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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青瑶眨了眨眼睛,天真又无辜:“公主殿下这是怎么了?”

“难道阿瑶说的不对么?”

“既然是要嫁于世子的,那世子定然是说过阿瑶年纪的,我以为公主殿下知晓,才唤我一声姐姐的呢。”

“不过……唤不唤都一样,迟早都是妾。”

妾这个字眼儿可算不得好的,她是公主,即便只是个小小的藩部公主,那也不是沈青瑶这个庶女能比的。

“公主殿下且好生休息着,晚些时候自会有人送吃食过来。”

“不过咱们这里的吃食不大精细,还不知道公主殿下能否吃的习惯呢。”

说罢,沈青瑶便直接走出了屋子里,也没等琳琅公主发走就走了。

等出了屋子里,那脸上的笑容一并消失的干净。

中垒正好过来,瞧见她这般的变脸术,瞬间吓得站在原地不敢动了。

也不知道是谁惹了她不高兴,一双眼睛里皆是怒意寒气。

沈青瑶径直往郅景舒的方向走,他如今还是普通人的身份,此刻正在练兵场点兵,查看剩下的兵还有多少。

瞧见沈青瑶黑着一张脸过来,预感有几分不妙。

便过去,拉着她的手,沈青瑶反拉着他的,将人拽进了屋子里,锁了门,一双黑眸紧紧地盯着他。

“阿瑶,怎么了?”他还有些晕头转向的。

沈青瑶坐下来,喝了好大一口凉茶降火,这才冷笑着说:“我倒是不知,世子爷为了让藩部出兵,竟然这般牺牲自己!”

郅景舒只当她是以为是在心疼自己消失的这段时间。

便笑着说:“倒也算不得牺牲,只要为了高望都,为了大梁的百姓,这点牺牲,自然是算不得什么的。”

沈青瑶:“……”

“是啊,自然是算不得什么。”

她语气越发的不对劲,让人觉得整个后背都是凉飕飕的。

“琳琅公主之躯,岂能嫁到世子府为妾。”

“世子爷倒不如休书一封与我,我自离开了世子府,好给公主殿下腾位置,世子爷以为如何?”

郅景舒脸色一变,上前摁着她的肩膀,眼神凶狠:“阿瑶,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什么休书不休书的,什么腾位置。

还他以为如何,以为个屁!

“你又从哪里听来的这些风言风语,是不是她同你说了什么?”郅景舒转念一想,沈青瑶从来都不是这么无理取闹的人。

一定是听别人说了些什么不好的话。

故而才会如此的。

沈青瑶难掩心中怒气,明明自己已经有了家室,竟然还答应藩王的这个条件。

她当然知道郅景舒不可能娶琳琅,但已经答应了,不管如何,那都算得上是一个承诺。

“倒也不曾听说过什么风言风语,只是你自己做出的承诺,可曾想过以后该如何收场?”

既然不喜欢那位琳琅公主,就不该给她希望。

给人希望之后,便会是无限的幻象,还不如一次性将这个幻象给掐灭了,如此也不必让她这般心心念着了。

他似乎想到了什么,他便伸手,捏住了沈青瑶的下巴,微微倾身低头,幽深的目光包裹着她。

“阿瑶这醋意,我收到了。”外头风意吹得正好:“但我可没答应要娶谁。”

家有娇妻一枚,怎可还会去答应那些条件。

“琳琅公主的话,阿瑶大可不必放在心上。”

沈青瑶身子微微往后撤了撤,这人离得近,近的她都能看见郅景舒脸上的容貌了。

那均匀呼吸落在她脸上,裹挟着男性的气息,让她心头一阵凌乱。

她说:“我自是不会放在心上的。”

“我只是担心,你往后该怎么同琳琅公主讲。”

“我与她父亲,不曾答应过这个条件,是她自己听错了。”自然是该怎么讲,就怎么将。

沈青瑶哦了一声,起身就要走了。

郅景舒抓着她的手往怀里一带,说:“来都来了,发了好大一通火,就要这般轻轻松松的走了?”

他怀里热的很,明明是一张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脸,但那双黑眸里的炙热黑光,还是让沈青瑶有些心慌意乱的。

她说:“这里是军营,你又当如何?”

她挑眉问着,多少有几分挑衅的意思,沈青瑶不信这人敢在军营里胡来。

他捏着沈青瑶的下巴,又狠又急的吻了下去,没给沈青瑶留一点儿后路,一手扣着她的腰。

“世子妃……”

穆青之火急火燎的推门进来,便看见如此香艳火辣的一幕,顿时将在原地。

砰的一声,他反应极快的关上了门。

中垒跟在身后摸了摸脑袋:“医官大人,这是怎么了?”

穆青之嘴角抽了抽,一本正经的说:“世子妃不在里面,咱们去别的地方找。”

“不能啊,刚刚我看见世子妃进来的。”

他真的亲眼看见的。

说罢,中垒就要去推开门瞧个清楚了,穆青之一把拉着他就往前面走。

“你要是不想死,就听我的话,有多远滚多远!”

可真是个憨憨,穆青之知道郅景舒没死,沈青瑶那般冷心冷性的人,能和她在一起的。

除了郅景舒,还能是谁。

即便那人的脸不是郅景舒,可她好歹和郅景舒相识多年,不可能认不出他的身形来。

到了牢里,四处都是又脏又臭的,老鼠尸体漂浮在水坑里,散发出来的恶臭几乎令人作呕。

他胸膛上压了一袋傻子,闷棍子往上头招呼,不疼,但却能让他感受到窒息的味道。

郭子余长大了嘴巴,眼睛瞪得很大,像是恶鬼要勾魂似得。

面前忽然多了一张熟悉的脸,是沈青瑶,一旁还有个陌生的男人。

他瞧着那陌生男人的出现,眼神有些震惊,有些疑惑,最后还是漂浮不定,不敢确认。

“真是辛苦郭将军陪我演了这么久的戏了。”

沈青瑶双手撑在一旁的木桌上,低头看着他说。

上面摆放着供词,但他就是迟迟不肯按手印。

漠北安插在大梁的细作,从来就不是郅景舒身边的亲兵,而是他郭子余。

早就察觉到了几分不对,初始是倒也的确怀疑过那几个亲兵,不过夜里去漠北放火的时候,亲兵都一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