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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然没再问过宁清凤一家的事,不知道宁成晖和许玉珠到底做了什么。

几天后,宁成晖和许玉珠就将户口本从宁水村村长那里带过来了。

上面只剩了宁成晖和许玉珠,宁然,三个人。

对此,许老爷子总算满意,没再给他们冷脸。

宁成晖和许玉珠只有苦笑。

过后,许家和宁家谁也没再提过宁清凤一家,就当他们不存在。

宁然还是照常上学放学,复习并完成梁正英给她安排的计划,带着温涵涵一起为其中的五校联考复习。

张玲兰在学校闹过的事情到底给宁然带来了不小的影响,没多久,张玲兰跟宁然是亲姐妹的关系就传遍了学校,所有人看宁然的眼神都不太对味,学校里关于宁然的谣言四起。

那些闲言碎语很快就传到了校方的耳中,被校方出面压下去,并揪出几个传话的杀鸡儆猴。

学校里总算安稳下来。

许老爷子还是在住院,但已经做过几次身体检查,说他的身体恢复的很好,再住一个月就能出院回家修养,往后也不会出什么大事。

对此,许保民一家都很惊喜。

最惊喜的大概是许老爷子终于承认了宁成晖和许玉珠同许家的关系,两家终于可以光明正大的往来。

许保民一家还盘算着,既然他们赚的钱没怎么在许老爷子的手术中花,就干脆翻新一下许家,让许老爷子住的舒服一些。

另一边,梁正英变得更加忙,几乎三天两头的就去中草堂找白先行。

宁然当然知道梁正英为什么会去。

为了防止提前在梁正英面前露馅,宁然后来都没敢再去过中草堂,就连买做安神香的药材,都是去别的药堂买的。

但宁然也想到了一些别的。

往后,如果她有心想将安神香这类路子做远,那她肯定是忙不过来的。

思来想去,宁然就去找了杨玉兰,询问杨玉兰愿不愿意替她做活,她会将所得收入的一成分给杨玉兰,就当是杨玉兰的工资。

杨玉兰不知道宁然是在做什么,但她很愿意帮助宁然,义不容辞就答应下来了。

随后,当杨玉兰听说宁然是在做安神香,且一根就卖一百块钱的时候,惊得眼珠子都差点瞪出来。

妈耶!

一根就卖一百块钱,那她要是要了一成,岂不是卖一根就能赚十块钱?!

这个数字令杨玉兰心惊肉跳,想都不敢想。

她甚至不明白,宁然做的是什么香,怎么就卖那么贵?会有人傻了吧唧的买吗?

再说了,就是宁然不给她钱,光是冲着宁然对许家的恩情,她也会帮宁然啊,那还能要那么多钱?!

杨玉兰就坚持免费帮宁然,不想要钱。

宁然不同意。

两人推脱一番,还是宁成晖和许玉珠看不过去,劝杨玉兰接受宁然的好意。

他们了解宁然,对宁然的路数也摸清了,就那么些钱,对宁然来说,宁然还真是没放在心里。

杨玉兰没办法,推脱不了,只好答应,心里却想着大不了回头私下偷偷将钱还给宁成晖和许玉珠就是。

有了杨玉兰的帮忙,宁然就轻松了很多。

虽然她一开始要费很多心力教杨玉兰如何辨认记住各类药材,如何正确的处理药材,但杨玉兰聪明,一遍就能记住,再多做几次上手熟悉一下,就做的有模有样了。

后面宁然就多了不少时间来做别的。

……

月上中天时,天际漆黑一片,放眼望去,皆是沉沉的乌云,连月亮也挡住了大半,零星几点,黑压压的。

深夜的县城寂静少人,街道上行人零零散散,大多步履匆匆,神色疲倦,像是急着回家似的。

在县城的一个偏僻角落里,道路狭窄,两旁污浊不堪,恶臭味扑鼻难掩,不远处低矮平房却鳞次栉比,灯火通明达旦。

与县城其他地方相比,这里堪称热闹非凡,客群不绝,时常会有人出入,但基本是些衣着朴素或破烂,面相萎靡,身形不展之人,进去时带着猴急与迫切,出来时一脸满足,痴痴的笑。

不多时,在一户平房里,有个十六七岁的人一瘸一拐的走了出来。

他身形高挑,脸倒是好看,两只手上绑着纱布,穿着条刚到大腿的短裤,露出两条腿毛恶心的腿,踩着双拖鞋,哼哼唧唧,踉踉跄跄的往前走。

目光往上移,就看到了他满是红晕的脸,眼神迷离,神态颓然。

而他,却正是李长安。

单看他现在这幅堕落而颓废的样子,绝对不会有人想到他会是以前那个高高在上,人模人样的李长安。

走过了巷角,李长安趔趔趄趄的拐进一条小路。

他双手环抱在脑后,踢踢踏踏的,满脸都是烦躁和不耐烦。

偶尔不知道想到了什么,面上露出一丝猥琐的坏笑。

没走多远,李长安脚步一顿。

他慢慢放下手,抄在裤兜里,神情收敛了许多。

待又转过一个街道,李长安往前走了两步,倏地转过身去。

街道上空无一人,悄无声息。

夜风拂过,带动绿化带的枝叶簌簌作响,寂静更胜。

李长安微微眯起眼,眼底精光闪烁。

难道是他看错了?

李长安撇撇嘴,神情淡淡的,转回身去。

这时,李长安余光中瞥见一道黑影闪过。

李长安心中警铃大作,连忙后退。

可下一刻,李长安的视线被什么给掩住,有像灰尘一般细碎的沙砾扑面而来。

措不及防。

鼻间瞬间吸入了不少,还有一些进了他的眼里。

随后,李长安的眼睛剧烈疼痛起来,喉间一紧,如同被人死死的扼住,喘不过气来。

伴随着强烈的痛楚,李长安惨叫出声:“我的眼睛!”

“去死吧混蛋!”

一声惊呼在耳边炸开,李长安还没来得及反应,腰间挨了重重的一脚,身体犹如断了线的风筝,砰的一声被踢飞出去。

又撞上了墙面,才忽地摔落。

李长安张口就是一口鲜血吐出来。

但他顾不上可能会受的内伤,一手捂着眼睛,一手掐着脖子,痛的在地上打滚。

“该死的!是哪个小贱人?出来!有本事就当面对峙,背后偷袭算什么英雄好汉!”

“呵。”

意识模糊中,李长安似乎听到了一声冷笑。

不知道为什么,李长安竟然有一种从心底身处逐渐蔓延升腾起来的胆寒,令他一个激灵,怒意更烈。

可他还没挣扎着起来,就有人靠近了他。

拳打脚踢,招招到肉,犹如雨点一般密密麻麻,连躲都躲不开。

他眼睛部分的疼痛还在,绵绵密密。

身体似乎出现了什么变化,五脏六腑,也逐渐出现了一种难捱过去的刺痛。

莫名其妙,又似乎理所当然。

该死!

要是让他知道是谁,他定会将那人碎尸万段!!!

不远处,巷角外,一人路过,迟疑的停住。

“怎么好像……听见了一些动静?”

那路过的人,正是胡莱。

胡莱皱了皱眉,再三看向幽深黑暗的巷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