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自挑口红，真是太为难她哥了。
吃过早餐后，梨老夫人考虑到十个小时的飞机，从机场到家里又坐了那么久的车，肯定没有休息好，就把梨棠赶回楼上休息去了。
梨棠确实也累了，她在飞机上没有睡过觉，一直都在完善那个不太聪明的系统。
***
冬日的夜晚寂静有冷清。
在这样的季节里，天空格外的黑，饶是在车水马龙，灯火辉煌的帝都，有些地区也呈现着混沌与萧条的景象。
雪已经停了，但北风依旧凛冽，寒流也在涌动着。
路面的积雪被清理到两旁，由于帝都天气的寒冷，很快地面又结上了一层薄霜。
行人路过鞋底踩在积雪上咯吱作响的声音，在这个宁静的巷子里尤为清晰。
几个人影踏着街边路灯的光芒，缓缓走进一栋公寓楼。
中间那个人身形纤弱，手里好像抱着本书。
公寓里，一个染着一头黄毛的男人嘴里叼着根烟，惬意地躺在沙发上打游戏，看上去相当社会。
正在兴头上，忽然就听见了钥匙开门的声音。
怎么回事？
撬锁都撬到他家来了？
哪个不长眼的傻逼?
在这一带，还没有人敢招惹他。
当年霍先生还没离开境内的时候，他们关系不错。
霍先生现在虽然远在万里之外，但对他们这些曾经的兄弟都很关照，他们也很愿意替霍先生做事。
黄毛放下手机，从桌子底下抽出根钢管。心里做好了打算，等这个撬锁的人进来，他就直接上去先打一闷棍。
不料，公寓门被打开的那一刻，首先进来的是一个大约二十五六，年纪不大的男人，穿着一身休闲装，身材高大，神情冷漠，目光凌厉，看上去就不好惹的那类人。。
他后面走进来几个身穿黑色西装的护卫。
黄毛直接就吓愣了，手里的钢管举在半空，半响不敢往下放。
这是怎么了？
他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得罪过哪位大哥。
接着，黄毛看见了一个女孩，长相绝美，瘦小柔弱的样子。
跟在女孩后面的两个护卫，随手把门给关上了。
外面寒风呼啸而过，发出一阵阵凄厉的声响。
黄毛没反应过来，便听得见凌方带着冷意的声音说，“就你个这么玩意，还在我面前举武器，得了，放下吧。”
凌方的眼神像是利刃一般直击黄毛，黄毛只觉得后背升起了一股寒意，浑身都被冻僵了似的，有些喘不过气来。
这些人和他以前见过的都不一样，脸上不带一点凶像，面无表情，却透着逼人的气势。
只有那个女孩看起来好对付。
可是这里这么多人，他怎么可能是对手。
黄毛下意识地松了手。
“哐当——”
钢管砸在地板上的声音打破了安静，有些刺耳。
黄毛看向了现场最弱的人，透过女孩白皙的手指，他隐约看见女孩手里那本书的封面上印着‘五年’什么东西。
“上个月的月底，你去了一趟锦明中学，是吗？”梨棠唇角微扬，声音轻缓。
黄毛还一脸懵着，不自觉地点了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