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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叶,苏叶,怎么了?”

耳边传来君凌越低醇悦耳的嗓音。

夏苏叶仰头,对上了君凌越那双美的能勾人心魂的瑞凤眼:“嗯?”

此时的夏苏叶眼眸中蒙着一层浅浅的水雾,仰头看君凌越的样子显得有些呆萌,又有些让人心疼。

君凌越抬手,修长的指节轻轻拂过夏苏叶的眼角:“怎么了,好好的,为什么要哭?”

“啊?哦,这个……”

夏苏叶这才发现自己的眼眶有些泛酸,视线也有些模糊。

抬手胡乱抹了一把眼睛,夏苏叶语气略尴尬:“没事,没事,我没事。”

君凌越瑞眼微眯,语带怀疑:“没事?”

夏苏叶别过头,重新望向大街:“没事啊,能有什么事,我就是觉得那些军人特别可爱可敬,一时感怀罢了。”

夏苏叶望着街上缓缓前进的军队,眸光暗沉。

君凌越,你不知道,我的父亲,也是一名受人敬爱的军人。

他爱笑,笑声豪迈,他尚武,身手不凡。

他身材魁梧健硕,却也会缅甸害羞,他曾在视频中一脸幸福一脸向往却略带缅甸的对他的室友们说,他有女儿了,他给他未来的女儿取了个名字,叫苏叶……

视线又有些模糊,夏苏叶抬手,往眼睛上抹。手背即将抹到眼睛上时,一只略显粗糙的手指捷足先登,轻轻抚上她的眼睛,拭去她眼角的水雾。

“哭什么,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打败仗了呢。”

“谁哭了!”夏苏叶拍开君凌越的手:“拿开拿开,你这手指,刮的我眼睛疼。”

“哈,还真是没良心啊,你可知,你夫君手上这些茧子是怎么来的?”

夏苏叶微微往旁边挪了挪步子,声音低低的,有些虚:“哎呀,我知道了。”

夏苏叶挪步子,君凌越也跟着挪:“哦,你知道什么了?”

“哎呀。”

夏苏叶抬头,轻轻瞪了君凌越一眼:“刚刚是我不对,我不该嫌弃你,越,夫君大人,妾身知道错了,行了吧?”

“嗯?”

听到夏苏叶的话,君凌越眉眼上扬,心情似乎很好:“夫君大人?哈哈,还是叫夫君吧,夫君大人听起来怪怪的。”

“你,呼,不跟你说了。”

夏苏叶转头,望向楼下,眼角余光无意扫到四五米外的一对主仆时,神情微顿。

那对主仆是两名女子,两人并肩而站,主人穿锦缎华服,侍女着浅青罗裙,两人的年龄看起来都不大。

身穿锦缎华服的女子云髻高挽,金钗满头,看起来,应该是什么富贵人家的年轻夫人。

夏苏叶注意到她,并不是因为她的衣着或者容貌如何的吸引人。

当然,那女子的容貌是不错的。

夏苏叶之所以注意到她,是因为她现在的神情以及状态。

此时的她探着身子往楼下的道路上望着,神情激动,满脸泪水,正哭的……不能自已。

而更诡异的是,眼中泪水汹涌的她,嘴角却是在往上扬。

笑中带泪,泪中带笑,夏苏叶也不知道,她到底是开心欣喜,还是伤心失意。

夏苏叶仰头去看君凌越,发现这位大佬此时正微微侧头与司凡低声说着些什么。

完全无视数米外那位哭的不知道是伤心还是开心的姑娘。

夏苏叶用胳膊肘捅了捅君凌越的腰身:“喂,你们聊什么呢,看那边。”

君凌越微微低头,眼带疑惑:“嗯?”

夏苏叶用眼神示意了一下那位哭的梨花带暴雨的年轻夫人:“看。”

君凌越抬眸,淡淡扫了一眼那位夫人,眼中的疑惑之色更浓了:“看什么?”

夏苏叶有些没好气:“看那位夫人啊,你没看到人家在哭吗?”

君凌越表示他还是不懂:“你喜欢看人家哭?”

“什么呀!”

夏苏叶侧头,做贼似的瞟了一眼那位还在不停掉眼泪的女子,压低声音:“她在看谁?”

夏苏叶自问自答:“她在看你啊!这是你的粉丝啊!”

君凌越:“嗯?”

“她是因为看到了你的车驾,太过于激动才哭成这个样子的。”

君凌越微微侧头,看了那激动流泪的女子一眼:“不认识。”

“不认识?我没说你认识她啊,我想说的是,她这个样子,应该是你的死忠脑残粉,你要不要过去跟她打个招……”

夏苏叶话说到一半,便顿住了。

因为她发现,被她判定为是君凌越死忠脑残粉的年轻夫人突然从怀中掏出一只精致的钱袋,并将那只漂漂亮亮,沉甸甸的钱袋往楼下扔去。

“我去,这么疯狂!”

夏苏叶忙探身,往楼下望去。

那年轻夫人看起来文文弱弱,可她的手劲和准头却都相当不赖。

那只不知道装了多少银两的钱袋离了那年轻夫人的手后,径直往一众军士簇拥守护着的乌木马车……前的一名少年军士而去!

夏苏叶:“嗯?”

少年军士身手不凡,面对从天而降的钱袋,毫不慌乱,手中长剑微微一提,那只精致的钱袋便被他拨落在地。

钱袋落地的同时,少年军士猛然抬头,往月华饮二楼露台这边望来。

就在年轻军士往二楼这边望过来的瞬间,之前哭的梨花带雨的年轻夫人激动的在原地跺了两脚,并朝着那名军士轻轻的喊了一声:“书剑!”

她喊的声音不大,距离这么远,那名少年军士应该是听不见的才对。

可就在那年轻夫人喊完‘书剑’两字后,原本面容严肃冷然的少年军士面容一僵,然后。

他弯腰,伸出长剑,以迅雷不及掩耳响叮当的速度将之前被他划拉到地上去的钱袋挑了起来,抓在手里,收入怀中。

“呃……这……”

夏苏叶抬手,揉了揉鼻子:“好像搞错了。”

君凌越低醇的嗓音在夏苏叶的耳边低低响起:“那是这次随我出征的主将钱书剑。”

“呃……”

夏苏叶又揉了揉鼻子,神情略尴尬。

越王回城的车驾彻底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后,月华饮的客人迅速减少。

夏苏叶看了看系统时间,上午十一点。

伸手扯住君凌越的袖子,夏苏叶神色急切:“走走走,去一楼占个桌位,晚了就没有位子了。”

君凌越任由夏苏叶拉着往一楼走,声音低沉:“你要在这里吃午膳?”

夏苏叶边走边点头:“嗯,不过吃饭是次要的,占位子只要是为了看亦霜跳舞。”

“我跟你讲,亦霜的舞蹈简直就是人间值得。哎,我说再多也没用,你一会看到了就知道了。绝对的翩若惊鸿,婉若游龙。”

君凌越没有留下来陪夏苏叶吃饭赏舞。

虽然大武皇帝等个别人知道君凌越七日前已经回到正安,但那毕竟是极个别的少数人。

除了那极个别的几个人外,所有人都以为,他今日才回城。

战神越王凯旋而归,等待他的,便是许许多多繁复又隆重的接风礼节了。

他可以不在进城的车驾里,却不能不在文武百官盛装恭候的皇宫中。

君凌越要进皇宫工作应酬,夏苏叶自然是不会阻拦的。

中午十二点。

夏苏叶和宋若瑜一边吃午饭,一边看亦霜跳舞,优哉游哉,十分惬意。

夏苏叶和君凌越在外面凑热闹看越王车驾凯旋进城的时候。

君凌越的侧妃刘小蝶备了一份精致的礼物,离了越王府,乘马车,一路颠簸,进入皇宫,来到皇后居住的凤仪殿中。

大武帝的皇后姓吴,是吴明浥将军的嫡女。

吴将军府与静水侯府世代交好,细细算来的话,刘小蝶还是吴皇后的远房表侄女。

现在的吴皇后是先皇后病逝后,大武帝后立的,年龄相当年轻。

吴皇后与刘小蝶因家世的缘故,关系颇好。

对于刘小蝶的登门造访,皇后显得很是开心。

“哈,舍得来看本宫了,本宫还以为,你入了越王府,有了夫君,便不记得本宫了呢。”

皇后语带嗔怪,眉眼间却含着浅浅的笑意。

“皇后娘娘……”

刘小蝶小嘴微扁,一副将哭未哭的模样。

皇后脸上的开心神色微敛:“你这是怎么了,越王让你受委屈了?”

“没。”刘小蝶忙摆手:“与越王殿下无关。”

“哦?那是什么事,竟让我们的刘大小姐委屈如斯。”

刘小蝶微微低头:“是越王妃,皇后娘娘,越王妃她,她的心智没有问题。”

皇后微微蹙眉:“这,这怎么可能!”

“小蝶何时骗过皇后娘娘,小蝶说的都是真的。”

“这,这不可能啊,越王妃她……,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好好与本宫说说。”

“是,皇后娘娘,这事要从越王妃七月十五遇刺离府说起,七月十五那天……”

一个多时辰后。

听完刘小蝶叙述的皇后一脸沉思:“也就是说,越王妃曾离开越王府半个月,半个月后,她便神智清明的出现在你们的面前了。”

刘小蝶点头:“嗯,越王妃心智正常,王爷对她宠溺纵容,小蝶,小蝶怕是要做一辈子侧妃了。”

皇后有些疑惑:“越王对越王妃很好,很宠越王妃?”

刘小蝶再次点头:“嗯,越王妃昨日纵火,将她居住的院子烧了,王爷非但没有责罚她,还亲自将她抱到王爷居住的院子中妥善安顿。”

皇后皱眉:“竟这般纵容?”

刘小蝶快哭了:“嗯,这样的事还有很多呢,比如越王妃不顾礼法,时常直呼王爷的名讳,比如越王妃生气了跑出去喝酒,星夜不归……”

“可是,可是王爷从不追究或者责罚越王妃,不论越王妃怎么闹,王爷都由着惯着。”

刘小蝶说到这里时,已经在眼眶中转了半天的泪水终于忍不住,开始滴滴答答的往下坠。

“皇后娘娘,小蝶该怎么办,小蝶是不是永远也做不成越王妃了,皇后娘娘……”

皇后拿起面前的茶盏,轻轻抿了一口杯中清茶:“好了,别哭了,哭能解决什么问题。”

刘小蝶捏着帕子抹了抹眼角的泪水,抽抽噎噎:”是。”

看着哭哭啼啼,抽抽噎噎的刘小蝶,皇后的神情有些无奈:“哎,好了,别难过了,这事颇为蹊跷,但并非无解。”

刘小蝶抬头望向皇后,一脸期盼:“皇后娘娘此话怎讲?”

“越王妃心智不全这件事绝对是真的,本宫亲眼见过她痴痴傻傻的样子。那痴傻的状态,做不得假。”

“可是你说,王妃离开王府半个月后,心智便好了,不仅心智好了,性情还十分大胆跳脱,会做纵火烧院落,酗酒不归的事。”

“这十分反常,事出反常必有因。”

“结合越王妃做的那些反常事来看,本宫怀疑,越王妃离开越王府后,沾染了不干净的东西。”

“现在的越王妃怕是被脏东西附身了。”

“什么?!”

刘小蝶一脸惊诧,但很快,她的眼眸中便染上了了然的神色:“皇后娘娘说的有理,仔细想来,越王妃的言行的确与周围人都不同。”

刘小蝶说到这里身子一直:“是了,肯定是这样没错。”

“王爷对她那般纵容,说不定,说不定是因为她对王爷使用了什么邪法,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皇后娘娘,你说,小蝶该如何做才好?”

皇后微微一笑:“此事简单,明日本宫请国师过来,让国师帮忙看看便是,她是人是鬼,国师大人一看便知。”

刘小蝶一扫之前的悲戚神色,一双如画眸眼闪闪发光:“国师?国师……,好,这个办法好。”

皇后浅笑不语。

刘小蝶:“可是,如何才能将越王妃请进皇宫呢?”

“哈,这还不简单,本宫以举办祈福法会的名义请她进宫就是。”

“越王之前将她藏在深院,称病不出,各种宴会她可以不参加。可她现在不在深院中呆着,出来到处跑了。”

“如此一来,越王妃该赴的宴,她便不能缺席。”

刘小蝶眼中的光芒更盛了:“哈,皇后娘娘说的是。”

古井街那边。

夏苏叶吃完午饭,看完舞蹈后,在街上做了两个小时的好事,赚了一波好事积分。

身体越来越差的她走了两个小时的路后累的气喘如牛。

扶着街边的大树衡量了一下自己现在的身体状况后,夏苏叶终是放弃了继续逛街,逛到晚上后,去红楼看念念弹琴的计划。

君凌越走之前给夏苏叶叫来了司晨和司雨两名护卫。

单手扶树的夏苏叶对着一身黑衣的司雨展眉一笑:“司雨司晨,去叫马车吧,我们回府。”

司雨:“是,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