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泡书吧!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由此,民间纷纷传闻的皇帝强占儿媳的事,则变成了,平王妃其实也在当年那桩旧案里被秘密处死了,并非被皇帝强占。

风头这样一改,民间都不在指责皇帝,转而开始关注这桩尘封的秘辛来。

对于外头的风声,所有的大户人家都小心翼翼的,尤其是知道些许内情的人家,更是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汝南王这几日睡不好吃不香,夜里总是做噩梦,半夜惊醒后便整宿整宿的不睡觉,几日来,头发都白了不少。

齐筝倒是往汝南王府跑得很勤,一为她现在提为了瑞王妃,虽然没了瑞王,但她还有遗腹子,也算风光,当初如何被当做妾嫁出去,如今她就怎样风光的回来,打当初那些背地里嚼过舌根子的人的脸,二来,她也想探探宫里的情况,毕竟她还盘算着跟灼华一起,对付魏如意呢。

“母妃,您说皇后娘娘现在都成了刘妃,贤妃也病了,灼华公主还能依靠谁?”齐筝拉着汝南王妃问道。

汝南王妃整个人老了不少,云家没了,汝南王也不理她了,她除了还记着齐凰这个儿子,也没别的想法了。

“我不知道,你好好过你的日子,别折腾了。”汝南王妃苦着脸道。

“母妃,难道你甘心看着她魏如意风风光光过着好日子?她凭什么!”齐筝不满道。

汝南王妃瞪她一眼:“你有什么不满的,瑞王府现在就是你当家了。”

“我可不想当这个家。”她要男人,楼衍最好!就算没有楼衍,那也不能是魏如意得到他!

汝南王妃看她还不满足,也不知该怎么说,只闷着不说话。

外头一个高大的人影照进来,齐筝还以为是汝南王呢,刚笑着扭过头去,就看到了瞳仁赤红的齐凰,吓了一跳:“大哥?母妃,你怎么不把大哥关着,怎么又让他出来了,你忘了他……”吸血二字齐筝生生给咽了下去,因为她发现齐凰看她时,没有半点温情,只有野兽盯上猎物的阴森。

她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起身就要出去,却被齐凰一把拉住胳膊:“带我去找魏如意。”

“你见她做什么?”

“带我去。”自然是要见见她,看看那个懦弱的齐凰是不是还会出来,如果是,那今晚就要大开杀戒了。

齐筝不愿意,汝南王妃忙道:“凰儿,筝儿她有了身孕,你别逼她了,迟些母妃带你去。”

“母妃……”

齐凰眼珠的颜色瞬间变了下,可又恢复了赤红的阴冷,甩开齐凰,转身便快步出去了,她总觉得在他身边,都有一股阴冷的凉气。

齐凰只深深盯着她慌张逃走的背影,微微露出些杀气。

魏如意因为下午睡了,晚上睡到半夜就睡不着了,干脆起床来绣荷包。

绣着绣着,窗户动了动。

魏如意警惕了一下,难道衍哥哥从大牢里跑出来了?

接着窗户便从外面被人给推开了,她看到一个在窗外微弱的光的投影下变得伟岸的身影,略慌了一下,难道是莎慕的大白虎要来把自己叼走?

“喵?”

那身影一叫,魏如意这才松了口气,扭头看去,便看到许久不见的胖橘拖着他越发笨重的身体想从窗户爬进来,奈何实在太胖,整个猫卡在了窗户打开的那个缝里,进退两难。

魏如意起身把他捞了出来,他就开始围着魏如意的脚边喵喵喵的叫,魏如意见他仿佛想叫自己出去一般,也正好没睡意,就穿好衣裳跟他一道出门了。

绕过院子,跟着他一路到了陈府后院一个偏僻无人的角落里,找到了原因。

“喵儿……”

娇滴滴的叫声,叫得魏如意心都化了。

“原来你是搞对象了,胖橘,你不厚道啊。”魏如意看了眼躺在另一边保持着警惕的黑色母猫,借机狠狠摸了一把胖橘的头。

胖橘亲昵的走到母猫旁边,朝魏如意喵喵的叫,魏如意嘻嘻一笑:“等着,我去小厨房给你们拿吃的。”说完,起身便朝小厨房跑去了。

等她去完回来,才发现胖橘这不负责的猫,竟然跟母猫一起不见了,干燥的草堆后,只有一只黑色的小猫,小黑猫身边躺着三只橘色的小猫,全部都身体僵硬,看来是前几日下雨给冻死了。

魏如意哑然,原来胖橘是来托孤的。

再看这黑色的巴掌大的小猫,心里软了软,轻声道:“跟我走好不好?”

小黑猫似乎十分有灵性,喵呜一声,便爬到她的手心里。

魏如意爱怜的看着它碧绿色的眼睛里的恐惧和不安,将它抱在怀里,又看了眼死去的三只小猫,找来铲子,挖了个坑全给好好埋了。

如此忙活完,天也已经亮了。

就在知雨和木英发现她不见了而急得不行的时候,魏如意便踩着早起的晨雾走过来了。

“小姐,您上哪儿去了?”知雨第一个跑过来。

魏如意笑嘻嘻的把怀里的小黑猫给她看:“乖吗?”

“嗯。”知雨点点头,但看小黑猫脏脏的,笑道:“奴婢给它洗洗吧。”

魏如意也是这个意思,这小猫看着还太小,自己也不会照顾,便给了知雨。

哪知小黑猫才到知雨手里便撕心裂肺的大叫了起来,甚至爪子还抓破了知雨的手背,趁着知雨一个不注意,立即又跃到了魏如意的怀里。

魏如意噗呲笑出声:“你想跟着我?”

“喵儿……”

小黑猫又是一声喵呜,魏如意看着它极通灵性,想了想,便道:“罢了,你打水来,再拿些吃的来,也许过几日就好了。”

“小姐您打算养他?”知雨问道。

魏如意想起这小黑猫的薄情爹,道:“不养……”

“喵儿……”小猫又是一声轻声的叫,魏如意嘻嘻一笑:“养着,当吉祥物。”说完,便去忙活了。

陈有才早起伸了个懒腰打算出门转转,才出陈府,就看到个老和尚戴着个斗笠在门口一边笑一边点头,不由双手抱胸笑道:“大师这是来化缘的?”

“施主给口饭吃。”灵通浅笑。

陈有才本是要戏弄他的,但看他慈眉善目,跟他开玩笑也不生气,便也不起那逗人的心思了,从袖子里摸出一张百两的银票来给他:“就当是请菩萨们多照顾照顾我那可怜的小表妹吧。”

灵通看着他,轻笑:“施主心善,定有好报。”

“那是,本公子可是天生锦鲤,逢凶化吉的。”说完,便继续吊儿郎当的出门浪了。

但灵通的话其实才说了一半:“命有好报,可惜情路坎坷,不得所爱。”

他又看了看这陈府大门,仿佛还能看到魏如意,看到那小黑猫似的,只轻轻一笑:“善有善报,恶有恶报,我佛慈悲。”

魏如意听到人说外头有这么个和尚的时候都没在意,给小黑猫洗干净后,才发现这猫儿格外漂亮,大大的碧绿色眼睛透着灵气,就是胆子小,喜欢粘着魏如意,魏如意想着反正也不能出府去,就由它跟着了。

雪无痕来的时候,一瞧这猫儿就喜欢,抬手打算摸一摸,也被猫赏了一爪子三道痕。

“这么凶!”

“‘美男子’只是不喜欢你这么粗鲁而已。”知雨笑了笑,拿了些吃的来。

“它叫美男子?”雪无痕质问:“那我怎么办。”

“你是宠物?”知雨反问他。

雪无痕哑然,魏如意看着美男子吃饭吃得很急,抬手轻轻摸了几下,它便停下来喵喵的叫算是回应她,这种跟动物之间的互动,魏如意还是挺新奇的,便越发乐意留着美男子了,还让人去给它定制了小窝。

雪无痕看抗议无效,只得作罢,道:“小夭让我来传消息的,魏府的事儿妥了,不过魏老夫人怕是快不行了,问你要不要回一趟魏府。”

“不行了?”魏如意诧异。

“嗯。昨晚不知道怎么了,竟然从床上跌落了下来,府里的人请了大夫去看过,应该是快不行了。”雪无痕道。

魏如意听到这里,立即让知雨收拾了东西。

陈老太爷本来还想拦,一听说事情,只派了陈坚二夫人都跟着,才放她出去了。

到魏府时,孙夫人也在,苏夫人看到她开始,就没给好脸色:“你还有脸来!”

才骂完,孙尚书冷冷瞪来,她不得不闭上了嘴。

魏如意没理她,上前替魏老夫人把了脉,只道:“拿我的银针来。”

“你想做什么,魏如意我警告你……”孙夫人还要闹,孙尚书直接扯了她一把:“医者仁心,如意不会害她的!”

孙尚书呵斥完,见孙夫人还要再辩驳,寒声道:“你是忘了上次的教训?”

孙夫人自然没忘,她只是看楼衍都被关入大牢了,所以以为魏如意是失势罢了。

“难道……”

“二姑母有什么话迟些再说!没有国师大人,还有陈家呢,陈家不管,也还有贵妃娘娘呢!”魏如意忍不住,回头冷然望她。

二夫人被她吓住,魏如意才趁着银针拿来的这一段空隙,看向一旁伺候的婆子:“昨晚是谁值守?为何老夫人会摔下来,为何你们到今早才发现!”

“不是今早才发现……”

“老夫人分明是因为长期倒地而导致左臂受压迫脱臼的,你当我是傻子?”魏如意的语气里隐隐透着些杀气,魏老夫人可以死,但不能是在这些下人们不作为的情况系死!

那婆子见魏如意这样说,吓得直接跪在了地上:“回禀公主,昨儿晚上是奴婢值守的,可是刘瑞家的一定要奴婢去跟她们赌牌,所以……所以……”

“来人,把昨儿晚上赌牌不干事的婆子全部给我拖出去,杖责八十,拉出去发卖!”魏如意寒声一呵斥,那些下人们吓坏了,连忙跪地求饶,魏如意却一句也不想听。

管家的见状,立即叫人把婆子们拖走。

那领头的婆子,看魏如意半分余地也不留,哭着大喊起来:“小姐,奴婢们好歹在魏府伺候几十年,只是一点失误,您怎么这么狠毒的心要如此逼奴婢们,您这是逼着奴婢们去死啊,您就要大婚了,挂几条人命在手上,您不怕折寿吗?”

她这样一喊,其他那些人也都跟着喊了起来。

魏如意面色微寒,根本不用陈坚和二夫人出面,她便缓缓起了身,走到她跟前,目光直视着她,冷笑:“我狠心?”

“奴婢们只是一时失察,而且这么多年就是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一时失察?我看你们只是觉得这府里无主人,把自己当主子了吧。既然你觉得我狠心,那我不介意再狠一点,管家,去查查这么些年她们统共私下赌了多少钱,又偷了多少府里的东西去变卖,全部查清楚。而后,送去官府,该怎么办怎么办。”

魏如意话落,那几个婆子都傻了眼。

偷窃主子东西,按律例,是要斩断手指的杖责一百的。

“小……小姐……”

“还有昨日的失职,我也不罚了,只扣她们一年例银,待官府处置后,直接拉去牙婆那儿卖了了事。”魏如意寒声说完,管家怕再生事,立即叫人堵了她们的嘴把人给拖下去了。

这样的办事速度,这样的冷静和冷漠,让陈坚和二夫人都打开了眼界,不过她们只想拍手称快,反倒是孙尚书陷入了沉思。

魏如意是一个恩怨分明的人,得罪她,不管有没有楼衍,都不是好事。

“如意……”

孙尚书想插话,魏如意浅浅一笑:“姑父,我先替祖母看病。”说完,便转过头去施针了。

不过魏老夫人活不长是事实,魏如意只是不想几日后的婚事被耽搁了,因为魏信也活不长了,若是耽搁到那时候,又是守孝三年。替这么个人守孝三年,她觉得不值。

施针完,魏如意留下了木英。

木英明白她的意思,最起码保证在婚礼前,魏府不会再出情况。

看完魏老夫人,魏如意便打算离开,却被孙夫人给拦住了。

别人不知道,孙夫人可是知道,魏如意最近危险,她不能离开陈家的保护。

“如意,你现在是魏家唯一的一个在家的孙女,你走了,谁来照顾老夫人?”

“怎么,二姑母不打算留下来照顾,是姑父不许吗?”魏如意看向孙尚书,孙尚书自然不会拒绝:“她若是要留下,自然可以的,而且这也是她应该做的。”

孙夫人面色微微沉了沉,却只道:“魏如意,你是不打算留下来了?”

魏如意知道她要以‘孝’字来压自己,只道:“如意自当在祖母跟前尽孝的。”

“如意,你别听她的,她自己一个孝字都没吃透呢,有什么资格在这儿教训人?”二夫人拉着魏如意,顺便讽刺着孙夫人道。

孙夫人气急,可她又不想像个泼妇一样,也学着二夫人一般优雅着道:“清官难断家务事,外人何必插手我魏家的事?”

“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谁是外人心里没数?”二夫人回她。

“你……这是我跟如意的事!”

“这也是我跟如意的事。”二夫人白她一眼,才看向魏如意,魏如意只笑道:“虽然想侍奉祖母床前,只是祖母素来不喜欢我,我还是回去研制药方的好,魏家药圃的药已经被损坏了,刚好陈家我还种着一片药田,相信姑母也一定希望如意早日治好祖母的,对吧?”

“我自然……”

“我知道我知道,姑母一定会在这儿日夜侍奉的,如意真是感动。”说完,吩咐管家:“让小厨房晚上也留人值班,夜里一定给二姑母送宵夜来,不许耽搁了,知道吗?”

“我……”孙夫人忙要辩白,魏如意又道:“我知道我知道了,姑母一定会强忍着不睡看着祖母的,我会让人随时提醒不让您睡的。”说完,睨了眼木英。

木英立即拱手:“小姐放心,奴婢一定时时刻刻提醒孙夫人!”

孙夫人死死咬着牙,一个字都憋不出来了。

魏如意这才告辞出去了。

出了门,陈坚在前头驾马,魏如意跟二夫人坐马车,不过这马车才跑了一下,车轱辘就坏了,二人不得不从马车上下了来。

正嘀咕这马车怎么忽然出了问题呢,迎风而来一阵熟悉的气息,立即让魏如意直起了身子来。

姜棣远远看着她,许久不见,长高了,也长大了,那双眼里藏着的杀气也愈来愈明显了。

重生之人么,魏如意,这次你该逃不过我的手掌心了吧!

车轱辘很快就修好了,姜棣不会蠢到要在魏家门口带魏如意走,他只是过来打了个招呼。

看到他来,陈坚十分警惕。

“萧王殿下回京了,微臣竟都没收到消息,实在罪过。”陈坚下马,挡住了姜棣要继续往前的步伐。

姜棣冷峻的脸上露出几分笑意,睨了眼站在马车旁的魏如意,只道:“本王也是才到京城,刚好路过这里,看到陈将军和旧友,特意过来打声招呼。”

‘旧友’指的谁,陈坚很清楚,但魏如意毕竟是未出阁的姑娘,姜棣这样说,分明是故意的。

陈坚笑笑:“殿下真是客气,改天臣一定亲自登门拜访,今日就不多打搅王爷散步的雅兴了,告辞。”

说完,立即让二夫人和魏如意上了马车,才驾着马走了。

马车经过时,魏如意还能感觉到姜棣那双眼睛一直在盯着自己,仿佛能看穿这马车似的。

二夫人直犯嘀咕:“瞧着也是正正经经的王爷,但不知为何,总觉得这人浑身透着股邪气,一点儿也不正派。”

魏如意忍不住掀开车帘回头看了看,刚好对上姜棣的目光,却在目光对上的那一瞬间,姜棣势在必得的一笑,让魏如意心里慌了一下。

前世,也是如此的。

“如意,怎么了?”

二夫人看她坐回来后面色便凝重起来,担心问道。

魏如意摇摇头,她也说不上来,这种心慌的感觉,就像是被野兽给盯上了一般。

回到陈府后,牧云便传来了消息,说楼衍一切都好,让她暂时不用担心。

魏如意不放心,想去大牢看一看,牧云却严词拒绝后急急就走了,这更让魏如意不放心。

美男子从她的肩头爬到她怀里,似乎也感受到了她的心慌,喵呜叫着,魏如意轻轻抚了抚它的身子,才在廊下坐着了。

距离婚期只有几天了,衍哥哥能顺利出来吗?

姜棣见到楼衍时,楼衍已经换了一处牢房,这里除了有一道牢门外,布置的简直像是某个大户的房间,因为你牢房里阴冷,差役们还特意放了两盆炭火来,将这里烘得暖暖的。

姜棣坐在楼衍对面,看他只是出神的望着牢里仅有的那一扇窗户,淡笑:“国师必定有办法出去,让本王猜一猜,你如今望着这窗户,是在记挂这牢外的某个人,对吗?”

楼衍没说话,姜棣又继续道:“应该不是如意,你把她保护的很好。那是谁呢,是不是你此番要查的这件事里的某人?”

楼衍微寒的眉目丝毫未变,似乎压根没听到他的话一般。

换做以前,姜棣会生气,可现在他看到这样的楼衍,也只冷淡一笑:“楼衍,你应该料到本王此番回来,带来了什么吧,或者,你担心的人是本王。”

楼衍终于收回目光,冷淡睨着他:“王爷既然猜到,又何必来问臣呢。”

“本王不过是想看看,一向以谋略着称的国师大人,会用什么办法来阻止本王。”姜棣浅笑。

“王爷智谋无双,微臣浅薄,阻止不了。”

“是吗?那本王要把你最爱的女人一起夺走呢?”姜棣拿起桌上的水壶,给自己倒了杯茶,似乎很是惬意。

楼衍看了眼这茶,抬眸看他:“王爷不是儿女情长的人。”

“你真是了解本王。”姜棣喝了茶,起了身:“看来是本王高估你了,你现在也不过是被困在这里,纵有拳脚也无法施展。你放心,不到万不得已,本王不会动魏如意,只要你不来碍事。”

说完,姜棣便离开了。

楼衍欣赏他的利落,但他的刚愎自用,也永远是最好利用的地方。

京城里人人自危,但只要重要的人物还在,有些人还是能自得其乐,安然自在的,譬如此番回城了得姜王妃和姜王。

姜王府一直是特殊的存在,百年前,姜王便是北燕先帝最信任的兄弟,手握大权,后来姜家子孙迎娶大齐帝后最疼爱的公主,这更让姜王府无人敢惹,即便后来姜王府主动放弃了权利逍遥自在,也一直是受人敬仰的。

姜王妃这么多年跟姜王也一直是在外游山玩水,此番回来,奇珍异宝带了一大把,此番来陈府,直接用马车就给拉了大半来。

魏如意看到姜王妃的时候,原以为会是一个四十多岁人到中年但慈眉善目的端庄夫人,却没想到姜王妃比她想象的要年轻,穿着宝蓝色的窄袖长裙,乌黑的发髻盘成螺髻,只简单缀了些许的朱钗,温柔的长眉如柳叶弯弯,眼睛也格外的敞亮,笑起来,还带着几分娇羞。

“你便是如意吧。”

她笑着走过来,轻笑。

许是察觉到魏如意的惊讶,胡清微也掩唇笑道:“我第一次见王妃的时候,也愣住了,没想到王妃这样的年轻貌美。”

姜王妃更加羞涩了:“你们才是小丫头呢,我儿子都要娶你当儿媳了。”姜王妃虽然羞涩,但说话做事却十分从容大度,眼角也有细纹,但保养得当,细纹都不怎么看得出来,可以说是天生的美人坯子了。

魏如意想,难怪姜王爷能看上并且愿意遵循祖制只娶这一个王妃,要知道当年的姜王和大齐公主也都是天上星一般的人物,生出的孩子也绝不会差到哪儿去的。

“王妃,里边坐吧。”

魏如意这才想起把人往里头请,姜王妃摇摇头,笑道:“今儿来,是想邀你出门的,难得这样的好天气,王爷说去打猎最好,猎物晚上直接拿火烤了。我们经过川蜀一带时,还带了些那儿独特的调料,撒在食物上味道极好。”

魏如意雀跃起来,但又很快蔫儿了下去,现在这等时候出门,不但危险,而且外祖父必然也不会答应的。

姜王妃俯身轻笑:“有些话儿在这里不便说,等你与我们出去便知道了。”

魏如意看看胡清微,胡清微也低声道:“如意,姜王爷有话想问你,而且今晚牧云和二师父也会过去。”

魏如意眨巴眼,二师父去做什么?

但她没问,因为后头二夫人已经拧着陈有才的耳朵回来了。

陈有才一见姜王妃,眼珠子也亮了一下,待二夫人拧得更狠了,才终于反应过来。

“如意,你去收拾一下,我让有才陪你去,言袖如今嫁了人,昭王殿下不在,她就不便不出门了。”二夫人解释道。

魏如意明白你,而且看姜王妃还为了传这话,亲自登门了,许是有要事,也不敢多耽搁,立即就回头去换了身衣裳跟着出门了。

出来请安的时候,魏如意才看到了姜王,比她想象的年轻许多,器宇轩昂,眉目间透着一股平和清贵,难怪小姜公子也这样优秀。

一路上,姜王府的人都没有刻意掩饰他们的到来,陈有才和小姜公子一同骑着马跟在姜王爷两侧听他说着大江南北的风土人情,没多久,便到了打猎的西山,而魏如意则随着姜王妃一起在临着太阳的草坡边铺着厚厚的软垫坐下。

男人们都去打猎了,姜王妃才轻声笑道:“我也不像外人那般叫你公主了,便随着清微一道唤你如意吧。”

“王妃唤如意便好。”魏如意笑。

姜王妃看着她一天到晚这笑嘻嘻的模样,打心底里喜欢,叫下人将瓜果点心摆好以后,便叫人去旁边等着了。

等人散开,魏如意才看清,这方圆二三里都没有任何的遮挡物,所以绝对不可能有人能偷偷听到她们说话。

姜王妃看她会意,才稍稍收敛了下神色,轻声问她:“当初老太妃给你的金镯子,你可带在身上?”

“带着。”魏如意从手腕上将镯子取下来给了姜王妃。

姜王妃仔细看了看,略松了口气:“这镯子是何来历,你可清楚?”

魏如意记得师尊也曾说过这样的话,只摇摇头:“难道十分了不得?”若是这么厉害,皇帝怎么可能甘心老太妃就这样给了自己?

姜王妃笑笑,拿着镯子重新替她带上,才道:“镯子的秘密,皇上并不知道,或者说,知道的人只有几个,如今老太妃走了,知道的人就更少了。”说完,看了看一侧懵懂的胡清微:“清微,去嘱咐那几个侍女找些柴来,一会儿他们打了猎物回来,需要生火。”

胡清微立即笑着应下,跑着去办了。

“这件事,知道了对她没好处。”姜王妃爱怜的看着胡清微跑开,才笑着继续跟魏如意道:“当年先帝去世,遗诏是留在老太妃手里的。”

“所以皇上才会待老太妃这样好,一直照顾她。”魏如意道。

“除了老太妃当年对皇上有过养育之恩外,还有一层,那就是传闻当年先帝留下的诏书,并不是传位给当今圣上,而是另有他人。可当这流言出来的时候,老太妃却力证皇位就是留给如今的皇上。”姜王妃娓娓道来,可短短几句话,魏如意却听得心惊肉跳,仿佛看到了当年那宫里的勾心斗角一般。

“但这些跟这镯子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