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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苍炎神色凝重的开口道:“也不知苏子鸢那妖女到底使了什么妖术,你所说的体内那银针怎么也取不出来,就连父皇我几十年的功力,也束手无策!你身体的毛病应该便是那针的原因!太医说,你的性命暂时无碍,或许渡过这段时间便能恢复了。只是一身的武功和内力……”他说到这的时候,眼眸中划过一抹黯然之色。

凉嫣然的眼眸也忽然黯淡下来,失去了所有光芒和色彩,空洞而木然,她就像一具被抽走了灵魂的木偶,了无生机。

她心中恨!可更多的是痛苦!她从小就开始习武,今年已经十九个年头,在东凉甚至天下,她最引以为傲的就是自己绝色的容貌和一身绝世的武功!

可如今,朝夕之间,她便成了一个残废人!

失去了左臂,失去了全身的武功,失去了十几年修炼来的内力!

她今后还怎么见人,还怎么面对东凉百姓!她甚至可以想到,那些曾经爱慕她的那些男子,今后见到她这副模样恐怕只剩嘲笑了吧!

她的一生,她的所有就这样毁了!就这样毁在苏子鸢的手上!

她轻声嗫泣,痛苦的眼眸看着凉苍炎,沙哑着声音艰难开口道:“父皇,给我报仇……”

凉苍炎紧皱着眉头,眼眸中掠过一丝心酸,随即目光满含杀意,他冷冷的开口:“我一定要殷千楚和苏子鸢付出代价!!”

他不敢相信他的宝贝女儿就这样成废人了,这仇他一定要报!可这女儿的伤他也一定要治好!她从小娇生惯养,他什么事情都宠着她由着她,心性一向高傲,遭受这样的打击,别说她受不了,就连他也受不了!!

“嫣然,你要振作起来!你的伤父皇一定会想办法给你治好!断臂之仇,你要亲手报回来!”凉苍炎目光坚定的看着她,狠狠的说道。

凉嫣然忽然那眼眸发出异样的光芒,对!她不能死!她要亲手报仇!她一定要抽了她的皮扒了她的筋,要让苏子鸢所做的一切都付出代价!

关于凉嫣然武功被废又断了手臂这件事情凉苍炎极力压制,不让这件事传到宫外去,可当日在场亲眼所见的人实在是太多了,内宫中多少有些闲言碎语,怎么能不流传到宫外呢!

仅仅是半个月的时间,东凉的第一美人昭月公主成了一个废人这件事很快就传遍了凉安城的大街小巷。

苏子鸢和殷千楚在北楚正准备动身去北冥山庄,也得知了这个消息,苏子鸢咬了咬牙道:“只可恨凉嫣然居然没死!不过这样也好,我才有机会亲手杀了她!”

殷千楚看见她眼眸中熠熠生辉的光芒,嘴角忽然勾起一抹笑意,抬手就轻轻敲了她的额头,开口说道:“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狠了!”

她瞥了他一眼,挑挑眉道:“我一直就是这样的人啊!不喜欢啊?不喜欢一边去!”

他笑意更甚,伸手将她揽入怀中,轻声在她耳边道:“谁说不喜欢了,鸢儿什么样子我都喜欢,你就算是想要杀尽天下人,我也定当奉陪到底!”

她脸上不禁浮上些许温暖的笑意,轻轻瞪了他一眼,“油嘴滑舌!”

随后两人与女皇告别,启程往北冥山庄而去。

一路上两人打打闹闹游山玩水,虽然行程慢了下来,但还是乐此不疲,最近这一个月,大概是他们俩最开心快活的日子了,没有杀戮,没有心机,没有血腥,有的只是安静和愉悦。

要不是北冥山庄派人来催,两人可能光是这条几日便能到的路程都得走大半个月。

到了北冥山庄,殷千楚立马将三千影卫整顿好,又加强了北冥山庄的防守。

一到山庄内,殷慕炎赶紧就将他们俩喊到了房间里,急急忙忙的样子看上去像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老爷子,这么急叫我们来是有什么事情吗?”她一边说着一边坐到椅子上。

“嗯。”殷慕炎眉头紧锁,神色微微有些凝重,语气沉重的开口道:“南夏得知你们已经从北楚出发来北楚,一大早就派人送来了急信,说南夏皇后华裳病重,已经快不行了,急召你入宫!”

殷慕炎一边说着一边交给她一个信封。

她微微有些震惊,一边打开信看,的确是皇帝的密诏。

看完信之后,心中更是惊讶无比,皇后虽说身体一向有些弱,但是经过她之前那段时间的调理,已经好的差不多了,怎么会突然传来病重的消息?

想必他们在北楚时收到的那些密信都是在催她赶紧回宫的,但他们那时候连信封都没有打开过。

如今拖了一个月,又传来病重的消息急召她入宫,想必病情已经很严重了!

她转过头去看向殷千楚,目光询问他应该怎么办。

“你如今身为南夏的韶华公主,不管你对皇后有没有感情,想不想回宫见她一面,最好都还是回去看一看吧!说不定这事另有蹊跷呢!”他凤眸微眯起来,语气凝重的说道。

说到另有蹊跷这里的时候,苏子鸢也不禁想到了他们离开南夏这一个多月的时间,南夏必定发生了些事情,否则皇后也不可能就这样突然病重了!

她点了点头。

随即她便准备回南夏,红袖的伤已经痊愈了,见她要去南夏也屁颠屁颠的要跟着她一起回去。

王温染如今在北冥山庄也算是不无聊,在庄里帮忙做做饭和甜点什么的,时不时也帮忙处理些简单的事务,她倒是很喜欢这种生活。

才刚到北冥山庄马上就要启程去南夏,她原本松懈下来的心一下子又提了起来,清闲了一个月,打打杀杀的日子又即将要开始了。

北城还需要静养一段时间,殷千楚便带着左凛陪着苏子鸢快马加鞭赶往南夏。

几人马不停蹄的赶路,两天便到了南夏,风尘仆仆的进了宫。

这韶华公主回宫的消息一下便传开来了,凌王也得到了消息,心中是又喜悦又难受。

承欢殿内,里里外外围了上百名宫人和太医,不少嫔妃也都来殿内探望。

“公主驾到——”殿外一个尖细的声音响起。

整个殿内的人都不约而同的看向门口,一个风尘仆仆的烟蓝色素裙的女子急忙的跑了进来。

殿内所有人除了皇上和太后,其余人纷纷弯腰行礼。

进入殿内,皇帝正神色凝重的坐在皇后的床边,身侧还站着端庄的太后。

她只是静静的看了太后一眼,随即便来到皇后的床边。

“父皇,母后她到底怎么了?”她一边说着一边看向床上脸色苍白的皇后。

随即一边给她把了把脉。

“子鸢,你终于回来了,你走的这一个月,你母后的隐疾又犯了,所有太医都对此束手无策,这病情就越拖越严重了!”夏弘安见到苏子鸢回来的那一刻,心中微微有些激动。

看着她的眉目,一言一行都跟她极为相似,不禁想到当初为什么自己就没能认出来她就是他和云姬的孩子呢!

她眉头不禁皱了起来,心中明白了什么,但随即转过身对着夏弘安开口道:“病情太严重,已经过了救治时间,我也无能为力了!”她眼眸闪过一丝黯然之色。

这时,忽然皇后醒了过来,听见她的话,嘴角不禁扯出了一抹苦涩的笑容,缓缓拉起她的手,艰难开口道:“没关系,是母后的报应来了,我可以下去找莫挽了,只是母后怕她不肯原谅我……”

她嘴角挂上了一抹苍白的笑容,眼底尽是苦涩与遗憾。

苏子鸢眉头紧蹙,看着皇后原本生机的容颜已经苍老的不成样子,脸色苍白如白纸,眼圈浮上了浓郁的青色,奄奄一息如同即将凋零一般。

“母后……”

“子鸢啊,别为母后伤心,将来的日子就靠你自己走下去了,母后会在天上保佑你的……”皇后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跟她将这段话,随即眼眸便缓缓的闭上了,手无力的垂落下来。

苏子鸢在刚才把脉的时候就知道皇后已经到了大限了,想必拖了这么久就是吊着一口气为了见她最后一面,跟她说这最后一段话。

她心中突然涌出许多复杂的情绪,她本就是生性凉薄之人,说她没心没肺也好,对于曾伤害过她的人她或许永远都不会再将心交出来,可偏偏她没放在心上之人,一个个都在临死前她才发现她在他们心中的位置有多重要。

苏文震是这样,华裳是这样。

她不禁觉得这世界很可笑,当你被周围所有人伤害,你曾一度认为这世上没有感情的时候,将自己用冰冷包裹起来,让心变冷变硬的时候,才发现竟有那么多人在乎自己……

她脑中思绪有些混乱,已经听不到外面响起的一片呜咽声。

皇帝颓废的垂着头缓缓往外走去,身后一齐嫔妃宫女也全部跟着往外走出去。

个个看起来都神色哀伤痛心无比,可又有几人是真心难受,而不是在心中偷笑感恩上苍。

苏子鸢缓缓站起身来,面容清冷的看着那些道貌岸然的表情,竟觉得华裳的一生竟是如此的悲哀。

忽然,旁边传来一声冷笑:“哼,不是说医术出神入化吗?怎么没把皇后给救回来?哀家还真为皇后感到悲哀啊,养了你这么个女儿,病重的时候你却在外面逍遥快活,这算哪门子的女儿?果真是收养的,就是不能跟亲生的比啊,难为皇后还把你看得那么重,非要等见到你才肯咽气呢!”太后面带冷笑,高傲不可一世的看着苏子鸢,语气格外的嘲讽。

苏子鸢清冷的眼眸闪过一道凌厉的光芒,嘴角不禁勾起一个冷冽的笑容,缓缓走到太后身侧,轻轻在她耳边幽幽开口道:“我真不明白你有什么好得瑟的在这里嘲讽我,小心事情败露,你就不会像皇后这样安安静静的离世了,我敢保证,给你收尸的人都没有,太后,好自为之吧!”

她目光凌厉,嘴角挂着冷冽的笑容,如同地狱的魔鬼一般,那些话在太后的耳边轰然炸裂开来,心底猛地一震,原本高傲的眼眸中闪过一抹惊慌之色。

苏子鸢看着太后眼底的惊慌之色,便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测,再次冷冽的看了太后一眼,缓缓的转身离去。

她方才给皇后把脉时便发现她并不是什么隐疾复发,她是中了毒,慢性毒药,并且那毒就是在她离开南夏这一个多月的时间中的。

在宫中能给皇后下毒的,除了太后她想不到其他人。

方才一试探,她从太后眼中看到的惊慌之色便可以肯定她这个猜测。

太后定然是趁机除掉皇后,再配合夏凌轩夺下皇位。

也难怪这段时间凌王在南夏扰乱朝政了。

皇后的丧事在操办,苏子鸢便在夕落殿住了下来,殷千楚也不动声色到夕落殿内住了下来。

对于皇后被下毒害死的事情她虽然知道,但是没有证据,此事追查下去的话要耗费大量的时间,说不定最后也查不到什么,所以她便也就不打算以这件事去让太后受到应有的惩罚。

她与殷千楚商量了一下,这件事也只能先静静的观察,若是他们再有什么异动,他们再另想办法。

皇后的葬礼过后,皇帝夏弘安也一蹶不振,她想夏弘安那么深爱着她娘,华裳的死对她打击应该没有那么大,不至于荒废了朝政。

但令苏子鸢没想到的是,夏弘安就这样病重了,一蹶不振。

最近南夏发生了很多事情,边外的野人部落没有消灭,夏阳城也时不时发生动乱,这满朝文武有能力的大臣不是病倒就是突然恶疾去世,剩下的全是一些酒囊饭袋。

而夏弘安这边遭遇华裳突然去世之后又面临这岌岌可危的江山,劳累过度又心中疲惫煎熬便一病不起。

夏弘安病倒之后,苏子鸢前去看望,本想着他若是也生了什么病中了什么毒她还能及时的救治,尽自己所能尽的一点责任。

看到他时,苏子鸢也不禁有些惊讶,他的头发一夜之间白了许多,面容不再如从前般神采奕奕,反而一下子就苍老了许多,面容疲惫,神色倦怠。

“子鸢,你来了。”他只有在看到苏子鸢来的那一刻,无力的眼眸才微微泛出一点光芒。

“嗯,父皇,您今日身子是怎么了?早朝已经好几日没去上,朝中已经乱成一团了。”

“诶,父皇老了,已经没有力气再去撑起这南夏的一片天地了。”夏弘安眼眸中流露出深深的疲惫之色。

“我来给您把把脉吧。”说着她便将手搭在了夏弘安的手腕上。

她原本是想会不会也是有人暗中做了什么手脚,可当仔细给夏弘安把了脉之后,才明白这次是真的没有人陷害,夏弘安的脉象平稳,但却无力。

只是她不明白,就华裳的死就把他打击成这样吗?

“父皇,恕子鸢无礼,您突然病重可是因为母后的死?逝者已矣,您何不想开些呢,您是这南夏的皇帝,您还有您的江山,你若是倒下了叫这南夏的百姓怎么办?”她眉头紧蹙。

夏弘安眼眸中露出了些许欣慰的笑意,脸上挂着苍白的笑容,他苍老的声音缓缓开口说道:“难得你有心系天下的胸怀,只可惜父皇真的老了!你知道吗?如今朕面对这天下江山觉得真的好无力。”

苏子鸢不语。

他继续开口说道:“曾经朕为了打下这江山牺牲了一切,抛下了一切,那时候的朕是多么年轻气盛,一腔热血澎湃;可这么些年走来,身边的人换了一批又一批,当年出生如死的人都一个个离朕而去了。”

“护国公苏文震,他是朕出生入死的好兄弟,可自从朕当上这皇帝,反而与他疏远了,可这么多年他始终忠心耿耿的帮朕扶持着朝政和江山,就在前不久,他就这样一句话都没有说就离开了……”

“皇后华裳,她自进宫前就跟着我,这些年她在这后宫也吃了不少的苦,虽说她当年也犯下一些过错,可这些年,朕看她虔心念佛,性子倒是改了不少。虽说她与太后争斗,可朕明白,这些年她一直都在帮朕,帮朕除掉所有危及我南夏江山的人;这次也是突然就这样离朕而去了……”

夏弘安说着,眼眶微微有些泛红。

苏子鸢微微有些震惊,原来华裳当年做的那些事情,夏弘安都知道。他虽对华裳没有爱情,但毕竟也在一起生活,相互扶持了这么多年,更多的想必是亲情吧,也难怪华裳走后他这样难过。

“子鸢,你知道吗?就在前不久,朕刚得知你就是我和云姬的女儿的时候,朕高兴极了,你在北楚时,我曾修书好几封给云姬,跟她认错,想让她原谅朕,毕竟你回来了,朕以为我们曾经的恩怨可以一笔勾销,可以重新生活,可是她却告诉朕,她永远不会原谅朕。哎……这大概就是自作孽不可活吧……”他眼中是无尽的苍凉。

她的心微微一紧,不敢相信这件事,他竟然修书给了娘,不过娘的回答,她却是在意料之中。

或许她明白,她娘不是真的还在恨他,只是觉得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过去了这么多年了,没有必要再纠缠不清,她可以让苏子鸢认他作父皇,继续让她当南夏的韶华公主,可是却不会再跟他重新开始,甚至多说一句话她也不会愿意。

“我娘她或许有自己的理由吧,父皇你何必苦苦执着呢,这些事情想开些就好了,毕竟这南夏的江山你不能不要……”她再次试着劝说。

夏弘安苦笑着摇了摇头,缓缓开口说道:“父皇现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朕是真的累了。”

“子鸢,你才华过人,有勇有谋,朕现在就你这一个女儿,朕想将皇位传位给你,你看如何?”他试探性的开口问她。

苏子鸢微微一震,传位?皇位?

“父皇,你在说什么呢!子鸢是女儿身,何况对朝政之事一点都不懂,怎么能说当皇帝就当皇帝呢!”

“子鸢,你娘不就是个最好的例子吗?她也是女儿身,可还不是把北楚治理的井井有条,何况,若是你继承皇位,到时你娘肯定是要帮你的!你怕什么?更何况不是还有殷庄主吗?你若是继承皇位,这才是最好的办法!北有北楚,西有北冥,这三方若是联合起来,那东凉再做什么也是徒劳!”

夏弘安再一次试着说服她答应这个请求。

她心中大概思虑了片刻,这样做确实很有利,有殷千楚和她娘的相助,这江山定然是没什么问题,说不定到时候还能联手除掉凉苍炎,那时候一统江山就指日可待,这是她拼命为他寻的那个目标,这样做一下子就节省了好多事情。

可是她打心底是不愿意的,她一直就想做个自由自在不受束缚的人,可若是当了她娘一样的女皇,那想甩掉那一切可就难了!

所以她是断然不可能接受这个皇位的!

“父皇,你不用再劝我了,我不可能接受这个皇位的。”

“子鸢……”夏弘安随即便也放弃了,明白她的脾气,说一不二。

“父皇的心结我也会试着解开,我娘那里我会去劝她来见你一面,有什么事情你们当面谈清楚,至于这南夏的皇位,只有父皇你安心养病,早日上朝了!”苏子鸢神色凝重的开口道。

随后她便离开了,夏弘安是得了心病,若是他自己想不开,这个病谁来也治不好,她说的劝她娘过来也的确另有想法。

回到夕落殿她便给楚云姬修书一封,说想让她过来一趟,说明了夏弘安病重的消息,也说了她想让南夏和北楚联合起来这个想法。

接着她便在宫中每日给夏弘安熬药调理身体,希望他能早点好起来,殷千楚则紧紧的盯着朝中的动向。

南夏如今是越来越乱了,各地都动乱不安,朝中没有一个官员能解决此事,个个都无用之极,而不少人早在暗中投靠了凌王,凌王在朝中看似不动声色,但实际上在暗中忙得不可开交。

东凉此刻也正在休整当中,被一次又一次的大伤元气,如今兵力亏损,正在招兵买马重整军队。

凉苍炎也虎视眈眈的看着南夏,天下平静的表面下又快要掀起腥风血雨。

苏子鸢送去北楚的信原本应当三日便能到达楚云姬的手中,她回信也最多一共不过七日的时间,可这次她却等了半个月,楚云姬的那封回信才到达了她的手中。

直觉她心中有一种不安的感觉,好像总要发生点什么事了一样。

果然,当她看到楚云姬的回信的时候,不由得震惊了。

北楚此时也正遭遇内乱!

原因在于赤流景,当初楚云姬留了他一条性命,收走了他的所有兵力,可他还有一脉朝臣,这段时间他看似每日颓废的生活在行宫之内,但实际上暗中在联络人马。

策划了一起逼宫计谋。

就在前不久,赤流景便带着人夜袭皇宫,虽说并没有造成太大的影响,不过这北楚也乱了起来,尤其是楚云姬在信中提到了赤流景带着两名武功高强的男子,一个个子很矮,一个用毒很厉害。

苏子鸢只看了一眼,便知道那就是血三毒和陈老九两个人,只是他们俩不是凉嫣然的人吗?何况在上次夜袭东凉皇宫之后他们便闭关去了,消失的无影无踪,这次怎么突然出现在北楚?

难道……他们一直就躲在北楚养伤?

她被这个想法惊呆了,难道他们一直就在北楚,在赤流景那里躲了起来,又暗中计划逼宫一事。

楚云姬信上说没什么大碍,但是她能感觉到,北楚现在也一定危机重重,毕竟血三毒和陈老九两人的武功,在北楚算起来还真是无人是他们的对手!

而楚云姬唯一能制住他们的宝物,幻音铃,也在上次交到了她的手中!

与现在南夏比起来,她更担忧北楚的境况,毕竟北楚到底发生了什么她不清楚,而北楚也只有楚云姬一个人在撑着。

想到这段时间不断离开她身边的那些人,她突然下了一个毅然的决定,她一定要去北楚看看。

随即她便立刻将这件事情跟殷千楚商量了,殷千楚不是很放心她一个人前往北楚,毕竟东凉还虎视眈眈的盯着。

可若是他陪她一起去北楚的话,这南夏就没人盯着了。

思虑了片刻,他才决定答应她去北楚,并让她带上了一队十几人的影卫,又把左凛和朔风两个人都交给了她。

临出发时,他语重心长的嘱咐道:“你一路上一定要时刻跟我报平安知道吗?若是去了北楚有什么应付不来的事情,就来信让我过去。我已经给陆北望留下信了,他看到一定会尽快赶去北楚的,毕竟那血三毒和陈老九都只有他才治的住!”

她无奈的笑着点了点头,“行了,你放心吧,我自己会照顾好自己的。”

“嗯,一路小心。”

她去北楚的消息是隐藏了的,就连夏弘安都没有告诉,就是怕有人知道她的行踪会对她不利。

她带着十几名影卫还有红袖便前往北楚了。

一路马不停蹄的赶路,只希望在最快的时间到达北楚,只要知道北楚的现况到底如何了,只要没事她才能彻底放下心来!

楚云姬也并不知道苏子鸢会来北楚,见到她风尘仆仆的出现的时候不由得惊呆了。

“娘,到底怎么回事?没什么大碍吧!”她见到楚云姬的脸色微微有些疲惫,眼底都染上了些许乌青。

楚云姬欣慰的摇了摇头,轻声道:“你怎么一声不响的就跑来了,要是路上有什么埋伏怎么办?我听顾言说你就带了十几个人来!千楚呢?他怎么放心你一个人来呢!”

“娘,最近南夏也发生了很多事情,现在南夏危在旦夕,千楚只能留在南夏盯着,看有什么风吹草动;你这天回信给我,说赤流景带人逼宫,里面那两个很厉害的人就是刺金阁的那两名叛徒,我和千楚跟他们交过手,所以我才赶过来看看情况如何?”

楚云姬恍然大悟一般点了点头,缓缓开口说道:“难怪了,就在昨天鬼爷来了,现在他就在楚漠城,或许是那两人知道鬼爷来了,又突然的消失不出现了,跑的倒是比兔子还快!上次他们逼宫没能得逞,所幸我北楚也没有损失多少,只是让赤流景逃走了!我已经下令搜查了,至今还没有他们的消息!”

听到没事了苏子鸢才松了一口气,每想到鬼爷倒是比她来的快一步,动作这么迅速,想必也是在不停的找那两人,时刻注意到天下动向,血三毒两人一出现,就立马的赶来了。

她倒是很期待,鬼爷这一场猫捉老鼠的好戏,那血三毒两人即便是躲到天涯海角,也中有一天要被陆北望抓住!

她虽然对刺金阁内部不是很了解,但她知道刺金阁的能力,在叛徒的处理这一方面,刺金阁就犹如天罗地网一般,那如蜘蛛网遍布天下的情报网,还有那隐藏在市井当中的情报人员,更别说刺金阁的杀手。

迄今为止,她一直都没把刺金阁的底细摸个清楚,刺金阁到底有多强大的兵力,根本没人知道。

刺金阁就是一个谜一样的存在,叫人捉摸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