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谈的过程还是很顺畅的，季萦一点点把场地、宣传、设备都交代好，前景规划的一片光明，尽管她的酒吧此时还没开始动工，一点Livehouse的影子都看不到。
不笑宁一一对她的观点表示了高度的赞同，他们俩的脑回路大概是共通的，想法能达到同一高度上，这得归咎于季萦那不输于他的脑子。
“方便问一下，您今年多大了？”谈话接近尾声，不笑宁问了个问题。
他怎么看都觉得季萦年纪应该不大，但谈话间却很有技巧，面面俱到，偶尔还会与一旁的祁朗聊上两句，一边解释了他们的工作内容，一边不让他感觉到自己被排除了出去。
季萦刚才一直在纸上涂画，用于展示场地的具体情况，此时她把笔帽盖上，笑着回答：
“刚满二十二。”
“那您是刚大学毕业吧？”这个年龄和不笑宁猜测的差不多，青春正好的年纪。
“毕业四年了。”季萦微微笑了下，把话补充完整，“我跳过级。”
祁朗当初也算是学习还不错的人，以上游中层的成绩就读于川大，学的是临床医学，每天的学习生涯不算太困难，还有时间在大学里找到了现在的妻子。
可也有叫苦不迭被论文、答辩、各种实**疯的时候，这大概就是天才与学霸的区别，别人需要辛苦努力才能做到的事情，在他们看来，不费吹灰之力，智商，是天生的。
祁朗看着相视的两人，发现他们确是一类人，尽管性格相差的南辕北辙，却总有一些感觉让人觉得相似。
不笑宁很喜欢她，不过仅仅是出于同类之间的欣赏，他看了眼窗外的天色，黄昏已至，墙上的挂钟即将走向六点。
“翔子，饭点儿到了，去楼下打包点儿菜上来。”他靠回沙发上伸了个懒腰，指使祁朗下楼。
“不然出去吃吧？”祁朗觉得打包外卖有点不上档次，重新出了个主意。
季萦盯着不笑宁那没带半分表情的脸上，微微眯了下眼，附和了他，“还是吃外卖吧，我们还有一点东西没商量好。”
少数服从多数，祁朗耸了下肩，一边往外走一边问：
“行吧，您除了辣没什么别的忌口吧？”
“没有，我都可以。”季萦微笑着，回答了他。
随后门从外面被关上，她嘴角的弧度从房门合上的那一刻起便下落到无，脸上是同另一个人别无二致的冷淡表情。
“季萦。”不笑宁站起来，倾身弯腰，隔着一张茶几掐住了她的下巴，“你想干嘛？”
两个人面对着面，就像是在照镜子一样，如果不是他们面上的神情太过严肃，几乎快让人以为他们下一秒就即将要接吻，可气氛中的确没有半分暧昧。
季萦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勾住了他的脖子，“你明明知道我想干嘛啊。”
不笑宁有些不耐烦，松开手把她的手臂挥开重新站直，“祁朗刚才在车上给我打过电话了，知道他说什么吗？”
“猜到了，让你拒绝我。”季萦一副早有预料的模样，说出了他们的电话内容。
“那你还来？”
“因为你不会拒绝我啊。”
不笑宁掏出烟丢了一根给她，自己点上，“你就这么确定？”
他抽的也是万宝路，季萦拿起来，慢条斯理的说话：
“那我总能想到别的办法接近他，到时候，你可管不了了哦。”
“很好玩儿？”不笑宁一边问着一边帮她点燃了那支烟。
季萦看着他，好似觉得他很奇怪的样子，问：
“那你不无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