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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如意迷迷糊糊的,不过一天没吃东西,也没吐什么,就是恶心。

凌风是个稍微有些洁癖的人,见状,整个人都傻了,嘴唇直哆嗦:“你你你……”

“呕……”魏如意扯住他的衣领,又是一下,只觉得胃都要吐出来了,全然没发现凌风一双想扒拉又嫌恶的不敢扒拉的手。

“魏如意,你真是个疯女人!”

他大骂!

魏如意冷哼,顺带抽出他袖子里的帕子擦了嘴,才看向他:“你还是个该死的死太监!”

“你才太监!”凌风下意识回道,就看到了魏如意眼底那一丝狠意,结果不等他反应过来,魏如意的脚就狠狠踹了来,一下不够,还补了一下,疼得他当即跪倒在地,浑身抽搐。

“我杀了你!”凌风咬牙切齿,魏如意知道他是真这么想,只扭头看到一侧树旁的一株朱红色的草,上前便揪了起来,揉成一团,再跑回来捏住凌风的下巴,将草塞了进去,还逼他咽下了。

凌风被迫咽下,起身要来推开她,哪知魏如意又是稳准狠的一脚。

他感觉底下那物什,只怕真的要废了。

“魏如意,你找死……”

“那就看看咱们谁先死!”魏如意冷冷的将他腰间的刀和玉佩扯下来,扭头就要继续往平王的住处而去,可暗处的姜棣却缓缓走了出来,冷笑看她:“倒是低估了你,小小年纪,如此狠辣,魏如意,你真是让本王刮目相看。”

魏如意皱眉,稍稍后退了两步,废了的凌风趁机直接捡起地上一块石头,狠狠砸在额她的后脑勺上。

魏如意当场被开了瓢,倒下之前看了眼恨自己入骨的凌风,深吸一口气,重重跌在了地上:“凌风……”

“何事?”

“瘪三。”魏如意毫不客气的骂,反正被开了瓢,怎么骂,不过是一死了。

凌风脸色铁青,还欲上前,姜棣的面色却是一寒:“本王让你动手了?”

“可是王爷,她……”

“退下!”姜棣冷冷睨他,凌风这才不得不住了嘴,咬着牙退在一侧,只不过不知道魏如意给他吃了什么,他感觉肚子里现在热热的,好似血一股股往身下涌,带着一股奇异的酥麻。可寻常便算了,如今他的物什八成都断了,再来这样的热流,几乎就是要了他的命。

姜棣缓缓走到魏如意身边,看着她脑后的鲜血溢出来,面色冷寒:“求本王,本王就放你一马,如何?”

“放我一马?”魏如意笑起来。他要放自己,凌风怎么会来闹这一出?

“不然呢?”姜棣已经做好了听她求饶的准备,没想到她只是轻轻一笑:“王爷何时改行放马了,也不跟臣女说说,好去给你捧捧场。”

“你——!”姜棣只当她死鸭子嘴硬,倒也不再多说,俯身便欲将她抱起来,哪像魏如意手里还有一把药粉,等他一弯腰,药粉直接怼他脸上了。

姜棣接连后退几步,魏如意已是趁机起了身来。

只是伤的太重,她就是踉跄着往前走,也走不了几步。

姜棣也觉得头晕晕的,只立即寒声道:“抓起来!”

魏如意能感受到几道风声一响,那些寒剑便架在了她的脖子上。

她觉得自己好倒霉啊,平王妃的事儿平白扯上她,姜棣这该死的渣男还非要利用她!

“王爷不会真杀了我吧。”魏如意想了想,若是一定跑不了,那还是保命重要。

“你觉得呢?”姜棣身形已有些站不稳。

魏如意勉强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杀了我,陈家可就帮不了你了。”

“是吗?若是本王把你的尸体带回去,告诉陈老太爷,本王拼尽全力,也只能保你全尸呢?”

“卑鄙。”

“你总算认清了本王。”姜棣冷冷睨着浑身是血还想着耍心机的她,倒是越发欣赏,抬抬手吩咐道:“抓住她,要活口。”

魏如意眼眸一亮,姜棣立即补充道:“若是敢再逃跑,杀无赦!”

魏如意哑然,抬头望天,心中更是沉闷。

“你在看什么?”姜棣见她如此,警惕问道。

魏如意轻轻一笑:“看看老太爷长没长眼睛,等下会不会落下一个雷,把谁给劈死。”

姜棣知道她是在说自己,只冷冷一笑:“要是天上落了雷,本王一定拉着你,跟你做一对生死鸳鸯。”

呸!

魏如意恨不得啐他,心中却乱如麻。

这下怎么办,皇上要她死,姜棣要她死,那个死凌风八成还等着暗处杀了她。

她摇摇晃晃跟着姜棣往前走,眼看着前面就要上马车了,却忽然听到一阵悠扬的笛声传来。

笛音婉转悠扬,可本该是空谷悠然平心静气的曲调,竟然透着一丝丝的焦虑。

姜棣往前走了几步,待看到那立在山间吹笛的人,面色微沉。

“想不到国师大人竟有此雅兴,大半夜出来吹笛。”姜棣冷冷看他,却直直挡住了身后瘦小的魏如意。

“王爷也有雅兴,半夜上山,与佳人幽会……”

“我没……”魏如意刚开口,嘴巴就被人捂住了,以她现在的力气,保持清醒不晕过去,都是好的了。

姜棣浅笑:“佳人难得,国师大人应该不会夺人所爱吧。”

楼衍淡淡睨他:“自然不会。”

“那就好。”姜棣说完,便叫人扶魏如意上车。

魏如意忙朝楼衍看过去,可楼衍竟动也没动,仿佛没看到她一般。

魏如意傻住,他不会……不会有夜盲症吧!

“衍……”她还要再做最后的挣扎,凌风直接掐住了她的脖子,将她抱到了马车上去。

姜棣见楼衍半分不动,浅笑:“多谢国师大人成全。”

楼衍的面色依旧丝毫未变:“那王爷此番回去,就小心些,天黑路远,路上颠簸,若是不小心把美人颠簸出来了,可就不是王爷的了。”

姜棣眉梢微挑,他是在路上准备了人?

可他现在还不能走,平王的事还没解决。

“本王……”

“王爷慢走。”楼衍打断他的话。

姜棣牙关微紧,看来,他是特意来盯着平王一事的,还是拿魏如意作交换。若是自己要留下,他必会带走魏如意,若是不要魏如意,他既然来了,平王那的事也不一定能成。

想到这里,姜棣冷淡一笑:“本王听闻,意儿一直对国师情根深种,如今看来,倒是她一腔痴情错付了。也罢,往后有本王,虽许不了她正妃之位,侧妃也是可以的。”

“那微臣就先恭喜王爷了。”楼衍的语气依旧淡淡的,仿佛魏如意与他真的一丝关系也没有。

姜棣看他如此,终是冷淡一笑,转身便上了马车,将魏如意抱在怀里,掀开车帘道:“国师大人,天黑路滑,你也千万小心些,若是因为有了二心,碰了摔了,父皇可是要生气的。”

楼衍能看到魏如意还在挣扎着朝他求救的眼神,他握着玉笛的手微微收紧,只淡淡垂眸:“多谢王爷提醒。”

话落,姜棣只是冷漠一笑,放下车帘,让马车下山了。

等他一走,阿忠才来了:“尊上,胡太医已经到了。”

“叮嘱他,平王妃可以死,平王不可以。”

“那四小姐……”阿忠看着离去的马车,微微有些担心。

楼衍的面色越来越沉:“等天亮。”

天亮之后,姜棣安排在这里的人便藏不住了,那时候他才能顺利保住平王。而保住平王,皇位将来才有可能不是姜棣的,否则,一切尽毁。

只是如意……

她还会相信自己吗?

他深深闭上眼睛,转身,朝另一个方向而去。

姜棣细细替魏如意包扎好伤口,让她趴在自己怀里,看着她苍白的小脸和紧紧闭着的眼睛,冷淡道:“不伤心吗?”

“伤心什么?”

“你那么喜欢的国师,对你的生死根本不屑一顾。”姜棣讽刺看她。

魏如意挣扎着要起来,可他的手却死死将她按住,让她只能趴在他怀里动惮不得。

魏如意眸光微寒:“我喜欢他,从来就没要求过他一定要喜欢我。他不顾我的生死又怎么样,我还是喜欢他。”

姜棣听着她的话,不知为何,心口竟爬上一丝丝奇怪的感觉。

世上真有这种什么条件什么要求都没有的喜欢吗?

他看着怀里小小的人,目光复杂起来:“你还这么小,真的懂吗?”

“王爷一把年纪,就真的懂了吗?”魏如意反问他,姜棣喉头一噎,冷哼一声,将她扔在马车的一角。

魏如意被他磕碰到后脑勺的伤口,眼泪一下子疼的出来了。

不过连她自己也分不清,是后脑勺疼,还是心里疼,干脆就嚎啕大哭起来,反正她年纪小,哭起来不丢人。

姜棣倒没想到她会哭成这个样子,一时有些无措起来,但冷漠惯了的他,又实在不知道怎么安慰人。

母妃是怎么安慰自己的?

他忘了,甚至好像……从没有人安慰过自己。

他看着越哭越伤心的魏如意,紧绷着面色,只吩咐驾马车的人再走慢一些,走稳一些,便一句话也没说了。

马车缓缓往前走,从这里去京城的路还长,魏如意想,天很快就要亮了,楼衍会来的吧。

她看着马车慢慢过了城门,穿过了街道,很快就要到萧王府了。

楼衍,你快点啊,再不来,我可真是别人家的了。

魏如意擦干眼泪,一直守着马车往外看,姜棣瞧见她这样,只冷哼一声:“死心吧。他要救平王,就必要放弃你。”

魏如意没出声,她不知道现在在他心里,是平王重要,还是自己重要。

终于,前面就是萧王府了……

“王爷,到了。”

凌风的声音传来,姜棣掀开车帘,但还不等他下去,刑部尚书马大人已经在候着了。

“萧王殿下,刑部已查实,您遣人谋害云家云东一案,如今需要去圣上面前复议,还请您移驾。”马大人规规矩矩道。他心里还奇怪,国师大人说萧王必是这个时候出现,没想到还真出现了。

姜棣面色一沉,看了眼凌风:“带她去后院……”

“如意——!”

惊喜的唤声传来,魏如意立即看去,就见胡清微和魏轻水一起乘着马车快速朝她这儿来了,领头驾着马车的,正是二哥魏祁章。

这么巧吗?

魏如意回头看了眼姜棣,姜棣也正好看她。

魏如意轻轻一笑:“王爷你瞧,臣女年纪小,有些东西还真是懂的。”比如楼衍的心。

姜宴带着平王妃回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慢慢亮了。

余大统领守在门口,看到平王妃,面色紧了紧,没出声,只侧身让在了一旁。等她进去后,才拦住也要跟进去的姜宴:“七皇子,有些事情,您还是不要涉入太深。”

姜宴冷笑:“这句话该我告诉大统领才是。你虽是父皇的心腹,但我也是父皇的亲生儿子,今日你的人差点杀了我,你如今还跟我说些莫名其妙的话,你觉得我告诉父皇后,父皇会怎么想?”

余大统领看到他肩膀上的伤,也知道他现在故意在跟自己装听不懂。

“七皇子何必与下官为难……”

“是余大统领非要与我为难,与平王兄为难。”姜宴警告般看了他一眼:“你的人,把魏如意如何了?”

方才没见到如意,他想怕是已经被余大统领的人抓走了。

余大统领闻言,只道:“我们未曾对魏小姐如何。”

“最好如此。”姜宴与他都心知肚明,但有些话,是不能明着说出来的,即便他是堂堂七皇子。

离这儿不远的高山上,楼衍淡淡看着底下的这一切。

阿忠站在一侧:“尊上,还要等多久?”

“快了。”楼衍平静的说着,仿佛即将见到的,不是人间的生离死别,而是一个普通的清晨而已。

风微微吹动林间的树叶,晨雾化成露珠,随着微风落下,折射着那慢慢爬上来的太阳光,发出耀眼的光芒。

楼衍看着这生机勃勃的山林,只等着底下的事情发生。

姜宴就在小屋外盯着余大统领,他相信,既然平王兄见到了皇嫂,必然会保护好她,说不定从此要还俗回家,继续做他的平王去。

他正想着,就闻到一股血腥味慢慢传了出来。

他怔住,立即起身朝屋子里看去,余大统领也楞了一下,却下意识的挡在了姜宴跟前:“七皇子……”若是平王因为平王妃坏了清白而要亲手杀了她,那就最好不过了。

姜宴眼眸冷寒,杀气已经慢慢溢出:“你想跟我动手?”

“下官不敢。”

“那就让开!”姜宴轻斥,余大统领只皱着眉供着手,却没有丝毫要让开的意思。

姜宴气急,抬脚就踢打了过去,余大统领也很快跟他交手起来,但不敢伤了他,所以即便他功夫高了姜宴一截,也轻易占不到上风。

姜宴能闻到屋子里的血腥气越来越浓,手下的招式也就越来越狠,渐渐的,余大统领眼看着要拦不住他,直接抽出了腰间的佩刀。

佩刀一出,饶是山上观望的阿忠都诧异了一下。

“他真是不要命了!”

“他有多拼命,那就说明皇上有多忌惮平王这个儿子,有多在乎他自己的名声。”楼衍睨了眼阿忠,阿忠会意,朝身后打了个手势,暗处便立即飞出三支流星飞镖来,直逼余大统领三处要害,让他不得不收回刀保命,可趁着这个空隙,姜宴已经推门进去了。

才进门,便看到满地的鲜血映照着相拥在一起的平王平王妃。

“平王兄!”他轻呼一声,立即上前去,可平王妃与平王二人脸上泪痕未干,只是各自的心口都有一道血口子,而带血的匕首正躺在他们脚边。

余大统领听到这声轻呼时,忙跟了进去,就发现不止平王妃死了,平王……好似也死了。

“我去请大夫!”他说完,扭头便消失在了房间,暗处的黑衣人也立即跟随他而去。

姜宴忙摸了下平王妃的脉搏,发现已经断气,这才去摸平王的。

他感受到那细微的心跳,忙小心的上前拿布堵住他心口汩汩冒出的血,只气得面色发青。

平王似乎还有些意识,听到动静,缓缓睁开了眼睛,却是布满了血丝,只望着面前倚在床边,仿佛只是睡着的人:“幼娴……”

“平王兄!”姜宴忙唤他。

“七皇弟……”平王看着他焦急而伤心的模样,露出一丝丝笑意:“从小到大,你都是我们兄弟中,最至情至性的一个,听皇兄的,远离那个位置,远离那个朝堂吧……”

姜宴只咬牙看他:“王兄为何这么傻,既然皇嫂已经回来了,有什么坎是你们过不去的,你带着皇嫂浪迹天涯,也好过双双殉情啊!”

平王只微笑着合眼,摇摇头:“幼娴说,这世间多污浊,不如死了干净。”活下来能如何,去弑君弑父吗?还是搅乱京城风云,让百姓陷于战乱之中?

他都不想。

若是就这样死了,父皇多少会心痛吧,只是幼娴……

他没说完,便听到有脚步声缓缓而来。

姜宴回头,看到是楼衍,惊喜不已:“小衍!”

楼衍看着早已料到的一切,只跟一侧的胡太医道:“给平王喂下护心丸。”

“是。”胡太医整张脸都跟胡子一眼白了,颤颤的上前,倒出颗药丸来。

平王只是浅浅一笑:“不必……”

“平王先别急,微臣有件事要告诉你,便是死,你也要做个明白鬼。平王妃不懂,到了地下,总要有个人明白她满门被杀真相的人告诉她,否则她见到亡故的家人,该如何作答?”

“被杀?”平王身子微微一动,血气却涌了上来,让他几乎晕死过去,而姜宴替他堵着胸口的白布已经被血染透了。

胡太医不敢耽搁,忙上前将药丸塞下,才立即取了银针来替他封了几道穴,平王这才缓过来这口气。

他似乎猜到了什么,却是怀疑看着楼衍:“你如何知道,又是何时知道的?”

“微臣自有微臣的办法查到,至于何时知道的……也就是在昨日。”楼衍淡淡道。

姜宴有些诧异,毕竟这些他都没跟自己说过。

平王牙关微紧:“然后呢?”

“平王妃的真正身份,想来殿下很清楚。至于为何被杀,也是因为她们一家的身份,以及令圣上忌惮至今的那股传闻夜袭百城、无往不利的黑曜军。”楼衍语气缓缓,胡太医额头沁着汗,只小心翼翼的盯着随时可能咽气的平王。

平王听完,看着倒在一旁的平王妃,眼眶的血丝越来越多。

若是如此,幼娴岂非白白死了,还死在自己眼前。

“平王妃不可能活下来的,便是活过今日,也活不过明日,这一点,平王妃自己应该很清楚。”楼衍道。

“你是父皇的心腹,是他最信任的谋臣,却在此与本王说这些,怎么,是来替父皇安抚本王吗?”平王缓缓抬眼,眼眸的凌厉已已经泄出。

楼衍看他已经自称‘本王’而不是贫僧,知道目的已经达到。

“殿下若是信任七皇子,便可信任微臣。”楼衍说完,看着姜宴:“很快余大统领就会回来,让他亲自护送平王回宫,外面的人,微臣会解决。”

“外面还有人?”姜宴看他,阿忠只上前行了礼:“是萧王殿下的人,魏小姐是萧王带走的,不过现在应该已经回到侯府了。”

姜宴眉头死死拧起,他从不相信四皇兄会真的做到手足相残这一步,可是没想到……

楼衍看他已经意会到了,也不再多言,让阿忠重新带上胡太医,便走侧门离开了。

平王自己抬手捂住心口,看着身体还有余温的平王妃,终是再也忍不住,俯身低低哭了起来,犹如被困的野兽,只能发出无奈又悲愤的低吼。

余大统领回来后,姜宴立即道:“大统领知道回去后,如何跟父皇禀报?”若是父皇知道,平王兄已然知道平王妃遭受的一切,那平王兄可能也活不成了。

余大统领犹豫起来,他是皇帝的亲随,只听皇帝的号令。

姜宴站起身来,冷冷盯着他:“父皇年事已高,绝对经受不起爱子早逝,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苦,一旦父皇出事,以京城如今的局势,必要起乱。这就是余大统领想看到的吗?”

余大统领看着姜宴,这个纨绔的七皇子,今日表现出来的冷静和智勇,都是难得的,如今太子之位未定,谁都有可能成为将来那位九五之尊,而且他说的不错,皇上年事已高……

他垂眸:“平王妃被微臣杀死,只是微臣疏忽,让平王发现了平王妃尸体。平王伤心过度,欲自尽,被赶来的七殿下所救。”

姜宴闻言,终是松了口气,立即让余大统领带来的慈云寺会医术的大师来诊治了。

不过小衍说,小如意回到了侯府……

他真是算的准,那平王兄会跟皇嫂自杀殉情这件事,可在他的意料中?

姜宴没再往深处想,只沉沉的看了眼仿佛丢了魂一般躺在床上的平王兄,暗暗叹了口气。

回到侯府,魏如意都没来得及交代什么,就陷入了昏迷中。

胡清微焦急的守在她床边,看着魏轻水,道:“三小姐,太医还没到吗?”

“快了。”魏轻水焦急的朝门口看了看,就见魏祁章几乎拖着个太医过来了。

“劳烦太医了。”魏祁章把人拖进来后,看到面色惨白只能趴着睡的魏如意,心疼的揪起,到底是谁把她伤成这样,难道是齐筝?

他脸色越来越黑,胡清微回过神来,感受到他周身的杀气,竟有些怕。

魏轻水察觉到,才忙上前拉着魏祁章出了门。

“二哥,我知道你心疼如意,但送她回来的人是萧王,你的情绪决不能让萧王知道。”魏轻水轻声道。

魏祁章没出声,只闷闷的想着什么。

魏轻水见状,只浅浅叹了口气:“以前的事,是我冲动了,如意还是以前那个如意,可二哥有没有想过,便是我,都会如此误会如意,若是你的心事闹得天下人皆知,那天下人会怎么看她?”

魏祁章的面色越发的沉。

“而且母亲她,一直不喜欢如意,你若是真的为她好,就该离她远一些。”

“没有人能保护好她。”魏祁章忽然打断她的话。

魏轻水愕然抬头看他:“你难道真的情根深种了不成?”

魏祁章没说话,他知道他是的,从如意白白胖胖喜欢往他身上蹭跟他撒娇要糖吃的时候,他就知道,他要一辈子宠着她,留着她在身边。

魏轻水略有些焦急起来:“二哥,天下女子那样多,为何就非如意不可,你这样,是要害死她的!”

“总有一日,我会让那些人什么话也不敢说。”魏祁章只盯着她:“你若是不想我真的做出什么事来,那就帮我照看好她,不要再让她被别人骗了。”

“你……”魏轻水看着他有些发狂的眼神,沉沉咬牙:“你真是疯了!”

“快了。若是她再受伤的话。”魏祁章说完,武宁侯已经从外面来了。

他瞧见魏祁章和魏轻水居然都在,以为是云氏又有什么话要传,脸色有些不好:“你们都在这里做什么?”

魏轻水忙行了礼:“父亲,是如意她……”

“都回去吧,你母亲这几日身子不大好,你好生照看着些。”武宁侯冷冷看了眼魏轻水,才跟魏祁章道:“章儿,之前让你往兵部递交的信,可交了?”

魏祁章行了礼:“回禀父亲,已经递交了,不过……”

武宁侯听到还有‘不过’,面色微紧:“不过什么?”

“不过兵部尚书与儿子聊过,说兵部侍郎这个职位,皇上心里已有属意的人了。”魏祁章道。

“有人了……”武宁侯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着这句话,这么长时间来,他一直打点着兵部的关系,就想着能谋个实缺,没想到竟又是一场空。

魏祁章见他如此,只低声道:“儿子倒是前不久听一位同僚说,户部缺一位钱粮官。”

武宁侯抬起头看他:“钱粮官?”

钱粮官官职虽低,可职权却大,更是统管军中军需调派,军饷征发,乃是实实在在的肥差。

武宁侯问完后,又补了一句:“这职位,多半早有人去了。”

“儿子有办法,就是有一点难处……”

“什么难处?”武宁侯明显很感兴趣,但一想到是跟儿子要官,又梗了梗,补充道:“最近我手里事情少,若是那边缺人,我倒是可以去帮帮忙。”

魏祁章并不拆穿他,只道:“户部侍郎家有个女儿,与如意年纪相仿,但前阵子,有大师替她算过,她的八字与如意相冲,若是五年内如意成了婚,必要冲撞了她,所以户部侍郎的意思是……”

武宁侯听到这话,脸色微青:“本侯乃是堂堂一品侯,他户部侍郎才是个几品官?”

魏祁章也跟着道:“的确如此,但听闻好几个国公府的嫡子长孙都在讨要这个位置。儿子想,如意左右年纪还小,即便再过五年,也说得过去。”

“可是……”武宁侯迟疑起来,他可是盘算着让如意嫁给楼衍的,若是婚事能成,何愁一个钱粮官的职位?

魏轻水看着明显是有意为之的魏祁章,有些担心的扯了扯他,他却冷冷扫了眼魏轻水,才继续道:“父亲也不必担心,五年之期,他还能坐多久户部侍郎的位置都不一定,到时候钱粮军需的事情,还是要看父亲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