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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们现在应该还不知道我们在这里,否则一早就进来抓人了,何必还要放蜜蜂进来,想必其他房间也有这些蜜蜂,倘若那些人身上也沾染上这些粉末的话,他怎么知道哪个是我们!”

“这应该就与我们中的毒有关了,你还记得昨天在山上他那一掌之后围绕在我们身边的金色光芒吗?想必这应该与那有关!反正都是老毒物养的东西,我们还是小心为妙!”

“既然如此,我们还是尽快离开此地吧!”

“嗯。”

等到那些蜜蜂飞走之后,他们才小心的从床上下来,被子依旧披在身上,苏子鸢从包袱中找出几套衣物,两人迅速的穿在身上,又将自己包裹了个严实。

之后两人又用了些药粉将原来的容貌遮掩住,这才小心翼翼的出门去。

他们身上此刻已经沾了些粉末,衣服上发出金光闪闪的光芒,他们出门时,那条长长的队伍刚刚从这里走过,从院子中走出来还能看见他们远去的身影,看到他们走的那个方向是南夏的方向。

两人也丝毫没有松懈,牵来马就立刻跟那农家的爷俩告别,两人共骑一匹马迅速的从另一条小径策马奔腾往北冥山庄而去。

苏子鸢看着殷千楚因为药粉而遮盖住原本的容貌,白皙的肌肤变得黄黄黑黑的,虽说看起来便丑了些,但在寻常人中还算是个有些俊的小哥了!

殷千楚被她这满含笑意的目光看得浑身不舒服,见跑了有这么久便用衣袖将脸上的药粉擦了去,露出原本的绝美的容颜。

“这药粉弄得脸上这么不舒服,我倒好奇你十几年都是怎么过来的?”他不悦道。

“现在知道我有多难受了吧!”

随即他眸中泛出一丝暖意,紧紧的将她拥在怀中,下巴抵在她的头上,轻声道:“我当然知道鸢儿这些年受了多少苦,今后再也不会有人敢那样对你。”

她轻笑。

即便两人现在正处于被追杀还中了毒的情形中,但就算是逃命,两人的心依旧是紧紧贴在一起的,即便是如此危险紧张的气氛中,两人心中依旧是满满的幸福感。

不管发生什么事情,只要他们在一起……

跑了不久,两人便脱下了身上的衣服,然后扔到了路边的湖中;紧接着两人就改变了路线,从小路上横穿树林上了官道。

因为他们在刚才那个小镇上留下了线索,是给北城他们留下的线索,他们若是追来一定会走官道追他们,因为他们的人数不少,无法走小路,所以这个时候若是走小路只怕会错过他们。

紧接着两人跑了一下午,丝毫没有停过,就是不想那些人再次追上来。

天快黑时,两人终于停下来歇息片刻。

苏子鸢也一直在想,这次他们这样顺利的就从那老毒物眼前溜走是否太过顺利了,顺利的有些不正常。

亦或许是她多想了,不过接下来倒是真的一路安然无恙没有任何异常。

夜里,两人在树林中生起火堆。

殷千楚盘着腿打坐,想再次激发体内的内力。

没有武功的日子他真是格外的没有安全感,加上现在的情形,更是要尽快将内力找回来!

“千楚,你说那老毒物和矮个子,到底是什么人啊?”

“这两人功力深厚,互相又以师兄弟相称,只是两人关系并不好,认识我爹,看起来应该不是近几年出现在世间的帮派或家族中的人。”

苏子鸢脑中灵光一闪,忽然想起来什么,连忙说:“之前我听到那矮个子说,若是再抓不到我们,佣金又拿不到了!想来他们也是在为别人做事!”

殷千楚眼眸一亮,凤眸微微眯起,疑惑道:“难道是他们?”

“谁?”

“刺金阁……”

苏子鸢不解,问道:“是刺金阁的杀手?刺金阁哪有这么老练的杀手?”

殷千楚想了想更是肯定他们的身份,认真的看着她说道:“鸢儿,你可还记得我曾经跟你说过,刺金阁的阁主只是表面上的主子?”

苏子鸢垂眸想了想,好像他确实是说过此事,点点了点头,说道:“嗯!你说刺金阁并没有那么简单,阁主鬼爷只是表面上刺金阁的主人,实则在鬼爷后面还另有其人!”

“没错,鬼爷后面另有其人。”殷千楚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

苏子鸢微微一惊,说道:“你的意思难道……那老毒物和矮个子就是刺金阁幕后之人?”

她不敢相信这个事情,不敢想象他们会是刺金阁的人!

殷千楚正要回答,忽然不远处传来一个男子的声音。

“没错!”

两人不约而同警惕起来往那声音来源看去。

只见夜色中一个身着蓝色素衣的男子缓缓走来,苏子鸢眼眸一冷,这人武功如此之高,竟然她和殷千楚都没有发现这人!

现在还不知是敌是友,两人都不敢轻举妄动。

那人走近之后见到他们俩紧张的神色不禁哈哈大笑起来。

“哈哈……你们两个见到我有必要这个表情吗?在千楚脸上见到这个表情还真是难得啊!”

苏子鸢不禁松了一口气,原来是陆北望!

殷千楚脸一黑,又自顾自的坐了下来。

陆北望也很自觉的就在火堆旁边坐了下来,打趣道:“你们俩还真的悠闲自在,大半夜在这荒郊野外烤火……”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殷千楚一巴掌拍过去“闭嘴!”

苏子鸢笑了笑,说道:“你哪里看出我们悠闲自在了,要不是为了逃命,谁大半夜在这里烤火啊!”

“逃命?你还真会开玩笑!”陆北望笑道。

“我可不敢欺骗鬼爷,就是那老毒物和矮个子害的我们这样的!鬼爷难道没看出,千楚中了毒受了重伤吗?”

陆北望微微一惊,难怪刚才殷千楚打他那一巴掌就跟挠痒痒似得,还心想他怎么有了相好的就变得温柔了!原来是受了重伤!

“难怪刚才听到你们在说什么老毒物,难道千楚是中了他的毒?”

“没错!话说回来,真是说曹操曹操到,我们刚才还在说那老毒物是不是你刺金阁的人呢!”苏子鸢轻声道。

这时殷千楚已经打坐,又慢慢的调息起来。

亦或许是因为陆北望突然出现在这里,所以两人一下子有了些安全感,殷千楚便也就开始打坐,任何可以调息唤起体内的内力的机会他都不会放过!

苏子鸢明白殷千楚心中所想,知道他的武功和内力对他来说有多么重要,那么骄傲的一个人,怎么能失去武功和内力,那样对他来说就如同一个废人!

陆北望听罢,神色变得凝重起来,缓缓开口说道:“没错,那老毒物和那矮个子正是我刺金阁的人!”

随即他又惆怅的看了一眼正在打坐的殷千楚,再次开口说:“千楚虽然知道一些事情,但并不清楚当中细则,刺金阁远远没有你们所看到的那样简单!”

苏子鸢认真的听着,火光映在她眼眸发出异常明亮的光芒。

陆北望嘴角苦涩一笑,说道:“刺金阁中有一个秘密的组织,是刺金阁的顶级机密,除了历代刺金阁阁主之外没有人知道这件事;那是一个特别的组织,他们是整个刺金阁的大脑中心。”

“他们是刺金阁的长老,是隐世高人,所以并不为世人所知,武功更是出神入化,当今世上,若是他们一同出山,只怕没有人能制得住他们!”

“我一向不爱待在刺金阁中,四处漂泊,也是在前段时间,大长老急传我回总坛,说长老中有两人叛变,已经出山,命我时刻注意他们的动向,必要时强制抓他们回刺金阁,所以我才根据密报一路追到这里,只是今日他们似乎察觉到我来,所以便逃走了!恰巧又在这里碰见你们俩。”

苏子鸢点了点头,原来是这样,怪不得他们两人那么容易从逃走了,并且这么久也没有人追来,原来是在躲着陆北望!

只是她疑惑的是,那两人的武功应该不必怕陆北望才对!

“那你们大长老命你把他们俩带回去,可是你打得过他们吗?他们联起手来就连我和殷千楚都吃亏了,那老毒物的毒可不得不防啊!”

陆北望笑了笑,无奈说道:“以我们这关系我也不怕告诉你们,我从小就是中那老毒物的毒长大的,早已对他的毒免疫了!”

“原来是这样,你的童年想必很苦吧!”

“再苦不也过来了,对了,他们那两人,老毒物名为血三毒,善用毒,那矮个子名为陈老九,擅用剑;但这两人的克星都是火!”

听陆北望这一说,苏子鸢倒是想起来昨天那老毒物中了灭莲掌之后就没有再追上来,反而坐下来调息,原来是怕火!

“火?这是为什么?”

陆北望想了想,说道:“具体我也不是很清楚,只是大概知道他们练的武功是属极阴的,所以特别怕极阳的武功,特别怕火!这也是我奇怪的,千楚的烈焰红莲本就不弱,天下少有敌手,加之又属于极阳的武功,那两人怎会将他打伤呢!”

苏子鸢忍不住蹙眉,说道:“我也不知道,那老毒物的确是因为怕灭莲掌所以我们才得以逃脱,不过那矮个子先前跟千楚打斗的时候,中了灭莲掌都没有受任何伤,看起来并不像是怕火……”

苏子鸢刚说完不久,一直闭着眼的殷千楚缓缓睁开了眼睛,轻声道:“不!那陈老九也是怕火的,你偷袭他时使出的灭莲掌,似乎灼伤了他的眼睛!”

她想了想,好像是这样,可是为什么他们在面对殷千楚使出的烈焰红莲时没有那么大的反应呢?

想来那血三毒和陈老九都肯定不是因为她偷袭才会对灭莲掌有那么大的反应!

于是便开口问道:“明明千楚的烈焰红莲更强大,可为什么感觉他们对我使的灭莲掌反应更大呢?”

陆北望也不解的摇了摇头。

殷千楚垂眸思虑了片刻,随即忽然说道:“或许跟你体内被封印的内力有关!就连那血三毒的毒你也中了,可你并没有被封住内力,想来应该也和你体内被封印的内力有关!”

苏子鸢微微一震,想起凉莫挽封印在她体内的内力,只可惜解除不了封印,因为需要夏凌轩的寒冰之力,至少在现在,这一点是无法实现的!

陆北望不明所以,疑惑的问道:“什么被封印的内力?你体内还有被封印的内力?”

殷千楚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冷声道:“不关你的事。”

他这眼神和语气的意思就是跟你没关系,别管闲事!

陆北望一脸不乐意,埋怨道:“你是中了血三毒的毒,是他打伤的你!你可别把气撒在我身上,虽说他们是刺金阁的人,可不归我管,我有什么办法!”

苏子鸢笑了笑,明白殷千楚的意思,她体内的内力这事最好还是不能先让别人知道,也是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吧!

“对了,你们大长老不是让你出来找他们吗?你找到他们要怎么做?”苏子鸢问道。

陆北望发愁的玩着树枝,慵懒着嗓音道:“我也不知道啊,打也打不过!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先找到他们再说吧!”

殷千楚眼眸忽然闪过一道异样的光芒,若是那些人知道陆北望也打不过血三毒两人,怎么会派陆北望一人出来冒险呢!更何况,血三毒和那陈老九今日得知陆北望追来的消息,居然跑的那么快,他们又在怕什么呢?

陆北望身上必然有他们所恐惧的东西,不然以他们的武功,又何必躲着他呢?

想来陆北望也定然对他们有所隐瞒!

随即陆北望又问道:“对了,你们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先回北冥山庄吧,得先解了毒才行!”

“那行吧,你们自己小心,我得去找血三毒两人去了!”陆北望说着便站起身来伸了一个懒腰。

然后拍了殷千楚的肩膀一下,说了声“保重。”随即身影闪现如幻影一般便消失不见了。

陆北望走后,苏子鸢一边拨弄着火堆一边说:“我怎么觉得陆北望怪怪的,这大半夜的去哪儿找血三毒和陈老九?也不用着急到这个地步吧。”

殷千楚闭着的眼眸缓缓睁开,幽幽开口:“他背后的幕后之人肯定没那么简单,这血三毒两人已然武功高强到如此地步,那其他那些未出关的长老们该有多厉害,他们这些人若是都出山的话,这天下指不定要乱成什么样。”

“就连你也不知道那些长老到底是什么人,也不知道凉嫣然是怎么把血三毒和陈老九请出来的,想必也是下了血本吧。”她喃喃道。

说到凉嫣然他心中就有些许自责,若不是因为他,也不会导致她一次次被凉嫣然追杀陷害。

他皱着眉轻轻握住她的手,轻声道:“鸢儿,你可怪我?若不是我你不会卷入这场争斗。”

她嘴角微微上扬起,眼底露出一抹暖心的笑意,抽出手抚上他的脸颊,因中毒而导致他脸色有些苍白有些虚弱,心中忽然涌出一股酸涩的情绪。

“当初我还不是为了自己的目的而跟你立下誓言,从苏府到现在,我从未怪过你给我的一切,反而是我,一次次拖累你,如今我感激还来不及又怎会怪你呢。”

他邪魅的上扬起嘴角,又恢复以往邪气四溢的模样,伸手宠溺的揉了揉她的头发,魅惑的嗓音缓缓开口:“我的好鸢儿。”

见他又恢复了以往的模样,听他喊她鸢儿,心中就被甜甜的幸福满满的包裹着,轻笑着扑进他的怀抱里。

两人一直相拥着入睡,直到身前的火堆熄灭,直到天边泛起了鱼肚白。

醒来之后两人又再次骑马赶路,往北冥山庄的方向而去。

此去北冥山庄路途遥远,若是以他们目前这速度,白天赶路晚上休息,时不时还要在小镇或路边客栈停下来歇息,还要给殷千楚疗伤熬药解毒,最快也还要三日时间才能到!

今天已经是第二天了,北城他们还是没有追上来,当初他们留给北城的路线图是从北楚到南夏的路线,若是他们没有在天命崖发现异常的话,也就不会发现那个小镇上留下的线索,也就不会往北冥山庄追去。

想到这一点之后他们便也就不寄托任何希望在北城身上了,一路上换了不少马,不停的赶往北冥山庄。

殷千楚体内的毒因为苏子鸢的药和他自己身体内的抗性,暂时被压制住了,虽说内力还没有恢复,但性命暂时没有危险!

但这对苏子鸢和殷千楚两人来说也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万万没想到的是就在快到北冥山庄境内的时候,一群人马从南夏的方向追了过来。

那些人他们再熟悉不过,就是这些日子追杀他们的那些杀手,带队的只有陈老九而没有看见血三毒。

两人来不及思考他们怎么会再次追来,便大显身手与之对抗。

奈何殷千楚内力没有恢复,只能靠着一些拳脚功夫和苏子鸢并肩作战。

那陈老九更是知道此事所以总是避开苏子鸢而不停缠着殷千楚。

因为苏子鸢的灭莲掌他还是顾忌的,上次灼伤了他的眼睛现在都还没有完全恢复。

周围的黑衣人渐渐涌上来形成包围之势,苏子鸢眼眸一冷,若是被他们缠上,只怕很难脱身了,一定要趁机突围出去,好汉不吃眼前亏,日后再跟他们慢慢算账。

便给了殷千楚一个眼神,殷千楚自然心领神会,随即与她交换位置,两人位置不停变换,让那陈老九无从下手!

那陈老九也是一着急就对着他们俩胡乱出剑,剑气凌厉,并且快如闪电,苏子鸢急忙旋转侧身,堪堪避过那一剑;陈老九却也眼疾手快,剑锋一转,再次横向向苏子鸢劈去。

她眼眸一冷,猛的仰头往后弯下身子,那凌厉的剑气拂过她的脸颊,锋利的剑尖削落她几根发丝。

再飞身一跃而起往后远离了陈老九。

殷千楚见到刚才那一幕,心头一紧,不顾三七二十一就强行使用内力,猛的朝陈老九使出一掌烈焰红莲,那灭莲掌因为他突然间的爆发而猛的炸裂开来,一朵极大的莲状的烈焰铺天盖地之势袭向陈老九。

陈老九自顾不暇,拼命往后想躲开那红莲,却徒劳无功,结实的挨了一掌。

苏子鸢两人趁机翻身上马,冲出包围圈,策马而去。

殷千楚坐在她身后,突然猛的吐出一口鲜血,染红了他的薄唇。

她猛的一惊,连忙扶住他的身子“千楚!”

他的双手还有力的环抱在她的腰间,头无力的垂在她的肩膀,眼眸一闭便晕了过去!

随即她猛地飞身坐到他后面,将他紧紧护在胸前。

快马加鞭往北冥山庄赶去。

她能听到后面传来的马蹄声,那些杀手还在穷追不舍,只是她奇怪的是,前面再有不远便是北冥山庄,他们竟敢如此嚣张的一直追到这里?

忽然她心中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这条路她也走过好多遍了,已经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前面再路过几户农家,就是一条直直的大道,走到尽头便是北冥山庄!

她是担忧中微微夹杂着些许喜悦,只要到了北冥山庄,她就有办法能救殷千楚,再不济百花谷的珍贵草药那么多,就不信解不了他的毒!

越来越靠近北冥山庄,她就越觉得不对劲了,以往基本在北冥山庄百里范围内都能看到有北冥山庄的影卫在巡逻,可今天为何一路上都静悄悄的,一个人都没有。

树林中静的可怕,一股死寂的气氛扑面而来,她不禁打了个寒颤。

前面已经能看到路边不远处的几座房屋,便是住在这路边的农户,她心中忽然一亮。

北冥山庄今日的气氛让她有些不安,身后的那些杀手依旧穷追不舍,她想冒个险,赌一把!

于是快马加鞭来到那农家房屋路边,停下马将殷千楚背了下来,随即再猛地一扬鞭,狠狠的抽在马屁股上,烈马嘶鸣一声飞快的继续往前跑去。

她背起殷千楚一步步往那房屋门口去。

这是一个小院,她在院篱笆外面喊了几声:“请问有人在家吗?”

不一会,院子里的房屋门打开了,一个白发老人微微佝偻着背缓缓走出来。

老人一步步缓慢的走到篱笆处打开了木门,声音喑哑的问道:“有什么事吗?”

“老人家,请问能让我们在你家歇息片刻吗?我朋友受了重伤。”

老人很是面善的招呼他们进来,笑容可掬的说道:“进来吧进来吧,我一把年纪了,一个人住在这里平日里也没个人说说话。”

苏子鸢跟着老人来到屋内,屋子里很简陋,但也够宽敞。

她小心的将殷千楚放在椅子上,随后看到屋内的窗户正开着,外面便是那条大路,那些黑衣人若是跟这里过一定会看到他们。

随即连忙上前将窗户关上。

老人身子看起来不是很好,咳嗽了几声,对苏子鸢的做法也很是疑惑,问道:“姑娘,你们看起来像是在躲什么人?”

苏子鸢点点头,说道:“老人家,实在不好意思打扰你了,我朋友受了重伤,后面还有强盗在追杀我们,所以只好到您这暂避片刻了!”

老人连忙摆了摆手,说道:“没关系,这前面就是北冥山庄,最近这条道上的确不安宁,你们就在我这避一避吧!”

“谢谢,请问您怎么称呼?”

“叫我陈伯就好了。”

随即老陈伯目光被椅子上的殷千楚所吸引,缓缓的走到椅子旁边,眯着眼睛认真的打量了他片刻,疑惑的问道:“这是?”随后又如同发现了新大陆一般很是惊讶的说道:“这不是北冥庄庄主吗?”

苏子鸢一愣,随即转念一想,住在北冥山庄附近认识殷千楚也不奇怪。便回道:“嗯,他就是北冥庄庄主。”

老人瘦弱的身子微微一震,猛地站起身来,目光复杂的看着殷千楚,急切问道:“他这是怎么了?怎么变成这样?”

苏子鸢眼眸一暗,凝重道:“他中了毒,就是追我们的那些人下的。”

陈伯突然愤怒的猛地一拍桌子,怒道:“他们竟然敢如此嚣张!”

苏子鸢微微一惊,看到拍在桌子上陈伯的手,手掌宽厚有力,手背没有任何皱纹,显然是中年男子的手,根本与陈伯这年迈削弱的身子格格不入!

忽然心中一紧,大步向前猛地一把抓住陈伯的手腕。

厉声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陈伯被她这突然的动作给微微一惊,随即缓缓站直了身子,不再如年迈老人一般佝偻着背,声音也变得清晰有力。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不会伤害你们。”

苏子鸢微眯着眼眸看着陈伯,目光半信半疑,还是对这陈伯的身份有所怀疑。

正当这时,屋外传来了激烈的马蹄声。

她目光警惕的看着陈伯,只见陈伯朝她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随即在桌边坐了下来。

然后从怀中掏出了一个小盒,从里面取出了一颗小药丸,打开木盒的一瞬间,苏子鸢敏感的嗅觉就闻到了一股扑鼻的药香。

那药香清淡,带着一丝涩味,闻过之后觉得大脑清明,提神醒脑;心中不禁微微一惊,这药丸虽小,可药力竟相当的强劲,并且她一闻便闻的出那药中部分珍贵的成分。

随即陈伯将药丸缓缓给殷千楚喂下,苏子鸢也并不阻止,因为她知道那药虽然不普通,可对殷千楚的伤绝对是百益而无一害;虽然并不知道这陈伯到底是什么身份,又是什么目的给殷千楚治伤,但看得出他对他们的确没有坏心。

何况本来就是他们自己找到别人家门上来的,也不至于是别人在这里专门等着他们上门吧!

只是一会的时间,屋外的马蹄声便渐渐走远。

直到消失不见,苏子鸢才小心的移到窗户边打开窗户往外看了看,确定他们已经往北冥山庄追去,才走到陈伯旁边,问道:“现在可以说了吧,你到底是什么人?”

陈伯回过头来看了她一眼,微抿着嘴唇,也不回答,抬起手放到脸颊旁边。

小心翼翼的撕下来一张人皮面具!

苏子鸢静静的看着陈伯的动作,只见面具下的容貌的确是一名中年男子,五官算不上精致但格外的耐看,脸颊棱角分明,一双眼眸深邃如墨,眉目因岁月而染上些许风霜,可以看得出年轻时也是英姿飒爽的人物。

他低沉的声音缓缓开口:“你们可是要去北冥山庄?”

苏子鸢点点头。

“从这外面如今去不了北冥山庄,恐怕你不知道,北冥山庄今日遭遇突袭围攻,大批人马攻山,如今还僵持不下,你们若是跟这里去山庄,只怕还没进去就被抓住当人质了!”男子眼眸深沉,叫人看不清他心中所想,也无法猜测他到底是什么样的一个人。

她这才知道为什么自己一路感觉到怪怪的,并且陈老九等人快到北冥山庄了还对他们穷追不舍,想必是知道北冥山庄已经遇难,或许根本他们就是同一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