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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未喊完,就听到一道清甜的女声轻轻道:“我们没钱,但我们有人,把我们绑去寨子里吧。”

两个新手土匪懵逼,还有上赶着要被人绑走的?

无名看他们两个手足无措,摇摇头:“我们现在大人加孩子一共五个人,你觉得绑起来太麻烦的话,直接赶着马车去嘛。”

“闭嘴,我们才是土匪,这点事还用得着你们教!”其中一人气得跳脚,二话不说牵着马车就往山里去了。

阿藏只默默的念阿弥陀佛,两个土匪带他们越过地势复杂的山路后,一个易守难攻的寨子果然出现在了众人面前。

无名动了动筋骨,问前面带路的两个蠢土匪:“你们寨子一共多少人?”

其中一个闻言,轻哼一声,十分得意道:“我们寨子上下和有六十多个人,各个都是一顶一的好手……”

他话未说完,就觉得身旁一阵风掠过,他甚至没看清掠过去的东西是什么,那幻影就消失了。

他愣了愣,回头想问问阿藏他们有没有看见,就发现无名不见了,立即呵斥道:“还有一个人呢,你们还敢耍滑头,信不信我把你们全部杀了!”

阿藏看了眼那原本灯火通明的寨子里忽然乱做一片,咽了咽口水,指着前面道:“人在那儿……”

“放屁,他是鬼不成,转眼就跑我身后去了?”那人啐了一口,拔出腰间的刀就要来砍阿藏,便听到一阵阵哀嚎传来,他急急回头,便发现原本应该要下来接他的兄弟们全部都摔在了地上,寨子内哀嚎声一片,等他匆匆赶上去时,才发现一个男人正利落的把人踹倒然后绑住,动作一气呵成。

“你你你你……”

“闭嘴!”无名呵斥一声,见已经没有绑人的绳子了,干脆上前抽了这男人的裤腰带。不过小半刻,寨子里六十多人全部绑了起来扔在了大堂里。

魏如意抱着孩子缓缓走过来时,寨子里的人全部都在哀嚎。

念念听到这声音,哼唧两声便哇哇哭了起来。

魏如意脚步微微一停,奶娘立即利落的捡起一旁不知道谁掉落的鞋一只只塞到了这些人嘴里。

阿藏看到动作麻利的奶娘,也非常知趣的开始塞鞋了,这些土匪们为了不被塞鞋,都只能暗暗咬牙,盯着看起来纤弱的魏如意,道:“这位夫人,您到底是何方神圣,为何非要与我们过不去啊。”

魏如意看了眼阿藏:“将外面简单收拾一下,明日一早去找船。”

“是。”阿藏看着面不改色的夫人,知道自己是遇到个厉害主子了,赶忙应下。

念念见周围安静下来,吐了个奶泡泡,又安安稳稳睡着了,魏如意这才去找了个干净的房间歇下了。

一夜无眠,唯有念念和无名睡得香甜,好容易挨到第二天早上,奶娘去煮了早膳来,阿藏则是天不亮就去前面镇上找船了。

用过早膳,魏如意在山头转了一圈,刚下过雨,又出了太阳,在这山里倒是找到不少新鲜的药材,有些甚至还是极少见的名贵药材。

魏如意拿着小篮子慢慢的采摘,直到日影偏西时,阿藏终于找人搬了一条大船进山。

一路跟着魏如意而来的白衣男人在察觉无名的存在后,诧异极了;“居然是他?”

“爷,此人不是早就失踪了么,怎么又出现了。”一侧模样娇媚的侍女问道。

“我也奇怪,他这样的人,居然甘心给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当下人使唤,这更奇怪啊。”男人笑得眼睛弯弯:“我倒要看看,这女人到底是谁,能使唤得动他。”

“那您可要过去……”侍女的提议还没说完,男人就摇摇头:“不必。”

“可您这几年不是一直再找他么?”

“是啊,我还以为他死了,原来是给人当仆人来了。”男人眼眸一暗,颇有几分咬牙切齿的意味,可等魏如意从屋子里出来时,她一直挂在脖子上那块花形的玉佩也露了出来。

男人盯着那玉佩,足足半刻没眨眼:“这玉佩怎么在她这里,难道她就是……”

“公子,您怎么了?”侍女看他失态的模样,立即问道,男人眼眸微微一眯,再看伸着懒腰出来的无名,气得错牙,寒声道:“把他们的船烧了!”

“可是公子,要是我们烧了他们的船,就要暴露我们的行迹了。”侍女提醒,男人闻言,气到暴走,在狂灌了一坛子酒后,终于冷静了下来:“那算了,我们跟着他,看看他到底想做什么!”

此时的无名只重重打了个喷嚏,还奇怪自己明明穿得不少,怎么总打喷嚏。

“魏如意你好了没,我们该出发了。”无名望着正在整理箭弩的魏如意,道:“那小玩意没用。”

魏如意没搭理他,有没有用,很快就知道了。

晚上几人顺利上了船,阿藏不仅会驾马车,还会开船,所以自从顺利走上水路之后,除了偶尔补给船上的食物,夜里众人都能安稳睡着了。

至于扶桑的大军,也因为姜棣被扶桑的人忽然排挤在外,而没人提供最有利的信息了,所以陈家两位大将一出马,便开始节节败退了,一直退到扶桑原有的边界,扶桑才意识到姜棣的重要,开始传信给姜棣,可姜棣现在已经找到了那个让拂媚恨不得爱不得的男人。

“王爷,他自从来大齐后就一直住在这里,听说去年年关的时候,拂媚还曾来过大齐想找他。”一侧侍卫指着面前大门紧闭的院子道。

“你们先进去。”姜棣觉得似乎这太轻易了,拂媚既然这么恨这个男人,那他怎么可能还能活到现在?就算能活到现在,也一定藏在大家都找不到的位置才对。

姜棣想罢,打发了几个护卫进去,自己则在巷子外做好了一切准备等待,可他的人才进去,就发出了一声声惨叫。

姜棣微愣,转身便欲离开,一个浑身沾满了血气的黑衣男人却如幻影一般出现在了他面前,唯一古怪的,便是这男人的脸,布满了狰狞的疤痕。

姜棣先是一怔,而后才认出他来,震惊到说不出话:“居然是你!”

黑衣男人没说话,带血的长剑轻轻握着,凤眸微动,尽是寒霜。

风吹过,带动有着千钧之力的杀气朝姜棣而来,姜棣暗处的护卫立即出来,却不过眨眼之间,三个护卫瞬间毙命倒地,而黑衣男人除了被风吹动的衣袂,似乎都没动过。

姜棣第一次感觉到了深深的恐惧,他从未想过以前手无缚鸡之力的他,如今居然如此恐怖!

“你不可能是他,你到底是谁!”

“等你下了地狱,我自会告诉你……”低哑的声音缓缓传出,黑衣男人修长的手指慢慢握紧那沾血的剑缓步朝姜棣而来,姜棣能感觉到那股强大的压力和杀气,让他就连后退的脚步都僵住了。

姜棣眼睁睁看着他一步步逼近,就在男人准备动手之时,姜棣看着他布满伤疤的脸,眼眸一暗,立即朝他身后大喊:“魏如意——!”

听到魏如意三个字,黑衣男人想也没想便闪身躲了起来,姜棣这才抓紧机会快速穿过巷子逃走了。

等黑衣男人站在黑暗里看向那巷子口时,才发现根本没有任何人影。

他垂眸望着紧握着寒剑的手,感受着体内涌动的充沛的内力,眼底划过一丝伤痛,抬手取出他早就准备好的银色面具戴好,才决然转身离去。

第161章他

大齐的都城不仅繁华,而且大街上随处可见各式各样西洋传来的新奇玩意儿,还有穿着各式各样衣服在大街上走的人,所以即便是有人带着面纱出门,也不会有人多看两眼。

魏如意连夜奔波,历经半个月,终于到了大齐的都城。

“夫人,客栈小的已经定下了,咱们先去客栈吧。”阿藏是熟悉大齐都城的,才来,便一身轻松的笑眯眯道。

魏如意看了眼也醒了的念念,扫了眼四周,自从到达大齐之后,她的心就越来越沉了,因为距离上一次听到衍哥哥的消息已经过去将近一个月,到如今,已经再也探听不到他的任何消息了,如若不是有人故意隐瞒,只怕就是真的出事了。

“先去客栈吧。”魏如意淡淡说完,便提步往客栈的方向去了。

因为阿藏觉着自己这主子身份怕是不简单,一路有十分低调,所以定下的客栈不是那种酒楼类型的,而是专供文人雅士们休息的类似于庄园的高级客栈,里头住的人非富即贵,而且围着一个藕池而构造的二层小楼都是独立的,这样就不担心与其他客人发生冲突了。

“夫人,这儿您看可还满意?”阿藏一面帮着搬运行礼一边问道。

“很好。”魏如意自然是满意的,而且这里也很清净,方便念念在这儿暂居。

无名一路跟着,人显得邋遢了不少,下巴上胡子拉渣,因为一路他都怀疑有人在跟踪,所以睡也没怎么睡好,倒是到了这里后,才二话没说扑倒自己房间呼呼大睡去了。

魏如意让奶娘先带念念下去休息,这才吩咐阿藏:“你去一趟一个名叫‘来福楼’的酒家,找一个申掌柜,将这个交给他,然后让他来见我。”魏如意取下自己的印章交给阿藏。

阿藏忙点头:“那小的这就去。”

“嗯。”阿藏看着这印章,吓得手都有些颤,连忙接住印章转头就往外跑去了。

等阿藏走后,魏如意也简单熟悉了一下,换上了之前就准备好的男装,又将眉毛描粗肤色涂黑了些,这才嘱咐无名保护好念念,便戴上帷纱帽出去了。

因为她不能一直这样等着申掌柜来,她也要去宸王府看看赵霁是不是有衍哥哥的消息。

一路打听之后,很快就找到了宸王府,不过魏如意还没过去,就见一个婆子被人从里面扔了出去,那扔人的小厮还凶神恶煞道:“我不是跟你说了吗,我家王爷远游去了,不在府上!”

“可是我只是想见见我的女儿,你就让我进去找她吧,怎么说她也是王爷的妾室……”婆子爬起来还要哀求,侍卫的脸已经黑了:“姨娘们都在后宅好好的,你见什么?王爷临走前可吩咐了,没他的吩咐,谁也不能外出,谁也不能进去,王府最近才得了个好宝贝,你们这些人就是惦记王爷的宝贝是不是?”

侍卫骂骂咧咧一通,态度极其恶劣的吩咐门口的护卫:“你们都瞪大了眼睛,谁要再敢靠近王府半步,都给我叉走!”说完,就怒气冲冲的回去了。

魏如意看见这情况,愣了下,本欲往前去的脚步又收了回来,赵霁远游去了?难道是得到衍哥哥的消息所以去找他了?

想到这一点,魏如意有些后悔自己为何没早点来大齐。

正想着,方才那被如扔出来的婆子暗暗冷哼了一声,便拍了拍身上灰走了。

魏如意觉得不对劲,一般的人就算是被王府扔出来,那也是不敢吭气的,这个婆子倒好,自己女儿就算是宸王妾室,也断没有敢跟宸王府的人摆脸色的。

魏如意想罢,看着这婆子鬼鬼祟祟的钻进了不远处的巷子,没多想便快步跟了上去。

婆子一路穿过巷子,又过了两道街市,才在一个拐角的地方跟两个黑衣人汇合了。

魏如意不敢靠得太近,但所幸这婆子没想过自己会被人跟踪,便丝毫没有压低声音,只道:“呸,都说宸王是个嘻嘻哈哈没脾气的王爷,今儿我看他那群狗腿子倒是会摆谱。”

“先别说这些,怎么样,探听到消息了吗,他是不是在宸王府?”其中一个黑衣人问道。

婆子皱皱眉:“没看到,他们防守的严严实实,不过倒是听到有下人在议论,说有天晚上宸王不许旁人靠近的一处阁楼里,忽然发出了男人极其痛苦的嘶喊声,持续了一整晚,等到第二天下人们议论纷纷时,这喊声就不见了。”

“那应该没错,楼衍肯定是在宸王府。”黑衣人道。

说话,魏如意差点轻呼出声,衍哥哥当真在大齐,而且还就在宸王府!

“既如此,我们先去禀告王爷。”黑衣人说完,几人便转身要离开,魏如意也打算收敛好情绪,等他们离开后再悄悄撤离,谁知不等她离开,就见身后忽然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姜棣!

魏如意拳头紧握起来,姜棣,没想到他也会在这里,他也是冲着衍哥哥来的吗!

“没想到几个废物这么没用,有人偷听都没发现。”姜棣眼眸危险眯起,直接拔出了腰间的佩剑,而之前的黑衣人和婆子都迅速赶了过来,看到站在巷子里带着帷纱帽的人,也都纷纷拔出了腰间的刀来。

魏如意暗暗抓紧手心的药粉,眼眸微微眯起,她现在不能暴露身份,否则姜棣一定不会放过她的,所以只有一个机会!

姜棣似乎想亲自动手,抬起剑便朝魏如意杀来,而魏如意左手一扬,大量的粉末便洒了开,右手顺势抬起,一支泛着寒芒的箭便从箭弩里射了出来。

姜棣眼眸微眯,立即闪身躲过,魏如意也抓住这个机会快速往前跑去。

她还是跑得一样快,不过这里的地势她并不熟悉,等跑过几条巷子以后,却被姜棣轻松的抄近路给追上了。

“我怎么觉得,你好像是我认识的一个人?”姜棣虽然没有看清她的脸,但她这逃跑的动作和手法,都跟接连让他吃过亏的魏如意实在是太像了。

魏如意脚步微微往后退了两步,看着姜棣步步逼近,打算找机会再放出一支箭弩,忽然一道黑影闪过,不等反应过来,黑影便紧紧揽着她的腰,一跃上了屋顶。

姜棣在看到黑影的瞬间,眼眸里的气势便已尽数消失,他嘴角冷冷勾起:“想不到你还有这份闲心来救人,不过据我所知,你现在的身体还并不是很好用吧。”他问过拂媚,就算修炼了那能解毒的邪功,也不能立即就大肆打斗,否则就会被体内的邪气所反噬,落得个七窍流血的下场。

姜棣话才说完,那黑衣人素手微扬,便见一道寒芒以姜棣根本躲不开的速度朝他飞来,若是他的手下迅速替他裆下了这一击,当场死亡的人就是姜棣了。

“好功夫。”姜棣看了眼哼都来不及哼一声的护卫就这样被一枚寒刃刺穿了心脏,眉心微微拧起,看来他这次来大齐是来对了,这样的对手如果不真的除掉,等他恢复之后,只会更加的难缠。

姜棣抬头,看着屋顶上气势张扬的黑衣人,嘴角冷冷勾起:“我们还会再见的!”说完,他的十几个护卫迅速冲上屋顶,而他却趁机转身逃走了。

魏如意能感觉到抱着她的人浑身凌冽的寒气和杀意,虽然感激他救了自己,但他就这么抱着自己,让她有点不悦。

“这位大侠,要不你先松开我。”魏如意被她紧紧搂着,甚至都不能抬头看一看他。

男人没说话,揽着她轻松跃起,不过眨眼的功夫,十几个武功高强的黑衣人便从屋顶滚落了下去,而他这才揽着她一路飞跃数十个屋顶,等到了处没人的地方才将她放了下来。

“多谢,还不知道大侠的名字?”魏如意看他放下自己便转过了身去,下意识问道。这个人,背影看起来好像衍哥哥啊,只可惜,衍哥哥不会功夫,而且衍哥哥身上常年都是带着淡淡的药草香气,这个人却浑身透着一股淡雅的新鲜松木的清香。

魏如意说完,发现他站在原地没动,反而手心也微微握了起来,心不由提起。

难道,他是自己认识的人?可自己好像不记得结交过这样一号人物才是……

魏如意试探性的慢慢走过来,想要看看他的脸,却不等她看清,男人便微微哑着嗓子道:“这里很危险,你赶紧离开。”

“我还有事……”魏如意浅笑,男人却浑身一寒:“什么事,能比你的性命还重要?”

魏如意被一个陌生人这样训斥,目光微微淡了些,却还是笑道:“自然是比我性命更重要的事。敢问大侠尊姓大名,来日如若需要,在下定会报恩。”

“不必。”男人说完,提步便要离开,却在往前之时,忽然心口猛地一缩,一口黑血便吐了出来。

魏如意见状,上前便要去扣他的脉搏,却在触碰到他的一瞬间,被他立即甩开了。

魏如意讶异,以为他不想别人知道他的病情,轻声道:“你放心,我会医术……”

“离开大齐!”男人说罢,再也没看她,提步便消失了。

魏如意不明白他一个陌生人为何频频要叫自己离开,心里也闷闷的要走,却在走之前,转头看了眼他吐在地上的黑血。

魏如意迟疑了一下,俯身便要去看,却不等她看到,一个穿着红衣的妖娆女子便跃然而下,挡在了她面,浅笑嫣然:“这位小公子,这是我家主子的东西,旁人可不许看哦。”

“你是……”魏如意看着她的脸,脑袋里几番转换,忽然想起来,问她:“你是媚娘!”当初楼衍一时兴起带自己去的北燕最大的拍卖大楼里的女掌柜就是她,可她现在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媚娘见魏如意居然认出了只有过一面之缘的自己,掩唇浅笑起来:“没想到是国师夫人啊,你怎么在这里?”

魏如意心里刚刚升起的些许希望瞬间湮灭了,看来方才那个奇怪的黑衣男人果然不是衍哥哥。

“我来找人。”魏如意苦涩浅笑。

“你是来找国师吧,说来也可惜,当初他可也是我的主子呢。”媚娘娇俏一笑,说完,她身后已经有人将那一滩血迹清理的干干净净了。

魏如意看着媚娘,总觉得哪里不对劲,按理说,媚娘能一个女子掌管北燕那么大的拍卖坊,级别应该不低,怎么到这里,就沦落成了他们主子随便见一个人她都要出来清理尾巴的了?

还一个不对劲,就这媚娘这个神神秘秘的黑衣主子。

“媚娘,你们主子对我有恩,我能问问他叫什么名字吗?”

“你叫他尊主即可。”媚娘莞尔一笑,还跟魏如意道:“对了,无极阁是情报收集的中心,关于国师的事,我劝你别找了,不过是宸王府故意放出的消息,想吸引那些害了国师的人过来而已,报仇的事,宸王会处理的,你如今还带着孩子,在这里也实在危险,今日尊主出于以往跟国师的情谊才救了你,你也早些离开吧。”

说完,媚娘跟她的人便全部消失了。

魏如意站了良久,直到空气里那一丝丝腥甜的气味都消失了,才转身往客栈而去。

等她离开,不远处的秘密宅院里,媚娘才正色问盘膝坐在临湖的矮榻上调息的男人道:“尊主,您为何不肯见她?”

男人没说话,只是眼眸微微动了动。夏日的热风吹过,吹起他散落在肩头的黑发,让他的脸显得越发的狰狞起来,唯有他睁开眼睛时,那凤眸里的一腔温柔,似乎让这夏日都变得面目可亲起来。

“想办法……让她离开大齐……”

“是。”媚娘看着他在说这话时,悄悄掩藏于眼底的痛苦和挣扎,没有再继续往下说。

魏如意回到客栈,阿藏已经把申掌柜带来了,申掌柜看到魏如意的第一眼,就立即跪了下来:“许久不见小姐,小姐一切可安好?”

“申掌柜,先起来说话吧。”魏如意说完,阿藏便立即上前扶起了他。

刚好奶娘抱着已经醒来了的念念出来,申掌柜看着不吵不闹十分乖巧的念念,心都柔软成一片:“这孩子,眉眼真像国师。”

魏如意眼眸微湿,只掩饰过去,浅笑道:“此番来,便是想请申掌柜想想办法,探探宸王府的事。”

“您是说,宸王府传出来的救了国师大人的事?”申掌柜问她。

魏如意点头:“没错,而且我还听说,有一晚被宸王藏在秘密阁楼上的男人嘶喊了一夜,我想知道这个男人是谁,为何嘶喊,现在又在什么地方。”

“正好宸王府的一位受宠的姨娘十分爱吃我们酒楼的点心,时常让我们的人送去,倒是可以探问探问,不过在此之前,小的便已经打探过了,宸王府的人似乎并不知道太多情况。”申掌柜歉疚道。

“看来,要想法子进去宸王府才行了。”魏如意想了想,目光微亮,转身拿了个药瓶来交给申掌柜:“到时候那宠妾如若再要吃点心,申掌柜只叫去送的小厮涂抹一些在食盒上即可。”

“小的明白,小的这就去办!”申掌柜一副要从容就义的模样,魏如意浅笑安慰他:“不是什么要命的毒药,而且过一段时间这药粉就会自动消失,没人能查出来。”

申掌柜闻言,这才松了口气。

但还未离开,忽然瞥到魏如意脖子上所带的玉佩,迟疑了一下。

“怎么了?”魏如意问他。

申掌柜犹豫了一下,心里也不大敢确定,便只笑着摇摇头:“没事没事,小的这就出去给您安排送点心的事。小姐,小的们在大齐也算是落下了根,虽然大的事不敢夸口,但小事您尽管吩咐,包括银子,现在钱庄里也存了不少。”说完,申掌柜还拿出几张地契来给魏如意:“这是在大齐置办下来的庄子铺子,在这都城也买下了两座小宅子,您看要不要搬过去,若是要的话,小的这就去安排。”

“地契掌柜的先收着,倒是宅子,回头我让阿藏挑一处出来。”魏如意看着忠心的申掌柜,知道当初大姑母是没有挑错人。

申掌柜连连应下,有问了一通,确定魏如意没有再需要他的地方,这才赶忙出去了。

出去后,还在犯嘀咕,给他赶马车的小厮还笑道:“掌柜的,您嘀咕什么呢?”

申掌柜看着他,便问道:“你可还记得忠勇伯府的家徽吗?”

“那自然记得,一朵花嘛,忠勇伯府现在就剩下一个四处浪荡不见踪迹的公子和失踪几十年的大老爷,倒是许久不见这个标记出现了。”小厮唏嘘道。

申掌柜越想越觉得魏如意脖子上带的那个玉佩的纹样像是忠勇伯府的家徽,但这种东西,又不敢随口胡说,便跟小厮道:“回头你叫人去拓印一份忠勇伯府的家徽来给我瞧瞧。”

小厮虽然觉得奇怪,但即是掌柜吩咐的,便也立即应下了。

等他们离开后,暗处的那白衣男人才轻嗤一声,大摇大摆的从软轿里出来,提步往这个客栈里走去了。

刚走进来,忙碌的小二和侍女们看到他,都怔了怔,而后全都哭着扑了上来:“主子,您可算回来了。”

“小梅好想您哦……”

“悠悠也想您……”

小厮们则是忙着递美酒,男人笑笑,手一扬,一把金豆子便洒了出来,惹得众人纷纷低头去捡,他这才整整衣衫,大摇大摆的往魏如意所住的地方去了。

魏如意现在只盘算着怎么进入宸王府,顺带要了姜棣的命,在听到外面叽叽喳喳的嘈杂声时,眉心都跳了跳。

“阿藏,去看看怎么回事。”魏如意说完,一侧无名已经将随身的佩刀亮了出来,就等着外面的人杀进来,他好痛痛快快杀出去,没想到还不等他动手,阿藏就战战兢兢跟着那白衣男人进来了。

“爹,好久不见啊!”

不等无名动手,白衣男人忽然眯着眼狠狠瞪着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