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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如意中午饿醒的时候,只觉得这里的味道有些熟悉,而且是让她觉得安心的熟悉。

“衍哥哥?”她轻唤。

立即有人推门走了进来,看到她醒了,殷切笑道:“小姐醒了。”

魏如意看着她的穿着打扮,更加确定这里就是国师府,忽然有些羞涩的掀起被子朝里头看了看,待看到自己衣装整齐的躺在被子里时,失望根本掩饰不住。

“小姐怎么了?”侍女奇怪问她。

“没事没事,衍哥哥呢?”魏如意忙笑着掩饰,一个鲤鱼打挺就从床上起了来,一面穿鞋一面问她。

侍女看她如此着急,掩唇直笑:“尊上就在门外呢,您瞧。”说完,她侧开身去,楼衍正好背对着房门口坐在太师椅上,手里拿着根吊杆,围栏下,便是清澈的湖泊,有风吹来,都带着清爽的香气。

他黑色的长发随意的散落在雪白的广袖长衫上,魏如意觉得,这人就好似她做的冰碎甜点,虽然浑身透着股冷意,但却让人忍不住直咽口水,巴不得再上前去一口吞下。

也许是魏如意的目光太炙热了,楼衍抓着吊杆的手微微一动,冷淡道:“起了就出来。”

魏如意嘿嘿的笑,麻溜的洗漱完,便奔了出来,搬了个小杌子在他身边坐下,抬起小脸笑眯眯的打算跟他搭话,哪想他一个爆栗子下来,敲得她差点没哭出来。

“衍哥哥,你不喜欢我了。”

楼衍看她哭哭啼啼的,凤眸轻转,修长的大手便落在了她的额头上揉了揉,顺带问她:“昨晚睡得可好?”

昨晚?

魏如意一个激灵,她方才睡得沉了,醒来又陷在自己可能被楼衍忍不住偷吃了的惊喜里,居然忘了昨晚那茬。

“怎么说呢……睡得还勉勉强强吧……”

“勉勉强强?”楼衍冷冷睨她:“为何我看你睡得十分香甜呢?”

“没有没有,如果香甜,一定是因为梦到衍哥哥你了。”魏如意打着哈哈,妄图掩饰过去,却只换来楼衍一声冷哼。

魏如意心虚的厉害:“我不是故意的,就是太累了。”

楼衍没说话,不知怎么的,他就是觉得有点儿生气,原来她还那么相信一个与她半点血缘关系也无的男人。虽然知道那男人是真心帮她,但就是觉得生气。

他没说话,手一直揉着魏如意的头,魏如意想着,就算是被揉秃了她现在也不能吭声。

没多会儿,牧云才快步走了来,瞧见魏如意居然乖巧的端坐着让楼衍摸头,忽然有点儿羡慕,若是灵犀也肯这样让自己揉一揉就好了,也不知她在山庄怎么样了。

“尊上,先喝药吧。”牧云走过来,魏如意暗自松了口气,却听楼衍淡淡道:“放一边吧。”

“衍哥哥,喝药重要。”魏如意到底是心疼头顶,她虽然觉得自己这脸蛋儿不错,但若是秃了,她想衍哥哥应该也是下不去嘴的吧。

楼衍没理她,手继续无意识的揉着,似乎十分舒服。

魏如意求救般看向牧云,牧云只投来艳羡的眼神,让魏如意一口老血堵死在喉咙里,差点没哭出来。

就这样又过了一盏茶的时间,楼衍才终于停下动作,喝了药,道:“贵妃的病如何了?”

“贵妃的病情暂时稳住了,但宫里有动作。”牧云看了眼魏如意,话说到一半停了下来。

楼衍看了眼正紧张的给自己的头顶做手指按摩的魏如意,道:“她若是再敢掺和进去,我便剃了她这头发。”

魏如意头皮一凉。

牧云忍着笑意,这才道:“宫里探子传来的消息,贵妃身边的贴身侍女桔儿,被皇后抓走后,一直受着各种酷刑都没开口,反而是今儿上午,皇后的人忽然接了一户平民入宫。阿忠去查了,那户人家与皇后没什么联系,但宫女桔儿却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看来皇后是要利用桔儿对柔嘉下手。”

“我也是这样觉得,还有,皇后还跟皇上求了旨意,想让魏小姐亲自去替贵妃诊病,但不知为何,皇上却没有答应皇后的请求。”牧云满脸不解道:“自从皇后复位以来,她提的要求皇上基本没有拒绝过,但不知为何这次竟会拒绝了。”

楼衍淡漠的看着湖面,他想他是了解皇帝的。

他垂眸瞥了眼竖着耳朵听的魏如意,问她:“你以为呢?”

“啊……我啊……”

“好好说话。”楼衍看她还一副要遮掩的模样,直接戳破她。

魏如意小脸红扑扑的,只老实道:“我觉得皇上多半是怕我会诊出贵妃娘娘不孕的原因,如今我算是贵妃娘娘的养女,若是我知道了,一定不会瞒着贵妃娘娘的。”

楼衍赞许的看了她一眼,才跟恍然大悟的牧云道:“调动镇国将军府的眼线,务必护住贵妃。”

“是。”牧云应下要走,楼衍又道:“灼华也到了该出嫁的年纪,北燕如今既然与扶桑联姻,那大齐必然也会派人来求亲,你早些把消息放出来,让皇帝也做好准备。”

牧云惊讶他居然会主动对灼华动手,闻言,也点点头,这才快步下去办事了。

待他走了,楼衍才垂眸睨着魏如意:“你也回魏府去,如今太子和昭王南巡,荣王势必要做出些动静来,魏家此刻不能冒出头来。”

魏如意明白,但她还担心言袖姐姐:“昨儿皇后娘娘把言袖姐姐给……”

“贤妃娘娘比你所想象的挂记着这个儿媳,昨儿昭王妃才入宫,就被贤妃叫去伺候着了。如今皇帝虽然对皇后心存愧疚,但贤妃还是昭王的生母,又是柔嘉贵妃挚友,皇帝不会这样不留情面的。”

楼衍说完,魏如意一颗心才落回肚子里。

她起了身来,规规矩矩的给楼衍行了礼,才道:“那如意就先行告退了。”

“嗯。”楼衍闷闷嗯了一声,放松了警惕,转眼魏如意就扑上来抱着他的脖子在他脸上吧唧一口,扭头就提着裙子跑了,一阵风似的。

后来雪无痕问她,为何总是这样作死,魏如意解释道:“死亡如风,常伴吾身。就是喜欢这种刺激又快乐的感觉。”

回到魏府,魏如意已经错过了好多的事情。

云涛死后,金成涵对金家的人来说已经没有利用价值,金府也被金家族里的人给占了去,至于他,则被人扔到了垃圾堆里。

魏如意刚回府,就看到了戴着帷纱帽悄悄出府的魏轻水。

“小姐,今儿金家的人送了金成涵的消息回来,说三小姐要想收尸,就带五百两现银出府去。”木英道。

魏如意听着,没有立即回府,而是带着她悄悄跟着魏轻水的背影而去。

过了不多久,魏轻水的马车就在金府外不远的一处垃圾堆附近停下了,魏轻水下了马车来,一眼便看到了那个头发脏乱到打结的金成涵,他身上的衣衫沾满的血迹都变成了有黑又硬的块,苍蝇们围着他飞着。

他似乎还有呼吸,听到声响,手指还动了动。

魏轻水忍住眼泪,走上前蹲在他身侧,轻声唤他:“你现在后悔吗?”

金成涵似乎认出了她的声音,勉强睁开眼睛来,干裂苍白的嘴唇动了动,没发出声音,似乎想要魏轻水救他。

魏轻水忍不住拿过帕子捂着嘴轻轻呜咽,一旁跟来的大夫见状,立即上前去替金成涵把了脉,但眉头深锁了半天,最后也只是摇摇头:“他就剩最后一口气憋着没咽了,就是华佗在世,怕也救不活了。”

魏轻水听完,眼泪流的更多了,金成涵也激动的拿手死死拽住了魏轻水的衣裳,面容狰狞的朝她喊着什么。

魏轻水看向他,忍下喉头的哽咽,轻声道:“你我夫妻一场,虽然你负了我,但你死后,我会留你全尸,将你好好安葬,也算是小宝与你父子一场,尽了孝义!”

“魏轻水……你好狠……”金成涵还要喊,一只苍蝇忽的从他嘴里窜进他的喉咙里,他那口憋住的气终于因为忍不住的咳嗽而泄了出来,瞪着赤红的眼珠子倒在那堆破烂里没了呼吸。

魏轻水看他真的死了,再也忍不住,转身跑进马车里痛哭起来。

魏家的下人们也识趣的开始收拾金成涵的尸体,但他们才收拾好,金家的族长就带人出来了。

“你们已经和离了便不是夫妻,按道理,是要我金家来埋了他的。”

金族长说完,魏轻水扔下几张银票,而后才掀开车帘冷冷看着他:“你们最好滚出京城,否则再让我看到你,我一定让你去给他陪葬!”

说完,魏家的人将他不屑的推开,直接离开了。

魏如意远远看着,简直想给三姐姐鼓掌,她终于不把金家这群人放在眼里了!

看完,跟木英道:“那五百两给我拿回来,救济灾民也好,施舍穷人家也好,别给这些混账。”

木英会意,抽出面纱把脸一蒙,足尖轻轻一点,人便飞了出去。

那金家族长还在想着气归气,但银子好歹拿到了,也不算白跑这一趟。

他让人去捡银票,但银票还没捡起来,忽然从天而降一个麻布袋,将他兜住就开始一阵的拳打脚踢,只打得他这把老骨头都散了,那拳脚才终于停了。

他长舒一口气:“到底是哪里来的宵小……”

他掀开麻布袋,不等说完,一个脚底板便结结实实的落在了他脸上,让他喊都没来得及喊出声就晕了过去。

旁边的人也是看呆了,见木英手里明晃晃的刀,还齐齐往后退了几步。

木英这才冷笑道:“姑奶奶看你们这么有钱,下次还抢你们。记得下次遇见姑奶奶,多掏些银票,明白吗?”

众人闻言,纷纷把袖子里的腰上的鞋底的和袜子里的全拿了出来。

木英仿佛闻到了一股浓烈的脚臭味,但望着那一张张银票,到底是忍着要吐的想法,让人全部给她装到麻布袋里带走了。

回到魏府,魏如意看魏轻水已经收拾好东西带人回自己的别院去了,只问殷切来回话的丫环白杏:“三小姐怎么走的这么快?”

“老夫人说她不自重,所以三小姐才走的。而且小姐,您不在的这段时间,奴婢一直都盯着呢,自从上次柳姨娘被送走后,孙夫人和孙小姐时常悄悄来见老夫人,也不知说些什么,但每次她们一来,老夫人总要让小库房抬出两个结结实实的箱子给她们送去。那小库房里可都是您的嫁妆吧。”白杏讳莫如深的道:“奴婢本想去探探清楚的,但小库房被守得的太严实了,奴婢探查不到,又不敢轻易给您传信……”

魏如意让木英打赏了她,才笑着打断她的话:“先不急,我此番回来要住上几日,你先回南风院等着吧。”

“是。”白杏瞧着她一出手就是足量的碎银子,高兴坏了,忙乖乖行礼退下去了。

魏如意看她离开,想起魏老夫人,也是无奈:“木英,回头让人多照看着些,小库房里少了什么,也让人去清点一下,孙家的事先不必多管,姑父是个心里有主意的。”

“奴婢明白。”

魏如意又看了看这既觉得熟悉却满是陌生情感的魏府,心微微沉了沉,才转头往南风院去了。

她回来了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魏老夫人耳朵里。

她听后,一句话也没说,默默回自己的小佛堂跪着诵经去了。这个孙女人人都夸好,但她却看不出好来,她想既然如此,倒不如把她也只当做如同魏信一般的亲属罢了,生与死,都不再关她的事。

稍稍休整了一下,魏如意让人去叫谢妈妈来,问了问最近各个铺子的情况,又问了问上次申掌柜说的蚕丝生意,确定没什么问题后,才打发她回去了。

木英从外头进来,身后还跟着走路生风的陈有才和一脸严肃的师父铁如兰,魏如意喝茶的动作都顿住了。

“师父怎么也来了?”

“回禀小姐,是老太爷吩咐的,只要不下雨下雪刮大风,末将都要跟着伺候。”铁如兰严肃着脸道。

陈有才一副看好戏的态度:“昨儿老太爷知道你一夜未归后,差点气疯了,小如意,这可是你自己作死啊。”

魏如意斜睨他一眼,暗自摩挲了一下自己的小拳头,看铁师父这冷面无情的样子,她能腾出精力来作别的事情,似乎真的不大可能啊,可瑞王府的计划,她还等着实施呢……

不过她这厢有铁如兰看着,暗中的荣王也头疼起来。

“这个铁如兰,出了名的傲气和冷脸,怎么会答应做魏如意的贴身护卫?”他沉声道。

那黑衣女子看他如此焦躁,不解:“不过是一个女将,你何必如此着急?”

荣王瞥她:“你不知道她?难道前世,她的名气还不大吗?”

“不知道。”

“她乃是铁家军统领的独女,当年铁家军全军覆没,只剩下她一人,皇上屡次要给她封赏她都拒绝了,一直在边关追随陈家磨砺,但谁都知道,她手里可握着一块免死金牌。”荣王道:“父皇性格多疑,这些年错杀的人不少,更是宁可错杀,绝不放过的性格,能让他给出免死金牌,可见他的重视。有这样一个人时时刻刻在魏如意身边,不论是明是暗,我都动不了她!”

女子看他如此,露出几分嘲讽:“便是暂时杀不了魏如意,也不必如此焦急。免死金牌只有一块,但你要杀的人却有那么多个,铁如兰就算想保,也只能保一个人。”

“你说的倒是……”

荣王承认自己最近越来越心浮气躁了,自从入京后,他一手好牌打得稀烂,让他不禁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逃不过前世的命运,但现在他只需要需要继续保持安静一段时间,就能翻盘,他不能在这个时候出岔子!

齐筝这时候刚回到汝南王府,姽婳便是被她藏在这里。

“母妃。”齐筝给汝南王妃行了礼,看她悄悄穿着素白的衣裳,有些不满道:“外祖父乃是罪臣,您这样,若是让皇上知道了,岂不牵连王府?”

汝南王妃眼眶通红,听到齐筝的话,冷着脸瞪她:“这是你该说的话吗,你外祖父和你姨母惨死,我们若还不祭拜,难道真让他们做孤魂野鬼不成!”

“可是……”

“好了。”上首的汝南王打断他们的争执,咳嗽了几声,才道:“都别吵了,此番叫筝儿回来是为了什么,难道你忘了。”

汝南王妃这才黑着脸没说话。

齐筝看着日渐苍老的父王,也没再多言,只问道:“来传消息的小厮说,是大哥忽然要以王府长子的身份出现,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大哥,像是变了个人。”汝南王说起来,话语里带着些杀气,但汝南王妃很敏锐,他才说出来,汝南王妃便狠狠看了过去:“他就算变了,也是你的亲生儿子,身上流着你的血!如若他出了事,你我都不要活了!”

汝南王气得猛拍桌子,却忍不住剧烈咳嗽起来,屋子里顿时乱作一团。

齐筝看着曾经威名赫赫的汝南王府居然变成如今这冷清杂乱的模样,心里说不出的难受。

正想着,又听汝南王妃道:“不就是又咬死个女人吗,我还嫌脏了我凰儿的嘴!”

齐筝心里咯噔一下,忙看向汝南王妃:“你说大哥又咬死一个女人,是谁?”

汝南王妃抿了抿唇,看着她焦急的模样,没敢吱声。

汝南王缓过这口气后,看着汝南王妃心虚的样子,冷笑:“还能有谁,自然是你送来的那个女子。今日一早,她忽然要跑,结果被齐凰发现……”

“这……我不是让你们看好她吗,她可是瑞王殿下的心头宝,你们怎么敢!”齐筝慌了神,姽婳是她当初用魏如意的邀请函一道接出来的,可半途她觉得魏如意肯定有诈,干脆把姽婳带来了王府,想着迟些再把姽婳送过去,结果这一耽搁,便耽搁到了今天,如今她还没准备好是魏如意害死姽婳的证据,姽婳就死在了王府,这可如何是好?

“再心头宝,也就是个妾而已,还是个青楼出身的,死了瑞王才觉得干净。”汝南王妃一贯的高傲,齐筝只能咬紧牙关,捂着脑子赶快想,想来想去,只慌张道:“要不然,干脆命人把尸体悄悄送去,就说人死在里头许久了……”

齐筝这样一嘟囔,心里勉强有了主意,也不管汝南王妃,只立即命人处理了下姽婳的尸体,就让人往魏如意那邀请函上的地址送去了。

送走后,她担心魏如意会察觉出来,二话没说,便立即催促着人赶着马车回去跟瑞王报信了。

她想,这样一来,瑞王就绝对不会怀疑她了!

荣王怎么也么想到,齐筝会在这个时候送这么大份礼给自己。

等瑞王赶到别院找到姽婳的尸体时,他才刚刚接到这个消息。而后等着他的,便是瑞王气势汹汹的找上门。

瑞王不单单是为了一个姽婳而生气,他气的,是自己堂堂三皇子,是荣王的皇兄,荣王如今落魄到了这样的地步都还敢来这样欺辱自己,难道自己已经沦落到了这个地步吗!

“瑞王殿下,我家王爷不在……”

小厮想拦住气势汹汹的瑞王,但瑞王已经径直闯进了荣王的书房。

书房里,黑衣女人差点没来得及躲开,只匆匆背过身去。

瑞王瞥了她一眼,才看向荣王,冷哼:“王兄都来了,你还不起身来行礼吗?”

荣王抬手挥退追进来的侍卫们,才起了身给他行了礼,问道:“瑞王兄如此气势汹汹,是真的相信臣弟会无缘无故杀你一个侍妾吗?”

“无缘无故?”瑞王冷哼:“谁不知道你是要替你的爱将出气,即便是本王光明正大的将姽婳迎回了瑞王府,你还是咽不下那口气,不肯放过她!”

荣王到么想到瑞王会把当初丕峰的账算在自己头上,他看瑞王一副气急败坏的模样,阴毒的眼眸微微眯起,只笑道:“王兄说笑了,丕峰不过一个谋臣,臣弟怎么会因为他而坏了你我亲兄弟的情谊。再者,如今大皇兄不在京城,就是三皇兄您为长了,如此不尊长幼的事,臣弟绝不会做的。”

若是换做以前,瑞王兴许就不会计较了,但现在云家这个强大的助力没了,若是他再不表现出一点身为皇子的威严来,云家那些旧势力怎么可能安心跟着自己?

瑞王看着他,跟着冷笑:“既然你怕伤了你我二人的兄弟感情,不如把丕峰交给我来处置如何?”

荣王听到这话,目光立即寒了些,丕峰对他还说,目前还是一员大将,相对于其他人,丕峰的价值也更大。因为瑞王死了一个不足为道的妾,就要折损他一枚大将,这样亏本的买卖,想让他张张嘴就做了,这可能吗?

“王兄,你爱妾既然死在臣弟的别院里,臣弟一定会查清楚……”

“查?你能查出什么来?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荣王,几个兄弟里,就数你最心狠,我真让你来查,倒打一耙都有可能。你今日若是交出丕峰,那姽婳之事,我就当做没发生过,但你若是不肯,那也算我今日没来过!”

瑞王冷冷说着,摆明了,他就是要威胁他。

荣王明白,那黑衣女人更加明白,但她没有动。瑞王上辈子也不过是宣王的走狗一条罢了,今生宣王早死虽然意外,但瑞王也蹦跶不出什么水花来。

荣王看到她没什么提示,知道瑞王不足为惧,只收起眼底的阴翳,浅笑:“瑞王兄放心,臣弟今日就会亲自上折子跟父皇请罪。”

瑞王看他没打算给自己面子,也没再多说,扭头就走了。

瑞王上荣王府索要丕峰无果的事,也很快传到了魏如意这里。

魏如意倒是庆幸齐凰这一次的阴差阳错,虽然可能齐凰只是病发了,却省了她许多事。

“小姐,孙夫人来了,径直去了老夫人屋里呢。”白杏从外头匆匆跑进来,看到木英似乎正在回话,愣了一下,往后退了退,又忍不住道:“小姐,奴婢还瞧见有人又去小库房抬东西了。”

魏如意看她如此,知道她真是一门心思的再替自己盯着,也没过多苛责什么,只道:“你先去外面候着吧。”

“是。”

白杏见她没有责罚,松了口气,这才连忙出去了。

木英望着帘子终于停下没动了,才道:“小库房奴婢叫人悄悄清点过,老夫人每次让孙夫人拿走的,都是她那些陈年旧物,不过单子是这样写的,却有不少您的东西不翼而飞,都是些值钱的物件。”

魏如意不解,自己这二姑母一向自傲,怎么会做出偷拿东西这样下作的事?难道孙家现在很缺钱吗?

“先让人去盯着,看看东西是不是她拿走了。”魏如意道。

木英应下:“那奴婢现在就过去。”

魏如意点点头,待她走后,随意朝外头看了眼,才发现院子里的树叶已经有一些染上黄色了,风一吹,飘飘洒洒的飞落下来,带着初秋的凉爽。

原来不知不觉间,秋天都到了。

魏如意起了身来,走到院子里,看着自己种下的药材,一样样都长得很好,还有仙灵果,也开了花,想来里头应该顺利的生长出小果子了。

“来人。”魏如意浅笑唤道。

很快有丫环跑来,殷切望着她:“小姐有何吩咐?”

“去国师府,请牧云来一趟。”魏如意想着,牧云比自己更加得闲一些,又是一只料理着楼衍身体的,也该更加清楚何时用这果子。

吩咐完,她又回屋将之前想起来的药方跟着整理了出来,这才安了心。

等到做完这些,她这才慢悠悠的去见魏信了。

进入房间前,魏如意被人给拦下了,小厮看着她,特意大声道:“小姐来了啊,老爷在歇着呢,您要不先等等?”

“你这么大声音,不怕吵醒了父亲?”魏如意一眼看穿,只冷淡问他。

小厮脸一涨红,嗫嚅了下嘴唇,只干干道:“小的也是着急了……”

“着急我会忽然进去看到些什么吗?”魏如意笑问他。

小厮越发的不知所措,魏如意并没有刁难他,就算她现在想要闯进去,魏信只怕也将该藏的都藏好了。

她只淡淡笑开:“爹爹既然睡下了,我就不多打搅了。”

小厮立即松了口气,还抬手抹了抹额头的汗,等抹完汗,看到魏如意一副了然的样子,马上心虚的低下了头大气儿也不敢出了。

魏如意转身离开,想着之前楼衍提醒的不能让魏信这个时候出幺蛾子,眉梢轻挑。

“雪无痕……”

“有何吩咐?”雪无痕轻飘飘出现,离她三步远。

魏如意看他这样,哑然,只道:“送入宫的奏章,你可能多掺进去一份?”

“加一份简单。”

“好,那就加上一份,里头要大肆夸赞武宁侯的丰功伟绩,要求皇上给他加官进爵。”魏如意弯眼一笑。

雪无痕看她这是要把她爹往死里坑呢,没忍住笑出声:“魏信上辈子欠你的吧?”

“你怎么知道?”魏如意一脸认真的问他,雪无痕自己倒糊涂起来,又知道自己肯定猜不透魏如意的想法,干脆不与她多说,立即去办了。

红颜祸水啊,要是站得近了,怕都要被阿忠阿义给围殴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