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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干什么?”花臂看着陆玫的眼神,哆嗦着问道。

陆玫没给他说话的机会,一棍子就照着男人脸上抽过去。

风被抽得猎猎作响,男人脸上顿时多了一条红色的血印子。

“砰”的一声,把躺在地上的几个人都吓了一跳。

“我、我……”花臂晕晕乎乎的,想要说点什么,却来不及说出口。

下一秒,陆玫一手勒着他胸前的大金链子,把他硬生生拽起来,手上的棍子毫不留情地打在他身上。

花臂感觉自己的肋骨都要断了,身上阵阵的疼痛,随着时间的流逝开始发出折磨人的疼痛感。

他才刚挨了两下,却感觉像挨了十下似的,本以为大不了就是多挨两下,等她打累了就会走人。

然而,花臂在此刻却改变了自己的想法。

陆玫力气大,打起人来很疼,拳拳要命的节奏。

他要是继续被这么打下去,指不定会被打成什么样子,九级残废,半身不遂之类的,这都说不准。

“别、别打了,我、我说……我说……”他断断续续地说了一句话。

陆玫停下来,听了他说的话,花臂本以为她是要收手了。

没想到陆玫直接来了句,“你现在想说,可爷不想听。”

随后,铁棒再次落在他身上,差点皮开肉绽。

“好久没打人了,感觉有点手生了,终于有这种熟悉的感觉了。好怀念。”陆玫感慨一声。

被打的花臂差点哭出来。

没想到连还嘴的机会都没有,只要一开口,就会被陆玫一棒子打回去。

他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陆玫再次抬起的手,让花臂看着有些绝望。

然而,突然凭空一只手伸来,捏住了陆玫的手腕。

花臂宛如重获新生,深呼吸一口气,躺倒在地上,奄奄一息地望着夜空中晦暗不明的月亮。

便听男人说道:“别打了,会死人的。”

然后便听陆玫回答:“不好意思,上瘾了。”

解川:“……我们还是问问他吧。”

陆玫:“问什么啊,他又不说。”

解川:“他要说的。”

陆玫:“哪有?”

花臂简直要吐血三升:“……”我一直那么努力地想告诉你,你就是不说啊喂。

陆玫用脚踢了踢已经和死尸没什么区别的男人,问道:“你要说什么?”

说着,她还打开了手机录视频。

这在将来都是很重要的证据。

花臂已经没有时间去计较别的了,只能声音细小微弱地说道:“是,是一位郑先生主动联系的我,我、我们没有见过面,我只知道对方姓郑。”

“郑?”陆玫挑起眉梢,嘴角微弯。

“对、对,是姓郑。”

“有他的联系方式吗?”陆玫问。

这次花臂不说话了。

“我问你呢,联系方式有吗?”陆玫踹了踹花臂僵硬的身体。

花臂是抱着侥幸心理出卖主家的,只透露一个姓氏,想必对方就算猜到了,也不会怪到他头上,可要是把电话给出去了,主家一定知道是他说出去的,到时候他可就难办了。

“又不说?”陆玫玩味一笑,掂量着手里的铁棍,对着他的头部比划了一下。

花臂立刻艰难地捂住了自己的头部,“电话在我口袋里,别、别打我了。”

他真的怕了。

这整个就是一个疯女人,两句话说不到一起就要动手,他想说的时候说不出口,不想说的时候又非要逼他。

他真的太难了。

“呵——”陆玫冷笑一声,随后用眼神示意解川。

解川俯身,从花臂身上的口袋里摸出一只手机,递给陆玫。

陆玫便又轻轻踢了花臂一脚。

“电、电话,是我备忘录里的第一个。”花臂艰难地说道。

陆玫找到手机里的通讯录,毫不犹豫复制到拨号界面,拨了出去。

“别、别打……”

花臂试图阻拦了一下,不过没拦住。

陆玫那边已经接通了。

她直接开了免提。

“喂?”对面传来一道低沉的男声,“事情完成了吗?完成的话把照片发一下,我们会结算剩下一部分的工资。”

这个声音比较年轻,应该是郑泉助理的声音。

陆玫没说话。

“喂……?能听到吗?”那边没收到答复,再次出声问道。

“喂?”

“有人吗?”

“怎么回事儿?”

“……”

“呵——”陆玫喉咙里发出一声低笑,“可能要让你们失望了。”

女人的声线在寂静的夜里,通过话筒传递地很快,电话对面的人听得很清晰。

随即一愣,警惕道:“你是谁?”

“你们处心积虑地想除掉我,难道不知道我的名字吗?”陆玫笑问道。

“……你、你是陆玫?”对面终于好似反应过来。

“呵——你帮我给我“舅、舅”说句话,别白费力气了,该是他的谁也抢不走,不是他的,他怎么也护不住。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

挂掉电话,陆玫直接把电话丢到花臂身上,语气温柔:“兄弟,我送了你一程,以后你就要自求多福了。”

花臂:“……”我谢谢你奥!

**

A市,刚刚接到电话的助理,颤颤巍巍拿着手机去找郑泉,把电话的内容转告给了他。

“陆玫?”初听这个字眼,郑泉愣了一下,“她只说了这些?”

“是的董事长。”助理说道。

那个阴鸷冷酷的男人,一下子陷入了沉思。

半晌,抬抬手挥了挥,“你先下去吧。”

没有预想中的发火,助理有些惊讶,不过还是退了下去。

郑泉从桌子抽屉里拿出一个相框,里面装的是一位白裙少女。

那是他的妹妹,郑芸。

他很对不起他这个妹妹,为了自己的一点贪念,他毁了自己的亲妹妹,也亲手毁掉了妹妹的家庭,和人生,甚至是生命。

……

打手们灰溜溜地上车跑了,解川和陆玫相视一笑就要离开。

这时候,解川心脏却突然一阵刺痛。

他用手捂住心口,忍不住咳嗽了一声。

“你怎么了?”陆玫问。

“可能是感染了风寒。”解川面不改色说道。

“下次多穿点。”陆玫道。

“嗯。”解川轻点头,努力压抑住喉头翻滚的血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