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主司淼淼不敬畏神女，周小舟能理解。
身为北方部落大长老的掌上明珠，可能早就知道神女表面圣洁，内在恶劣的正面目了。
否则没道理，无缘无故从一开始就对她没什么好脸色。
司淼淼低着头道：“神女赐福部落，救治了无数族人，身为神巫族的族人，每一个人都感激敬重您。”
“你呢？”周小舟笑了一下，“抬起头，我允许你看着我回话。”
司淼淼犹豫了一下，慢慢抬头。
说实话，女主真是长得好看，特别养眼。
杏眼桃腮，温润柔美，又不失大气自然，动怒的时候，却又非常凌厉威严，这样大家闺秀的美，特别符合周小舟的胃口。
曾经，她那么努力想成为这样的人，可惜到死都没如愿。
“回神女，我同样很尊敬您。”司淼淼很冷静地又加了一句，“比以前尊敬。”
是尊敬，不是敬畏。
比以前尊敬，是因为一段时间的亲眼所见，觉得没听闻中的那么难伺候？至少，没虐待神侍对吗？
以后，如果神女变了，变得不受人尊敬了，司淼淼站在推翻她的人群里，应该就没那么讨厌她了吧。
“回去后有什么打算吗？”周小舟问。
司淼淼犹豫了一下，回答：“带领族人获得更好的生活。”
周小舟看着司淼淼，笑道：“想像男子一样建功立业？”
司淼淼反问：“不可以？”
“身为女子，却向往更为广阔的天地。”周小舟的神情不由自主温和起来，“水为黑色，确实比神女殿的一身白更适合你。”
司淼淼怔了怔，低下头没说话。
知道司淼淼没什么话跟她说，周小舟也不勉强，只敛了敛衣裙终结话题：“神女殿的梅花酥很好吃，你回去后，不知道还有没有。”
司淼淼抬头，一脸惊愕。
“神女也是人，味觉是正常的。”周小舟躺下去，“好了，退下吧，我睡了。”
司淼淼：“是。”
周小舟幽幽补充了一句：“希望新的神侍，也是个漂亮的小姑娘。”
冬天的第一场雪落下来的时候，司淼淼该回去了。
周小舟推开窗户，外面的雪已经把院子铺白了，一阵风过，雪花扑了一脸。
周小舟立马关上窗。
不用灵气，好冷。
真讨厌。
想喝点热粥。
周小舟走到门边，打开门，想唤人。
司淼淼站在门外，背着包袱，已经换回了北方部落标志性的黑衣。
“神女，我来辞行。”司淼淼跪下。
周小舟愣了一下，知道别说热粥了，热茶都要延后了。
“好，我知道了。”周小舟伸手，停在司淼淼的头顶，大方输送灵气，“神福佑你，一路顺风，百岁无忧。”
司淼淼欲抬头。
周小舟：“会挖眼睛的。”
司淼淼没动了。
周小舟收回手：“走吧。”以后再见面，恐怕就是敌人了。
“谢神女恩赐。”司淼淼起身，递过来一个小木盒，“这是献给您的。”
周小舟随意接了，看着司淼淼转身走进了风雪中。
院门外，都是为她送行的神侍和普通侍从。
“仙人抚我顶，结发受长生。”系统笑道，“你对女主很好。”
“装装样子，没准以后能少受点罪。”周小舟说着打开木盒。
是两块梅花酥。
周小舟笑了：“看，随便哄哄就有回报。”
系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