里,苏子鸢又跑到了云烟宫。

到了云烟宫却到处找不到殷千楚的身影,苏子鸢看了看天色,虽然说殷千楚白天有时会出宫处理些事情,但一般晚上都会回宫的!因为他们之间有什么事情的话都是到夜里商量,所以这个时候不应该不在寝宫啊。

于是她提着脚步四处乱窜,想找殷千楚。

忽然绕过几个走廊时她闻到了淡淡的香气,是殷千楚身上的那种香气。

这里是一个静僻的小院,有几个房间,苏子鸢寻着香味将目标定在了正对面的那个房间。

于是小跑着过去,推了推门,发现推不开。

心中更是疑惑,这个味道她能肯定是殷千楚的,这大白天的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还非得锁着门。

忽然她眼中闪过一道狡黠的光芒,嘴角微微的勾起,提起全身的力气猛然往那门上撞去,大喊着“殷千楚。”

门却没有她想象的那么难撞开,她重心却一下子控制不住,映入眼帘的是浓郁的雾气,还不待她反应过来,踉跄未稳定重心的脚步便不知踩到什么,一滑。

天旋地转,突然身体接触到温热的水,随即整个人便沉了下去;带着香气的水不受控制的往她鼻子灌,呛了好几口水之后;一只有力的手臂提着她的衣领,将她拉了出来。

接触到久违的氧气,她才咳嗽着张开眼睛,用手抹了抹脸上的水。

可在眼睛能看清东西的一瞬间她惊呆了,视线中是一个光滑而结实的胸膛,白皙的皮肤,漂亮的锁骨,忽然她被惊吓的想往后退,却又一屁股跌进了水中。

那只手扶住她的肩膀,距离此刻拉的远些了,她睁大了眼睛顺着那结实的胸膛,那漂亮的锁骨往上看,那尖翘的下巴,微抿着的薄唇,坚挺的鼻子,精致的轮廓如画家手中勾勒出来的一般,那如画的眉被水浸湿后更显英俊,微眯着的凤眸散发出格外危险的气息,深邃如墨的眼眸如有魔力一般摄人心魄。

光滑的脸上还挂着几滴水珠,顺着鼻尖慢慢滑落在那微抿着的薄唇上,她忽然有一种冲动想扑上去吻掉那枚水滴。

高高束起的青丝散落些许在肩头被水浸湿,结实的胸膛上还挂着细小的水珠,胸口处还有一个月牙形状的红色胎记。

整个人浑身散发的危险气息如同从地狱而来的魔鬼,那绝色的容貌和让人想入非非的结实的胸膛却又带着一股邪魅惑人的感觉。

苏子鸢就这样愣愣的看着,他忽的嘴角微微上扬起来,露出一抹惑人的笑容。

她被这笑容看得差点入迷了,猛然回过神来,“啊——!”尖叫一声猛地捂住了眼睛。

谁料殷千楚唇边的笑意更甚,邪魅的开口“看够了才捂住眼睛这样真的好吗?”

忽然苏子鸢发现自己的耳朵开始发烫,怎么办怎么办?她堂堂一个二十一世纪新时代腐女居然被人调戏了!

她干脆将捂住眼睛的手放了下来,随即游向池边爬了上去,回过头来双手叉腰对着殷千楚说道:“本公主是不想占你便宜才捂住眼睛的!本来是找你有事,算了,你在洗澡就洗完再说吧!我去前殿等你!”

说完便立马奔向门口跑了出去。

殷千楚看着苏子鸢落荒而逃的样子忍不住笑了起来。

她跑了出来大口的喘着气,伸手摸了摸自己脸,又开始发烫了!想她以前何曾这么窘迫到脸红啊!朋友们都说她脸比城墙厚。现在是怎么回事,遇上殷千楚之后就总是脸红。

回到前殿,苏子鸢坐下来倒了几杯茶给自己压压惊;却不知是怎么,脑袋里总是浮现出殷千楚刚才那一副诱人的画面,她忽然忍不住摸了摸鼻子下面,嗯,还好,还好没流鼻血,不然那可就丢人丢大了!

过了没多久,殷千楚便一袭白衣走了进来,发尾还微微有些湿润;见到他的那一刻,苏子鸢脑中又浮现出了那露着半身的画面,于是再次忍不住摸了摸鼻子下面。

殷千楚轻笑着走到苏子鸢旁边坐下,也倒了一杯茶,问道:“找我什么事?”

“切,没事就不能找你啊!”苏子鸢挑挑眉。

“不是你说你有事找我吗?”殷千楚也挑挑眉。

她愣了一下,问道:“你还真是霸道啊,把皇宫当你家啊,居然把那么大个房间改成了一个温泉池!”

殷千楚微微蹙眉,一本正经的说:“木桶太小,我用不惯。”

苏子鸢正喝了一口茶,差点没给喷出来。这时什么破理由,洗个澡还嫌弃木桶太小,活生生的把一个房间搞成了一个泳池,怕是待遇比皇帝的那个还要好!

不过随即想了想,殷千楚有洁癖,又有这么严重的强迫症,该不会是处女座的吧!

“你生辰在几月啊?”苏子鸢忍不住问道。

“九月。怎么?还早着呢,你就想给本庄主准备大礼了?”殷千楚笑的一脸邪魅。

苏子鸢恍然大悟,原来真是处女座,这么龟毛!

当然,她心中的各种yy都不可能让殷千楚知道。

“美呢吧你。”

“行了,说正事吧时辰也不早了。”殷千楚不耐烦道。

于是苏子鸢也认真起来,将此事原原本本告诉了殷千楚,但是并没有提那个冥公公的真实姓名。

“我就说,那冯姑姑肯定有事瞒着我们!”

“或许她对皇后的所作所为执念太深,一心想为娘报仇,若是因为这个原因,或许我可以理解她。”

“也罢,这是你的家事,你要怎么做都随你。”殷千楚忽然温和的笑着。

“对了,我还有一件事想问你呢!”苏子鸢忽然问道。

“你说。”殷千楚漫不经心的回答。

“你们山庄为什么要叫北冥山庄?你和你爹都姓殷,和北冥有毛线关系啊?”

“你觉得北冥山庄叫殷山庄好听吗?”殷千楚淡淡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