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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是为什么,大武皇帝将一部分奏折分给君凌越批阅的缘故。

将奏折分一半给君凌越,为的,就是要最快最有效的将奏折批阅完。

听到君凌越的答复后,夏苏叶有些犯难。

“那。要不……,要不先回去批阅折子,批阅完折子,我们再来这里询问受害人的家属。让他们提供受害人的画像?”

“哎。”

君凌越轻轻叹了一口气:“只能如此了。”

说完‘只能如此’的君凌越抬眸望向司凡:“我和王妃先回府。”

“司晖回来后你告诉他,我和王妃晚点再过来。”

“让他将受害人的家属安排在这里等我们。”

“是,王爷。”司凡拱手。

君凌越带着夏苏叶出了刑部内堂,踏上马车,往越王府而去。

正值黄昏,天空一片金黄,晚霞满天。

金黄色的斜阳辉光透过车窗,铺洒在君凌越修长健硕的腰身上,铺洒在君凌越宽阔坚实的肩膀上,铺洒在君凌越夺人心魄的面容上。

动人的霞光搭配上动人的容颜。

那画面,美的如诗如画。

马车徐徐前行,金黄色的阳光在君凌越的身上明明灭灭明明。

夏苏叶坐在君凌越的对面,看的如痴如呆。

不过,夕阳无限好,却是很短暂。

那梦幻般的辉光,在马车行进了约二十分钟之后,便彻底消弭了。

君凌越取过火折子,点着了车里的灯。

摇曳的灯火也很好看,不过,灯火再好,终归是凡品,无论如何,也无法与日月争辉。

点完灯后,君凌越抬眸看向夏苏叶:“累吗?”

夏苏叶摇头:“不累,我只是坐着,什么也没做。”

“嗯,你无需做什么,跟在我身边就好。”

夏苏叶微微垂眸,声音有些低,有些闷:“什么呀,我想帮忙的。”

“嗯。”

君凌越轻轻‘嗯’了一声,出声开口:“那,今天听了这么多,你对这个案子有什么想法,或者看法?”

他的声音一如既往的低沉醇厚。

问这句话的时候,他神色随意,低沉醇厚的声音中带着漫不经心的意味。

显然,他这只是随口一问,并没有真的想从夏苏叶这里听到什么见解。

听到君凌越的问题,夏苏叶皱眉,摆出一副认真沉思的样子:“嗯……,想法看法嘛,有。”

“哦?”君凌越微微挑眉:“有什么看法,说来听听。”

“哎!”

夏苏叶说她的“高见”之前,先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我以前看的破案故事,破案靠的,是监控,犯罪现场,以及犯罪现场的物证,尸检报告等等。”

“我们现在只有仵作的尸检报告。没有监控,不知道犯罪现场在哪里,没有任何物证,要破案,还要在两天时间内破案,基本不可能。”

“哎!”

夏苏叶说到这里又重重的叹了一口气:“破不了案,就不可能救出上官雨茵,救不出上官雨茵,我的系统任务就会失败,任务失败,系统就会扣除我的生命值。”

“我的生命值只剩一点点,扣完会变成负分。生命值变成负分后,我肯定就要死了。”

“哎,忙来忙去,还是逃不出要死的结局,这大概就是天命吧。”

夏苏叶说到这里,往马车的车壁上靠了靠:“哎,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啊,最是人间留不住,朱颜辞镜花辞树啊!”

看着丧里丧气的夏苏叶,君凌越有些哭笑不得:“哈,这便是你对案件的想法?”

“嗯?”

君凌越有些没好气:“嗯什么?要死要活,唉声叹气的,像什么话。”

君凌越说到这里面容一正,双眸灼灼的凝望着夏苏叶的眼睛,神色认真:“你放心。”

“我会在两天内找出凶手,让你顺利的救出上官雨茵的。”

迎着君凌越灼灼的眼眸,看着君凌越郑重的神情,听着君凌越认真的话语,夏苏叶喉头发紧,没有说话。

回到越王府时,天已经彻底擦黑,暗沉的天空中稀稀疏疏的挂着几颗星星,没有月亮。

君凌越回府后,饭都不吃,直奔书房。

夏苏叶跟在君凌越的身边,与君凌越一起踏入到书房之中。

君凌越侧头,看向跟在自己身边的夏苏叶,眉头微拧:“嗯?不是让你去吃饭?”

“你不吃,我也不吃。”

“胡闹,快去吃饭。”

夏苏叶脖子一梗:“不去,除非你也吃。”

“你……”

君凌越想再说些什么,但现在时间紧迫。实在不是斗嘴的好时机。

因此,‘你’了一声后,君凌越继续迈步往前:“好。”

“我吃,你让人将饭菜送到这里来,我在这里吃。”

“好!”

夏苏叶短短的应了一声,转身,快步出门。

十五分钟后,夏苏叶端着一个托盘,小心翼翼的走到君凌越的桌案前,再小心翼翼的将托盘放在桌面上。

君凌越还在埋头批阅公文,对于夏苏叶的到来,没有给出什么反应。

放下托盘的夏苏叶坐到君凌越的对面,对着埋头苦干的君凌越轻声开口:“嘿,吃饭了。”

君凌越将批阅好的折子放到右手边,拿过一本新的折子,打开,头也不抬:“嗯。”

“先吃一点再忙吧。”

夏苏叶说着,拿起筷子,夹了一块红烧肉送到君凌越的嘴边:“来,张口,啊。”

.看着递到自己嘴边的红烧肉,听着夏苏叶那一声柔柔软软的“啊”,君凌越如行云流水般快速自然的批阅动作瞬间一滞。

抬眸,看向夏苏叶,发现此时的夏苏叶正瞪着一双水汪汪的美眸,一脸期盼的盯着自己看。

经过沐颜灵力修复的夏苏叶没了病娇之气,整个人明媚灿烂,如春日繁花。

如夏日鲜果。

夏日鲜果,对,是鲜果。

看着夏苏叶,尤其是看着夏苏叶的红唇,君凌越的脑海中不由自主的便想起了鲜嫩多汁的夏日鲜果,荔枝。

嗯,应该,比荔枝甜吧。

君凌越咽了咽口水,喉结滚动,一脸纠结。

好想尝一口……

见君凌越只盯着自己看,半天不动,夏苏叶又将那块红烧肉往君凌越的嘴边凑了凑:“吃呀吃呀,不是赶时间嘛,别墨迹了。”

“嗯,咳。”

君凌越轻咳了一声,闭了闭眼睛,强行让自己恢复冷静理智。

苏叶说的不错,时间紧迫,破案要紧。

现在,不是时候。

伸手接过夏苏叶手中的筷子,君凌越:“我自己来,你也吃。”

呃……

“好。”

夏苏叶端起自己的碗:“吃。“

草草的吃过晚饭后,君凌越继续批阅公文,夏苏叶坐在他的对面,默默的陪着他。

晚上九点半,君凌越的公文全部批阅完毕。

司月将君凌越批阅好的公文送入皇宫,君凌越与夏苏叶踏上马车,赶往刑部。

十点十五分。君凌越与夏苏叶到达刑部。

到达刑部后,君凌越直奔内堂。

内堂中,三十一名受害者的家属们默默的坐着,谁也没有开口说话,气氛十分沉闷。

夏苏叶打量了一下内堂中的各家家属们,发现,来的都是一些三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女。

想来,这些,都是受害者们的父母。

这些受害者的家属们见到君凌越和夏苏叶进来,都有些紧张。

给君凌越与夏苏叶行礼时,全都颤颤巍巍,哆哆嗦嗦的。

君凌越抬手,让他们坐下,没有理会他们的紧张拘束,没有婉转客套。

直接开始挨个询问受害者的家属,他们女儿生前的交际往来,兴趣爱好,生活习性,性格人品等等等等。

君凌越问的十分细致,十分认真。

受害者的家属们也十分配合。

君凌越问什么,他们就恭恭谨谨的回答什么,盘问过程十分顺利。

不过,就算家属们都很配合,没出什么乱子,等三十一家的家属全部询问完毕,也已经到了零点三十八分了。

问完最后一名受害者的家属后,君凌越让他们将受害者们最近的生活画像上交给他。

对于君凌越的要求,家属们没有任何异议,一一呈上了自家闺女最近的画像。

君凌越:“这些画像都是什么时候画的,画像与真人之间,可有差距?”

家属A:“回越王殿下,这是去年中秋画的,那时候,琴儿十五岁,与现在,有些不同。”

家属B:“越王殿下,这是前年端午画的……”

家属c:“这是洛儿及笄时,我特意请画师为洛儿画的……”

家属X:“这是去年上元节画的……”

听着家属们七嘴八舌的禀告,君凌越的眉头不禁深深皱起。

这些画像,基本都是受害者及笄,以及重大节日,如中秋,元宵时画的,画这些画像时,受害者们都精心打扮,身着盛装。

与平日里的生活打扮有着非常大的区别。

最重要的是,这些画像都不是最近画的,与受害人现在的样子很有可能存在比较大的差别。

这样一来,这些家属们呈交上来的画像便没有什么参考意义了。

听完家属们的话后,夏苏叶也意识到了这一点:“就,没有近期的,生活一些的画像?”

众家属摇头沉默。

“这……”夏苏叶望向身边的君凌越:“这些画像,有用吗?”

君凌越:“没有。”

“那……”

君凌越轻轻拍了拍夏苏叶的手背,抬眸望向数米外的一众受害者家属。

“本王亲自给你们的女儿绘制一副画像。”

“本王叫到名字的,到本王的身边来,告诉本王,你们的女儿失踪那天容貌如何,装束打扮如何,如果本王画错了,及时提醒本王。”

“啊?这……”

听到君凌越这段话的众家属有些惶惶然。

君凌越不管他们有什么想法,有什么反应,拿起一副画像,扫了一眼画像中的名字,出声开口道:“王艳红,王艳红的家人过来一下。”

一位三十岁左右的男子哆哆嗦嗦的往君凌越那边走了几步。

君凌越拿起毛笔,沾了沾墨水,准备绘画。

见王艳红的父亲只往自己这边挪了几步,面色有些沉:“站在那里做什么,过来。”

“是,是是……”王艳红的父亲哆哆嗦嗦的应着,应完是后,小心翼翼的走到君凌越的面前。

“你说,你女儿失踪时的容颜与这画像有没有哪里不同。”

“她那天的装束打扮是什么样的,那天,她穿了什么衣服,佩戴了什么首饰等等等等,你都说说,说的越详细越好。”

“是,是。”

“这画像是去年上元节画的,那时候的艳儿比失踪时要胖一点,失踪时,艳儿的下巴是尖尖的,穿了一身鹅黄色的衣裙,……”

王艳红的父亲说话的同时,君凌越运笔如飞,迅速的在宣纸上绘画着。

他原本就有侧写的能力,加上有原画像作为参考,很快,便绘画出了一副全新的王艳红肖像图。

画像绘制好后,君凌越抬眸,望向王艳红的父亲:“可是这样?”

“是,是是,她那天,就是这个样子,这个打扮的,一模一样,一模一样……”

王父说着说着,悲从中来,情绪有些激动,眼眶有些红。

听到他的答复,君凌越点了点头,将画好的画像放到一边,望向另一幅画像:“张小兰,张小兰的家人过来一下。”

“是……”

虽然有家属们提供的原图像作为参考,但听受害者家属们口述,给受害人一一绘制画像这个事还是耗费了漫长的时间。

以及君凌越庞大的心神。

坐在君凌越身边的夏苏叶看着君凌越脸上越来越重的疲倦之色,心中涌起一股奇怪的感觉。

那感觉。有酸有苦,有甜有涩,让她不知所措。

深夜三点四十分。

君凌越画好了最后一名受害人的画像,放下了毛笔。

众家属人人精神低迷,个个昏昏欲睡,早已经疲惫不堪。

君凌越揉了揉手腕,开口,让司晖派人将这些受害者家属们安全互送回家。

司晖领命,带着神情恍惚,昏昏沉沉的一大帮家属退出了刑部内堂。

司晖和家属们都出去后,内堂中只剩下夏苏叶与君凌越两人。

夏苏叶望向君凌越:“是不是很累,快休息一下吧。”