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泡书吧 > 历史军事 > 大金国驸马爷 > 第七百五十章 人肉盾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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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陈皮冷冷地道:“罢啦,这点儿小事儿也用不着你去反省,既然在入教之时所发的毒誓里有甘愿为教主献出性命一节,那可绝不仅仅只是拿嘴说说的,那得是在任何情况下,面对任何人,都得毫不犹豫地敢于献身才是。”

习鲁古“嗯”了一声,道:“那是自然,我早已经说过了,为了总教主,为了圣母,即便是上刀山下油锅,也绝对会不皱一下眉毛,绝对不会退缩的。”

蒋陈皮道:“那好的很,现在两位教主与你母亲正打得个难解难分,是你为教主表现忠心的时候到了,只要你能在这时候动手相助教主打败你母亲,就说明你对教主的忠心是靠得住的,是无可怀疑的。”

习鲁古口中“啊”了一声,恍然大悟地道:“尊者……这个……这个怕是,一边是教主,一边是母亲,你这可……这可让我……”

蒋陈皮把脸一沉,闷声说道:“怎么,这让你感觉到为难了么?刚才你是怎么说的,为了总教主为了圣母又是上刀山又是下油锅的,难道都是为了骗取教主的信任说的废话不成?莫说只是要你相助教主打败你的母亲,就是要你为了教主杀了她,你也应该毫不犹豫地一刀下去,才能见得出你对教主是何等的耿耿忠心。”

蒋陈皮把这话说得声音甚大,说的时候目光并未看着习鲁古,却是紧紧地盯在与两位教主搏斗的莎宁哥,显见得是有意要把话说给她听的。

习鲁古目光瞪着蒋陈皮,心里头自然而然地犯起了两难,心想:“我要对付的只是张梦阳那厮,可没说过要帮你们打我妈妈啊。”

蒋陈皮见他呆愣愣地看着自己,面带犹豫之色,于是便瞪了他一眼,凶巴巴地喝问:“我说的话你没听清楚么,你老这么傻站在这儿看我干么?自古忠孝不能两全,这么简单的道理你都不懂么?”

习鲁古一张脸涨得通红,结结巴巴地说道:“可是……可是……再怎么说……她……她也是我的妈妈呀……”

“是你妈又怎么了,这样吃里扒外的事儿你又不是没干过,这会儿又在我面前充什么好人了。少他娘的给我废话,赶紧着给我上!”

习鲁古自幼出生在显贵之家,父亲和母亲在金国都是炙手可热的人物,他来到这个世上,端的是含着金钥匙出生的幸运儿,从小到大除了父亲和母亲之外,从没有哪一个人对着他大声呵斥过一句,平日里也自视甚高,此刻被蒋陈皮大呼小叫地逼迫,心里的这口气岂能隐忍得下,咬牙切齿之余,右手已然握在了剑鞘之上。

蒋陈皮看着他的这副样子,脸上写满了轻蔑,冷哼了一声说:“怎么,你这是想要拔剑么?对,这就对了,男子汉大丈夫当断不断反受其乱,只要你今天帮着总教主和汤教主把你母亲给拿下了,你的功劳在咱们教中可就是响当当的了。”

一旁的孙道乙冷冷地说:“牛头尊者,我奉劝你还是小心一点儿的好,我看这位不术鲁公子拔剑不像是要对付他的母亲,倒像是要把你戳个透明窟窿的样子。”

蒋陈皮神情自若地道:“多谢孙旗主提醒,我估摸着他也是有这个心思。不过我借给他个胆儿他也不敢,不要说按照教规犯上作乱乃是罪无可赦的大罪,死罪,单只是他的把柄抓在咱们的手上,我就不信他能舍得那件宝贝不要了。”

房梁上的张梦阳和激战中的莎宁哥闻听此言,都不由地悚然动容:“怎么,这孩子有把柄抓在这帮邪魔外道的手上?那这所谓的把柄是个什么?他说的那件宝贝,指的又是个什么?”

听了蒋陈皮那略带威胁的话,习鲁古面上的愤恨之色渐消,忧虑和恐惧之色渐浓。又犹豫了一瞬之后,他终于“噌”地一声拔出了腰间的佩剑,无可奈何地道:“好吧,我可以帮着你们对付我妈,但你们可得答应我,拿住了我妈之后绝对不能伤害于她,我们的家事,应由我自己来解决。”

蒋陈皮笑道:“拿还用得着你说,我们之所以答应你入教,归根结底,就是想要帮着你料理家事的,你也是老大不小的人了,怎么连这点儿道理还没琢磨透呢!”

然后,习鲁古不再理他,挺起手上的宝剑就要加入战团。

莎宁哥见状心中气急,扬声斥道:“你个该死的逆子,为娘的养你这么大,你真敢为了这些邪魔外道,想要对你的生身之母动手么?”

被莎宁哥这么一骂,习鲁古不免又有些犹犹豫豫起来,但他随即镇定了心神,以无比坚定的语气说道:“妈,本来做儿子的是万万不能动手相助外人对付你的,但是你首先对不起爹爹,做出了有辱门风的事,让咱们不术鲁家上上下下都蒙了羞。

“你放心,打败了你之后,我一定会相求总教主和圣母善待于你,只要你不再为张梦阳那畜生撑腰,任由我们把张梦阳那畜生给宰了,然后我们定当会还你自由的,请你放心!”

莎宁哥冷笑道:“臭小子,在妈的面前也轮得到你来说这等大话。既是这么有把握,那你就只管上吧,让妈看看你的功夫近来又有多大的进境了。”qqxδnew

习鲁古叫了一声:“妈,得罪了!”而后便挥动手上的长剑加入了战团。

如此一来,场上的形势遂又是一变,莎宁哥由本来的以一敌二变成了以一敌三,原本难料的胜负霎时间变得更加地扑朔迷离起来。

习鲁古的功夫虽是由莎宁哥所授,但由于他年龄幼小,所学功夫有限,而且根基不牢,虽然与寻常的武夫相较每每也能克敌制胜,但与他的母亲和另外两位教主相比,差距实不啻云泥之别。

以他的这点儿微末功夫,本不足以对激战中的三人产生任何影响,但只是由于他是莎宁哥的儿子,致使莎宁哥担心一时误手伤着了他,因此在攻守防备之际多了几分顾虑,在过招之时难免有些闪避畏缩,使得她手上的长剑所发挥出的力道,一时间大打折扣。

而这正是蒋陈皮想要得到的,他之所以怂恿习鲁古下场参战,哪里是看得上他手上的那点儿微末功夫了,主要的目的,就在于要让莎宁哥在与两位教主交手之时投鼠忌器,以免伤着了她自己的宝贝儿子。

丑八怪和皇甫总教主立即便把握住了这个可资利用的时机,每每把这个与自己二人并肩作战的习鲁古,当成了人肉盾牌来使,避开了莎宁哥刺过来的一下又一下凌厉无比的剑招,使自己二人立于不败之地,稳稳地占住了上风。

张梦阳趴在房梁之上,见到此情此景,心中暗骂蒋陈皮无耻下流,有心想要跳下去相助莎宁哥,但当着习鲁古的面,自己若是此时下去跟她并肩抗敌的话,岂不更会让他怀疑自己与他的母亲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令他知道自己与其母一起在藏身在房梁之上,朝下窥探着客舍中的一切。

那么一来,岂不等于对他们的怀疑和指控不打自招了么?

自己一个大男人家倒是无所谓,可是莎姐姐面对这样的怀疑和指控将做何自处呢?何况还是当着她的儿子的面?

可是场上的形势已经容不得他犹豫不决了,如果他此刻便跃将下去,兴许合他们师姐弟二人之力,还能够在敌人的重重围裹当中全身而退,假若待会儿莎宁哥不幸受伤,她所能发挥出的攻击之力大打折扣,到时候自己二人无论再怎样联手合作,想要在这天开寺里溃围而出,恐怕就难比登天了。

念及此处,张梦阳再也来不及多想,调整好了呼吸,脚掌在房梁上蓦地一蹬,身子如一发炮弹般冲着丑八怪直射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