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泡书吧!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越王妃的右臂已伤及筋骨,手骨,手骨碎裂……”

君凌越:“说重点,要怎么治?”

“这。”

陆太医脸上的神色更苦涩了:“回越王殿下,越王妃的手臂,需要外敷药泥以及固定包扎。”

君凌越微微扬眉:“哦?这样就能好?”

陆太医快哭了:“好,好不了。”

听到陆太医的话,君凌越的面色瞬间变得阴郁冷凝:“什么,好不了?”

陆太医抬手抹了把额头的冷汗,哆哆嗦嗦:“回,回越王殿下,越王妃的右手,以后,以后怕是不能握笔了。”

不能握笔?

夏苏叶的心彻底沉了。

笔都握不了,这陆太医是在委婉的说,自己的右手已经彻底废了?

君凌越的面色黑沉如墨:“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说清楚!”

“这,这……”

陆太医这了半天也没这出个所以然来。

君凌越一声断喝:“说!”

陆太医浑身一哆嗦,颤巍巍开口:“回越王殿下,越王妃的右臂,以后八成是用不了了。”

“用不了?”

君凌越的心狠狠一揪:“你是说,她的右手残废了?”

陆太医持续颤颤巍巍,哆哆嗦嗦中,不说话了。

看着陆太医的反应,君凌越的身上散发出一股无形的暴戾之气。

明明是无形无质的气息,却让人脊背发寒,如遇下山饿虎。

坐在君凌越身边的夏苏叶感受到君凌越身上的这股暴戾气息后,缩了缩脖子。

尼玛,自己之前还吐槽说,君凌越不会‘嘶嘶嘶’的冒凉气,不够震人。

如今看来,自己竟是大错特错了!

这平日里在自己面前不太正经的君凌越也是个会冒寒气的,不仅会冒,冒出来的寒气还十分的吓人呢。

诶,等一下,自己现在难道不是应该关心一下自己哪条被判了死刑的右手吗。

自己应该为自己的手臂争取一下,看能不能再抢救一下才对吧。

就在夏苏叶准备与陆太医探讨一下关于手臂骨折的治疗方法时。

君凌越率先开口了。

此时的君凌越神情阴郁,那双颠倒众生的瑞凤眼中含着深不见底的暗黑幽光。

君凌越:“她的手臂必须好,治不好她的手臂,你的手臂也别想留着。”

啊,这这这……

发起火来的君凌越好野蛮,好霸道,好可怕。

不过,可怜的陆太医啥也没做错,就不要祸害他了。

夏苏叶抬起没受伤的左手,轻轻拉了拉君凌越的衣袖,尽量把声音放的轻柔:“与他无关,不要怪他。”

“治不好也没关系的,我还有左手嘛,你看。”

夏苏叶说着,扯着君凌越宽大的衣袖摇了摇。

君凌越侧头看向夏苏叶,眼眸中的暗黑幽光瞬间变得柔和:“说什么胡话,你放心,你的手臂一定会好起来的。”

“嗯,好吧,不过,那都是日后的事了。”

“现在当务之急是找出那个劫走小瑜的男人,从那个男人的手里将小瑜抢回来。”

听到夏苏叶的话,君凌越那对好看的长眉又深深的皱起。

夏苏叶怕他还要迁怒那个已经抖成一团的陆太医,便开口将陆太医打发了出去:“陆太医不是说,治疗我的手臂需要敷药和包扎吗。”

“那,你快去配药啊,哦,对了,你看看能不能在我的伤药中加些止痛的药,能的话,就加些止痛的药进去吧。”

夏苏叶顿了顿,又加重语气加了一句:“多加点。”

听到夏苏叶的话,陆太医如蒙大赦。

感恩戴德的对着夏苏叶行了一个跪拜礼后,陆太医匆匆出门。

约莫过了一刻钟的时间,陆太医带着配好的药泥去而复返。

端着一碗药糊糊回来的他开始给夏苏叶上药包扎。

药泥敷在皮肤上,传来冰冰凉凉的感觉,夏苏叶低头看着挂在脖子上的手臂,心也跟着凉凉的。

就在陆太医帮夏苏叶包扎好,躬身告退的时候,户部尚书和监察院的院首由家丁引着,跨门而入。

夏苏叶见四人到齐,立马开口,将街上发生的事情详详细细的给他们讲述了一遍。

其中,那名年轻男子的衣着,言行,以及行事作风等,夏苏叶着重讲了讲。

听完夏苏叶的讲述,四名高官互相对望了一眼,面上不显山不漏水,一片平和,内心却是惊涛骇浪,愤喜交加。

越王殿下找他们来只是为了找一个人,并不是抓住了他们的什么把柄,要找他们算账问罪。

与他们自身无关,这一点是可喜的。

然而,刚刚松了一口气的他们,紧接着便听到被劫走之人的身份。

越王妃的儿子。

这。

越王妃的儿子不就是越王殿下的儿子吗?

四人无言对望,目光交汇间,皆从对方忧国忧民的眼眸中看到了骂娘。

纨绔子弟当街打人,砸店,强抢民女等缺德事并不少见。

身为刑狱司法方面的高官,这种情况,他们自然是知道的。

但这种事情一般都进不了衙门,不是因为没人报官告状,而是因为那些要报官的人,全部都被那些富二代,官二代们使手段摆平了。

那些可怜的苦主们要么被这些纨绔的家境势力吓退,要么被这些纨绔的爪牙们打退。

就算有不畏强权,拼了老命也要将这些纨绔告上衙门的,只要没弄出人命,衙门的处理方法也是调和为主。

最终的判决永远都是让纨绔们赔苦主几块碎银子。

毕竟都在同一个圈层里混,毕竟自己的家族中多多少少也有那么几个不成器的小子。

互通互融才是正道。

这种事情寻常见,下面的官吏也一直处理的很好,身居高位的他们根本就看不上这种案子。

然而,就是这种他们平日里懒得瞧上一眼的案件,现在却让他们焦心劳思。

被抢走的可是越王妃的孩子啊。

越王妃的孩子不就是越王殿下的孩子嘛。

那是小王爷啊!

这他么是哪家的败家子干的,这么不长眼。

真是被他害死了!

夏苏叶见自己说完事情经过后,这些高官都不说话,十分的着急:“怎么了,你们找不出这个人?”

大理寺卿强定心神,率先开口表忠心:“哦,回越王妃,正安城中发生此等恶劣的案件,实在让人震惊。”

“不过,越王妃放心,下官一定会彻查此案,将小王爷解救出来的。”

夏苏叶微微一愣,知道是他们误会了宋若瑜的身份,便开口解释了一句:“那不是小王爷,那是我的养子。”

“你们可以叫他小公子。”

四人闻言,脸上的神色皆不准痕迹的放松了不少。

呼,原来不是小王爷啊,这就好这就好……

大理寺卿:“哦,是,王妃放心,下官一定竭尽所能,找出凶手,救出小公子。”

夏苏叶有些烦躁,这大理寺卿好像说了很多,又好像什么都没说,这就是传说中的官场废话吗?

“那,你们现在可有头绪,我说的那个人你们认识吗?”

“这……”

四人又不着痕迹的对望了一眼。

夏苏叶真是服了他们了:“干嘛吞吞吐吐的,时间紧急,认识就说认识,不认识就说不认识啊!”

刑部尚书微微拱了拱手:“越王妃恕罪,单凭王妃的口述,属下等实在无法确定凶手是何人啊。”

听到刑部尚书的话,君凌越冷冷开口:“那,如果有画像呢?”

“啊?”刑部尚书一脸问号。

不仅是刑部尚书,在场的所有人,都一脸问号,包括夏苏叶。

夏苏叶侧头看着君凌越,一脸懵逼:“什么画像?”

君凌越抬手抚了抚夏苏叶的刘海,柔和一笑:“自然是犯人的画像。”

君凌越说着,起身,走到一旁的书桌前,提笔挥毫。

众人不知道他的具体用意,皆安静的侯在一旁,等着他绘画完。

君凌越下笔极快,不到一分钟便画好了一幅人物画。

君凌越将画像递给一脸蒙圈的夏苏叶:“你看看,像不像,有几成像。”

“这……”

夏苏叶低头看着手中的工笔画,满脸的震惊:“这,六,六七成,你……”

“六七成?哪里不像,我重画。”

夏苏叶伸手指了指画中男子的鼻子,懵懵然开口:“没那么挺翘,鼻头要圆一些。”

“还有,他的嘴唇没那么薄,眉毛还要长一点。”

“好。”

君凌越低低应了一声,走回到书桌前提笔落墨。

一分钟后。

夏苏叶:“这个,有九成像了,只差眼睛这里了,这里要细长一些。”

“好。”君凌越应声。

又一分钟后。

夏苏叶看着君凌越递过来的画卷,满脸激动:“对对对。就是这个样子的。”

夏苏叶仰头看向君凌越,满心满眼都是钦佩之情:“这都行,好猛!”

“好猛?哈。”

君凌越轻轻弯唇:“什么意思?”

呃……

夏苏叶晃了晃脑袋,将自己从花痴状态晃了出来:“以后再说这些,我们快去救小瑜吧。”

“有了这个画像,找起人来。应该会容易许多。”

“嗯。”

君凌越将画像递给四名高官:“可见过此人?”

四人接过画像仔细查看,俄倾,户部尚书,监察院院首,刑部尚书纷纷摇头,皆表示自己不认识画中之人。

夏苏叶望向唯一没有表态的大理寺卿。

此时的大理寺卿眯眼盯着画像,双唇紧抿,面色古怪,看起来似乎是在纠结些什么。

见他如此,夏苏叶有些激动:“这位大人认识画中之人?”

听到夏苏叶的话,大理寺卿微微一怔,随即拱手:“哦,回越王妃,下官并不识得画中之人。”

君凌越:“不认识?”

“哦,回越王殿下,下官的确不认识画中之人,不过,下官虽不识得此人,却见过他。”

听到大理寺卿的话,夏苏叶精神一振:“真的,在哪里?”

“哦,在瀛洲知州梅大人的府上。”

君凌越皱眉:“瀛洲?这么远?”

“哦,越王殿下误会了,下官并非在瀛洲见的此人。”

“梅知州的祖籍是正安,是地地道道的正安人,前些日子,梅大人休假,回到正安探亲会友。”

“梅大人曾给下官下了一回帖子,宴请下官到梅府品茗。”

夏苏叶有些急:“你在那梅知州的家里喝茶的时候,看到画卷中的人的?”

大理寺卿轻轻颔首:“正是。”

“他是去赴宴的,还是就是那梅知州府里的人?”

“这……”大理寺卿有些犹疑,顿了几息后,才开口道:“大概是梅知州的府里的人。”

“那时候,他抱着个孩子从我旁边走过,我听到有人喊他六公子。”

“他嗯了一声后便径直往内院而去了,如果是去赴宴的,是不会去内院的。”

夏苏叶有些激动:“也就是说,他是那什么知州的家人了?那知州的家住在哪里,我们这就过去看看。”

“这,……”大理寺卿又有些为难纠结的样子。

这时,一直安安静静在旁边听讲的刑部尚书出声开口:“柳大人说的,莫不是梅家六子梅白钧?”

夏苏叶侧头看向刑部尚书:“你也认识他?”

刑部尚书拱手:“哦,回越王妃,下官并不认识此人,不过,下官听说过此人的事迹。”

“事迹?什么事迹?他以前就当街抢人过?”

“呃,越王妃误会了,下官听说的,并非他犯了什么罪行,而是他的喜好。”

夏苏叶皱眉:“你的听说,与小瑜被劫案有联系吗,没有的话,下次有空再聊吧。”

听到夏苏叶明显不悦的话,刑部尚书的面色却是不改,依然是一副恭谨的态度:“如果柳大人那日看到的真的是梅家六公子,那就解释的通了。”

大理寺卿柳大人一脸不解:“许大人何出此言?”

“哈,因为下官听说,那钱家六公子喜行男风,尤好娈潼。”

刑部尚书此话一出,偌大的会客大厅瞬间一静。

夏苏叶的反应有些迟钝,愣了四五秒才反应过来,刑部尚书这话是什么意思。

想明白刑部尚书的话后,夏苏叶不淡定了:“好,好娈潼?”

夏苏叶突的站起身,受伤的左腿传来锥心的疼痛也顾不得管:“我艹,你的意思是,他抓小瑜过去是,是……,我艹,不行,我得马上去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