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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王爷忽然想到一个人,看了眼沉凝的楼衍,知道他肯定也想到了。

“此人远离朝政多年,只怕想劝动他,比登天还难。”姜王爷道。

莫飘不知道他们说的是谁,只安静的听着,楼衍也沉凝着,未置可否。

姜王爷问楼衍:“除了这个人,可还有其他人选?”

“有,不过……”楼衍并不想把这些人卷进来,自己不知道还有几年可以活,而这些人却还有美好的未来,而且当年秦家一案,他们是没有过错的,将他们牵扯进来,只会害了他们,现在唯有那个人……

“王爷,木英来了。”阿义从外头进来,听到木英的名字,莫飘下意识的朝门口看去,就见到英姿飒爽的木英箭步走了进来,立在楼衍跟前,规规矩矩拱手行了礼。

莫飘看到这样的她,不知为何,脸上有点儿热。

木英倒是没看她,只将魏如意的吩咐说了,才道:“小姐说,这件事莎慕已经知道,所以不知道计划会不会有变化,还请国师大人早做防备。”

“没想到她居然去了扶桑,我原以为她去大齐了。”楼衍听着拂媚的名字,轻轻叹了口气,却没有立即叫木英离开,让是让她在一旁替自己磨墨。

阿忠:“……”难道就因为他是个嫁不出去的男孩子,磨墨的事儿都不让他做了吗?

木英站在一侧目不斜视的磨墨,那细微的声响轻轻柔柔的,都磨到莫飘心里去了,等到姜王爷拿胳膊肘戳他,他才一个机灵回过了神来,瞧见众人都望着他笑,才忙起身请罪。

楼衍淡淡道:“不妨事,继续说方才的事吧。”

木英暗暗垂着眼敛,脸也红到了脖子根。

太子从天牢出来后,先是回府把自己关在书房整整一天,才在第二天换了衣裳直奔魏府去了。

魏如意替孟昶细细把了脉以后,看到他已经醒来但还是很虚弱的样子,才道:“大姑父先别急着说话,等这两日养好了些再说不迟,我这几日都会留在魏府。”魏如意浅笑道,大姑父的话想来也不是特别紧要,所以与其让他心里顶着巨大的压力跟自己断断续续的说,倒不如让他稍微养好了些再说。

孟昶松了口气,魏如意明显感觉他的脉搏稳多了,这才笑着叫人去炖了汤药。

魏淑跟她说了会儿话,本还想问问她孟昶的事,就听人来报,说太子忽然到访,要见魏如意。

“怎么大过年的访客这么多?”魏淑奇怪道。

魏如意略有些警惕,只嘱咐魏淑好生在屋里歇着,这才出去了。

见到太子时,魏祈章也在,不过魏祈章似乎不大愿意见到太子此番过来,很是警惕的样子。

“楼夫人。”太子看着魏如意,目光格外的复杂起来,好似这一眼就要把她给看穿了似的。

魏如意不知道太子又有什么目的,但还是上前行了礼。

太子看着她,只沉声道:“本宫特意赶来,是要问你一件事。”

“殿下请说。”魏如意时刻警惕着,生怕他的话里会有什么陷阱,太子却道:“魏将军,你先带其他人都去屋外守着。”

“殿下……”

“放心,本宫不会对她怎么样,本宫只是有些话要问罢了,若是问清楚了,说不定还能帮你们一个大忙。”太子牙关微微咬着,只紧紧盯着面前的魏如意。

魏如意被他盯得心里有些慌,但也知道太子不可能在魏府做什么的,而且他说的帮一个大忙……

魏如意朝魏祈章点点头,魏祈章这带着人出去了,不过出去后也没走远,就在门口站着,这样魏如意只要轻呼一声他都能及时赶紧来。

太子看着房门关上了,才指着一旁的座位,道:“你怀了孩子,坐吧。”

“多谢殿下。”魏如意坐下,太子看着她低垂着眉眼的模样,问她:“你死过一次,对吗?”

魏如意目光微闪,浅笑:“殿下怎么这样说……”

“你不必再瞒我了,萧王把一切都告诉我了,娄若的事,你的事,重生的事……”太子的手因为激动而微微紧握起来,魏如意眉心微微拧了一下,抬眼看他,就看到了他眼底热切的目光。

她有些怔住,太子到底是什么意思?

太子看她如此,知道萧王说的果然没错,他忽然笑了起来。

“没想到是真的,人能死而复生,能重回到一切都还没发生的时候,能让时光倒流,一切都可以重来……”太子一边说一边笑,可笑着笑着,他眼角的泪就落下来了。

魏如意觉得他有些魔怔了,可半晌,他又恢复了正常,笑着问她:“你能告诉我,你上辈子,是怎么死的吗?又是怎么重生的……”

魏如意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太子便又道:“你放心,你可以全部告诉我,我不会拿这个要挟你和楼衍,甚至你们现在在做的事,我还可以帮你们。”

魏如意迟疑,他?他不是早已经扭曲了当年那份赤忱,而且一直视衍哥哥为敌人么?

太子察觉她的犹豫,浅笑:“你觉得本宫有多爱娴儿?”

“不知道……”

“就跟你爱楼衍一般,她是我的命,所以当年她落水后,本宫才会心如死灰遁入空门。不过后来本宫想要纳你入后宅也是真的,不过那与对娴儿的喜欢不同,本宫只是喜欢你活泼鲜亮,与这世上所有死物不同,本宫想,就算能熬着活下去,也总要让日子过得不那么艰难一些。”太子望着她,浅浅笑道。

魏如意倒是没想到他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可这话,她该信还是不信?他会不会又设下了什么圈套,衍哥哥现在可正是关键时刻,出不得差错啊!

太子知道她还没放下心防,也不急,只看向远处,似乎陷入了自己的回忆:“起初本宫的确想从萧王嘴里知道些什么,好要挟楼衍和七弟别跟本宫抢那个位置,因为本宫要坐上那个位置,败了父皇引以为傲的江山,让他死也不得瞑目,但自从知道,你居然真是重生之人后,本宫就改变主意了。”

魏如意心里忽然咯噔一下,该不会太子是想……

“没错,你能重生,那本宫也能。”太子浅笑:“就算不能,本宫也心甘情愿。魏如意,你绝对不会是骗人的,你小小年纪,就莫名精通医术,就算有名师指点,没有十年之辛苦,再有天赋之人也不可能达到这个程度。二来,你小小年纪,为人处世与之前好似变了个人,虽然你掩藏的很好,还是那么刁蛮霸道,可本宫叫人去细细查过,魏家覆灭,你继母一家的死都与你有脱不了打干系。”

魏如意喉咙哽住,原来她以为自己掩藏的极好,没想到居然还是被人发现了。

“魏如意,你承认吧,你告诉本宫你前世的事,楼衍要翻案的事,本宫亲自帮他。”太子笑道。

魏如意望着他,半晌,才道:“太子先帮了衍哥哥,我再告诉太子。”

太子微微一愣,旋即哈哈笑了起来:“你承认了。好,本宫没有要骗你的打算,你且等着。”说完,提步就要走,走了一半,又退了回来,道:“黑曜军的事,本宫曾听岳父提过,天下之令,号令五军,这五军,应该就是指黑曜军,至于天下之令,本宫并不知道是什么。”

魏如意想起那玉珠,不由道:“那若是有这天下令,如何找到黑曜军?”

太子看着她深深一笑,果然,娴儿给了她。

“你将娴儿家族的族徽刻在你要他们去见面的地方,自会有人跟你确认,不过黑曜军不同于一般的军队,传闻他们出现必血流成河,十分凶残暴戾,你慎用。”太子说罢,拉开门,便含着笑容走了。

魏祈章看到他这个样子的时候,还奇怪了一下,之前还满腹心机阴气沉沉的太子,怎么转眼就像是变了一个人?

他赶忙跑回房间,看到魏如意没有伤到分毫,一颗心这才放了下去,道:“忙了一早上,我让厨房煮了些吃的,先吃点东西吧。”

“嗯。”魏如意点点头,脑子里却还在不停的转着,太子这一次,到底唱的是哪出戏?

楼衍见到太子来时,同样惊讶,甚至姜宴被太子临时叫到这里来,他都是一脸忧郁以为太子要来个兄弟当面反目。

直到看到太子浅笑着的样子,姜宴才疑惑起来。

灵犀泡了茶来,太子盘膝坐在矮榻的上首位置,楼衍和姜宴坐在两侧,姜宴端起茶杯想一边喝茶一边想想太子这次到底要做什么,就听他道:“这茶极好。”

“如意命人特制的。”楼衍道。

太子浅笑:“果真是蕙质兰心。”

楼衍端起茶杯喝了口,的确很好喝,入口回甘,醇香而不腻人。

太子看着依旧是慵懒的楼衍和警惕的姜宴,笑道:“放心,本宫这次来,是来帮你们的。”

“帮我们?”姜宴诧异,太子只继续道:“你们不是正在考虑,怎么让掌握着五千精兵奉皇命待命城外的老安王,替你们堂上作证么?”

楼衍喝茶的动作微微一停,转头看向太子,太子轻笑:“放心,本宫是真的要帮你们,而且说不定到时候到朝堂上,本宫也会出来作证。当年秦氏一案,本宫可是亲眼看到了全过程的。”

楼衍的手越发的紧了:“太子想要什么?”

“本宫要的东西,即便是国师也给不了。”太子说完,只看着姜宴,拍拍他的肩膀:“七皇弟,你觉不觉得最近,你也变了?”

姜宴没说话,太子又道:“巨大的权利旋涡里,谁都会变的……当然,除了无欲无求只想替家族翻案的国师大人。小宴,赤诚之心,永远是做好一个帝王的根本。”

太子似乎想起了什么,姜宴也变得有些沉默起来,不过太子在喝完了茶以后,没有多留,出了国师府,便直接往城外去了。

萧王可能死都没想到,自己一番自以为能借太子之手除去楼衍和姜宴的话,会让太子反而成为了楼衍的助力。

灼华来看他的时候,他刚吃完饭,一碗只有几根青菜的饭。

“皇兄。”灼华看到他清瘦了不少,一向爱干净和体面的他衣服也脏了,发髻也散乱了,不由心疼起来。

姜棣看到她来,反倒有些愧疚:“你怎么来了?”

“我想看看皇兄,之前的事我听说了,都怪我没用,救不了皇兄。”灼华放下带来的食盒,道。

姜棣笑笑:“无妨,你只管在云府好好过日子就可以了,不必管我。”

“可是皇兄……”

“放心。”姜棣望着她,轻轻叹了口气:“你走吧,你若是不走,我怕我还会忍不住继续利用你。灼华,是皇兄对不起你,若不是皇兄拖累了你,你也许还继续在贤妃的庇护下继续做你无忧无虑的公主。”

姜棣越是这样说,灼华就越是不忍。

她望着姜棣道:“皇兄,你我兄妹自小相依为命,灼华从没忘记当初母妃死的时候,是皇兄保护我不被那些拜高踩低的太监们欺负,如今皇兄出事,灼华不可能不管。”灼华眼底微湿,只笑道:“皇兄要利用也罢,灼华死都不怕,只要皇兄能成功,灼华就死得其所。”

姜棣心中微软,但软是解决不了事情的。他不知道太子会不会遵守诺言将他救出去,所以他还得靠自己。

“灼华,如果你真的想救我的话,唯有一个办法。”姜棣抬头看着她,轻轻道。

灼华手心微颤,却仍旧道:“皇兄且说。”

姜棣慢慢站起身来,看着她坚定的目光,同样紧握了手心,可他没有别的办法了,只能这样做,否则让他就这样困死在这大牢里,他不甘心!

皇宫里,皇帝这两天精神尚可,就是年一过,忽然老了不少,一年前还只是隐隐有白发的头发,如今已经全白了,额头满是皱纹,体力也不如以前了,甚至多走几步路,都会觉得累。

小福子在一侧伺候着,刚好茶端来,他泡了一杯,皇帝才喝了一口,就皱眉放下了:“跟了你师父这么久,泡的茶还不是比不上他泡的好。”

“奴才知罪。”小福子忙跪下,皇帝只冷笑一声:“没骨头的东西。”

“那要不要请师父回来……”小福子试探道,但话还没说完,皇帝的脸忽然黑了:“让他在慎刑司想清楚了,再回来不迟!吃里扒外的东西,朕要不是看着过年,早摘了他脑袋!”

小福子吓得一哆嗦,再不敢提他的师父高公公。

半晌,皇帝才沉沉问他:“这几天贤妃回来后怎么样?”

“贤妃娘娘一直关心着您的身体,说您以前最爱吃她亲手做的莲子羹,如今每日都要亲自去厨房做一些。”小福子忙笑道。

皇帝闻言,略觉得欣慰,后宫里的后妃们,死的死关的关,剩下的也都跟别人勾结着,也就贤妃,至始至终都这么纯良。

“那朕怎么这几日一碗莲子羹都没喝到?”皇帝冷声质问小福子,小福子忙磕头道:“定是下头的疏忽了,奴才这就去……”

“混账,我看你是才当了一天总管太监就没了分寸了,连贤妃的东西都看私自瞒下不报,来人,把这狗奴才给朕拖下去杖毙!”

皇帝怒斥完,小福子吓得赶忙求饶,可皇帝却重重的咳嗽了起来,理都懒得理他了。

等小福子被拖出去以后,皇帝才叫了人来,直接摆驾去见贤妃了。

贤妃听闻皇帝要过来时,也早有准备,而且这一次,她也不准备再像以前一样什么都不要了,她的孩儿要那个位置,那自己这个做母妃的,就必须给他争取到!

宫外,灼华回到云府后,整个人都有些恍惚,才在云府坐了一会儿,便又重新出门,往国师府去了。

魏如意一直在等太子的消息,木英说太子去过国师府便出城了以后,她心里隐隐觉得,太子可能真的打着重生的主意了。

但自己都是稀里糊涂重生的,可能也只是老天爷的意思,难道太子也能重生?

魏如意觉得这也太扯了,但不论如何,只要太子相信,而且他能不再跟衍哥哥作对,这也并非不是一件好事。

“小姐,孟大人醒了,说要见您。”知雨从外头跑进来,拍了拍肩上落的雪花,这几日竟又开始下雪了,她抱怨着。

魏如意放下手里的书和研究的药,立即就去见孟昶了。

到时,孟昶正依靠在床边沉思些什么,见她来了,笑了笑,才指着一旁的位置,道:“坐吧,我有话要跟你说。”

“嗯。”魏如意坐下,魏淑便带着下人们都出去了。

孟昶这才轻轻叹了口气,道:“我本不该瞒你,毕竟那娄若那样对付你跟国师,只是这段过往……实在难以启齿……”

“大姑父……”

“当年我还年轻时,曾随家族里经商的亲戚去扶桑游历过一段时间,便是在那个时候认识的娄若,那个时候她就告诉我她叫娄若,只是那时候,她的脸就已经毁了。”

孟昶回忆起那段往事来,似乎十分痛苦,但还是继续道:“本来我与她萍水相逢,不过因为她被人欺负时,我仗义直言了几句,她便芳心错许,更是将她的一切告诉我,后来我离开扶桑,便也与她失去了联系。我本以为不会再见到她……”

魏如意记得牧云说,曾在娄若脸上揭下一张人皮面具,难道她来北燕,只是为了大姑父么?

“之前她给我的画,你可还记得?”孟昶问她。

魏如意想起大姑母曾给她看过的娄若的画像,微微一愣,略有些尴尬的点点头,孟昶也有些尴尬,咳了几声,指了指放在一旁的画:“你去拿水撒上,里面有用特殊墨汁写的字,要遇水才能显现出来,这是当初娄若把我抓起来时告诉我的。”

魏如意去照办了,里面果然露出几行字来:“这是……”

“一种邪功心法,她说练这邪功,当初是为了解毒,却没想到毁容了,严重的,可能失忆甚至丢了性命。”孟昶道。

魏如意明白他的意思了:“姑父觉得,这功法,可能能救衍哥哥?”

“我也只是觉得,如若你们实在没法子了,可以一试,只是这功法不全,而且娄若还说过,这功法是她从一个奇怪的男人那里偷学来的,还教会了一个叫拂媚的女人。”孟昶又咳了起来,似乎不大舒服。

魏如意看他说得差不多了,也没多留,从屋子里退了出来,但是这不全的邪功……

她皱皱眉,只叫人收了起来。

本想着回去再研究研究她就快做成了的解药,陈家二夫人忽然找上了门来。

“如意,你快去看看有才,莎慕又给他下毒了!”二夫人这次不同于以往,哭得眼睛都肿了。

魏如意知道莎慕怕是因为那密信的事生气了,忙道:“有才哥哥可说了是什么毒……”

魏如意话才问完,二夫人也头一晕,栽倒在了地上。

“二夫人!”木英赶忙抱起她,魏如意扣住她的脉,面色微沉,转头便拿过解毒丹给她塞下了两颗,吩咐知雨:“立即准备马车,我们现在就去陈府。”

“哦哦好……”知雨看着嘴唇都泛起黑色的二夫人,也吓了一跳,赶忙去办了。

魏如意紧急替二夫人扎针放了毒血,却心惊肉跳起来,这毒可不是一般的毒,若是一个不小心,是能要人命的,莎慕气有才哥哥就算了,这次怎么失了分寸连二舅母都不放过。

“小姐,怎么样?”木英担心道。

“没事,毒能解,就是要遭几天罪。”魏如意现在担心的是陈有才,二舅母还能跑过来,说明她才中毒不久,反而中毒有一会儿了的陈有才就危险了。

陈府里,陈坚陈定都黑着脸,陈老太爷的脸色更是不好看,就连陈云钗这次都出门了。

魏如意来的时候,一群大夫跪在地上求饶,陈坚看到魏如意来,才忙道:“如意,你一定要救救有才!”

“舅舅先别急,我先看看……”魏如意说完,一旁一个大夫就哭着到:“毒入肺腑,怕是没得救了……”

魏如意心中一紧,赶忙走了进去,才进来,就看到嘴唇眼皮全部发黑的陈有才。

城外几里外的小屋里,莎慕依靠在白虎身上,微微咬着唇,心里暗自骂着,陈有才怎么还不来找她,她虽然生气陈有才偷偷看了她的东西还泄露了秘密,但他怎么能就这样不搭理自己了?

白虎似乎察觉到她的烦恼,打了个哈欠,起身将她撂到了一边,出门了。

莎慕气急:“你也欺负我!”

白虎到了门口之后,低吼了一声,莎慕这才察觉到屋外似乎有人。她警惕的拿着短剑和毒粉走出来,可才出来就看到了之前一直跟着她的护卫白稷。

“你怎么在这里,我不是让你回扶桑去吗,这里的事情我会处理好的。”莎慕看到居然是他,冷冷道。

白稷行礼道:“家主吩咐,让您回扶桑去,族里出了事。”

“能出什么事?”莎慕不信,族里现在好着呢,而且她们丹羽家族更是皇族都轻易不敢招惹的,怎么可能出事?

白稷从怀里拿出一枚玉章来,道:“是家主大人出了事,现在病入膏肓,您若是再不回去,只怕见不到最后一面了。”白稷低下头拱手呈上那枚玉章,玉章乃是丹羽家族家主的信物,轻易不会离开家主身边的。

莎慕看到这货真价实的玉章,愕然看了眼白稷:“你说真的,那父亲怎么没在之前的信中提起,反而让你们现在过来?”

“家主之前还能撑得住,可前段时间,身体却越来越差,家主担心自己熬不住,又怕您不肯听话回去,这才派了属下携带印章前来的。小姐,快马属下已经准备好了,若是现在立即赶往扶桑,兴许还能见到最后一面。”白稷已经垂眸沉声道。

莎慕闻言,这才有些慌了,立即要走,可又想到陈有才,想着他为何还没来找自己……

“我去一趟京城……”

“小姐,您可是要去陈家?”白稷问她。

莎慕微微珉唇,白稷这才道:“属下方才就是从陈府找来的,听说陈家现在正忙着给陈家公子招亲,只怕没空见您。而且入京一来一回少说也要半日,如今时辰已经不早,若是城门一关,您只怕要到明天才能出来了。家住他的身体可等不住……”

不等白稷说完,莎慕的脸已经微微沉了下来:“我知道了,那萧王的事……”

“您放心,您回去后,剩下的事,属下会替您办妥。”白稷道。

莎慕望着他这张没什么表情的死人脸,手心微紧:“我早就跟父亲说过,萧王的事,不能牵扯到陈家。”就算陈有才那个死男人要娶别人,等她处理完扶桑的事,回来也要好好教训他的!

白稷有些愕然,毕竟莎慕这位大小姐自小就不是会替人考虑的人,如今在知道陈有才可能变心了以后,居然还要护着他。

“怎么了?”莎慕见他奇怪的望着自己,皱眉。

“没事,属下一定会照您的吩咐办事。”白稷立即道。

莎慕这才面色略冷的看了眼不远处的黑马,又嘱咐白稷照顾好她的白虎,这才转身快步翻身上了马。离开前,莎慕不甘心的回头路看了看,凄冷的长路上,没有一个人影。

陈有才,他真的没有来找自己!

莎慕牙关微紧,勒紧缰绳便快速驾马离开了!

白稷望着她离开,目光才渐渐冷淡了下来,暗处有人走出来,低声道:“那个陈有才已经中毒了,不过有一个叫魏如意的赶过去了,听闻医术很不错。”

“没关系,现在陈家人已经认定是小姐下的毒,而且还给陈有才的母亲下了毒,但凡有点血性的男子,都不会忍的,况且陈有才此人,我们不是早就研究过么,本性风流,到时候再找几个女人往他怀里一塞,这样小姐看到,更加能死心。”白稷说完,才冷冷扫了旁边的人一眼:“去办萧王的事,不可露出破绽。”

很快,陈有才就吐出了毒血,但因为这毒实在凶猛,就算毒血吐了出来,他也觉得胸腔内好似有密密麻麻的针在扎一般,让他就连呼吸都困难。

魏如意额头沁着汗,捂着肚子蜷缩着坐在一侧轻轻匀着气息。

“小姐……”知雨心疼看她,魏如意摇摇头:“去煎药吧,要快些,让他连喝三副。”

知雨看了眼虽然睁开了眼睛,但还依旧动弹不得的陈有才,忙去煎药了。

地上跪着的大夫们看着魏如意当真把人救活了,目光也从一开始的不信任和不屑而变成了敬佩。

魏如意现在没工夫跟他们说什么,只跟一侧陈老太爷道:“外祖父,让所有人都退下吧,有才哥哥如今的状况,需要静养。”

“毒能完全解了吗?”陈坚焦急道。

魏如意点点头:“能解,就是麻烦些,而且有才哥哥至少在床上躺三个月,往后也要格外小心尽量避免再动武。”魏如意委婉道,不过岂止是不能动武,一身好功夫全毁了,能保下这条命都是万幸。

陈有才的眼眸动了动,轻轻道:“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