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琳琅公主赛马,从来就没有输过,可这次……似乎不一样了。

沈青瑶将她甩出了很远的距离,眼看着沈青瑶已经折返了,她居然才刚到达那个帐子面前。

“公主殿下,愿赌服输哦。”冲这位娇宠的公主殿下眨了眨眼睛,沈青瑶摸了摸马匹的鬃毛,很是顺滑。

想来平日里应该是经常打理的。

只是脾气不大好,故而没多少人愿意骑它。

马儿狂躁的甩了甩头,躲开了她的手。

沈青瑶撇嘴,一巴掌拍在它脑袋上,说:“你一匹马有什么可傲的?”

马儿吭哧吭哧的呼着粗气,似乎不想和这个女人一般见识。

“世子妃好马术。”

“这马儿似乎很喜欢你呢。”

藩王走过来,笑呵呵的说着。

“阿爹!”

琳琅公主赛马输了,心里很不舒服,跑到自己阿爹面前撒娇说:“是她耍诈,我还没开始,她就已经跑了。”

“不然她怎么可能会赢。”

“但你已经骑在马背上了,怎么算还没开始呢?”藩王无奈的摇了摇头。

沈青瑶也觉得藩王说得对。

女儿家娇宠是没有问题的,好在藩王不是那般不讲道理的人。

“你可喜欢这匹马?”藩王问。

“喜欢是喜欢……就是脾气太差了点,不好驾驭。”

一匹好马,自然是难求的。

藩王哈哈大笑,便说道:“你既然喜欢,那就送你吧。”

“权当做是我送与你的见面礼。”

见面礼?

这么贵重的见面礼,沈青瑶还是第一次收到呢。

“这可是匹不可多得的好马,藩王认真的?”

藩王说:“再好的马,没有懂马的人,那它也只能是一匹中看不中用的马罢了。”

“你喜欢,便带走罢。”

“多谢藩王。”马是好马,就是需得好好磨合才行。

马儿的性子烈,和主人不合,十有八九都是不合适的,但沈青瑶觉得,就没有不合适的马儿,只有不合适的主人。

拍了拍马儿的大脑袋:“给你取个什么名字好呢?”

“一身枣红色的鬃毛……倒不如叫你红红吧!”

马儿狂躁的踏着提着,吭哧吭哧的表达着自己的不满,沈青瑶牵着它往前走,那人就在前方等她,宽阔且一望无际的大草原,总能让人心境空明。

“一大早便有精力与人赛马,想来是折腾的不够。”

沈青瑶撇了撇嘴说:“是啊,世子爷功夫不够,我自然是有精力的。”

管那琳琅怎么看,眼神又是何等的妒忌不开心。

反正郅景舒现在左右都是她的人了,旁人也凑不上来。

他捏了捏沈青瑶的手,瘦的没几两肉。

以往在上京好不容易养起来的那些肉,如今又都没了,好似在她身上,就留不住那些肉。

“哼,功夫够不够,往后你总会知晓。”

若不是昨夜顾及她是头一遭,身子难免承受不住,她还以为她今日还能迈得开步子么?

沈青瑶翻身上马,一上去,那马就开始狂躁了起来,企图将她甩下去。

沈青瑶勒紧缰绳,身子紧贴着马背,朝他挑衅道:“上来!”

看样子,沈青瑶似乎是要带他去兜风。

郅景舒飞身上去,将她牢实的困在怀中,手掌勒着缰绳。

“驾!”

一瞬间,马儿就跟脚不沾地似得飞奔了出去,草原的风吹在她脸上,掀的衣裙翻飞,她从来都没这么畅快淋漓过。

仿佛整个草原上,就只有他们。

远处的牧民们劳作着,质朴而单纯。

跑的累了,便将马儿丢在一旁吃草,沈青瑶躺在草原上,若是能一辈子都这般祥和安宁,该有多好。

“你打算什么时候启程?”

她指的是高望都,心绪放空之后,难免还是要思考一下以后的事情,

草原虽好,却不是久留之地。

“今日下午。”

他低头凝视着沈青瑶的脸。

萧冥知道她被劫,必然是已经猜想到了什么,故而对高望都的攻势,也会越发的猛烈。

“所以,先前你失踪,都是你故意放出的消息,对么?”

可郅景舒又为何要这么做?他完全不必如此。

男人眸光幽深:“你以后会明白的。”

“上京之中,想要我死的,可不止楚子瑜一人。”

楚子瑜背后牵扯的势力错综复杂,这也是为什么先前他被贬为庶人之后,却还能一直在上京城中风生水起。

贬为庶人,想要他死,自然是最简单不过了。

下午萧云翔就已经带人攻城,高高的城墙上战鼓喧天。

萧云翔直接带了六万铁骑来,势必要在今日彻底攻破高望都,弩机投石器皆一应俱全。

弩机上的重箭,上面携带了硝石和磷粉,投掷出去时与空气摩擦,火花迸溅,砸在墙上便是一个巨大的窟窿。

城门他们打不开,就只能从城墙上想法子。

大梁军们在通道里将城门堵死,却又不曾想城墙已经摇摇欲坠了。

萧云翔满意的看着大梁军们,他们只顾着防守,根本无法进攻。

因为在他们战车的最前排,所站着的全是大梁的俘虏!

一群的老弱妇孺挡在前头,他们即便是想打,也无能为力,总不至于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刀剑撕破自己同胞的身体。

“这萧云翔,果真是个心狠手辣的,比起萧冥,也差不到哪里去!”

士兵们都很愤怒,打仗他们可以堂堂正正的打,可却不会整这些花里胡哨的下贱功夫!

骑兵们在萧云翔的指挥下,往城墙里的窟窿钻。

刀剑往里头捅,抽出来便是带着血的。

鼓声一直在想,他们踩着栏杆往上,什么手段都用。

郭子余出朝着墙头的兵下了手势,让死守城墙。

但下一秒,城门忽然打开,投石器和弩机攻势也越发猛烈了起来。

“城门怎么开了?!”

“城门怎么开了!!”

一声又一声的质问落下,城墙上的兵开始射箭,他们最先朝大梁俘虏射箭。

怀里还抱着婴孩儿的妇孺被射穿。

“你们在做什么?”

通道里的守备军皆在背后被人袭击,血顺着青石板一直流出了城外。

城内的兵不可置信的看着墙头上朝着俘虏们射箭的人,以及忽然叛变杀死了通道死守城门的人。

他们脑子都在嗡嗡的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