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总裁愿意栽培我……”小伙子战战兢兢地说着，他生怕说错话，每句话只说一半就停下来。
“进公司多久了？”李成文接着问道。
“两年，拿到硕士学位就进了公司。”这一次小伙子多说了几个字。
“什么时候任职这个岗位的？”
李成文一个问题一个问题的问，他知道今天这个小伙子在这里跟他聊天的所有内容，都会原封不动地复述给张名扬。
如果张名扬没有这么做，反倒更加说明他不把李成文放在眼里。
可惜的是，李成文终究无法知道小伙子回去之后的待遇，只能在这里把想要问的全都问遍了。
“刚成为总裁秘书没多久……”
面对这个仅仅见过一面的李董事，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小伙子反而怕得要命。
李成文明明是一副慈眉善目的样子，在之前的会议上也没有流露出一朝天子一朝臣的倾向。
他有些不明白，到底是什么才让这个小伙子这么怕自己。
“你怕我？”
李成文知道这么说并不合适，尤其是有损一个上位者的威严，可是他还是问了出来。
“不……”小伙子回答问题的时候眼神闪烁，不断躲避着李成文的目光。
“为什么？”
“没……”
小伙子说着就站起身，告辞了一声就仓皇逃走了。
李成文叫都叫不住，只能任由他离开，心里更加莫名其妙。
不过这一切，肯定跟张名扬脱不了干系。
他又翻了几眼这个小伙子送来的资料，是在是看不出什么，扔给王夸父让他好好保管。
既然刘万三都这么说了，也只能替他跑这么一趟，如果不是深知刘万三的性格，李成文甚至会以为他是故意在这个当口卧床不起。
为的，就是提前把李成文架上万三集团这辆战车上。
在对刘万三的商业帝国有了初步了解之后，李成文越发对他佩服。
不愧在商界有偌大名声，刘万三简直堪称白手起家第一人。
李成文起身活动了一下，看了眼时间已经临近中午了。
任平生他们还在忙，李成文干脆叫上暂时无所事事的王夸父一起来到黑金咖啡馆吃午饭。
有王夸父这个活宝在，一顿饭平添几分美味。
两人正吃着，王夸父忽然看着手机上的一条新闻惊呼道：“威尼斯国际电影节又要举办了！”
“你也喜欢看电影？”李成文疑惑道。
印象中王夸父的喜好十分广泛，各方面都有所涉猎，这一点任平生都比不过他。
“那是当然了！以前上大学的时候还偷偷去参加过这个电影节，为了攒路费，我打了两年的学生工！”
王夸父一脸心疼，家里收藏着一块百万名表的人，年轻的时候也拮据过。
李成文忽然想起来，威尼斯不就在义大利，可以顺便一起去。
“今年去吗？”
他想带王夸父一起过去看看，自己之前恰恰从二蛋那里得到了一年的电影节入场资格。
“李大老板也要去？求之不得！”王夸父喜出望外。
敲定要带王夸父一起去之后，李成文准备将前往义大利的时间延后几天，一来让他有时间准备好出国材料，二来这一趟出去肯定得好多天，要把方方面面都安排好。
最重要的一点是，那个造成刘万三受伤住院差点抢救不过来的人，还没有找到。
吃过饭要回去的时候，他再次提醒王夸父，尽快查找到那个人。
等到王夸父回去睡午觉，李成文一个人坐在咖啡馆里。
店里只有年轻老板一个人在，他坐在柜台后面，拿着一块抹布擦着陶瓷杯，像个无所事事的酒保。
感受到李成文的目光投过来，年轻老板抬头笑道：“请您喝店里新进的一批咖啡！”
李成文笑着点头，坐到了柜台前面，看着年轻老板转过身忙活。
他娴熟地倒入咖啡豆，一顿行云流水的操作之后，一杯现磨的热气腾腾的咖啡就做好，放在了李成文面前。
李成文闻了闻，味道确实更加香醇。
“老板有心事？”他看到年轻老板的眉宇之间，有一丝若隐若现的阴霾。
“没什么，这家店生意不太好，可能要转出去了！”年轻老板叹了口气。
李成文错愕道：“经济上有困难？”
“那倒不至于，最近客流量少了不少，想了很多方法都没有用，这么下去，迟早要赔钱，还不如早点转出去得了……”
年轻老板环视着店内，一桌一椅都很熟悉，可惜很快就要易主了。
“那以后可就喝不到这么香的咖啡了……”李成文有些遗憾。
“没办法，最近压力太大了，恨不得把这里砸了发泄发泄！”
年轻老板没有在李成文面前掩饰，皱紧了眉头捏着抹布，拳头微微颤抖着。
“嗯？”李成文觉察到一丝商机。
“老板，要是给你提供一个一模一样的场地，让你尽情发泄，是不是会好受很多？”他接着问道。
“不需要一模一样，要是能让我在秋收之后的玉米地里乱砍一通，我也就满足了……”
年轻老板神情落寞，似乎在回味着童年的无忧无虑。
李成文小的时候，也曾经在秋收之后的玉米地里，拿着自制的刀枪棍棒，把还立着的玉米杆子当成假想敌，施展一套又一套疯魔剑法。
那种童真的滋味，已经很久没有体验过了。
“那你愿意为它花钱吗？”李成文颇有深意地问了一句。
“只要价钱合理，花一点没什么，您这么问的意思是？”年轻老板自己创业，对钱这方面也很敏感，察觉到李成文似乎有更深的意图。
“如果有这么一个专门供你发泄的地方，就像网吧一样，简单快捷……”李成文缓缓道来。
“这倒是个不错的商机，似乎之前听说过其他地方有这么一个业务，可惜古都没有。”年轻老板一下子来了兴致。
“我来找场地，投资一部分，剩下的你来操作，入股吗？”李成文微笑道。
他一瞬间就想到了灵魂行者的这栋大楼，据他所知，有一整层都空着，用来开一间新公司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