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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凌轩听到她笑声的那一刻就睁开了双眼,心中微微一紧,他只是想祈求她的原谅而已,他不后悔她做的事情,只是想让她试着忘记那个人,让她试着接受新的生活,若是她执着于对他的仇恨,那他可以让她杀了自己,消了气也就该从阴霾中走出来了!

“子鸢,我要如何说你才能不曲解我的意思?若是你如今恨我入骨,我可以让你杀我,让你消气!我不想看到你现在的样子,我想要你回到以前那个坚强快乐的苏子鸢,那个好强的苏家三小姐!而不是现在这样如一具行尸走肉!”

她冷笑,“是吗?那你可要失望了,就算是杀了你,也不会消除我心中的恨意和怒火,千楚已经不在了,我也不可能回到从前!夏凌轩,劝你别在我身上白费心思了!此生我们都会是敌人,从一开始就是,到死也不会改变!”

夏凌轩目光变得异常的冰冷,就如同他千疮百孔的心在渐渐变得冷硬,他忽然明白了她的性子是软硬不吃,他曾想给她时间让她淡忘一切,现在看来倒是不可能了,与其等她自己想通,不如现在就逼着她接受!

他之前的所有温柔和痛心全都隐去,脸色恢复了平时身为皇帝的威严和冷冽,目光紧盯着苏子鸢,幽幽开口:“朕欲封你为后。”

他语气淡然,仿佛在讲述一件很寻常的事情,这次他用的‘朕’,而不是‘我’。

“不可能!”她想也没想便脱口而出,“我不可能当你的皇后!天下人能皆知我已与殷千楚成亲,我现在已为人妇,何况还有了身孕!若是封为南夏皇后,你也不怕天下人笑掉大牙!”

他眼眸微微眯起,他就知道她会这样说,可是他已经决定的事情没人能改变,随即缓缓开口:“朕登基以来何曾怕过什么,既然敢冒天下大不讳公然带大军抢亲,就早已做好了被天下人耻笑的一切可能,封你为后又算得了什么?南夏是朕说了算,只要朕还是南夏的皇帝,朕想做什么就没人能拦得住!”

苏子鸢心中微微一震,脚步不禁往后退了一步,没错,她相信他说的话,他夏凌轩什么事情做不出来?人抢也抢了,封为皇后顶多有些困难而已,还不至于让他放弃这个想法。

他看到她眼眸中的慌乱,心中微微有些不悦,他何曾见过她眼中如此慌乱的神色,如今见到竟是因为他想让她嫁给他,她就这么不愿意当他的皇后?随即他语气愈发的冷冽,“即便你现在怀了孩子,现在还不到三个月,若是有一天有人发现了这个孩子是殷千楚的,朕随时可以让这个消息彻彻底底的成为假的!”

话一落,她犹如晴天霹雳一般,他这话的意思是她肚子里的孩子,下意识的她护住了小腹,怒道:“你明明答应过千楚要保护我肚里的孩子的!你想说话不算数吗?”

“呵。”他嘴角勾起一抹阴冷的笑容,“朕承诺过什么吗?朕怎么不记得了?”

她此刻心中情绪复杂,然而更多的是害怕和恐惧,就如同敌军袭来时她的不安,就如同千楚被逼跳崖时的那种无助,她缓缓闭上了眼睛,将快要涌出的泪水狠狠的逼了回去,她早该知道夏凌轩就不是个守信的人,还有什么事情他是做不出来的!

孩子是她现在唯一的牵挂,是她活在这世上的唯一期望,是他用尽生命守护的,她绝不能失去念苏!

再次睁开眼,她的声音明显柔和了下来,只是变得冷漠而不带一丝情绪,“你想怎么做?除了孩子和皇后之位,其他的我都可以答应你!”

他心中微微有些震撼,她眼中的一切他看得明明白白,这个孩子就对她如此重要,如此无法舍弃!看着她眸中的难过和痛楚,他狠狠撇过头不去看,强忍着心痛的感觉,这次他已经又做了一次恶人,那就不能再次对她心软!

“好,那我问你。”他声音淡然,“龙纹指骨可是在你那里?”

苏子鸢微微一愣,随即嘴角绽放了一抹冷冽而嘲讽的笑容,轻声冷笑道:“龙纹指骨?呵呵,我说呢,原来是为了龙纹指骨?你早说不就完了吗?可怜我还曾以为你对我是真心的,却原来终究在你心中还是天下更重要!不过这样也好,你有想要的东西,才有可攻克的弱点。”

她眼眸中尽是嘲讽般的笑意,不知是在嘲笑自己还是在高兴他有了弱点。

夏凌轩冷着眼眸,面不改色,在他说那话的那一刻他就做好了一切的准备,可真的听到她那些话说出口的时候心还是忍不住被揪了起来,心口痛的快要窒息,明明她在笑,他却好像又一次的伤害了她,可她又怎知,她才是他最大的弱点啊!

“这样吧,朕给你两个选择,一是交出龙纹指骨,二是做朕的皇后!朕不着急,给你三日的时间好好想清楚吧,等想清楚了随时可以来找我,整个皇宫任何地方都不会有人拦着你,除了宫门。”他深邃的眼眸再次看了她一眼,随即缓缓转身离去。

苏子鸢愣在原地想着他刚才说的话,怎么她自从怀孕感觉脑子反应都变慢了许多,他不止是在给她三日时间考虑,也在提醒她别想着要逃走,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在夏凌轩威胁到她孩子的时候,她的确想过要逃离这里,并且到现在她都还抱有一丝希望,逼不得已的时候她或许会选择逃出皇宫!

夏凌轩给她的这两个选择,她一个都不能选!因为龙纹指骨确实不在她的身上,而皇后之位她是万万都不能接受的!她已经是北冥山庄的人,生是殷千楚的人,死是殷千楚的鬼,如今还怀着他们的孩子,若是嫁给夏凌轩为南夏的皇后,殷千楚包括她自己都不会原谅她自己!

不知不觉天已经黑下来了,傍晚的风已经带着一丝凉意,透过她宽大的披风钻入她的身体,不禁让她感觉到一股寒气,于是将披风拢了拢,踱着步子走到了梨树下的竹椅上坐了下来。

“苏姑娘,夜里冷,还是进殿去吧!”流云突然出现在不远处。

他一直在暗中看着她方才和主子的争吵,心中也是很为难,他不能背叛主子,所以唯一能做的,大概也就是细心的提醒她别着凉,别冻着腹中的孩子了吧。

“无碍,我坐一会便进去。”她眼眸低垂,满腹心事。

流云也只得退下。

过了不久,婆子便取了两床毛毯过来,又拿着一个暖炉,给苏子鸢的竹椅上垫了一床,将暖炉给她抱在怀中,随即又将另一床毛毯给她搭在身上。

“姑娘,你坐一会便进殿吧,我已经准备好饭菜了,正在火上偎着呢。”婆子轻声开口。

苏子鸢点了点头。

婆子不放心的又给她把毛毯掖好,才转身离开,她也不知道这姑娘是怎么了,就方才皇帝来过,她不敢过来打扰,也是刚才流云过来吩咐她取些暖和的毯子和暖炉过去,看到姑娘那神色她就知道不对劲,但她一个老婆子又能说些什么呢!何况她知道姑娘的脾气,性子倔,决定的事情再怎么劝也没用,便也只能任由她一个人在那竹椅上坐着。

苏子鸢坐在树下,带着寒意的风让她头脑更加的清醒,想到今日发生的一切她就觉得好像有那么一丝不对劲,夏凌轩怎么突然就这样了呢!他若是想对她的孩子下手的话何必等到现在才来威胁她?

还有龙纹指骨!若是他想要龙纹指骨何不在天命崖时就顺道逼她们交出来呢!如今才来找她要龙纹指骨岂不是多此一举吗?

亦或是他想逼她接受皇后之位,才拿龙纹指骨相逼,那他又怎能肯定她会选择皇后之位而不是交出龙纹指骨呢?除非他能肯定龙纹指骨不在她这里!

可若是如此一来,大可直接拿孩子威胁她逼她接受皇后之位,他知道她在乎这个孩子比她性命还要重要,所以为了孩子她必然会答应的!又何必提及龙纹指骨呢?

忽然脑中像是触及到了什么,她眼眸微微眯起,难道他也不确定龙纹指骨在不在她这里,所以以龙纹指骨和皇后之位逼她做选择!

她越来越猜不到夏凌轩的心思了,忽然觉得跟他打交道好累!一步错则满盘皆输!而她这次不能输!她得想一个万全之策,首先就是得保住肚子里的孩子!

想到凉嫣然,她不禁也想她今日是专程来南夏皇宫中找她取她性命吗?还是来找夏凌轩的!

只怪她现在被困在宫中,不知道天下最近有什么事情发生,这皇宫中的人也没剩了多少,根本无法从他们口中打听到什么!

何况她身边时时刻刻都有着十几双眼睛盯着。

唯一能打听到消息的大概也只有流云了,只是不知道他愿不愿意跟她说,况且她这样也算是在利用他对他的友谊,多少她心中都有些不安。

这段时间她心中总有感觉,像是即将要发生什么事情了,心中也时常会想到些什么,可每次想要抓住那一丝一缕线索的时候,却又悄然消失了,总觉得这该是一个契机,但无奈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到底是什么。

往日晚上吃完饭她就在殿内四处走走然后就该上床睡觉了,今日她却心中不安如何也睡不着。

在这深宫中唯一能说说话的也只有流云了,便将他唤出来,两人坐在殿外的台阶上聊了起来。

望着一望无际漆黑如墨的天空,无一颗星辰,若不是皇宫中的灯火照亮着,这四周都将是一片黑暗,无尽的黑暗。

“流云,我本不该总是找你聊天,若是夏凌轩看见定然又要生气,我倒是没什么,反正都已经是现在这种境况,再差也差不到哪里去!倒是你,夏凌轩不会罚你吧!”她微微有些担忧。

毕竟夏凌轩的性子她算是了解了,即便流云是他的影卫又怎样,如果哪一日真的惹怒了夏凌轩,他一样会罚他,只是她不想因为自己的原因连累到无辜的人,就比如照顾她的婆子。

也是因为她知道她连累了她,所以平日里她心里有话也不会对任何讲,对那婆子也是一样,她知道的越多就越危险,所以她至今都没有问过那婆子姓甚名谁。

也时常将她支走不让她待在自己身边,这可能看起来有些冷漠无情,但也大概也是唯一能保护她的方法了吧。

“苏姑娘这是什么话,你是在我离开刺金阁之后的第一个朋友,流云自当该为朋友分忧!”流云笑了笑。

苏子鸢也轻笑着说:“果然还是你的话比较多,不像北城,大多数跟他说话的时候他都不说话,要不就是回答一两个字,总是一副高冷的样子!”

提到北城,流云目光看向了远方,不知上次他受了重伤之后又去了哪里?现在可还安好?

“流云,你想什么呢?”苏子鸢好奇的转过头看着他。

“哦。”他回过神来,“没什么!其实北城以前不是这样的,以前在刺金阁的时候我们几个中就数他话最多了,唠叨个不停,而他也是变化最大的,从离开刺金阁之后几乎就再也很少听见他说话了,脸上也总是一副冷漠的表情。”

他停顿了一下,随即又说:“大概也是我的原因吧!”

“所以你对他始终还有以前的那份情谊,否则你又怎会拼死在夏凌轩面前求情,放过北城呢!”苏子鸢欣然一笑,即便是各为其主,他们之间也有着难言的兄弟情分,虽都不曾言说,但总是在心底记挂着的。

要是在以前,她还会调侃两句,他们俩是不是有基情,但现在,她却再也开不出来那样的玩笑话了!

“这是我应该做的,谁让我欠他一条命呢!”

“不知道北城现在何处?自上次一别我就再也没有出过宫,若不是我算着日子,可能连如今是哪年哪月都不知道了吧!”她苦涩一笑。

“苏姑娘,你放心吧,只要等你把孩子生下来一也就安定下来了。”流云并没有把话说完整,毕竟有些话他还是不好开口。

苏子鸢不明白流云的话是什么意思,是她生下孩子就能靠自己离开这里了吗?还是时间一长她会安稳下来在南夏当皇后呢?就连她自己也不明白了。

“流云,今天夏凌轩找我要龙纹指骨,他从一开始就没有问过我,怎么突然让我交出龙纹指骨了呢?”她直接开口问道。

“苏姑娘不知,如今这天下已然为了龙纹指骨大乱,自上次你们大婚一事过后,所有人都将目标放在了你身上,认为龙纹指骨已经落入了主子手中,天下动荡不安,就连今日东凉也派凉嫣然来找主子讨要龙纹指骨,战事一触即发,所以今日主子也是心情有些烦躁,才会那样跟苏姑娘讲话,还望姑娘别往心里去!”他下意识的明白不能把这些告诉她,可他不想瞒着她。

虽说他本该是忠于主子的,可还是想要把这些告诉她,即便她会有什么动作,能成那也是天注定,成不了那也是命格所致,对于他主子和苏姑娘两个人,他也只能顺其自然。

因为他明白苏姑娘爱殷庄主多深,也明白主子爱她多深,感情这事是强求不来的,何况今日他就看得出苏姑娘看主子的眼神中完全没有一丝别样的感情,有的只是炙热的恨意和杀意。

苏子鸢大概也没有想到流云会把这些如此详细的跟她说了,她知道流云应该察觉到她问这个的目的,但还是毫无保留的告诉她了,这份情,只是单纯的友谊之情,不掺杂任何别的东西。

现在她只是个普通的女子,而他现在也只是个普通人,没有主子,也不是什么影卫。

两人心照不宣,相视一笑。

“想不到才这么短的时间就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难怪夏凌轩要说今日那一番话了,可龙纹指骨还真没在我身上!这次恐怕他要失望了!”苏子鸢瘪瘪嘴。

现在她总算是明白自己之前总是闪过的一些思绪到底是什么了,同样也是龙纹指骨!

加上流云跟她说的这些,那就可以肯定,夏凌轩如今已然成为众矢之的!

若是他不将龙纹指骨交出去,那他就肯定被江湖中人中伤,还面临着东凉这一大敌,可她知道以夏凌轩的性格,即便龙纹指骨真在他手中,他也不会交出去!

所以才会找她要龙纹指骨,只要拿到龙纹指骨开启了死灵宫,那还怕东凉或是天下吗?

“那既然龙纹指骨不在姑娘身上,流云就去跟主子说一下,看能不能改变主子的决定!”

“不必了。”她轻笑“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只是此事你不便替我出面,他不是给了我两个选择吗?既然无法给他龙纹指骨,那就答应皇后之位好了!”

流云微微一惊,急忙说道:“苏姑娘!”他不敢相信她就这样轻松的跟他说接受了皇后之位,苏子鸢的性子烈他是知道的,当初不让他叫她三小姐,要叫夫人这一点就可以看出她对殷庄主有多看重,这殷夫人的名分更是重中之重!

难道就这样答应了皇后之位吗?

苏子鸢不禁轻笑,说道:“你怎么了?我自己都想通了,难道你还不乐意我嫁给你主子吗?”

看到流云那着急的模样她是真心忍不住笑了起来,她怎么会如此轻易就嫁给夏凌轩呢!这不过只是权宜之计罢了!说是册封为后,可这过程也不是一天两天就能搞定的。

即便在太平盛世时,若要册封皇后,也要提前两三个月准备,再快也最少要一个月的时间!因为各项礼仪繁重复杂!而南夏如今这情况,四面树敌,东凉虎视眈眈,她就不信夏凌轩还能如此安心的给她准备册封事宜!

何况一个月的时间,说不定也会发生很多意外呢?

她嘴角不禁勾起一抹惑人的微笑。

“苏姑娘,流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这件事你还是考虑清楚吧!主子的为人流云知道,就算他对其他人不守信,但对你是绝对守信的!所以就算你两个条件都不答应,他也会信守承诺不会对你怎么样的!”这一点流云倒是敢信誓旦旦的保证。

他知道主子今天对苏姑娘说的那些话只不过是因为气极而威胁她的话,因为他也看得出苏姑娘的性子太烈,所以主子才会拿出这件事来吓唬吓唬她,他敢保证,主子绝不会有想动苏姑娘腹中孩子的想法!

苏子鸢对流云的话倒是半信半疑,毕竟她不敢拿她的孩子冒险!夏凌轩什么事情做不出来,她也明白了,很多事情还是不能跟他对着干!就像今日,那也是她实在没能忍住,否则是不会跟他吵起来的!

“行,我会再仔细考虑考虑,反正不还有三日的时间吗?”

流云这才放心的点了点头,他虽然是想苏姑娘和主子在一起,但也不愿意她是被逼而跟主子在一起的!

苏子鸢见时辰也不早了,且夜里的风愈发的大愈发的寒冷刺骨,便说:“时辰不早了,我得休息去了,流云你也早些休息不必一直守候在外面。”

“是。”

苏子鸢回到殿内,正准备回自己房间睡觉了,却感觉到殿内一股异常的气息,是不属于这云烟宫任何一个人的气息。

她下意识警惕了起来,冷冽的眼眸扫视着四周。

“有必要这么紧张吗?连我都不认识了!”忽然一个慵懒而带着戏谑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

她猛地转过身,便见到一身蓝衣悠闲的踱着步子的陆北望。

不知为何,见到他的那一刻她忽然就像见到了久违的故人,在这全是陌生人的环境,就如同见到了黑夜里的一丝光明。

“鬼爷真不愧是鬼爷啊!还真是神出鬼没,连进南夏皇宫都犹如入无人之地一般!”她声音淡淡的道。

“这偌大的皇宫,为了找你可把我给累坏了!”他一边说着一边警惕的环顾着四周。

苏子鸢知道这周围都是夏凌轩的影卫,所以便给陆北望试了一个眼色,示意他跟她来。

两人来到内殿中,再到里面便是她的房间,所以这里是不会有人来的,就连照顾她的那婆子她也不让她到这里来。

陆北望神色凝重的看着她,小声开口问道:“我是得知了半个月前的事情,听说殷千楚跳崖了!这到底是不是真的?”

提到殷千楚,苏子鸢的心就忍不住如针扎一般,眼底浮上一抹黯然之色,缓缓开口:“你都已经找到这里来了想必也该知道这事是真是假了吧!”

“难道他真的?不可能!他怎么能死呢!”陆北望还是不敢相信这个事实,在他的印象中,殷千楚甚至比他这个鬼爷还要来的神通广大,什么事情都能游刃有余的处理,这次怎么会就这么突然……?

“我也宁愿相信这是一场梦境,梦醒过后他还在北冥山庄等着我,迎接我回庄。”她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与苦涩,叫人听了都忍不住心疼。

陆北望眼眸也忽然黯淡下来,他千辛万苦抛下身边所有的事情跑到南夏皇宫中寻到她,就只是为了寻求一个真相,多希望听到她说一切都是假的,都是殷千楚为了应付夏凌轩的一场计划,可听到的却是那样无奈的一句话。

他一时还真是接受不了这个答案,随即又问道:“那夏凌轩将你关在这里,你为什么不逃走?并且刚才我出现时你虽感觉到异常,但却很紧张,这是为什么?难道夏凌轩对你下了什么毒?”

“不是!我有了身孕,因为我身体原因,不能使用内力,否则会危及孩子的性命!所以……否则大婚那日,千楚也不会就这样跳崖,他是为了保护我们母子。”她声音中带着一丝哀伤,低下头抚着小腹。

陆北望又是一惊,“原来如此!”只怪刺金阁最近也是乱成一团,他又奉命急于寻找血三毒两人,所以倒是忽略了这二人的大婚,若是那时候他也在的话,可能又是另外一番结果了!

他也是在前几天才知道了这件事,是龙纹指骨的消息传出来,他才有意去调查,却不料竟然是这样的情况!

“既然这样,听说北冥山庄和北楚都在寻找你的下落,今日便跟我离开南夏如何?”

“那自然是求之不得!只是这周围都是夏凌轩的人,把守森严,你带着我很难全身而退!”苏子鸢神色凝重,这周围到底有多少人就连她也不是很清楚。

“我鬼爷向来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这破皇宫还拦不住我!”陆北望说着便带着苏子鸢往外走去。

却就在这时,一个阴寒的声音突然响起“你当朕的皇宫当真是破的吗?能容你来,还能容你带朕的人走吗?”

两人脚步一滞,夏凌轩的身影出现在殿外的院中,身后跟着数十名影卫,苏子鸢微微一惊,夏凌轩是什么时候来的,难道一早就在这里等着了吗?

夏凌轩的声音明显能听得出他的怒气,陆北望眼眸泛出一道杀气,就是他逼得殷千楚跳崖!好歹生死之交一场,生不能同死,那如今也得为他报仇!

随即陆北望猛地拔剑朝夏凌轩刺去,两人的身影打斗成一团,旁边的影卫只是护在周围,并没有上去参与战斗;随后流云走到苏子鸢身旁,关心道:“三小姐不如回房休息吧。”

她抬眸望了望陆北望一眼,刚好他的目光投了过来,她使了一个眼神给他,示意他不要管自己了!夏凌轩已经来了,她知道她今天是走不了的!陆北望凭着自己的一身本事这皇宫是困不住他的!

所以便示意他差不多便可自行离开了,她暂且走不了!

随后便又看向了流云,问道:“你主子什么时候来的?”

流云微微怔了一下,随即神色有些异常,说道:“鬼爷前脚来,主子后脚就来了!”

所以?夏凌轩就知道他一定会带她走,所以干脆在殿外等着!

她脸色微微一变,不再说话便抬步往内殿走去,回到房间关上门,再吹灭了灯躺到了床上去。

照流云的意思,在夏凌轩到之前他就知道陆北望来了,但是他并没有第一时间出来阻止他接近她,这说明什么?难道流云有意放鬼爷进来,有意让她有机会逃走是吗?

她如今也是不知道流云到底是如何看待她和夏凌轩的,他既已有放她离开的意思,那就说明他是愿意帮她的,可她却不怎么愿意了!这次夏凌轩定然会知道流云放陆北望进来,若是次数多的话,那定然是饶不了流云的!

因为一个做不好主子吩咐的事情的影卫,已经没有做影卫的资格了!而夏凌轩这种人,对他没有意义的人,还留着做什么!

她竟然也是现在才察觉,流云有意放她走!怪不得陆北望就这样出现在殿内,而外面却没有一个影卫发现了!陆北望武功再高,也不可能不惊动那么多影卫在他们眼皮子底下进来的!

她不留在外面观战也是因为她知道陆北望一走,夏凌轩定然会来质问她,她不想见到他不想听到他说的每一句话,所以便趁机回到房间假装睡了。

果然,不一会她看见门外出现了一个人影,她知道那是夏凌轩,她静静的看着那影子在门外站了许久,才终于缓缓离开。

她也才松了一口气,随即翻了个身盖好被子准备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